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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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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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看向她,低道:“不懂吗?他如今这般都是为了你,只要他一天铁了心非要娶你做正夫人,那么他就必须得不吃不喝继续跪着,除非……”
  怀若急问:“除非什么?”
  “除非他愿意离开,断了和卫家的联系。”说着又摇了摇头:“但大哥是个忠孝之人,定然不会这么做。”
  怀若渐渐松了抓着她的手,眼中泛出泪光。
  湘儿复又转头看向字卷,叹道:“我爹一旦定了主意,那便无人可以更改。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你不是说相信我哥吗?那就委屈些,做个姨太太,一样可以和他在一起。两人既然相爱,那即便上头有正夫人,但于你们,也是形同虚设。几年之后,就是再添了其她的姨太太,你们也会继续相爱下去。横竖不过是个名分,何须介怀?”
  怀若听了,眼中已蓄出泪水,湘儿又叹了口气,拿着丝帕给她拭了拭泪,道:“我来,并不是要拆散你们,而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怀若挡开她的手,眼泪却是越掉越多。
  看着她的模样,湘儿只得无奈道:“看来姐姐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那我便不打扰了,就此别过吧。”说着就理了理衣服,系上面纱,步出了大厅,往府门处走去。
  路上,碰巧迎面走来一女子,也蒙着面纱。看过去,似乎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双方均是微停了脚步,有礼地颔了颔首,方才各自离去。
  郑欣一路走进大厅,见怀若背对着自己,便唤道:“怀若,在做什么呢?”瞧见桌上的两杯茶,复又问道:“怎么,府里来客人了?”话刚说完,就注意到怀若摇摇欲坠的身体,忙上前询问:“怀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如此一走近,方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不等郑欣出声询问,怀若已晕倒在她怀里。
  …………
  晩膳之后,湘儿照例去了宗祠,还是提了个食盒。卫淳也依然跪在地上,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只是面色更为憔悴了。
  放下食盒,湘儿取了个蒲团,坐了下来。随后,又一一取出饭菜,整齐地摆在面前。看过菜色,湘儿兀自道:“芙蓉虾球,蛋花羹,水煮菜心,肉末笋片……”报过菜名,复又道:“都是清淡的菜,正巧我晩膳用得少,终究你也是不吃的,别浪费了。”说着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卫淳也不看她,干脆闭了眼,继续跪着。
  半晌后,湘儿搁了筷,拭了拭嘴,道:“今天,我去了趟曾府。”
  在她意料之内的,卫淳一听到这儿,便睁了眼,猛地看向她。
  湘儿继续道:“你的事,我都同她说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碗筷就被扫了开去。卫淳按住她的双肩,满目怒气:“谁让你去找她的?”




