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度的青春 作者:梅飞涩舞(晋江2013.12.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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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度的青春 作者:梅飞涩舞(晋江2013.12.20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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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靶的,套圈的,打太极的,跳坝坝舞的,人声鼎沸……
  冉小影避开这场热闹,沿着河边走着。或许是因为不远处的闹热,往日潺潺的河面此时也显得异常的平静,半只月亮落在水面让水给冲碎了,碎片却并不飘远,一直舍不得离开,粘连成一片,在那儿挣扎着。
  河岸边不时跑过一两个人影,花丛中恋爱中的人儿也在压低了声音私语着。对岸机场的飞机隔三差五地起飞,将一片夜幕分割。冉小影默默地走着,此时的她也在享受这难得的暂时的清静,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一切的愤怒在这片安宁中都显得多余。
  走着,走进这一片黑暗;走进这一片茫茫夜色……
  直到肚皮中传来咕咕的声音,冉小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尽管没有任何的胃口,还是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点熟食,回去。
  房间里桌面上杯盘依旧,从对面的屋子里传来阵阵的说话声与笑声,冉小影踏进去,从烟雾袅绕中把丁当抱了回来喂了感冒药放在床上,自己吃了饭便插上门,歇下了。过了许久有人推门,冉小影听着,却并不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一片模糊。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时光多疯狂,转眼之间,仿佛一切都变了模样。
  第二天一早,冉小影便收拾了东西,抱着丁当回家了,走时对面的房间还是紧闭着。在车上丁晖给冉小影打过电话,可是冉小影看了号码便将手机揣在了包里,任它响着。 
  回到家冉妈妈问起冉小影丁晖的情况,小影强装笑脸回答了。
  “你好像脸色不大好。”知女莫若母啊。
  “哪里,丁当感冒了,可能晚上没睡好。妈,我给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把丁当的奶断了。”
  “我也正是这样想,也差不多8个月了,可以断了,你们带着我还不怎么放心,交给我你也可以出去上班了,这不管怎样还是自己挣钱用着踏实。”妈妈的话让冉小影眼眶一热,便借口上厕所躲到一边去平息情绪。
  第二天,丁晖回来,私下里给冉小影道歉。听着那些话,冉小影不知道他是否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明白他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心理转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所说的那些,不知道他们应该以怎样的方式继续以下的日子;她不知道婚姻是不是到最后都是如此,男人可以有一堆的狗友,挤得出一堆的时间干自己的爱好,而女人就是孩子与灶边炉台。
  怀着千般不舍回到成都,冉小影经历了一周回奶时期的痛苦折磨后开始找工作,最后在一家通讯公司财务部门上班。丁晖依旧隔三差五地晚归,穿着一身球衣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冉小影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心想着打球总归是有益的运动,好过坐在牌桌上,便每每也等着丁晖回来才开饭。小日子倒也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没有,我也要坚持更的态度。


☆、动口也动手

  国庆后的一天,冉小影和丁晖请了一天假,终于把证领了。
  出了民政局,两人望着那通红的本本上那张结婚照片不禁好笑。
  “这哪里像两个结婚的人,明明就是两个高中生。”
  丁晖也盯着那一对挂着眼镜的人儿,“我也有这感觉,怎么看怎么都像学生。”
  “这,就算结婚了。”冉小影似乎还是不太相信。
  “啊,结婚了。证都领了,孩子也早生了,当然结婚了,不然了。”
  冉小影还是摇了摇脑袋,“这不是结婚,这就是一个形式,一个过程,或者是一个交代。”结婚究竟是哪样,冉小影不知道,她没有幻想过身披洁白的婚纱,或者是爬山涉水蜜月之行,但对今天,她还是感到无措,茫然,她不需要这张证,但她又必需要这张证。
  因为接下来,两人还得去公安局给丁当上户口。
  望着丁当的出生日期,上户口的日期,以及两人结婚的日期,又是一阵大笑。
  “我们把这日子弄得面目全非了。”
  “未婚先孕。”
  “丁晖,你说,我们是不是奉子成婚。”
  “算是吧。”
  “如果没有丁当,你说我们会怎样?”
  “不知道。”
  “我们有结婚纪念日吗?”
  “就今天啊。”
  “我感觉没有。”
  “小人,把结婚证丢了吧。”
  “为什么?”冉小影不解地望着丁晖。
  “现在丁当的户口也上了,结婚证就没用了。”
  “有用。”
  “哪有用?”
