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再爱 作者:唯其(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6-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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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 作者:唯其(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6-07正文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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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告诉我,既然他爱的是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温暖?”向南勾着嘴角,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站在温暖的立场,他不得不感到愤怒。

    林夕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如同点不着的千年寒冰:“他娶温暖是为了帮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向南手掌慢慢地紧握成拳,双眼危险地眯起,那个呼之欲出的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林夕略微思索了下:“算是吧。”

    听到她亲口说出答案,向南足足沉默了半分钟,黑眸中隐约腾起怒火:“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为什么要那么平静而绝然地望着他?难道她是如此想离开他,所以连挽救一下她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懒得尝试了么?

    林夕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因为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

    向南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她冷淡的神情不似在跟他赌气撒谎,心顿时凉了一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至少还有些良心。”

    他本以为他这么说会刺激到她,但林夕只是掩面打了个呵欠,脸色有些困倦:“你不必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还有,如果没有别的事,麻烦你离开,我需要休息。”

    向南沉默地望着她,脑海中各种情绪冲突成一团。但见她面容苍白,身体虚弱,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得绷着脸,起身离开。尽管她不像在跟他开玩笑,但是他直觉地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么阴狠的事。

    不过既然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且不论她的答案是真是假,他们之间,就都没什么好谈的了。倘若真是她指使的,自然罪不可恕,就算不是她直接指使,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她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走出病房,不经意地撞见倚在走廊的傅夜司,向南顿住脚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凌厉地对接,彼此都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顿了顿,向南忽然想开口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娶温暖,是不是林夕让他这么干的。他想听听他的答案。

    但是转念一想,不管对方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无法尽信,一来傅夜司肯定会维护她,二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年,早就变成罗生门,所以不管是问谁,答案是什么,最关键的,还是他自己想相信什么样的说法。

    于是他克制了问出口的冲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因为真正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相信什么。

    几天之后,林夕出了院,搬到了离她珠宝设计工作室不远的公寓,手机也恢复了正常通讯,向南发短信通知她搬家的时间,她便带着人,亲自去了趟盛世。

    向南识趣地没有留在那里,一个人开车出去,在大街上胡乱地转悠,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停。等他开到筋疲力尽,披着月色回到住处,屋子里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会亮起温暖的橘色灯光,卧室的衣柜里,也不再有任何女性的衣物,她的画室也被搬得干干净净,连一支画笔都没落下,卫生间的架子上,她的毛巾牙刷口杯洗面奶统统都不见了。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不能呼吸,跟一个人分离的感觉,现在才真实地呈现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南叔你就是个大傻逼!

    我再ps一下:欢迎大家讨论剧情,不过请不要扯上作者的三观,我就是写这么一个故事而已,没有任何鼓励大家向文中的男女主以及男女配看齐的意思。

    要看爱得潇洒淡然理智富有自尊的女主,请点右上角小红叉,谢谢啦,本文不出产此类生物。

    要看强大威猛暖萌弱水三千只喝女主这一瓢的男主,也请点右上角小红叉,谢谢啦,本文男主是阿斗,要慢慢成长之后才能懂得自己的感情。

 第22章

    傅夜司很快地就通知向南和温暖来李周律师事务所谈离婚协议。

    会议室里;他懒懒地往皮椅的椅背上一靠,把一只黑色钢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地随意把玩,时不时地还在地上蹬一脚;将椅子转着圈儿玩,完全没有要和对面的人交流的打算。

    他的代表律师替他转达了他的意思:“傅先生完全同意离婚,只有一个条件;要求温女士净身出户。”

    温暖闻言脸色一变;但碍于向南就在旁边;不方便发作。她在得知傅夜司同意离婚之后;简直如蒙大赦,亢奋得整夜睡不着觉;一面是觉得终于可以从这个无性又憋屈的婚姻中解脱了;一面是心算着豪门离婚;可以拿得多少分手费。

    哪里知道,傅夜司竟然连一分钱都不肯给她!

    但她不能说什么啊,向南就坐在她身边,她要是跳着脚地想去分钱,岂不是抹黑自己的形象?所以也只能抿着唇,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不要,做出一副受虐小媳妇儿的模样。

    她的律师则替她说了:“温女士是无过错方,要求她净身出户并不合理。”

    傅夜司的律师无奈地一摊手:“傅先生就这一个条件,如果你们同意,他马上就签离婚协议,如果你们不同意,欢迎你们走起诉离婚的途径。”

    “这……”温暖的律师侧头,询问地看着她:“温女士,您看?”

