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儿子做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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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儿子做特工-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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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嚼吧。”头儿转身离开资料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还是头儿回听到,头儿如此闷气地说话方式。

草地上,那个女人正坐在秋千上,扯着手里的干草,嘴里抱怨着:“臭小子,居然敢笑我!”

臭小子?该不会指头儿吧?敢这么形容头儿的,她应该是第一个。

我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喂。”我从背后,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那女人却条件反射地对我使了个擒拿手,她的动作实在是生疏,那力气也小得过分,别说是擒拿我了,就是擒拿个小贼都成问题,看来,她还得再练一练。

但我突然来了兴致,配合地被她“擒拿”了。

“小姐,你吃火药了?”我说得有些抱怨。

“你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她说得很有气势。

我忍住笑,原来这个笨拙女人还是有优点的,她的洞察力很敏锐,竟一下就发觉了我的存在,只是她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竟等着我靠近再擒拿我。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再不放手,你就死定了。”我故作气急败坏地说着。

“真的?那好,我先放你一马。”这女人似乎还很得意,放我一马?

“我叫申念启,你叫苏染尘对吧……”我笑着俯下身,靠得她很近,事实上,她的个头在女人中并不算娇小了,但在我面前,却足足比我矮了一个头。

“妈咪!你很没创意耶,下次生气躲起来的时候,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大约五六岁的男孩忽然跑了出来,很自然地往我和她中间一站,将我们隔开了。

妈咪?小鬼喊这个女人妈咪?

我忽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高中生,居然是一个五六岁小鬼的妈咪?看来,人的确不可貌相。

“臭小子,谁让你笑我!”苏染尘说得很委屈。

原来这声臭小子,说的是这个小鬼啊。

“嗯?叔叔,你是谁?”小鬼抬起头,无邪地看着我,但我一眼便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个优秀特工该有的光芒,或许,头儿要栽培的是这个小鬼?不过,头儿看苏染尘的眼神,的确不一样……

“申念启。”我将手搭在小鬼的脑袋上:“小鬼,你该叫我哥哥。”

“不行,凭什么我要变成阿姨辈。”苏染尘抗议着。

我哈哈笑了出来,果不其然,苏染尘的确是个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人,若是相处起来,要么肺被气炸,要么肺被笑炸。

“妈咪……”小鬼很无奈地看了眼苏染尘:“男人间在谈话,妈咪要乖乖地站在小念身后。”

我笑得更乐了,这对母子,果然非同寻常。

接下来发生的事,或许算作缘分,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缘分,究竟是好是坏……

番外念启篇——最美的选择

我和苏染尘搭档了一年了,事实上,她总是得意于自己完成了任务,却不知道我为她收拾了多少滥滩子。

直到有一天,头儿给了我一叠资料,资料上的男人叫李慕凡,这些原本都不是我的职责范围内,但李慕凡是头儿的心病,我鬼使神差地提出了让染尘接近他的主意,如果允许说“后悔”二字,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染尘和小鬼很轻易地接近了李慕凡,我顺理成章地抽身而退,但事实上,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舍不得。

结果并不让人意外,像李慕凡那样的男人,即便像苏染尘这样迟钝的女人也会不自觉地爱上他的,更何况,他们有莫大的渊源。

没有见到染尘的那些漫长岁月,我发了好几次病,也许是头儿的耐性磨完了,他下了绝杀令,而这样的命令,自然是由我来告诉她,也许身体知道要就要见到她了,竟然好转了起来。

看着她向我跑来的身影,我笑了,一如平时在她面前时一样的嬉皮笑脸,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病入膏肓的人,因为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伪装得很好。

“混蛋,你真的撇手不管我了。我差点就死了,忘记拉你做垫背了!”

染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但这样的话让我听起来,凉凉地心也变暖了,我自然是知道她在日本发生了些什么,但我不能出现,她的身边有他,甚至还有头儿,相反的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能力给她任何力量,事实上,我比她好不到哪去,或者我的情况,比她更糟糕。

“真是交友不慎啊……”我依旧吊儿郎当地说着。

染儿比从前成熟多了,或许一个人懂爱了,就会变了,譬如我。

我没有隐瞒地将所有事情告诉她了,我认为,她有权知道自己将对谁下手,她为李慕凡辩解,这一点,我一点也不意外,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早已经恢复了记忆,她质问我,为什么要骗她。

“你是不是,下不了手了……”

我明知故问,真的很可笑,我竟会明知故问,难道期待她说“不”吗?

“你可知道,守则第一条,便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你这是在,背叛吗?”

