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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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浮云自卷舒-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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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就是陆天诚派到易未卿身边的暗卫。不过在外人眼中,只是易公子的两个家仆。听见雨燕招呼,罗明急忙从庙堂里跑出来。

  “罗大哥,快把火盖上,要不就熬过头了。”雨燕说着话,就看到罗明拿起簸箩,一连六下,火苗立刻被盖在下面。

  “咦?怎么就你自己?吴大哥人呢?”雨燕没看见另一个人,奇怪地询问道。

  “他有点儿事,一会儿就来。”罗明含糊应道。

  正说着,话题人物吴铭基走进了小庙。“吴大哥你出去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在院子里都没看见。”雨燕一叠声地提问。

  “刚才你专心熬药,所以没看见。”吴铭基镇定自若地扯着谎言。他刚才接到信号,立刻翻墙出去,哪里是从大门走的。

  “公子,成公子来信了。”吴铭基双手奉上信件。成公子,诚王的代称,这是易未卿与他们约定的隐语,为得不泄漏和陆天诚的关系。

  呃?诚王来信了?这出乎易未卿的意料。缺少的药材诚王也给了,自己还谢绝了通知地方的好意,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不知道他会在信里写什么?易未卿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手心也微微泛出汗意。

  接过信件,易未卿并没有立刻拆看,而是一手拿信,一手放在锅内药水上空感受了下温度,对雨燕道:“把药盛起,给大家送去吧。”

  雨燕又将另两名侍女月心、银心喊来,连同罗吴二人,把药盛入备好的空碗,送给躺在庙堂里的病人。

  见眼前暂时无人,易未卿迅速拿出来信看了起来。在信里,陆天诚先是表示理解易未卿的想法,以后不会随便通知官府。果然,他没有生气,易未卿嘴角掠开浅浅的笑容。在易未卿心目中,陆天诚是温和的、亲切的,从没有勉强与她。

  话题一转,陆天诚又写道,不知易未卿在游历天下的同时,可否也能让他了解各地民俗风情。他表明自己不可能随便出京,但是对于书中描写的百姓生活又极感兴趣,所以诚恳地请求,希望易未卿能够同意。

  陆天诚的措辞诚挚,还特别说明,全凭易未卿自愿,倒让易未卿心里不忍,立时下了决定。不就是每到一地,写信告诉他一些新鲜事物嘛,这本来也是小事。

  她这里边看边想,一会微笑,一会皱眉,神态全落在罗吴两人眼中。这二人被派来保护易未卿,虽然史无前例,不过诚王做事,谁敢有异议?再说了,这位易未卿虽着男装,也只能骗骗普通人,绝瞒不过他们练武之人的眼力。理所当然的,罗吴二人以为,这里面必然有事。主动赠药、写信,更增加了他们对自己猜测的肯定。具体情况,却不是他们俩该问的了。

  陆天诚哪里知道,已经有人开始胡乱猜测。他再一次收到易未卿的回信,欢喜地看到小姑娘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样一来,陆天诚就把能收到易未卿的信件,当作一桩消遣。易未卿虽是女子,自幼通读诗书,所写信件,描人则毫发必现,叙事则绘声绘色,文笔相当优美,深合陆天诚的脾胃。

  作为回报,陆天诚也会给她讲一些前世的笑话或者脑筋急转弯之类。别说易未卿,当世都没人听过,每每看信看到一半,易未卿或者笑得不可自制,全无闺秀风范;或者佩服陆天诚的聪慧过人、才思敏捷。

  若是易未卿在信中提起需要哪些物事,陆天诚便会派人采购送去,让易未卿大为感动。这近一个月的信件来往,两人言谈甚欢,对对方的了解,也进一步加深。在陆天诚,是因为易未卿从没把诚王的身份当成一回事,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他也不必时时提醒自己循规蹈矩,感觉十分放松。而且易未卿今年不过十五,就像是多了个妹妹般。

  在易未卿,想得复杂多了。她一向隐居深闺,头一次看见的男子,就是陆天诚。而这位诚王不单面貌清秀,同时贵为皇胄,却丝毫没有架子,处处对自己多为照顾。已经初发的淡淡情愫,在她刚一觉察时,就因为顾虑到自己身体情况,马上离开来硬生生掐断。但是在私心中,易未卿并不希望真的永不再见。所以饶是已经离开些日子,她也一直在信苏打转。陆天诚的请求,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一个契机。

  每次接到陆天诚的来信,易未卿都先习惯性地看看笔迹。谁让第一次瞧见那满纸歪七扭八的字,印象太过深刻了呢。可是陆天诚回回来信,写字都比上次有所进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看得出,他是用心了。只是小小的变化,就足以让易未卿莫名的高兴。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六十章溃渠(上)

  这一日晚上,陆天诚撂下毛笔,突然觉得无聊。易未卿已经有两天没来信了,茶水也喝够了,字也练过了,要不,今天散步走远一点?因为白天不出门,傍晚才在周围溜达两圈,他嫌詹逸群跟前跟后的碍事,明令自家侍卫去陪伴艾红绡。虽然这个命令的效果如何,陆天诚不敢保证。不过,至少詹逸群没有时时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好过多了。

  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回去了。故意忽略想到凤京时心内的忐忑,现在他盘算着要去南城区赈济的地方亲眼看看,还是找詹逸群回来保护着比较放心?“詹侍卫!詹逸群!”对着空气喊了两声,詹逸群没露面,倒是别的仆役进门问:“王爷有何吩咐?”

