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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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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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似乎是明白了,他这才松开她的手。
  湘儿看着眼前的人,蓦地涌出愤怒的情绪。她一直以为他是女的,所以才会在他面前穿衣服,才会在被他强吻后,仍保持镇定,可他居然……登徒子,他是个登徒子!
  见她怒瞪自己,花蓉挑了挑眉,方想开口,却闻一道尖细的声音:“皇上,奴才可找着您了。”
  太监李福小步上前,躬身道:“皇上,该用晩膳了,请移驾乾元殿吧。”
  花蓉眼角瞥他,浅淡道:“行了,朕知道了。”
  湘儿再次愣住,皇上?不是吧,他……他是皇上?头一阵晕眩,怎么不好的事情都让她碰着了?她方才还怒瞪他的,他会不会记恨在心,然后把她给……她可是听人说过,龙颜易怒。心中忐忑不安,她头垂得更低了,真想找个地洞逃走。
  相较于她的焦虑,花蓉只是一派闲适地走向她,牵起她的手往某处而去。
  湘儿反应过来,忙道:“你……不,皇上要带我去哪儿?”
  猛地停下脚步,害得她鼻子撞到他后背,疼得眼角泛出泪花,却是不敢抱怨。花蓉嘴边犹自带着戏谑的笑意:“皇上?怎么,刚才瞪我的气势呢?”
  湘儿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孬,但能怎么样?眼前这人可是皇上,她要是跟他来硬的,那就等着死吧。
  见她垂头不言,花蓉复又拉起她的手,一路往乾元殿而去。




☆、寝于龙榻

  瞧着桌上的饭菜,湘儿颇为无言,这是什么状况?将她带来乾元殿,却只是为了陪他用膳?既然已经知道他是皇帝,她怎么可能还会吃得下啊?
  手里拿着筷箸,她勉强扒了几口,却是忐忑不安,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见他搁下筷子,她以为他会放她回去了,可他竟还要她弹琴给他听!这是做什么?借机折磨她吗?
  手抚琴弦,她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过过太平日子,却总生事端。可真要说起来,自己才是最奇怪的吧,明明不会弹琴,可只要指尖触及琴弦,手指便像自己有了意识,弹奏出流畅的乐调。这难道与她失去的记忆有关?心中这么想着,她复又抬眸看向床榻,那人正闭目休憩,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渐渐地,她缓下节奏,终是于某处停下。悄然起身,她朝床榻走去,想看看他是否真睡着了。毕竟,她可不想在这儿弹一晚上的琴,手指非断掉不可。
  这一看,便挪不开视线了。他神态闲适,只不过是随意侧躺,却散发高贵的气息,偏巧又透着股慵懒。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脸也可以如此精致,完美的五官,轻阖的眼眸,睫毛长而浓密。烛火映在他脸上,既柔和,又绮丽,竟是生出一种别样的韵味,恍若少年一般温雅稚嫩,又显现出成年男子的气息。明明是两种矛盾的感觉,却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融合,酝酿出一种醉人心弦的美感。轻叹一声,她不禁纳闷,何以一个男子也能长得这般好看?难道存心要让女子感到羞愧吗?
  蓦地,视线停在他眉宇之间,为何他眉头会隐隐皱起?难道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想也未想,她本能地抬手触上他眉际,似要抚平那份烦忧。不过片刻,即诧然收手,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会有如此举动?心中有片刻地无措,她将其尽归于烛火。是的,一定是这光线太过朦胧,才会让她产生幻觉,做出这种事来。才想着,手腕却蓦地被抓住,心中惊然,下一秒她已整个人被拽往床榻!
  花蓉虽是眼眸微阖,却并未入睡。她指尖置于他眉间,隐隐传来一阵香气,如此清冽,如此甘甜,竟让他心中生起一份平静,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了?以往每次入梦,眼前总会出现一抹身影,可任他如何追逐,都瞧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隐隐瞧见个背影,这每每令他无法安睡。想要更好地感受这份平静,所以他抱住了她,贪婪地嗅起她身上的香气。
  湘儿被他拽上床后,紧接着便被抱住,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怎么回事?他不是睡着了吗?为何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花蓉将她抱在怀里,轻叹道:“别动,你再动下去,朕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也不做了。”
  湘儿被这话骇道,忙安分下来,心中却是苦叹连连,他突然抱住她到底为的哪般?难不成今晚她回不去了吗?
  丝毫未理会她的想法,花蓉将脸埋在她颈侧,让那香气盈满鼻尖。如此香甜的味道,不同于脂粉的甜腻,有着淡淡的甘洌,越闻越不能停下。想着,抱她的手便不觉加紧,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体香。
  湘儿被他抱在怀里,脖子里尽是他的鼻息,轻轻浅浅,挠痒一般令她难受。虽是万般不舒服,却是不敢私自动弹,只得默默忍受下来,连带心中那份奇异的悸动。
  长久的沉默,换来她浓重的睡意,虽是心中紧张,但夜已深沉,听着身旁之人均匀的鼻息,她又岂能不受感染?眼皮渐渐沉重,这昏黄的烛光,以及他身上的龙涎香气,都成了催眠的物什,让她萌生睡意。终是抵不住,她沉沉睡去……
  翌日,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皇上竟让一个琴娘留宿乾元殿!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历来女子临幸过后,都会由太监及时送回各自寝殿。从未有妃嫔能获此殊荣,伴君安寝,况且还是个身份卑微的琴娘,她是如何做到的?
