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前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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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前我要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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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研究地看了他好半晌。现在的他与我最初的印象不同,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得足以当门神了。可是现在的他很爱笑,不管好笑不好笑他都是笑着的,却又不显突兀,好像他就是笑着出生似地。
  “你很爱笑。”我说。
  “对。”他点点头,仍是笑着。“不过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我拧起眉头来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而后怀疑地问他:“我长得很好笑吗?”
  他朗声笑了出来。“当然不是。”
  我仍是一脸怀疑地看他。撑起下巴努力地思考,关于我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他,以及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笑。然后,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该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见过我许多次的样子。
  “既然见过,为什么在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我的洋装被弄脏的那一次,你这么一脸严肃、不近人情的模样?”我努着嘴问他。
  “我那天在赶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告诉你我见过你许多次,似乎也不太恰当吧?”
  “说得也是。”我认同地点点头,不过,我的脑袋里仍是不停运转着。
  “别想了,吃饭。”他说,我这才发现老板来上菜了,而他接过老板手中的面递到我面前。
  好不容易我们点的东西上了桌,我什么也不想了。喊了声:“开动。”就埋头吃将起来。
  不过只吃了几口,我又抬起头来看他。
  “干嘛?”许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也抬起头来看我。
  “你看,我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你也去过我住的地方,我们现在甚至在一块儿吃饭,所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我咬着筷子看他。
  “当然。”他豪爽地答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说得也是。”他笑着点了点头。按着,他拿起一张点餐用的纸条,一撕为二,一张放在我面前的桌上。他自己又拿起桌上的笔在他自己那半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我。
  看了他一眼,我接下纸条。
  “韩尔杰。”我念着他的名字,还不错,满顺口的。他还写了他的电话给我。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我将纸条放入牛仔裤的口袋中,又低下头吃我的面。
  “你呢?”
  “嘎?”我一口面吃到一半,不知该将口中的吐出来,还是将垂在嘴边的一口气吸进嘴里,我就这副呆样地看了他两秒钟。
  他笑了出来。
  “先把那口面吃完。”然后,我吃面的同时,他将空白的半张纸条与原子笔都推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我点点头,放下筷子执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考虑了一下,我也将电话给了他。
  “庄可文。”他拿起纸条学着我念他的名字那般,念着我的名。“不错的名字。”
  “谢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对自己的名字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典故,只是我老爸请人算笔划得来的。不过,我有些坏心地笑了笑。“和我老妹比起来,我的名字还真的不错。”
  他扬起眉。“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庄可爱。”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想忍住笑。
  “想笑就笑,没关系,她早就习惯了,而且反正她不在。”我索性连自己的弟弟也一并出卖了。“我还有个弟弟叫庄英俊,真的。”怕他不相信,我特别强调了一下。
  他相信了。我才说完,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 ☆ ☆
  “哈啾!”
  一个重重的喷嚏令我原本就又晕又重的头更是痛了起来。我连连抽了几张面纸擤出鼻管中的浓稠,然后,我吸了吸鼻子,不行,还是不通。
  我忍不住有些痛苦的皱起眉来。这大概是老天在惩罚我,罚我每回总是装病跷班,天知道我壮得像条牛,几乎从不生病的。
  “哈啾!”我又抽了几张面纸。
  不过,一旦生病就会要了我的命。大概是以前累积的病菌全都一次发威,所以威力比较强吧?我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哈——”这个喷嚏没能打出来,我还是抽了几张面纸。
  在我努力与鼻水奋战的同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我瞪着床头边的电话,突然觉得它好吵。又响了两声,我才伸手去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我没有气力地拉长了音。
  “喂。”电话那头的男声顿了一下。“你好,请找庄可文。”
  “我就是。”我为着自己过于浓重的鼻音而拧起眉来。
  那头又停顿了两秒钟。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你是谁?”我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
  他笑了出来。“我是韩尔杰,记得吗?”
  “哦,嗨。”也许因为感冒头昏眼花,也许因为从没听过电话中他的声音,方才我没听出来。不过,这会儿我认出他的声音了。
  “你感冒了吗?”他又问了一次。
  “嗯。”我吸了吸鼻子,又探手抽面纸却扑了个空。不会吧?没了?我不死心地整只手部伸进面纸盒里掏探,没有,真的没有。
  “看医生没?”
