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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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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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诗诗不肯将面具摘下来,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随意看两侧的物品,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实则面具后那一张脸,早已哽到泣不成声。她就是秦夜的,拥有他,她便觉得是拥有了全世界。再不需要别人给予任何。

    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长时间疯闹身体受不住,一上车就沉沉的睡过去了。景风将人揽在怀里,脱下外套帮她盖上。

    回到别墅一下车遇风还是醒了,被他抱着往里面走,一路踏过青砖铺陈的路,两侧是落秋时节的树,黄叶纷飞。言诗诗下意识揽上他的脖子,抬头看天空朗朗皎月,问他:“我以后还能不能再出去吃那家的米粉,能不能去逛夜市?”

    景风今夜的心情好到没话说,她算将人哄到极至,说什么他都应。

    “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由于兴奋使然,言诗诗的声音一刹放大,揽紧他又叫又笑,在当下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突兀明显:“你保证,只要我想出去玩,你都同意。”

    景风答得爽快:“我保证。”定定的看着她一张脸,心里默默期许,我保证给你幸福,让你快乐,也求你,莫要负我。我景风,不过这一次钟情以对,怕也只这一次。

    楚信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多少精神。家门口就近在眼前了,又像迈不动步子,掏出一只烟想要点燃,握在指尖边想事情边不停的辗动,直到碎落一地。叹了口气拿钥匙去开门。

    一抬头,楚可心立在门外,当下这个时候连月亮都打着哈欠去睡了,还能在这里看到一个女人,也真是匪夷所思。

    “这么晚了跑来这里干什么?”

    楚可心盯着他的奄奄之态,板着脸问:“爸爸那晚等了你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过去?打你电话也不接,成心的吧?”

    楚信风蹙眉看她,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过去啊?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么?还是忘记我是怎么将你们扫地出门的?”事实上他根本不相信楚向阳时至今日还会关心他,他知道那天的车祸他以为被撞死的人是他。这个时候拉他去干什么,表表情么?

    将人推到一边,开门。

    楚可心执着的跟进来,这次也是真的动了怒,从没在他面前这么放任的嚷嚷过:“信风,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妈妈,可是……爸爸他是真的爱你啊。上一辈的事,谁对谁错,到现在谁又说得准呢?你把所有人都推离得你远远的,心里就真的好受么?”

    楚信风步伐蓦然停住,再回头眸内冷光泠泠,薄唇紧抿成一道线,仿似她今天肆无忌惮的这番话已经彻底引他不快。

    “楚可心,你能有点尊严么?我是怎么愚弄你,怎么毁了你的幸福,你是已经忘记了,还是大度的连这个都可不再计较?别在这里摆出你我很熟的样子说教,你被喝护着长大的时候我已经出来打天下了,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能看明白的。所以,别不知天高地厚跑我面前说三道四,只要不看到你们这些嘴脸,我的心里就好受,懂么?”

    楚可心眼中涨满泪,但只要看着他,还是想要义无返顾:“是,我是没有尊严,在你眼里也不如言诗诗那样聪明有个性。你毁了我的婚姻我仍在心里想要宽恕你,还要死心踏地的贴上你,多么的没脸没皮,这一切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是,楚信风,你心里真的就没爱过谁么?你敢说爱情不卑微,敢说情绪是受自己撑控的,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不论你看不看得上我,我爱上你了,就是爱上了。就像我那日跟媒体说过的一样,从小到大,我爱过的男人也就你这么一个。无论你想把我推多远,我都会不离不弃。”轻微笑了下,神色有几分决绝:“大不了就像庄桐一样,我想这样死惨是惨了点儿,但秦夜至少能记得她了吧?!”一滴泪跌出眼眶,胡乱抹了把,转身前扔下一句:“明天晚上爸爸会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楚信风盯着她的背影,踱到门口时将人叫住:“等等,如果你想用庄桐的法子让一个人铬记,就大错特错了。秦夜的心里从没有过庄桐,就算她死一万次,哪怕次次与他有关,他的心里依旧不会有他。”而他,正正跟他算同一种人。

    楚可心没有回头,身体明显怔了下,接着快速跑进夜幕中,觉得全身的血液凉透了。

    人一走,楚信风便更加烦躁。那一天秦夜从医院里失踪,派出人手找了个翻天覆地,也没个音讯。说到底他是真的担心,且不说秦夜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他结的那些仇,在现在这个战斗力下独自出门无疑是给人留下报复的契机。当夜回来头脑中也一瞬想到之前楚可心打电话约他一同吃的事情,窝在沙发里思及不定时最是痛苦无奈,有些东西斩断了就是斩断了,再反复回转岂不是一刀要痛上数次。

    晃了晃脑袋,方觉现状跟一团乱麻无异。由其秦夜,一天不找到他人,就一天也休想睡个好觉。

    神情尤是一愣,之前秦夜有着落时他何偿就能好好入睡,梦里梦外言诗诗或明快或哀伤的种种盘踞进他的脑海,越发像有人拿把刀子反复在心头切割打磨。她喝醉了酒,可以眸光迷离的对他大喊:“有钱人算什么东西?”到底没人比她更是个东西,人家有钱人也是走了走了,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呢?几厢家都疯了,失踪的失踪,失魂落魄的失魂落魄。她在地府干嘛呢?跟人搓麻将,把把坐桩连带自摸么?

