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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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浮云自卷舒-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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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不到十米,迎面一盏灯笼在风中轻晃着向这里移动,有个柔和的女声道:“翠寇,我记得发簪应该是掉在这一带,你帮我仔细看看。”

  林菱?!陆天诚没想到今天无意地晚走,会碰到她。这时候,林菱也已经走到了近处,灯光所及,看到陆天诚,她也是一愣。

  从丫鬟那里听说诚王新添了饭后散步地习惯,许是在院子里呆得闷了,她也开始每日到后花园里游玩一番,不过都是选白昼陆天诚不在的时间。

  今天白天在花园里又呆了一会儿,晚上要更衣了,林菱才发现头上的发簪少了一枚。那可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赶紧让丫鬟们在屋里、院子里寻找,翻了个遍,一点影子也无。想来就有极大的可能掉在白天去过的花园里。林菱等不及明天天亮,拿起灯笼就直奔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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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三十二章看法改变

  沿着白天走的路线一路寻来,林菱确实没想到,会意外地碰上诚王。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已经回房了么?

  真看见他,林菱才恍然想起,原来自上次谈话,自己独居天香苑已经将近半年了。半年!时间多么漫长,似乎都快忘了诚王长什么模样。自己只是个妾室,王爷有疾,连在身边服侍的资格都无法要求,本来以为会被送入庵堂,了此残生。昔日的良人垂爱,太后开恩,允许另择他人。虽然知道这样对自己最好,林菱心中还是有过惶恐和怨念。

  在宫里、在王府,不再得宠的姬妾狡下被随意相送,这种事例她听过、看过不知有多少。但是林菱是太后所赐,诚王虽然顽劣,待她还是不错的。在林菱想来,就算将来自己不能升为偏妃,至少可以做名侧夫人。谁知道王爷失忆以后,性情固然变得温和有礼,总像隔着层纱般看不透对方心意。原来出京一趟,竟然染上这种说不出口的恶疾。而且,以女性的直觉,林菱总觉得诚王自内而外,彻底变了个人。诚王当然还是诚王,却不是原来的诚王。每次看向自己,亲切平和的目光,就算不能有**,连原来的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眷恋也失去了。也就是说,她,林菱,彻底地失去了曾在王爷心中占据的位置。

  这小半年,林菱每日清闲的生活着,看看陆天诚专门派人送来的书,想想过去的一切,在苦涩地接受她的现状后,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艾红绡曾说过的,“你想这么过一辈子?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当时的自己。转载自我看书斋把一腔柔情和未来人生都拴在诚王身上,听到这种话。除了茫然就是感觉怪异。现在想来,竟是越琢磨越有道理。

  会有这种想法,或许和看多了诚王送来地书也有关系。从前自己虽然识书认字。所看所读不外乎《女训》、《女诫》或一些吟赏风月、适于女子的东西。王爷所送,却是史书经纶、游记杂学,甚至朝记野史也包括在内。起先看了,觉得斑驳复杂、五光十色,让人想看又不敢看。细细读来,渐渐就带入其中。恨不能设身处地地与书内人物一起临水狂歌、把酒酌诗。掩卷沉思,方醒悟自己昔日目光何其短浅,或者说,在当今之世,女子被世俗礼法所限,全部心神都放在德言容工,学习迎合夫婿地喜好。如自己这般纵览百家着述。不论小家大户,都不会被允许。诚王明知此理,偏偏逆风而行,应该是出于让自己心路通明的考虑吧。这个人,确实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诚王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菱心里好像放下一块大石,轻松多了。虽然还有些微的不甘,不过假以时日,她相信会慢慢淡去。

  哪知道刚想通不过三日,就又碰到了他。即使夜色昏暗。看不真诚王面容,仍能看到他沐浴在春风中地衣角翻飞,身形颀长挺拔,描不尽的一种潇洒风流。林菱心里一动,悲哀地发现做了那么多日的心理建设,再看到其人,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前事。见陆天诚还在看着她这边发呆。她微微叹息。主动上前施礼道:“见过王爷。”

  林菱瘦了!看到她的第一眼,陆天诚就觉出。她比原来瘦了足有一圈,本来还算丰腴的脸庞下巴尖尖,绣带掐出窄窄纤腰不盈一握,微风过处,似乎要随之而去。陆天诚暗叹,自己这场穿越,最对不起的,就是眼前地女子。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没有。伸手虚挽,“免礼。”想不起应该再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站着。

  既然看开了,何必与自己过不去?林菱深深吸气,含笑道:“奴还有事,王爷若无吩咐,奴先告退了。”

  听林菱这么一说,陆天诚想起刚才她和丫鬟翠寇的谈话,“发簪丢了吗?我也帮你找。”总想为她做点什么,称不上弥补,就当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没料到诚王会主动帮忙,林菱刚想婉拒,陆天诚已经从翠寇手里拿过灯笼,借着昏黄的灯光,弓着腰,低着头,仔细地在地上寻了起来。见主子如此,云珠也忙跟着一起低头找寻。算了,随他高兴吧。林菱摇摇头,也一起加入寻物的队伍。

  “在这里。”感谢萧翼,自打上次他为自己疏通经络,眼目的灵敏度比常人高出不少。陆天诚攥着从草丛里捡起的发簪,献宝似地递到林菱眼前,“你看,是不是这个?”