  “没有。”我最讨厌上医院。
  “这样不行,你的感冒很严重不是吗?”
  “没关系,我——哈啾!”糟了,我没有面纸了。想了想,我丢下电话筒在我的包包中掏出了出门用的小包装面纸。好不容易解决了鼻水,我才想起电话那头他还在等,我又连忙跳回床上执起话筒。“喂,对不起。”
  “没有关系。”出乎我意料的他竟然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生气。“你下楼来,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要。”我想着拒绝的理由。“我头晕晕的,不想下楼。”
  “所以我陪你去呀。你感冒这么严重不看医生不行的,听话,去看医生,好不好?”他像在哄孩子似的。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怎地,他的温柔突然令我想哭。
  “好,我去。”虽然明知他看不到,我还是点了点头。
  “你二十分钟后下楼来,我在楼下等你。”
  “好──等一下!”唯恐他挂上电话,我连忙喊道。待他回应了,我才又说:“你可不可以带一盒面纸来,我的面纸用完了。”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我又吸了吸鼻子。
  挂上电话后,我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进浴室漱洗,又慢条斯理地梳头更衣。
  一切都弄妄之后,我抓起闹钟看了一眼。不过,还没看清钟面上的指针我又突然想到,方才我没看时间,到底过了二十分钟没有我也不知道。算了,我又将闹钟放回去,抓起钥匙与钱包就出门去。
  应该是超过二十分钟了,我下楼时他已经等着了。
  “哈啾!”一开铁门,我又打了个喷嚏。
  他连忙抽了面纸给我。我接下擤了擤鼻子。
  “上车吧。”他打开身后的车门。
  我了了一眼他身后的车又看向他。“要去哪里?”看个医生用不着开车吧?
  “只在附近的诊所,可是我怕你昏倒了。”他笑着说,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页的。
  “我才不会昏倒。”说着,我还是上了车。
  “你有固定的医生吗?”在车上他问我。
  “没有。”我平时根本不生病的,要医生做什么?
  于是,他带着我到附近一家颇有名的诊所。以前听同学说过这家诊所不错,只是有些跩,没有劳健保,一律自费。我看了他一眼,本想告诉他。想想还是算了,自费就自费,现在的我只想病赶快好。
  进了诊疗间,我发现医生并不像同学说的“有些跩”。他的态度还不错,帮我量了体温,几度我没听清楚,只知道医生叨念了几句,数落我竟然烧得这么严重才知道来看诊。然后,他说要帮我打退烧针,这句话我倒听得明白了。
  我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打针。”死也不打。
  我揪着站在我身边韩尔杰的手,抬起头来看他,寻求支持。“我不要打针。
  “他也看着我,然后他对医生说:“可以不打针吗?开个退烧药给她?”
  医生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才答应道:“也是可以。可是随时得注意她的体温,如果吃了药还是不行,就要打针了。”
  医生低头写了些东西,又抬起头来交代:“待会儿就先吃一包退烧药下去。”
  我直点头,感激得差点虚脱。
  不过,我想不是差点,我是真的虚脱了。我连自己是怎么出诊疗间的都不知道,那之后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幽暗。我眨了眨眼,连忙坐起身来。这儿是哪儿?我倏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装备都很齐全,一样也没少。我又张望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考虑一下,我轻轻地下了床。房门一开,随之而来的光线今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适应了之后我才看清楚眼前是个客厅,同却一个人也没有。在门口站了一下,我举步朝客厅走去。
  “你醒了?”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我倏地转过头去。
  就见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轻扯嘴角朝我走来。他朝我伸出手,直觉地我想避开,可我没有这么做。
  他一手扶着我的脑后,以掌轻探我的额际。
  “退烧了。”他说。
  退烧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全身热呼呼的?尤其是我的脸,恐怕烫得要冒烟了……心中想着我没问出口,只是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
  “先去沙发上坐着,我盛粥给你吃,你整天都没吃东西。”说着,他又往厨房钻去。
  那么,方才他就是从厨房里出来的?看了厨房入口一眼,我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这时我才发现,鼻子畅通了些,头也不晕了。这是怎么回事?页是匪夷所思。我将肘置于沙发的椅把上,撑着脑袋瓜子努力回想看诊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问他比较快。看到他端了个碗出来,远远地我便闻到粥的香气,这才发觉自己好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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