《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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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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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我一直都记着这句话。”
  我看着他,由衷地羡慕:“你外公真好。”我的外公外婆早已不在,我的奶奶……我在心里苦笑了下。
  江潮眼里全是孺沫之思:“是,海宁,我外公真好。”想了想,笑着看着我:“他知道你。最早的时候,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回外公家对他说,那小女孩真讨厌。”
  我没有笑,他只字不提他父母的分开的惨痛,不提被他妈妈的痛打,不提两年来不得与他妈妈相见的伤心。我知道,他只是怕我歉疚。
  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生气了?”
  我摇摇头:“我是挺让人讨厌的。”
  他呵呵地笑:“我外公说啊,你还是不是男子汉,跟个比你小三岁的小小姑娘伢儿计较,外公白疼你了,那小姑娘多可怜啊,你不让着她还说人家讨厌,外公觉得你才真是讨厌。”他学着他外公的语气,边笑边说,一脸的幸福。
  他继续笑:“你还记不记得我把你扔在江心石上那件事?外公知道我被我爸打……”他突然沉默了,我看着他,过了半天,他才对着我歉意地笑一笑,才说:“他半天没有说话,后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小潮,你不能再让外公失望了。”
  我心里一震,江潮俯过身来,握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低声说:“我外公,最失望的,是我妈妈。”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轻轻地、轻轻地说:“海宁,你爸爸生日的那天,我本来,是想带你去见他老人家的。”
  我再一呆,那天晚上……我低下头。
  头顶上一只手摸了摸,江潮轻轻揽我入怀,用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轻柔的语气说:“小海宁,我也很爱很爱你啊。所以,你放心。”

  二十六(1)