  “离婚的时候。”
  “你有病啊,才结婚一个小时,你又说离婚。”
  “哎,要散的终归会散,不因多了一个本本就分不开;离不开的终究会在一起,不因少了一个本本就合不了。”
  06年的元旦,马斌结婚了,卖了老家的房子在成都按揭了一个两居室,把他老婆的父母也接到一起生活。5A的姐妹自然是少不了到场祝贺的。婚后不久,马斌也从原来的网吧辞职,去了一家物流公司专门管网站的维护工作。
  元旦后一周,丁当一周岁。冉小影和丁晖在成都请了A…2与5A及两人的几个同学朋友,家里也请了亲朋好友一起庆生。丁晖的爸爸带着几件小衣服也赶了过来。
  由于冬季穿得特别多,小丁当走得还不太稳当,但是却又对什么都十分好奇,让大人牵引着到处转,可爱之极。
  丁晖从包里拿出一件嫩黄色的毛绒披风,正欲替丁当套上时,冉小影抓了过来,“这谁送的?”
  “我同学。”
  “张美丽吧。”
  丁晖不置可否。冉小影看边上还有一个一岁多的亲戚的女孩子,便把披风套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看,多适合。这披风本来就是女孩穿的。”亲戚本欲把披风褪下还给小影,却让她止住了,第二天小女孩穿着便笑兮兮地回家了。
  两人第二天返回成都时,丁爸爸也要跟着一起到成都,冉家留不住便只得捎点家乡特产让他带走了。两人到了成都后将他送上回家的车,便回到住处。
  每次从家里出来,冉小影都会情绪低落一阵。特别是看到路上别人带着孩子,更是心理潮湿一片,愣是丁晖在一旁说一堆的无厘头话,也可以凄凉得揪出一堆水来。却又没可奈何,不是没想过把丁当接上来,可两人都得上班,如果把妈接上来,家里又只剩下丁爸和奶奶两个老人大眼瞪小眼的。把丁当留在家,至少三个老人都有了快乐。好在冉小影找工作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点,非得是周末双休的才选择,一到周末便赶回家,周一的大清早便又得万般不舍地离开。也有的时候,她在心里挺羡慕丁晖的,他还是可以像没结婚的小伙子一样,洒脱地上班,洒脱地玩,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转变。
  这天周日,冉小影下午便从家里回了成都。下公交车的地方恰好是丁晖的厂不远,想着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便向厂里走去。冉小影直接去了厂门右边的食堂,那儿房东大妈正在收拾着桌子,晚上的饭菜已经煮好。
  “阿姨,忙着啦。”
  “小冉啊,坐。稀客哦,很少在厂里见到你。”
  “我才从家里上来,想着也快下班了,在这等下丁晖。”
  “你们是近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哦,我听到丁晖说啊,回了家与你没得啥子话说。嘿嘿,这孩子,与哪个都有得吹,怎么会与你没话说,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大妈的话像一个装了水的汽球一样扔在冉小影的面前,洒了一片,溅了一身,湿了一心。
  “那你忙,我改天再来,坐了车头晕,先走了。”冉小影走出厂子,大妈还追出来道:“小冉,别多想啊,你看都是我多嘴,丁晖也许也没别的意思。”
  冉小影抬头望了一下天,45度可以不让眼泪流下来,然而顺着脸颊滑到嘴角的,又是什么了。
  也许是真的晕车,也许是心情很差,冉小影这会是真的感到头晕脑胀,也顾不得买菜做饭,回了住处便开了电视躺在床上,只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一个镜头都没入眼。
  丁晖回来,揭开锅一看,什么都没有。
  “阿姨说你回来了。怎么没做饭?”
  “我不饿。”
  “你不饿,我也要吃饭啊。”
  “你要吃那你自己不会做啊。”
  听到冉小影这样说,丁晖也来了火气,“行,看来找媳妇还得找一个会煮饭的,而且必须是愿意煮饭的。”
  说这句的时候,丁晖正站在床头看着柜子上似乎是在找吃的东西,冉小影一挥手便是一耳光扇在遂不及防的丁晖的脸上。
  “你如果只是找一个煮饭的,那你大可以买一个电饭锅,再可以买台洗衣机。”
  “你疯啦,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女人煮饭很正常嘛,你就打人。”
  “我打你了,怎么样,要还手吗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不要把你家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妈外面种了地回家来还喂猪做饭洗衣,你想婚后像你爸那样当老爷家里的一切事甩手不管,这不可能。你想学你爸,我永远不可能是你妈那样。”
  “不就煮个饭嘛,说一堆干嘛,不煮我回厂吃,另外我今天晚上睡厂里保安室。”丁晖说完便骑上自行车消失了。
  冉小影那不争气的泪水仿佛是出来送别似的,止不住地冒出来,又落下去。 女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如此,脑海就像一张过滤的网,往事中不快乐的那一幕幕就像赶趟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来,而再多喜悦的瞬间都冲不过那道网。
  婚姻就好像一颗裹了糖衣的药,当你把爱情最初的那层甜蜜舔去,剩下的便再也难以下咽。
  冉小影在床上躺着,直躺到夜幕降临,四周经过一片喧闹,又归于平静。她穿上外套,关上门,走了出去。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的时节,马路上偶而有几个人影晃动,狗倒是不怕冷地蹿着,冉小影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一心走着路。白天感觉不远的路程,在这寒冷的夜晚竟仿佛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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