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郎(宫廷帝攻,虐)作者:绿隐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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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郎(宫廷帝攻,虐)作者:绿隐疏楼-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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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大殿,只剩三人。朱虞踱下台阶,负手而立,东拉西扯半天,终是回归正题:“尧飞卿可好?”
  问的是谢子安。谢子安俯首道:“尧大人烧了三日,今早终于退烧,据太医说是因伤而起,现已无大碍了。”
  朱虞默默吁了口气,动作虽微小,却被谢子乔看在眼里,那厮心下贼笑:“圣上可是要去看他么?”
  朱虞干咳一声,扭头望向殿外浮云:“不去。”
  谢子乔撇嘴,见那二人一个昂首一个低头,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忙笑道:“圣上,明日便是除夕,不如今日去鹤翎寺祈福,臣作陪。”
  朱虞睨他一眼,转身步向殿外:“破庙里能有什么乐子?庆福,摆驾仙颜殿。”
  小太监应声而去。
  谢子乔趁机与谢子安帖耳:“你给我回家,哪儿也不准去。”
  谢子安道:“我要去看尧大人。”
  谢子乔暗暗拧他:“你个傻小子,看不出圣上的意思么?”
  走在前面的朱虞突然止步,谢子乔生生骇了一跳,拽住谢子安道:“圣上?”
  朱虞回身,脸色和缓不少,掸着袖口道:“谢子安,朕有事交代你。你不是要去尧飞卿那儿么?”
  谢子乔刚要矢口否认,谢子安已抢先答曰:“是。”
  朱虞道:“那正好。庆禄!”
  小太监急急从门外奔进,垂首以待。
  “将东西拿来罢,待会子叫两个人抬了,跟着谢将军去东厂。”朱虞回首,笑道:“谢爱卿,朕有些东西要送给飞卿,眼下就劳你送去。若是朕的飞卿有什么缺了短了的,尽早回禀给朕才好。”
  谢子安抿唇称是。朱虞舒坦多了,含笑步上龙撵。谢家兄弟一起去了东厂,尧飞卿却又是一贯地闭门谢客,无奈只留下了东西便离去,连句话都不曾说上。
  
  转眼便是翌日,除夕大会。御花园中,龙灯花鼓,玉簪琼佩,众人皆已落座,朱虞把酒三巡,才见尧飞卿姗姗来迟,大过年的,众人皆是一身光彩华丽,唯独他仍旧是一身黑,乌压压坐在人群里,怎么看怎么不舒坦。朱虞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吃喝玩乐,只是有些促狭鸡婆者,自是看不惯这个异类,又刚好喝大了,难免要说上两句爽爽心:“哎哟,这大小典礼宴会,除却后妃,素来都只允男人参与的,怎的今日就破例了?”
  一众人附和哄笑。尧飞卿不语,拈着酒盏,一口口地喝,一杯杯地续。
  那边谢太傅也喝得高了,平日里紧揣的秤枰也失了精准,大着舌头对朱虞道:“还记得不?你小时候,可……调皮了,老是拉着臣,比……比谁尿得远。你说,你那时才那么大点,能比得过老臣么?输了还不服,拼命喝水说要再比,肚子撑得溜圆……”
  旁边有人笑道:“哎哟太傅慎言,那边还有个不能比的呐!”
  朱虞瞥一眼尧飞卿,见他喝得正带劲,也不知他听到与否。恰巧皇贵妃来进酒,便暂且收了心去。半晌再看过去时,那人身边却多了一个身影。
  谢子安按了尧飞卿的酒盏:“尧大人,你醉了。莫要再喝了。”
  尧飞卿的酒量的确是个半吊子,几口还成,稍多一点便要犯迷糊。眼下已是醉了半边,意识却还是清醒,只沉了脸色:“放手。”
  谢子安道:“别再喝了。”
  “放手。”
  “不放!”
  尧飞卿抿唇,放了酒盏,转手去拿酒壶。谢子安正欲去抢,却见他阴仄仄地瞪了过来,目光凛冽,竟丝毫没有醉酒的意味,不禁讶异怔忡,语气也凌厉:“我不管你醉了与否,不准再喝!”
  却说朱虞看着他俩,越看越不舒坦,眼光一转,瞥见身后带刀侍卫的佩剑,顺手抽出来甩了开去。尧飞卿正喝着,忽见银光一闪,一柄利剑俨然钉在身前案上,嗡地一声闷响。众人皆惊,谢子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护尧飞卿,朱虞却朗声道:“尧厂公,素闻你剑法高超,却从未目睹,不如今日,你露上一手助兴如何?”
  尧飞卿冷冷瞥一眼,继续灌酒。
  朱虞微愠:“厂公莫不是想抗旨?”
  尧飞卿顿了顿,终是放下酒壶,垂了眼帘,人却在瞬间飞身而出,右手携剑,衣袂轮转间,已落身到朱虞案前,以剑指他:“既如此,微臣愿与圣上比试一番。”
  朱虞微怔,旋即另寻一把剑,起身步下坐榻笑道:“好啊。”
  两人持剑对峙。谢微之惊道:“大胆尧飞卿!你怎敢与圣上持剑相向?”
