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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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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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趁着等绿灯的空隙,凑过来吻了我的脸颊一下。“好啦浅浅,我说不过你,你是常有理。”
看到我作势要打他,他缩缩脖子:“浅浅大人饶命啊……小的马上想,一定安排一个浪漫的二人约会。”
第五章
回到家时,夜已经很深。我抬头,客厅的灯亮着,心里微微的一沉,顾大小姐在上面的。
舒展说要送我上楼,我拒绝。我的理由是:“我知道你不放心顾盼,可是你现在深更半夜去关心她更不合适。”
舒展想说什么,我脸一板:“何况,你关心的对象,只能是你的女朋友我,方浅予。其它年轻女性,你都得收敛一下你的关怀。放心,我不会打你心爱的顾盼也不会踢她,不要把我想象为老巫婆,我顶多脸上没有微笑嘴巴闭上不说话而已,没有你设想那么强大的杀伤力。”
舒展让我说得讪讪的很不好意思。他说:“那么你早点休息。”他吻一吻我的唇,然后驱车离去。
我在黑暗的楼道里站了好一会儿,有点留恋于舒展之前留在我唇上的温度。今天晚上,总的来说过得很愉快,虽然之前舒展有点言行令我不满,可是最后,我们还是过得情意绵绵。
我只想记取愉快片段。其实,一对伴侣,若可以随时令对方感到愉快,已经是至高境界。
放缓脚步,我慢慢的拾级而上。在心里决定,回家就直奔我的房间里,不去惹无谓的闲气来生。
啊哟,我的房间忘记了叫锁匠来加锁,我这会儿才想起来。
掏出钥匙打开门,我在玄关处换上拖鞋。从客厅一边走过,我正想径自进屋,赫然发现坐在客厅的不只顾盼,还有昨晚今早都碰到的那名容易害羞的男子——庄亦谐。
他正向我望来,看到我视线投向他的方向,连忙含笑颔首。我也只好微笑着点头。
心里有点不悦,顾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一个人在家里时放人进来?那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虽然庄亦谐看上去不似坏人,可是毕竟他们之间才见过一面,能了解多少?
我又不想过去与他们一起坐下来作宾主谈笑甚欢状。顾盼坐在沙发上,眼睛很警惕的向我扫来,那是防卫与拒绝的眼神,我在心里想,难道这小妮子与害羞男有点来电?
也不奇怪,毕竟庄亦谐有极好皮相。换了我十六岁,身边有这样英俊的男子,也许我也会晕其大浪。
我淡淡的说:“嗯,你们慢慢谈。”自顾自往我屋里走。
庄亦谐恍然大悟般的站起来:“呵,原来这么晚了。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到,现在我该告辞了。”
顾盼嗲嗲的留他:“庄哥哥,哪里有很晚?你再陪我说一会儿话嘛,我一个人呆着很寂寞的。”
我又想起我想问的问题。他也姓庄,不是是否巧合?或者,他真与小虎他们一家有着亲戚关系?
可是此际显然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我不过在客厅通我卧室的过道上逗留了三十秒,顾盼都向我飞来了怨毒眼神。
我加紧脚步往自己房间里去。
听到庄亦谐在拒绝顾盼:“不,真的很晚了。你还在发育中也需要充足睡眠。”他与顾盼说话倒言语流畅得很。
顾盼仍是在挽留他,他坚持的站起身往外走,走前不忘同我打招呼:“方小姐,告辞了。”
我不得不在房间门口站住脚,回头同他应酬:“没有关系,欢迎随时再来。”
他一出门我马上闪身进屋关上门。
用清水洗了脸,我正打算做一个脸部按摩,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耐的去开了房间门。
顾盼站在我房门前。她恨恨的瞅着我,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很疑惑。今天我很忍耐,何曾对她做过什么?如果我真要做什么,方才便可以发作。刚才从客厅经过,我已经看到茶几上沙发上随处乱扔着零食袋子,餐桌上一只吃剩的盘子也没有清理,我都一一忍过,没向她兴师问罪。
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还是很怀恨的样子:“你一回来,庄哥哥马上就走了。你们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我,好容易有庄哥哥关心我,你还把他逼走!”
说得自己跟弃儿似的。我请教她:“我做了什么?令你得出我逼走他的结论?”
“你对他板面孔!”顾盼指控。
我明明记得我有挤出微笑。或者不自然,但,绝对是有微笑的!
顾盼愤怒的说:“别以为你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们看不出来!你干么要这么早回来?”