她一脸踌躇,我并不指望她会接下任务,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难道即便忘记了,相爱的两个人再次相遇,还是会奋不顾身地爱上对方吗?

“我不接受这次任务,我会回组织领取惩罚。”染儿很激动,很愤怒。

“苏染尘!”我从未像那天那样对她凶过:“坐下,我们说清楚。领取惩罚?你知道惩罚是什么吗?”

她太天真了,但我比她更慌乱,这该死的笨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告诉她,情报组的身份是假的,我是监察组的,在意料之中,染儿很生气。

“所以,我自始至终都被耍?你们早就知道凡是小念的亲生爹地。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看我是尽忠不是为了私心?”

“任务是组织给的。”我很无力地解释着,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们之间的芥蒂太深了,她会恨我。

但我只是想让她弄清楚一点,组织不是个扮家家的地方,从前她死不了,不代表组织会宽赦她,性命,在我们这一个领域里,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的任务是解决他,可我下不了手。你的任务是监察我,裁决我,可你却为了私心提醒我,甚至暴光了自己?好好笑!捉弄人的食物链!”染尘嘲讽地笑着。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我也只能跟着苦笑,多么精辟的结论啊,这个笨女人,开窍了。

何止她如此,我如此,就连从来就冷漠无情的头儿也陷入了这样可笑的食物链。

当我知道她去找了头儿,我就知道,一旦染儿知道了头儿对她的感觉是特殊的,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利用头儿对她的特殊要求结束这样的生活。

染尘说我们残忍,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不知道那夜头儿有没有动她,但我能怎样呢,染儿,从来就不属于我。

但最后头儿妥协了,骄傲的头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妥协了。

在美国乡村的那三年,过得很平淡,我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这样平凡没有血色的生活了,我的病竟然在那三年里从未发作过一次,也许我是忽略了染儿对我的意义,连我这副随时会死的病体都受她支配着。

小念生病了,我明白染儿的决定,我只能苦笑,这三年,终究到头了,我没有阻止染儿回国,我只是不想让她后悔。

回国后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有自信保护她。

最后一次和头儿谈话,我没有尊称他为头儿。

“羡,我活腻了。”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或许头儿以为我在开玩笑,用我们之间固有的说话方式很不客气道:“那就去死。”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笑着,头儿真是太了解我了。

头儿放下了手里的事,抬起头看着我:“是认真的?”

我将我的计划向头儿说了一遍,一场飞机事故,没有人会知道,死的只是我申念启一人,不包括她苏染尘,摆脱了组织的烙印,染儿就可以有她的新生了。

并不是我伟大到可以为爱牺牲,就像我所说的,我真的活腻了,这条性命早该在那场毒气案中和我的爸妈一起被夺去了,这么多年了,我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我完全可以预想到,死在病榻上是多么的损伤我俊帅形象,倒不如死的壮烈些。

头儿没有接受我的建议:“启,事情一旦决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再好好想想。”

瞧,头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他的苦衷,有他的生活背景,但他并不是铁石心肠,我敢打赌,头儿应该比我善良。

“你这小子,想以这样的方式让那女人愧疚一辈子?未免太低级了。”这就是头儿劝阻我的方式。

我满不在乎地笑了:“还是羡最了解我,不枉我为你卖命这么多年。就这样吧,我决定了。”

这是第一次,由我潇洒转身,留给高高在上的头儿一个背影。

“我走以后,滥滩子交给你收拾了,保重。”滥滩子,我们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番外念启篇…………最后的日记

星期一,晴

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了,我不知道一个星期后的结束,对我来说是不是一种解脱,飞机安排在下个星期,我想我该做些什么,她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咳咳咳。

我的身体似乎也在倒计时了,今天咳出血了,我的器官似乎在以惊人的速度迅老化,十几年的病痛,积压在最后的关头,竟然爆发了。

我有些想睡觉,但我知道,也许这一睡,我就醒不过来了,我申年启最后一次算计,也会挥之东流,所以我不能睡,我必须打发时间。

我冲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很不幸,情况好象越来越糟糕了。

坐在摄像机面前,有趣的是,机器一开始运作,我竟然能够自如地摆出一副再健康不过的样子。

“嗨,染儿。”我坏笑着向她打招呼,她看到时,一定哭得比谁都难看,但我只想笑,这似乎是我的劣根,就算要走也不能安安静静地走,我明知道她会难过,但还是想让她想起我,为我难过,我是不是很恶劣?

“第一次见到你时,忘了告诉你,其实被你擒拿住,是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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