  “没事!”陆天诚挥手让那人退下,心里暗笑,人不在这里,那就只可能在艾红绡那里。兴致忽来,他决定直接去艾红绡那里找人。要是赶巧了,也许还能有好戏看呢。

  刚走到艾红绡院子外,就听见里面艾红绡怨怒的声音道:“是”

  果然,习武之人的耳力,陆天诚又着实领教了一把。亏他自己还以为脚步轻微,人家早听出来了。悻悻然进了院子,陆天诚冲抱拳施礼的詹逸群点点头,问到:“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让他说!”艾红绡给了詹逸群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自家王爷眼光瞅过来,詹逸群苦笑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半月前有一次他们俩出去,碰见了三个市井之徒当街调戏女子,被艾红绡狠狠教训了一番。最后,艾红绡还想把那三人的腿打折,正好衙役来了,詹逸群做主,把那三人交给了官府。艾红绡反对无效,十分生气,说那些人出来后还会继续祸害,一怒之下,丢下詹逸群自己率先回了府。就是上次艾红绡自己冲回来那次。

  对詹逸群的劝解,艾红绡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却是再不提这件事。詹逸群还以为艾红绡想通了,谁知道过了几日,她趁着詹逸群随侍陆天诚的机会,自己上街打探得清清楚楚。晚上,艾红绡竟独自出府,前去那三个地痞的家中。见那三人果然只关了几天就放出来,因为不知道詹逸和艾红绡的来历,就商量着要去找那日被调戏的女孩报复。艾红绡一气之下,把他三人腿骨打得粉碎,今后只能在炕上度过余生了。

  “官府有明律。”詹逸群说完事情经过,又道:“那几人只是商议,并没行动。属下认为,红绡这次做得过分了。这都是属下的失误,请王爷不要怪罪红绡。”

  闻言,艾红绡又盯了詹逸群一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缓和了些。

  听完詹逸群的话,陆天诚明白了前因后果,对艾红绡的做法倒是感到解气,“艾姑娘侠义心肠,令人敬佩。”

  “谢谢王爷的赞同。”艾红绡开心地对陆天诚微微弯腰道。

  “我可没这么说。”陆天诚赶紧摆手。他现在一言一行,都不光代表自己,可不能留下破绽。“詹侍卫说得在理,法有明律,艾姑娘以后还是稍微谨慎些比较好。不然,只会让詹侍卫难做。”

  听了陆天诚的话,艾红绡的面色变得凝重,似有所思。觉得应该让艾红绡自己冷冷静冷静,陆天诚急忙招呼詹逸群道:“我要去趟南城,你跟我一起去。”

  见艾红绡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詹逸群微微叹口气,和陆天诚转身离开。大门刚刚打开,一匹快马冲到府前,马上官兵滚鞍下马,抬头看见身着湖蓝长衫的陆天诚,小跑着上来道:“快去禀报王爷,韩大人来信,渠山堤塌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陆天诚吃了一惊。旁边已经有仆役呵斥道:“大胆,见了王爷,还不速速行礼。”

  “啊?”没想到眼前穿着普通长衫的男子就是诚王,那个官兵急忙跪下重复道:“见过王爷。渠山堤塌了。”他双手递上一封信函,“王爷请看,这是在那里巡视的韩队正派小人送来的书信。”

  陆天诚接过信件,赶紧拆开观看。看着看着,他手里的信纸轻微地颤抖起来。“快去请姜老先生!”说完,陆天诚匆匆走到前厅。不一会儿,姜国华被喊了来。见礼毕,陆天诚把信纸递给姜国华道:“姜老丈请看。”

  姜国华显然已经从仆役那里得知了消息,一遍接过信件一边轻声道:“渠山堤位于信苏北部,下有良田近万亩。此堤一塌,下游田地都会被水淹没。可是不应该啊,胡大人正在那里坐镇,对于堤坝如何修筑,他应该清楚得很。怎么会让渠山堤塌了呢?”

  陆天诚定定心神,咬牙道:“是有人破坏。”

  姜国华快速的浏览着信件,吃惊道,“竟然趁夜将渠山堤凿开一道裂缝。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不知姜老丈有何良策?”陆天诚急急问道。

  “虽然裂缝被水流冲刷扩大,遭截堵得的河水已然冲破渠山堤中间近百米宽,不过,”姜国华松口气,“只要多费些人工力气及时堵上也就是了。”

  “话虽如此”陆天诚这个郁闷:“信上说,胡大人当时正在堤上。堤坝突然垮塌,胡大人掉到了水里,被水里的浮木撞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如今那里无人指挥,正乱成一团呢。”

  “老朽也看到了,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啊”姜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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