  质地是普通的玉石,样子也很一般,偏偏林菱宝贝地不得了,兴高采烈地从陆天诚手里接过来,用绣帕抹去上面可能粘到的泥土草屑,慎重地戴在头上,“就是这枚发簪。多谢王爷了。”

  看林菱高兴的样子,陆天诚也不由得微笑起来。“那个。。。你还好吧?”

  陆天诚行事说话小心翼翼又带些讨好意味的样子,让林菱又是想笑又是感动,又不是小孩子了。堂堂一个王爷,还用得着对我这从前的小小妾室如此用心么?看来,他说让我另嫁,不管有没有其他因素,至少为我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林菱最后一点儿心结,也消失了。

  “我很好。”她嘴角含笑。这一刻,林菱的笑容传递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看起来神清气爽,似乎一瞬间,气质整个变了个样。

  对面佳人周身都洋溢着欢快,陆天诚不知道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其实正是他自己,简单地归结为林菱找到失物,高兴了。“那就好,那就好。”喃喃两句,陆天诚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准备逃跑,“那我走了。”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思路决定出路(上)

  “王爷。”林菱的招呼让陆天诚本已扭转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王爷这些日子可好。”

  “我?”陆天诚有心说个“好”,可话到唇边,却透着一股无奈,“还算好。”可是,真的好吗?好容易适应了另一个身份,想真正做点事情,怎么就不能顺利?有些小说里,主角王八之气一开,什么难题都摆平了。就算自己摆平不了,也总会有人去替他解决。我好歹还是穿越成一位王爷,搞活字印刷也是造福民生的好事,物质条件都创造到了,为何工匠们就不能自己想法解决问题,有什么状况都要等到我这位诚王到场拍板?甚至还有工匠求去?

  “还算好吧。”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陆天诚一边出神,一边含糊地应着。夜风徐徐,吹透了陆天诚的衣衫,他猛然醒悟,四人还都在花园站着,这大凉凉的,不是自己找罪受么。“这季节,天一黑,气温就降得很快。”他看向林菱,虽然面上神色看不清楚,话中的关怀之意却显而易见,“以后不要这时候出来了,容易着凉。生病了就不好了。”

  “谢谢王爷提醒。”林菱福了福,却听到对面陆天诚“阿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子,本来带些沙哑的嗓音有点的,“一起走吧。”

  转天早晨醒来,陆天诚就觉得头晕恶心,用盐水漱口时干呕了好几次,鼻子也直往外淌清汤。云珠试他额头,咂舌道:“天爷,您这是发烧了。要不,今儿个请假?”

  陆天诚不由得苦笑,还劝林菱多注意,自己这分明是被冻感冒了。“去替我请个假,就说本王病了。要在家歇两天。”

  云珠赶紧跑去告诉赵建有,这位王府总管自会安排妥当。又赶紧请了太医院的大夫过来看诊,说是心火太盛,又着了风寒,两下里一凑。便发作出来了。开了药方,让照着服用几日,应可痊愈。

  其实陆天诚年轻体壮。本不应该如此容易感冒。可他从改良桌椅开始。紧劲的折腾,每天不是忙于政务就是忙着“剽窃”。政务他现在粗粗浅通,但在朝廷办事。八方面的关系都得考虑到了。幸亏他这个王爷无甚实权,看着陆天羽那一摞摞的奏章,陆天诚还曾庆幸没有穿到皇帝身上。

  至于“剽窃”,也不是说拿来就能拿来。准备人、场地、材料不说,开工以后,需要跟着一起动脑筋、想办法,还得照顾到匠人们的情绪。陆天诚心气又高,总想快点弄出真东西。也算提前促进社会进步。这样忙了半年,心里早瘀了燥火,那日让凉风一吹,就把潜伏多日的病根勾起来了。

  这一病,所有事情一概舍手,按理应该轻松,陆天诚心里的郁闷却挥之不去。坐在书房半日。手里地书一页都没动过。俩眼直勾勾的,也不知在看哪。

  天香苑里。林菱也如往日一般看书,可昨天还觉得实在精妙的文章,今天不管怎么看,耳边总是响起陆天诚那带着惆怅的声音,“还算好吧。”莫不是他遇上什么难事?可我一个小小女子,还想着能帮上什么忙不成?但是,他那个样子,又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呸,你个被休离的妾室又在妄想。不对,不是妄想,是。。。说不清,也许是往常为他担心惯了,现在见他为难,还是介怀。

  林菱正翻来覆去地瞎想,翠寇进来为她送上点心,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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