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郎(宫廷帝攻,虐)作者:绿隐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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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郎(宫廷帝攻,虐)作者:绿隐疏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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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走上一名白衣僧人,慢慢扶起那人,帮衬他拂去衣上碎雪。那人笑道:“多谢安净法师,我这只蛤蟆也算开了光了。”
  那僧人双手合十,微微一笑,慢慢地退了回去。看他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却是眉清目秀,身量笔直翩跹,却不知为何,分明是出家之人,仍旧留着一头长发。
  朱虞看他身子骨纤弱,便笑道:“安净法师还是先回罢,冻着了可不好,便没有人管着这只疯蛤蟆了。”
  安净仔细望着他嘴唇,点头,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朱虞笑道:“你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顽劣,不过朕看你弟弟却比你正经些。”
  原来这只俊秀的蛤蟆,竟是谢子安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谢子乔。他年长子安四岁,也先他四年入朝,官居工部侍郎。这兄弟俩一文一武,端的叫他们的爹自豪一把,一时名扬京城。
  谢子乔虽满腹墨水经纶,却本是个玩赖不羁的,正与朱虞对了胃口。他眼瞅着前方,痴笑着咕哝道:“子安比臣正经,可他是个死心眼,驴脾气。”
  朱虞挡住他视线,打趣道:“你这眼睁的当真比蛤蟆的还大,却是让安净把心带走了不成?”
  谢子乔赶紧收了视线,讪笑道:“臣这一番心意,便只能是石沉大海了。但圣上跟臣不同,若是想要的,还是莫错过为好。”
  “朕想要的……”朱虞呢喃,忽而将手中玉箫扬起,对着谢子乔的脑门便是一敲:“你看出来了?”
  “这还用看!”谢子乔梗了脖子,学大白鹅曲项向天歌:“圣上喜欢尧大人,圣上把好东西都赏给他,圣上总是记挂他,圣上脸红啦!”
  朱虞抬腿要踢他,他却一个闪身,钻进假山山洞里不肯出来。朱虞笑了片刻,忽而再没了心情。谢子乔慢慢探出一颗脑袋,道:“圣上,您这事做得太绝了。臣爱慕安净,直恨不得平地里盖一座庙,将他一辈子供着奉着。您分明是喜欢尧大人,却要处处与他挖苦作对,何苦来着?依臣看,您不如去看看他,将话说透了,也省得两边煎熬难过不是?”
  朱虞扭头看梅,心下念道,自个儿却并不是喜欢他,只是新鲜劲儿还未过去罢了。那样的货色,哪配让自个儿屈尊低头。只是现在对他还未感烦腻,就算是虚情假意,先换他个笑脸迎人也好。如此思忖半晌,终是叫过随侍的小太监:“准备便服,随朕出宫。”
  
  冬月的厂子,愈发显得枯秃破败。灰瓦黄墙,雪覆乌砖。前院人满为患,皆是些衣着褴褛的幼童,偶尔几个高个儿的,也尽瘦的皮包骨。朱虞从后门进了院儿,转过几件瓦房,满眼皆是些桔梗乱纸之类,凌乱满当。找了半天,随侍的小太监终于发现目标,引着圣上在一张桌前找到尧飞卿,玄色单衣,愈发衬得人单薄瘦削。
  朱虞远远看他半晌,走过去道:“可在忙甚么?”
  尧飞卿抬头,见是圣上,起身就要行跪礼,被他拦了道:“不必了。朕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可好了没有?”
  尧飞卿道:“承蒙圣上隆恩,早已痊愈。”
  朱虞也不理会他这般生疏客套,自己坐在桌前,将尧飞卿抱在腿上,翻看桌上小山似的纸张:“这是甚么?”
  “自愿书。”尧飞卿冷冷道,“净身之前都要签的。签了这个,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朱虞心下一沉,打岔道:“这些个屋子里好些杂草乱纸,不曾有人打扫么?”
  “哪里能乱丢。那纸作糊窗挡风之用,桔梗是烧灰垫身子的,玉米棒用来生火取暖,至于米则是他们一月的口粮。扔了这些,他们靠什么活命?”尧飞卿不紧不慢道,目光落在桌角,淡漠安然,却似是回忆一般细致陈旧。
  朱虞尴尬,干咳一声,抱了他道:“你伤还没好,跟朕回去。”
  “这些人却怎么办?”
  “全交给内务府去管便是。”朱虞抱起他直出了后门,上了马车,一路走着那些暗道谜巷,竟直接进了乾清宫里。尧飞卿伤口剧痛,也不敢多加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抱上龙塌,揭掉面具,一下一下轻吻。
  “早先这样听话便是了,哪里还有这些个苦头吃。”朱虞笑着呷他睫毛,慢慢地解了他衣带,伸了手在他背上抚摸,愈发地动情起来,自己也宽衣解带,将身子贴在他身上摩挲。情意正浓时,却发觉腹间微微濡湿,低头看去,竟是猩红的血。朱虞微微吃了一惊,去看尧飞卿腹部的伤口,已然将绷带染得透红,不禁撑起身子,拿了帕子去捂:“疼么?”
  尧飞卿摇头,额前却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朱虞轻呼一口气,穿好两人的衣衫,叫小太监传了御医来。幸而并无大碍,只是房事却暂且行不得了。朱虞只得忍了住,道:“你先睡一会子养养精神。下午咱们在御花园好生闹一闹,也省得你整日无精打采的。”
  尧飞卿起身便要下床。朱虞却按住他道:“你上哪儿去?就在这里睡。”
  尧飞卿微诧:“这……这有违君臣常理……”
  “你我哪里是君臣。”朱虞将他强拧回去,给他盖了锦被,待他闭上眼好一会子,方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来后便在一旁看书,时常偷瞄一眼睡着的人,眼眸里全是盈盈笑意。看着自个儿的温柔攻势,果然换得他一时乖顺,若是他表现好了,将来便给他在冷宫赏个好位置,临水种花的,孤独终老时也不那么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收完回家的行李了……歇一歇……呼~