☆、宗祠对峙

  湘儿被他按住,也不恼,只淡道:“你放心,不是爹娘的吩咐。”感到肩上的力量有了些微的松动,她复道:“我劝她打消做正室的念头,进府做个小的。
  卫淳一听,面露诧色,手中力道加重,大声质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凭什么?”
  湘儿直视他,语调平淡道:“这几天,娘为了你的事,忧心不已,你知道吗?”
  卫淳抿了嘴,撇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半晌,复又转头看向她:“这一切和怀若无关,我不准你去伤害她……”
  “伤害吗?”湘儿浅笑一声,淡道:“可你能否认,我说的不是事实?抛开她的家世,就她那柔弱的性子,能在相府这种大家族内站稳脚跟?不错,你是能护着她,但人总也有疏忽的时候,谁能一辈子护着另一个人?”
  卫淳一把松开按住她的手,咬牙道:“总之,我的妻子只会是她。即便今天跪死在这里,我也断然不会委屈了她!”
  湘儿反手拽起他的衣襟,冲他喊道:“你给我清醒些!生在这个相府,作为老太爷膝下的长房长孙,你一生就是条定好的路!如此这般,还想着要违抗爹吗?”叹了口气,她又低道:“你知道娘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吗?府里本就有一堆事要她操劳,现在你又……好,你可以不吃不喝,有骨气,但连累了娘也茶饭不思,这又算的什么?为人子女者,如此方是孝义吗?”
  卫淳听罢,只撇了头,沉默不语。
  湘儿复道:“如果是真心相爱,那就该为你着想,是大是小,真有那么重要吗?”
  卫淳皱了眉,隐忍道:“你不懂,曾老先生骨气清高,就算是怀若同意,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女儿为妾的。不仅生时要低人一等,就是死后,牌位也只能入得偏堂。而我自己也答应过,一定会娶她过门。”
  呵,骨气吗?的确,读书人最是看重这些。湘儿浅道:“那问题就变了,不是你不娶,而是她不嫁,怨不得别人。”
  卫淳不敢相信地看向她,问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你是我妹妹啊,难道连你也要来拆散我们吗?”
  “哥,生在这个家里,你还指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可以继续跪在这里,但不吃不喝就能让爹妥协了吗?这点小伎俩,怕他还不看在眼里的,又怎会动摇半分?就是你倒下了,届时也会有人扶着你,硬逼你拜堂的。”看了眼卫淳,她复道:“不要想着离开卫家,你可以无所谓,但要让她也背个和人私奔的名头,曾家脸上就能添光?”
  卫淳咬了牙,依旧皱眉不语。
  湘儿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淡道:“只要你人在卫家,便不可能娶她为正室,而照你所说,她亦不会为人妾。该怎么办呢?倒确实是个难题。”打开食盒的最底层,里面放着碗白粥和一碟酱菜,湘儿复道:“如果你心中没有娘,没有这个家,那大可以不管不顾地任性而为。反正,爹也不只你一个儿子。你走以后,无非是让娘的日子难过些。”将粥推至他面前,湘儿轻道:“几天没吃东西,还是清粥容易入口。吃或不吃,仍由你自己决定。”
  步出祠堂,走在回去的路上,湘儿忽而停了下来,抬头望了眼明月,叹了口气。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世人只道富贵好,殊不知凡事有得便有失。大户人家的孩子,虽不用愁吃穿,但婚姻就往往不能自主。而穷人家的孩子,虽每天都要为三餐奔波,但更自由。就是皇帝,处于至尊之位,仿佛拥有世间一切,但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是的,帝王缺爱。
  翌日,卫淳去了曾家。湘儿不知他都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只知道,他去,是做了决定的。而这一天,他回来得很晚。之后,整整锁在屋里三天。这三天,不管娘怎么敲门唤他,他都没出来过。三天之后,他去了爹的书房。也是那一天,亲事定了下来,下月十八,婚嫁吉日,安乐王府和相府联姻。
  …………
  湘儿在屋里做着香包,前段日子有事耽搁了,现在,还差一些便可完成。洺儿乖巧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她做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忽然有人敲门,出乎意料地,竟是卫湉。湘儿放下手中针线,问道:“四姐,你怎么来了?”
  卫湉表情慌张,欲言又止的,半晌,只道:“湘儿,可否单独说会儿话?”
  湘儿听罢,便觉有些不对劲,转而对金妆、银妆道:“糕点快没了,你们去趟厨房,端些过来,再换壶新茶。”复又对洺儿道:“洺儿,你也跟着一起去,想吃什么点心,只管多拿些。”
  待三人走后,卫湉忙拉住湘儿的手,急道:“湘儿,怎么办?我,我……”
  湘儿拍了拍她的手,道:“冷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我听,别急。”
  卫湉面露慌色,颤道:“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我的信期一直没来,你说会不会……”
  湘儿一听,微愕地看向她:“你确定?”
  卫湉慌忙应道:“这事怎么会错呢?上月没来之时,我只以为,是出了那事的缘故。可这个月,算算日子,信期也早该过了,却仍是未至。”
  湘儿猜测道:“会不会是你这些日子太过焦虑了?又或是身体有什么虚亏的地方?”
  卫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才来找你商量的。湘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万一真是……”
  “先别下定论,事情还说不准的。这样吧,我明天陪你出府一趟,找个大夫号号脉,一切等确诊了再说。”




☆、四姐有喜

  药铺里,大夫五十来岁的年纪,正替卫湉号着脉。湘儿在里间作陪,金妆和银妆则是候在了外间。
  两人虽然都蒙着面纱,但湘儿仍可以看出她的紧张,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大夫,又时不时地看向自己。
  半晌,大夫收了手,笑道:“恭喜小姐,是喜脉,胎儿已有月余。”
  卫湉一听,急道:“大夫,你会不会弄错了?”
  大夫看向她,摇头道:“做了几十年的大夫,怎能连个喜脉也断错?”
  卫湉听罢,忙转头看向湘儿,眼中慌乱一片。
  湘儿拉过她的手,又将一锭碎银放在桌上,道:“有劳大夫了,这是诊金,余下的就算作茶水钱,不用找还,告辞。”说着便拉了卫湉出了药铺。
  坐着马车回到府中,卫湉去了湘儿的院子。支开金妆和银妆,湘儿开门见山道:“四姐,方才在车上,你应该也是想过了的,现在实话告诉我,这孩子要不要?”
  卫湉突然间被她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讷然地抚上腹部,回道:“我,我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可是……”
  湘儿看她的样子,恍悟,问道:“莫非你还放不下那人?”
  卫湉低了头,不答话,也就是默认了。
  湘儿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心里真放不下他,就把孩子打了,回头再去找他表明心迹。而至于他会不会接受,则是另一回事了。”
  卫湉惊诧地看向她,道:“你,你是说,把孩子打了?”不知不觉间,眼中已蓄出泪水,抚着肚子的手转而拽紧了衣服。
  湘儿拍了拍她的手,复又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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