    温暖咬了咬下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让她就这么轻易放弃吧,她又不甘心,但要她争取吧,她又怕拿捏不好分寸,让向南觉得她贪财。

    傅夜司看出她的挣扎,嘴角向上那么一挑:“你怕什么,就算没有我的钱,难道你还怕你的新欢不拿给你花么?”

    温暖抬眼,瘪着嘴气愤又委屈地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和他是清白的!”

    “好了。”向南忽然出声:“我们同意净身出户,你签字吧。”

    傅夜司笑起来:“这才对嘛。”说着咬开笔帽,在律师准备好的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温暖脸色有些忧郁。向南觉察:“解脱了,怎么不开心?”

    温暖有些惆怅地感慨:“开心是开心,但想到以后的日子要我一个人过,我又没什么信心了。你知道的,这些年我没有工作,傅夜司不准我在外抛头露面,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要怎么活下去。”

    “你还有我。”向南站在阳光里,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面容斯文干净,眼神温润如玉,像极了当年那个十来岁的翩翩少年,那时他承诺说,会照顾她一辈子。

    时间如同笔直前进的列车,在某个时候,遇到某个人,就像遇到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列车开不过去,只得在原地停下等待。时光冲刷,眼角的细纹,偶尔出现的白发,逐渐衰减的体力,每一个生命在变老的细节都那么真实可见,然而,人却再也不会长大了。

    温暖就是向南的那座高山。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是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他跟着妈妈陈立青搬进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没多久。那里居住环境恶劣,一层楼里住着数不清的人,共用一个厨房,一个水房,还有公厕。

    筒子楼里常年乱糟糟,臭烘烘的,人多眼杂,地方又小,几乎没有任何*可言,争吵,做|爱,打骂,什么声音都能透过薄薄的墙壁传出来。

    那天下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他去街口的小店帮妈妈买豆瓣酱,回来就看见筒子楼前的空地上站了个单薄的女孩,长发及腰,穿着枣红色的薄毛衣,低垂着头,站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一动不动。

    他经过时好奇地瞥了她一眼,只见女孩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嘴唇冻得直打哆嗦,可是却一声不吭。他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挺可怜的,但跟他没关系,所以他径直回家了。

    等到他妈妈炒好菜,他们吃完饭之后,他经过走廊去水房刷碗,不经意间瞥见那女孩还是站在那里,冷得抱起了胳膊,依旧安静地低垂着头,发顶和肩上都盖了层雪花。不知为何,他忽然对她有了点兴趣,就停下脚步,站在楼上看着她。下雪天几乎没什么人外出,女孩也一直无人问津。

    直到他的恻隐之心终于令他过意不去,他才跑下楼跟她说话:“喂,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女孩只是盯着地面,并不回答他。

    他忍不住伸手拍掉她肩上的雪花:“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女孩这才哆嗦着开口:“我又不认识你。”

    他默了默,说:“我叫向南,这下你认识我了,可以回答了吧。”

    女孩沉默了一段时间,嗫嚅了下嘴唇,声如蚊蝇:“我妈妈不要我了……”

    妈妈不要我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刹那间就划破了他的心脏,他立刻拉起女孩的手臂:“跟我走,你再站在这里会冻死的。”

    女孩却倔强地甩开他:“我不走,走了妈妈就找不到我了。”

    他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滞了片刻,突然又暴躁地一把抓起她,生拖硬拽地把她拉走,蛮横地吼道:“她把你丢了就不会再来找你!总之先跟我走!”

    说完他就把她拽回了自己家,拿厚被子给她盖,给她热水,给她热饭,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告诉他她的名字,叫做温暖。

    自此以后,那两个字,对他就有了特殊的意义。

    *

    协助温暖搬离傅宅,向南将她和她父亲安置在自己闲置的一幢别墅,配佣人司机,给了她一张银行卡,上面有着即使她不参加工作,也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钱。

    对于这种终于可以被她依赖,终于能够照顾她的感觉,向南感到十分受用。安顿好温暖之后,他驱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走出电梯的那一刻,看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仍旧惯性地一愣,才想起林夕已经离开很多天了。白天获得的那些愉悦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发闷的怅然。

    自从她走了之后,屋子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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