  朱虞笑道:“此次,朕准了。众卿不必再有异议。”语毕他剑锋一转,寒光乍蹿:“来吧。”
  两人皆是绝世的身手,然四十六招过后,尧飞卿的剑却赫然架上了朱虞的脖颈。
  刹那间,头顶两道光球倏忽冲天,烟花炸起,万物皆光。
  众臣哪里还有醉意,皆大惊失色,上百双眼仁盯着那雪亮剑锋,鸦雀无声。
  朱虞扔了手中的剑,笑道:“先帝的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居然教得出尧爱卿这等高手。”
  尧飞卿不动,脸色却是有些发白。
  朱虞又笑,摊手:“杀了朕,你便可以重投旧爱怀了。”
  尧飞卿脸色愈发惨白,手腕微抖了抖。众臣皆捏着一把汗,却见他将剑抛在一边,微微踉跄一下,转身欲走,脚下却打了个绊儿,眼看着就要倒下,却被人一把接住,身形利落,正是二度救人的谢子安。
  谢子安道:“圣上,尧大人喝醉了,臣送他回去。”
  朱虞哼笑一声:“谢爱卿,你可知他为何从不碰剑么?朕便告诉你,他原先是先帝的玩物,剑法也是从他处习得。后来被人弃如敝屣,伤了心,索性再不碰剑了。”
  谢子安不动声色:“臣等告退。”
  朱虞摆摆手,看着两人背影,忽而朗笑道:“尧飞卿!你恨他入骨,所以你永远杀不了朕!你活该生不如死,你活该!”
  尧飞卿已然醉倒在谢子安怀里,腿脚发软,眼皮也睁不开。谢子安将他连扶带抱,急匆匆步到园外。冬夜料峭,淡月清风,脱离了人声鼎沸,尧飞卿终于睁眼,含混道:“这是何处?”
  谢子安将他衣领上盘扣系好,又怕他冷,搂了他道:“你喝醉了,我先行送你回东厂。”
  尧飞卿闻言,胡乱挣扎道:“我不回去……不回去……”
  谢子安将他搂得紧些,见他醉酒的样子全无平日的凛冽,迷迷糊糊,口齿不清,愈发惹人怜爱:“你想去哪儿?”
  尧飞卿仰头望月,踮脚一跳,险些摔倒:“我欲乘风归去——”
  谢子安哭笑不得,忙将人拉回怀中,一字一句慢慢问:“你不回东厂,却是想去哪儿呢?”
  尧飞卿想了想,复又含混:“出宫,我要出宫。”
  谢子安应下,将人搂紧,步出宫门。因谢微之和谢子乔仍在宫内,谢子安便弃了自家车马,随手拦了辆马车,车夫道:“大人想到哪儿去?”
  尧飞卿在谢子安怀里探头,酒气扑鼻:“沿着……沿着路直走,直走便是……”
  车夫见他喝得云里雾里,犹疑望向谢子安,谢子安却笑着重复:“直走便是。”
  车夫摇摇脑袋,抽着马屁股上路了。
  除夕之夜,爆竹声声,烟花争艳,万家灯火,酒香饭香溢满街头。宫内宫外,皆是一番热闹非凡之景象。尧飞卿迷蒙双眼,趴在窗边看景。谢子安看着他,心下顿生酸涩,伸手去关小窗,被他阻了道:“让我看。”
  谢子安随口扯个理由:“风冷,关了吧。”
  尧飞卿睨他一眼,鼻子哼气,也不知是笑是叹,终是起了身,由他将帘子放了。两人坐在车内,默默无语,车子颠簸得久了,尧飞卿不觉想吐,谢子安便扶人下车,结算了车费,扶他到墙角,轻轻拍打他后背:“吐出来便会好些。”
  尧飞卿干呕几下,却是什么都吐不出,索性不再去管,倚了墙道:“我想睡了。”
  谢子安道:“那你稍等,我去拦车送你回宫。”
  尧飞卿拧眉:“我不回去。”
  谢子安道:“那便跟我回府可好?”
  尧飞卿摇头:“你爹那张晚娘脸,我看……不惯。”
  谢子安听得他这样评价当朝太傅,不觉好笑,问他:“那要去何处才好?”
  尧飞卿倚了墙壁,抬头,碎发飞扬,目光轻飘飘落在街对面。
  等他反应过来,自个儿已和尧飞卿双双坐在床上了。尧飞卿往被褥里和衣躺倒,含混催促他同睡。
  谢子安给他掖棉被:“在客栈睡,哪里如在家睡来得舒服?”
  尧飞卿幽幽道:“在家不好办事。”
  谢子安一时不解:“办什么事?”
  桦烛影微中,尧飞卿媚眼微眯,水光流转,竟是诡谲入骨的一种媚。谢子安只觉迎面一阵勾魂摄魄,痴痴茫茫间,尧飞卿已经坐起,伏在他背上,削尖的下颌抵着他肩窝:“自然是——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他伸出食指,白细如削葱,指尖晶莹剔透,微一弹指,掸灭灯花。
  谢子安大惊,手脚却不受控制,只定定地动弹不得。尧飞卿以指尖挑开他衣襟,轻轻咬他脖颈,留下一排粉嫩细小的牙印,手却是溜溜地滑至衣料下,在他胸前轻刮。他的指尖尖细冰凉,手法也并不纯熟,谢子安一个激灵,猛地挣开他道:“尧大人,你醉了!”
  论身手,他无论如何也不是尧飞卿的对手。只一招,尧飞卿便将谢子安撂倒在身下,骑坐在他胯上,将头伏低,几欲抵上他鼻尖,下身却在他□磨蹭几下:“小孩,你不诚实。”
  谢子安的脸腾地涨红。他才是弱冠之年,青葱懵懂,哪里见识过鱼水之欢,只偶然看见过一张春宫图,还是谢子乔为尽到兄长之责,在他冠礼那日决意对他进行启蒙教育,连哄带骗硬给他看的。眼下小腹热得躁动,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却仍残存着一分理智,咬牙推拒道:“尧大人,别这样。”
  尧飞卿得寸进尺,伸出舌尖,滑溜溜舔了下他唇瓣:“你不是说过,你爱慕我?”
  谢子安扳住他肩头,却是轻易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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