她以为这里是她可以继续任性的另一个顾家?我提醒她:“第一,我回来时十点半,已经算比较晚。第二,你一个人在家,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进房是很危险的,建议你去黄律师处听她讲讲如何注意个人安全的讲课,我想她会很乐意跟你说明。第三,这是我的家,我任何时候回来均可以。第四,你还未成年,据我所知,一般的同龄人在这个时候,要么在温书,要么已经睡觉了。”
顾盼恨恨的盯住我。“你这是老处女心态,见不得别人对我好!昨天展哥哥对我好,你就气得脸色发青,今天看到庄哥哥来看我,你又嫉妒不已!象你这样的性格,最讨人厌,难怪妈妈不喜欢你!”她连珠炮般说完,以胜利者姿态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间里,砰的一声,重重的甩上了门。
我很心痛被她摧残的那道门。
如果有镜子,我想现在我肯定如顾盼所说,气得脸色发青。
我认命的去关上客厅玄关餐厅的灯。小公主怎么会记得做这种事。
今天早上我还简单整理了一下客厅,可是现在看,脏得可以。茶几上甚至有果汁的渍子,开心果壳有不少残留在沙发上,茶几下我甚至看到几只西瓜籽。
她究竟在家里呆了多久?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成绩?我想尖叫,又怕扰邻。
想起黄律师说的,她现在还在放暑假。那么不是意味着,她每天要在家里呆上起码十几二十小时?按她这样的方式制造垃圾,客厅岂不很快成了垃圾堆?
我悻悻的别开头。不,不是我制造的垃圾,凭什么要我收拾?我拿出荧光笔与便条纸,在茶几上留言:“请把制造出的垃圾收拾干净,打包扔到楼下垃圾桶,谢谢。”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提前一点出门。平时起来如果心情好,会做点早饭如煎蛋之类的配牛奶吃。今天看着狼藉的餐桌我没了做早饭的心情。
出去沿着人行道慢慢向前走,走了大约四五百米开外,靠公车站的地方,我又碰见了庄亦谐。他远远的沿着人行道向我这边跑来,雪白运动衣裤,脖子上搭了一条擦汗毛巾。
“庄先生。”今天是我主动叫住他:“早啊。”
他看到我,顿住脚步对我点头:“方小姐,早。”
我说:“庄先生,你住在我楼上没错吧?楼上的前任房主也姓庄,跟你……”
我没能说下去。他一下子伸出手来护着我,带着我往旁边退两步。原来,有一辆自行车自我身边驶过。就自行车的速度而言,还真算得上是高速。
我嘀咕:“为什么自行车驶上人行道?真不守交通规则。”
庄亦谐接口:“这辆自行车……昨天早上差不多时候我也看过,很奇怪……”
我问:“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说:“这是清晨,阳光照射并不强烈,可是昨天今天,这个骑自行车的人都戴着墨镜……”
我不以为意的说:“也许他眼睛有迎风流泪的毛病,戴着避风避光。”
他点头:“嗯,也有可能。他还戴着鸭舌帽,压得很低……这个季节,要戴,也该戴透气性好的遮阳帽。”
我笑:“这个城市还是有许多人不是很修边幅的,也许他家里就这么一顶帽子。”大夏天的戴鸭舌帽算什么,我以前艺校的同学,有穿肚兜配牛仔裤的,有穿卡其布裤子配老布鞋的,我早看惯了身边的人出位的打扮。
不过……我称赞他:“你的观察力很强啊。”这些细节都观察得很仔细。
结果他的脸又红了。
他局促的说:“哪里……方小姐过奖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越发局促,赶快转一个话题:“昨天晚上……是不是我太冒昧了?我看你似乎不太高兴。”
我想一想,跟他坦白说明:“不是生你的气。不过,就你们两个人在家,时间上来说,似乎不是很合适。顾盼……嗯,你别看现在的小孩发育得很好,她还没成年,不到十六足岁……”
凭直觉我觉得这个人不坏,所以我还是决定提醒一下他。顾盼已经是一个娇得不行的大小姐,我怕他真的不明情况爱上这未成年少女。虽然彼时我可能会轻松了,但是他一定会大叫消受不起。
要伺候好小公主,人力、财力、精力,差一点点都不行。
他的脸更红,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在家做比萨多备了料,想着不如多做一份睦邻。我……我以为你们俩都在,我才上门的……”
吓,这么大反应。我轻松的对他说:“没事,庄先生,我也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他在我面前始终放不开,呐呐的说:“是的,我懂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上门引人误会……”
我哭笑不得,只好岔开话题:“你会做比萨?这么能干?”
他稍稍轻松了一点,答:“这怎么就算能干了?一起在美国读研究生的中国同学,一个个都有两道拿手菜,我跟他们一比真是差得好远。”
我问:“你自美国回来?”嗯,不是加拿大……
他说:“是啊。”
我突然有点意兴阑栅。他不是……他跟小虎哥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吧?我知道庄伯父他们庄家是一个很大家族,不过在海外的,都聚居在加拿大。
我向他挥挥手:“算啦,我上班去了。再见。”
他也对我挥手。汗水自他额角流下来,让太阳一照,亮晶晶的。
他这时没有戴眼镜,我不再觉得他很斯文。原来斯文的感觉是靠眼镜与衬衫制造,我笑,可见人的装束对别人的暗示性有多重要。
咦,他此刻的样子,突然给我一种熟悉感觉,有点象……
象谁?反正,有种熟悉感觉。可是,一时想不出象谁。
眼角的余光看到公车驶近,我跳上车,挥去心中的一点点联想。他象谁,象他自己呗。我以往认识的人里面,可没有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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