今天下午英语裸考,辉煌了辉煌了~(喷这人英语怎么一直裸考……… =)

话说看官们不要霸王嘛,按个爪留个话啥的,某绿也好有动力不是……扭动求评~(*^__^*)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二更……
回去蹭床床~果然还是家里好哇 》。《
  是夜,朱虞果然招了一班妃子,在御花园大摆筵席。遍地只缺了尧飞卿一人,原本朱虞与他说好,待他穿戴好了便来。可眼下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他人影。朱虞心下不悦,便不再等,叫小太监捧过一件物什来,笑道:“咱们玩一个游戏,叫做‘蝶幸’。待会子,这蝴蝶落在哪个身上,今夜便由哪个来侍寝。”语毕挥了挥手,四周的宫灯齐齐熄灭,酒席瞬间拢上一层夜幕,朦胧隐秘,倒真真平增了几分羞怯缠绵的意味。
  众妃嫔兴致顿生,也顾不上暗地里互相斗嘴嘲讽,纷纷翘首看那小太监怀中的物什。一只金丝编的小笼,里边一团亮盈盈的东西恍恍惚惚,幽幽的闪着绿光。小太监打开盖子,那东西便忽地一下飘了出来,端的是一只翩跹的蝴蝶,却不知何故通体发亮,惹得众妃嫔啧啧惊叹。
  那个新近得宠的桓妃柔柔道:“圣上,臣妾知道这蝴蝶缘何会发光。定是涂了磷粉罢。”
  朱虞笑赞:“桓妃果然聪颖过人,打赏,打赏!”
  桓妃盈盈一笑,余光却紧盯着那蝴蝶的绿影不放。却看那光亮徘徊了一个圈,飘忽着飞远了,心下长叹一声,高傲的神色顷刻减去了几分。
  却说那蝴蝶悠游游荡,似是没有停落的意思,等得一班妃子好生心焦,一双双眼睛盯紧了瞧。好容易那抹光亮停了住,慢慢地环了一圈,却见那处模模糊糊一个黑影,也看不清是哪个。那蝴蝶找准目标,慢慢降落,猛然间寒光一闪,绿影碎成两半,滴溜溜地被风卷出老远。众人大惊失色,小太监急急点了灯去照:“是什么人如此放肆?”
  橘色的烛光斑驳处,一副单单薄薄的身架子,却挺得笔直,仿佛跟什么人置气犯倔一般。朱虞一见就来了气:“尧飞卿,你抽的甚么风?”
  本以为朱虞真能体恤下属,而今看来却也只拿自己当了玩物,虽不算是男人,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妇人之中,巴巴的等着男人来宠幸。念此尧飞卿也不再多想,只淡淡道:“圣上,微臣尚有公务要忙,便不参与这声色犬马之中,告退。”
  还未等朱虞发话,那桓妃仗着自己得宠,愈发傲气起来,抢了先道:“尧公公,你这却说的什么话!你再忙,能忙得过圣上日理万机么?”
  尧飞卿不屑理会她,只转了身朝外走。本来也就无事了,偏却那桓妃又来一句:“一个阉人,哪里就来的如此架势。”
  尧飞卿闻言,忽而定住,慢慢地回头看了一眼。朱虞心下微惊,料想必定是要出乱子了,正欲开口斥责,却见他又慢慢回了身去,一言不发地渐行渐远。朱虞心下愈发讶异,那厮向来心狠手辣,必不会让仇家好过,怎的今次就敛了性子。想想却也是,刚刚挨了一剑的人,就算是不要命的,也该记着那份疼了,也就宽下心来。
  
  夜里就寝时,圣上不胜酒力,并未曾翻任何妃嫔的牌子。桓妃在寝殿里,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栏杆拍遍,只觉孤栖冬夜愈发寒意逼人,冷不丁打了个颤,欲回房休息,转身之时,却见一道黑影挡在身前,悄无声息,生生地吓得她跳了一跳,扑通跌倒在地。
  “你,你要做什么……宫人呢,来人呐!”桓妃花容失色,身后顶着栏杆,却是再不能后退了。
  尧飞卿逼近一步,道:“我来拿你。”语气平淡,无喜无怒。
  桓妃惊怖万分:“我是圣上的妃子,你凭什么拿我?”
  “就凭这个。”尧飞卿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上有官印“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再看罪状,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套话,明显便是栽赃陷害的老一套。
  桓妃自知大祸临头,失声叫道:“你动辄便要杀人,却不怕死后永坠泥犁么!”
  “你却以为,我现在不像活在泥犁中么。”尧飞卿冷笑,拈起短刀,“娘娘,到了那边,看好自己的嘴巴,切勿再出言不逊。若是阎罗砍了你,却不知还有哪里肯收留你这条孤魂。”
  桓妃眼睁睁看着那刀尖雪亮,绝望透顶,尖叫一声:“圣上——”
  话音将落,忽见明光一闪,尧飞卿突地飞出老远,身子跌在地上,竟是许久才爬了起来。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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