  梅姿殿
  “该死的贱人!竟敢使些狐媚的手段!”梅妃重重摔下手中物什,脸上全是愤然的神色。
  无怪她会如此动怒,方才从丫鬟那儿得知,竟有个琴娘留宿在了乾元殿,那可是连四妃之一的她都没有获得过的恩宠,何以那么个卑贱的身份却……这怎能不令她气愤?
  钏儿见主子动怒,忙道:“娘娘,您要是心里头过不去,那惩戒惩戒就是了,可千万别动了怒,那得多伤身呀。”
  梅妃怒瞪她一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想她位列四妃,虽是时常侍寝,却不曾留宿。那个该死的琴娘,是存心要拂她面子吗?哼,她秦家出来的人,可不会让谁给挡了道儿!
  翠微殿
  竹妃淡然地修剪着案上盆景,却是面色无波。
  紫鹃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问道:“娘娘,您难道就不诧异吗?”
  竹妃仔细地修剪着枝叶,浅道:“有什么好诧异的?这宫里头的女人,少不得。”有些道理,她是透彻的。以色侍人者,终会色衰而爱弛。皇上宠幸什么人,那与她无关。娶她入宫,无非就是为了班家,这点她还是知道的。既然他对她不存情谊,那她又何必将心交付给他,再徒生烦恼呢?其实要她说,他大可不必娶她的。爹已去世,大哥继任宗主之位后,也是淡泊名利,一心修史。如此的班家,能做出什么危害皇权的事?心底嗤笑一声,他倒也算疑心重。
  菊影殿
  菊妃笑得温和:“既然皇上留她宿了,那必是有自己的想法,你我也勿要道人是非,徒生祸端。”
  丫鬟四喜不解道:“娘娘,您怎就事不关己了?倘若那琴娘借此荣升妃嫔之位,那您不就多了个敌人吗?”主子这般温和,不得不替她担忧。
  菊妃笑道:“怎么能是敌人呢?大家一起尽心侍奉皇上,和睦相处,这才是后宫中人本分。”她作为四妃之一,万不能心胸狭窄,丢了苏家的颜面,那样叔叔会不高兴的。
  湘儿打着哈欠回到了掌乐院,气色却是不佳。那种情况,她怎能睡得安稳?偏巧一睁眼就见他盯着自己,这更是让她的心脏十足吓了一回。本以为起床后就可以走了,那人却是不肯轻易放过,居然还让她伺候穿衣!想到这儿她就来气,到底是谁缝制的龙袍?怎能那么复杂难穿?要不是李公公好心在旁提点,她怕是要死在那件龙袍手里了。那人偏偏以看她出糗为乐,见她忙得满头大汗,他反倒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混蛋,龙袍和他,都是十足十的混蛋!
  就这么一路嘀咕着回到排舞的场所,乐姬们恰在练舞。宫中乐姬不比别处,都是十里挑一的能手。光是那出色的容貌与婀娜的体态,便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再看那薄薄的纱裙在空中扬起曼妙的弧度,香风阵阵,直把人心都给挠得痒痒的。
  似是有些累了,乐姬们陆续停了下来。人群中,一个穿着粉色纱衣的女子笑道:“舞衣,你的花舞果真是超出我们许多。要我说,那盛传于世的祈月舞,想来不过是南楚杜撰。他们眼红东齐的花舞,便套个莫须有的名头,说什么合天下舞技于一曲,舞者更是堪比月姬,真正是荒谬之言。就是真有,那也绝比不上你一曲牡丹江。”
  舞衣薄唇含笑,浅道:“谁人不知,南楚已故淑仪太后,歌能引鸟鹊,舞能比月姬,我舞衣何等身份,岂敢与之相较?”神色中却未见谦虚,反倒带了些傲然。
  湘儿蓦地听闻“祈月舞”,只觉脑中闪过零星画面:清冷的月光,湖面波光潋潋,有个女子轻跃于水面,白色的舞衣闪着月光的色泽,在空中划出绝美的弧度。水中,不断有锦鲤跃出,她手握两把白玉折扇,活像玉盘托鲤。想要看清女子的相貌,却被说话声打断思绪。听她们一个劲地奉承舞衣,湘儿站在一边,只是莞尔一笑。
  舞衣早就注意到了湘儿,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人们对于比自己优秀的事物,总是会或多或少地怀有敌意,这也就是名为嫉妒的东西。见湘儿嘴边露出笑意,她便立刻沉下了脸,语气不善道:“喂,你笑什么?是觉得我跳得不好吗?”
  湘儿因她这言论而莫名,自己笑也不可以吗?
  见她不答话,舞衣神色越发不好,皱眉道:“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不过是会弹弹琴罢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舞也跳得比我好?”
  湘儿直视她:“笑并不一定是嘲笑别人,我希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虽说她的确觉得祈月舞比较好看,但也无嘲笑之意。不过是单纯一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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