  二十六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因为第二天江潮要参加颜尉婚礼的准备工作,我催他早点回去休息,他帮我把几篮草莓拎上楼就走了。
  家里没有人,不知为什么我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想想又觉得好笑,就自己笑起来。
  象这样的生活,象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快乐,这样的快乐,我想,就是我一辈子都在渴求的吧,终于得到了,有一点诚惶诚恐,有一点不安,有一点疑惑,有一点心安理得,有一点心满意足,我抱着膝想,我没有贪心吧?我是有资格得到这些的吧?我是可以得到这些的吧?
  因为这些,应该是所有女孩子都可以拥有的啊。
  我想到我们今晚终于再次去了那个私房菜馆,吃到了极美味的鱼,江潮说得没错,这家菜馆的鱼果然是一绝,清蒸的、铁板的,还有鱼头汤,鲜美得无可形容。据老板说,江潮提前了一个星期预订,于是他们订货就得到了最新鲜的。
  他看着我大快朵颐,促狭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我只觉得快乐和幸福。
  我忍不住站起来,踮着脚跳刚学会的舞步,在池塘边,我硬逼着江潮跳舞,江潮迫于无奈,拎了我一起,教我。他有点僵硬的舞步慢慢流畅,我却象大象一样只晓得踩他的脚,我看着他跳,想起从前,蹲在地上笑得天翻地覆,江潮气得不行,拎着我吼:“你再笑!”然后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想起我们笑完,在那棵顶高的树边,他深深吻我,柔软温热的唇辗转反复,温柔甜蜜,他的眉眼这么黑这么近,乌黑的眼一瞬不瞬,仿似不舍得移开,我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自己亦是心跳如雷,欢喜欲飞。
  江潮,江潮,江潮。
  我听到门咯的一声,一个旋转,回过头,舒卡和骆家谦站在门口盯着我,舒卡的脸上不可思议:“海宁,你跳舞?”
  我脸一热,顺势坐在沙发上,说:“不可以啊?”
  舒卡笑:“可以可以。可是你以前都不肯学跳舞的。”
  我是一个舞盲,舒卡教我无数次,这次学会了,下一次肯定忘一大半,再学,再忘,最后看着舒卡在舞场上翩跹欲飞,我就实在不忍心再叫她浪费时间来教我这头牛。
  我笑嘻嘻:“壁花小姐也会想从墙壁上下来溜溜的。”
  舒卡乐,看着几篮草莓说:“哇,这草莓真不错,我去洗几个来吃。”拎了一篮进厨房,我在她身后扬声说:“我刚才已经送了一篮给你妈妈家去了。”
  舒卡答我:“知道了,我妈刚打电话给我了。”
  我笑嘻嘻转向骆家谦,“哦对了,骆家谦,待会儿你拿两篮给那些孩子们吃吧?”
  骆家谦微微一怔,点头说:“好。”他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疲惫,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舒卡转出来说:“家谦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咱们这主体部分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机械触手部分回头再研究。”
  他点点头:“好,明天我再过来。”他站起来要走,看了我一眼,拎起两篮草莓,说:“谢谢。”
  我摇摇头:“又不是给你的。哦,我爸那边我也已经拿过去了。”他再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停住,我看他两手都没空,忙跑过去帮他打开门,笑嘻嘻说:“回头我做些草莓酱送给你,换你的酒好不好?”
  他一怔,脸色一黯,我意识到好象哪里说错了似的,他却笑了笑,温和地说:“好。”
  他往楼道里走出去,楼道暗暗的灯光里似乎显得他的背影有些孤单,我有些发怔,回过头,舒卡端着一盆洗好的草莓边吃边走出来,说:“咦,味道真不错。海宁快来吃。”
  我那点发怔马上丢到天不吐去,笑着扑过去:“当然啦。”
  周日我看了半天书,中午做了几个菜给俩工作狂人吃,然后做了几瓶草莓酱,快到时间的时候化了一个淡妆,穿了一条绿色渐变色吊带长裙,雪青雪纺短袖上装,出门。
  那两人仍然在埋头工作,似乎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很识趣地轻轻开了门,出去。
  江潮要给颜尉开车接送客人,我自己叫了出租车往婚宴场所去。
  颜尉的婚宴摆在一个私人会所里,因为场地够大,草坪够美。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草坪上拍照,五月初的天色十分甜美辉丽,这个时分太阳仍不思西归,云蒸霞蔚,宽阔的草坪迤逦到远处,错落着笔直的绿树,远处有山的剪影,有水的秀气,衬着身穿美丽雪白婚纱的颜尉秀美异常、刘华天一身精致西装也格外高大英俊。
  就连伴郎伴娘都分外美丽英俊。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心下十分替他们欢悦喜乐。
  和他们一起拍照的人一拨又一拨,笑声闹声随风扬起,里面有认识的同事,和一些、长辈。包括江潮的妈妈。
  我悄悄地避开,这个场景是我想到过的,但是作为同事,特别是颜尉的助理,如果不出席,颜尉能理解,同事们会有议论。所以我到近入席的时间才到。
  夕阳开始西坠,拍完照的人纷纷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去。我和几个落后的人才走到迎宾的颜尉和刘华天面前递上红包,颜尉笑吟吟拉了我合照,我却之不恭,站在颜尉身边。
  闪光灯闪了一次,摄像示意再来一张,拍完后我一转头,居然发现江潮笑嘻嘻站在我身后,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颜尉和刘华天都忍不住笑起来,他也不理,只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不能陪你啦。”
  这个时候他和我说话其实不智,所以我心里只觉温暖,点了点头。
  颜尉的婚礼摆了近百桌酒席,喧哗声笑声一波一波,我和同事们坐一席,无意中抬头,看到隔了七八桌,江潮正低着头和他妈妈说话,另一边是姚紫和她的父母,这个时候的江潮妈妈,脸色和缓,蕴着笑意,显得十分可亲,和我之前看到的老人根本是两个人。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感觉到似有一道目光看向我,略移一下目光,才看到她的身边坐着一个老人,温和的目光停在我脸上。
  我马上收回目光,心中忐忑。
  不知为什么,从那个时候起,和小岳说话吃菜、看同事捉弄新郎新娘、欢声大笑,心底里总隐隐有点不安,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直到散席后,在偌大的草坪上往门外走时,一个老人温和微笑着看着我,问:“你是辛海宁吗?”
  我抬头看着他,清癯的脸庞,温和的目光,慈祥的神情,眉目间有熟悉的影子,我轻声答:“是。江潮外公,你好。”
  江潮长得并不象他父亲,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他的长相有一半来自他的外公。

  二十六(2)

  远处的会所里仍然灿亮灯火隐隐喧哗,在月色充盈的草坪上,江潮的外公慢慢地往前走,我跟着他,慢慢靠近一池碧水。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慈祥地说:“辛海宁。”我意外地看着他,他用的是我奶奶家的方言,他笑了:“你的爸爸妈妈一定非常非常疼爱你,是不是?家乡的方言里‘辛海宁’就是‘小人儿’的意思啊。真是有心思。”
  我轻声问:“您也是……”
  他答我:“是啊,我是后来工作调动才来的这里。”
  老人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水塘,月光如银练,水面波光粼粼。
  俄倾,老人微微转过头来,诚恳地看着我:“海宁,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善良,聪明又可爱。江潮以前也常常跟我提到你,他提到你的时候总是眼睛都带着笑,所以我知道,在很多时候你带给他开心和欢笑,能够让他想起你就笑,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能耐?”
  我不好意思地把目光从他含笑的眼睛里转开。
  “姑娘,我很感激你。所以当江潮犹犹豫豫地告诉我,他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时,我一点也没有吃惊。我想很早以前他一提到你就开心地笑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你了,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眼睛那样深,如果不看眼周的皱纹,那是一双和江潮一模一样的眼睛,透着坦诚,透着慈爱。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温暖。
  老人的声音变得苍老:“我一直在想,江潮爸爸当年离开的事情。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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