    楚可心临了那一句话说得也算不错,谁敢说爱情不卑微,敢说情绪是受自己撑控的,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再难取舍的爱情到了他这里,都得舍都得弃。

    秦夜一早去海边吹风,太阳没有升起的时候坐到海边,一直到太阳升起,周遭越发暖起来。他微微眯着眸子望遥远的水天相接,觉得真是想她。想象着是不是他这么一直一直的坐下去,说不定哪一时她就会蹦蹦跳跳的跑来,自身后抱紧他,同他耳鬓厮磨,说他傻也好,疯狂也罢。只要她同他说说话,摧毁他看到的一切,说她还活着,他就收敛一切魔性,她说什么,做什么,都随她。这仅存的一条命为她赴汤蹈火,可好?

    言诗诗,可好?

    海雾氤氲凝聚,迷漫整个视角,举目望去,连海水的波涛都淹没,只有一片孤帆乘风而去,越飘越远。拼尽全力伸出去抓,被浪打湿了,也只能是徒劳。

    那声音自海雾中传出,一声声在耳畔回荡。言诗诗急疯了,辩出那是秦夜的声音,他隔着浓雾唤她,无助而诚惶。她急得只能哭,如何也寻不到他的影踪。觉得海雾就要散去了,帆也像越飘越远,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呼呼的喘着粗气,知道这是做了梦,心口的疼意却如斯真实,盯着床面一直掉泪,久久回不过神。

    良久之后擦拭掉眼泪,到窗边将窗帘拉开,早晨的阳光四散进来,照到脸上有轻微的暖。眺望长空的最边际,觉得秦夜定然在那个东村海滨等着她。而她,很快就会为他夺赴而去。跨过两世她都来到他身边了,同一个世界上,再远又能多远。

    整理妥当下楼,景风坐在厅中的沙发上看报纸,言诗诗一眼看出他今天定要出门。前几日笃定心思想在这里陪她,都是一身闲适的家居服,而如今一身正板西装,风姿款款的,是要出门的征兆。

    景风见人下来,抬起头微微笑着:“吃早餐?”

    言诗诗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直往餐厅,看着状态极好,一身纯白色的运动服,长发绑成马毛,轻轻荡在脑后。

    “好饿啊,吃得越来越多,也容易饿,一定是要长胖了。”

    景风若有所思地看她,有些事情她还不知道,他之所以不说,也是怕腹中的孩子替一个男人栓牢她的心。到时他想得到,征程只怕要更久一些。

    过来时面色如常,宠溺的替她捋顺额前的发:“饿就多吃一点儿,又不是供不起你,只怕你吃不多呢。”

    言诗诗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吃了两口东西,似随意问:“今天要出门么?怎么穿得这么有模有样?”

    景风撑起腮看她,挑了挑眉,故作委屈状:“怎么?我平时穿得很邋遢?”

    言诗诗嘻嘻的笑着:“我没这么说,一看你这种男人就是极有讲究的。要是出门,晚上早点回来,昨天不是说要亲自做冷面给我吃么,很期待MIGA大股东的手艺。”

    景风轻眯了眼,笑意也跟着莫测,男人特有的邪气横生:“又不是没吃过,还期待这手艺么?还是你已经习惯我的存在了?想见到我才是真的?”

    言诗诗一下愣住,蓦然抬眸看他,就像自己也参不透这意韵,不相信,又微微矛盾。摇了摇头,不自在地笑着敷衍:“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习惯你的存在。”嘟起嘴唇反驳,神色里一丝难掩的嗔怪。

    正是这样似是而非的表情,反倒看得景风无限欢喜,起身过来揽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软声软语:“乖乖的在家等我,晚饭之前一定回来给你做吃的,否则我给你负荆请罪。”

    言诗诗抖落他,闷着气往楼上去,一边走一边道:“你爱回来不回来,我没想等你。”

    景风操手靠到餐桌上,嘴角弧度拉到最大,露出八颗洁白晶灿的牙齿,就算隐在暗中的手下,也由心觉着这笑好看。而那言诗诗虽然刻意板着一张脸,明显还是不自知中沦陷了。说来也是,景少的魅力要多少女人打破头的往床上挤,如今姿态已经放到这般,是个女人都要被化成水的。

    言诗诗坐在床上盯着钟表一分一分的划过,眼见就要到中午了,将之前翻找出的一些小零碎值钱的物品装起来。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同平时一样下楼。没有直接去厨房翻找吃的,一到厅内就喊:“来人啊,来人……”

    就说这四下里都是安了耳目的,只一嗓就全浮出水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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