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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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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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面墙上却挂着一副大齐国的地图,佟氏对这个感兴趣,自穿到这世,对这地方很陌生。

    地图上城镇备细,交通关口,标注明白,看来这人对军事有浓厚的兴趣。

    想起那萧萧身影,细腻清笛,却怎么判若俩人,令人费解,疑窦暗生。

    祯哥也是头一次到夫子的书房,看哪里都新奇,佟氏不好多呆,唤祯哥道:“我们出去吧!”

    佟氏出来,四周望去,浓雾散尽,只见满目绿意,纯净清新,说不出的喜欢,她不由转过草堂,就见东面一片翠竹,一池清水。

    晨曦透过竹林,老远见水边矗立一人,雪青袍子,头发竹簪束起,阳光层层叠叠透过来,一柱光粗粗细细的,洒落在他欣长身上,干净清爽,微风拂过水面,衣袂飘飘,竟有几分潇洒出尘的味道。

    那人偏这时转过身来,佟姨娘只见这男子面容清如皎月,眼睛烁似寒星。

    看见佟姨娘一刹那,这男子唇角微微扬起,笑容舒适温暖。

    佟姨娘一愣,一时周身像沐浴阳光中,暖暖的。竟有些许感动。

    那夜,她慌不择路,跌入这男人怀里,这男人温暖坚实的胸膛令她依恋。

    黑暗使人卸掉伪装,还原本来,黑暗掩着,能让人做出白日想做不敢做的事,所以说罪恶都发生在夜黑风高之夜。

    可白日面对,在这耀眼的阳光下,彼此之间徒然羞涩不安。

    这男子早看到翠竹林走出一揉蓝衫杏黄裙女子,似晨露清新自然,衣带飘飘,好一燕婉风流。

    这正是那晚撞在怀里衣衫凌乱的女子,天暗没看清面容,但从此他便时常想起那双水清慌乱的眸子,那清妍女子开口道:“敢问是祯哥的先生吗?”

    那男子眼底一片澄澈,语气出奇地温和,道:“夫人要找在下吗?”

    佟氏确定这就是祯哥的夫子,朱颜更赤,有几分尴尬,道:“恕妾有眼不识泰山,妾是夫子学生贾帧的生母,祯儿病中耽误了课业,想求先生费心教导一二。”

    那男子甚是惊奇,定定地看着她,有几分不信,看这女子也就二十出头,女儿家羞涩未褪,竟会是他的学生贾祯的生母。

    佟氏自臂弯上取下食盒,双手呈上,道:“小妇人一点心意,万望先生笑纳。”

    这夫子姓安,名仲卿,一人在京,家眷俱在外省。

    安仲卿微微一笑,这一笑温润自在,也不过分推拒,洒脱抱拳道:“在下这厢谢过夫……。”他不知用何称呼,他对每个学生的家事不是太了解,‘人’字顿了一下。

    佟姨娘看他夫人夫人称呼,颇不自在,道:“称呼我佟姨娘便是。”

    安仲卿道:“夫……佟姨娘唤在下安仲卿便是。”

    佟姨娘也觉得夫子夫子叫,把人叫老了,可也不能直呼其名,就叫道:“安先生,帧哥在学里可用功?”

    安仲卿寻思片刻,实话道:“贾帧聪慧,可不知为何总觉他心思重,凡事不上心,也不好动,不与同窗接触,很少说话。”

    安仲卿说到这,看佟氏并无不悦,又接着道:“我不了解你贾家具体情况,可这孩子个性形成一定事出有因,望你做母亲的多关心他,了解他,我也会尽到一个先生的责任。”

    安仲卿对祯哥这番评价,和佟姨娘想法颇似,她点点头,道:“拜托先生教导严厉些不妨。”

    佟姨娘觉得话说完了,二人孤男寡女站在这里时间久了不好,就告辞回去。

    沿着来时的竹间小径往回走,安仲卿手提着食盒,一直站在哪里,看着她消失在竹林边,那抹蓝没了,他心中异样,可惜这般美好的女子竟是个姨娘,还有这么大的孩子。

    摇摇头,自笑了,暗道:想哪去了,没嫁人又怎样?

 46肌肤相亲

    佟姨娘出了竹林;拐过一道粉墙,就见贾府大房已出阁的大姑娘贾闵遥遥朝这边来;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手里抬着个大食盒。

    佟姨娘忙闪身墙垛子处;贾闵在贾府姑娘中排行居长,早已嫁人;并生了儿子,如今儿子已五六岁,却常带着儿子住娘家;她婆家姓严;早年间经商,虽说赶不上贾府富贵;可也差不了那去,两家交好,贾大爷夫妇就将她嫁入严家,可谁知五六年间严家就一败涂地,内里早已是空架子,这大太太周氏就后悔不跌,暗怨自己有眼无珠。

    贾闵是贾府头生女孩,自小娇生惯养,虽严家不至穷到没饭吃,每日也是丫鬟侍候着,可贾闵觉着委屈,就常带着儿子回娘家,且一住就是三五个月。

    佟姨娘知道大房的人不能招惹,大太太本身就是糊涂人,贾闵像她娘。

    三人走过去,佟姨娘隐身处走出来,瞧她们往那片竹林去了,心生疑窦,贾大姑娘的独子未上学堂,即便上学堂也是上的严家宗室办的学堂,大姑娘去安先生住处……,她不禁多想。

    三日后,一乘小轿,余氏抬进贾府二房,贾二爷的外宅自此过了明路。

    二太太到底也没按妾礼让她进门,小轿走偏门,直接抬入二房,二太太命人收拾了西厢房两间给她住。

    余氏身份有点不明不白,她是寡妇再醮,底气不足,先就矮了三分,硬气不起来。

    经二太太一闹,阖府都知道她被二太太剥光身子丢出门,出了大丑,看她的眼神,好似把她剥光了一样,这余氏能感觉出家下人等异样的眼神,倍觉羞愧,每日除去二太太请安,门也不出,二太太表面对她亲热,背地里极其不屑。

    家下人唤作姑娘吧,她是个寡妇,不是通房,唤作姨娘,她无名无份,就混叫一气。

    二太太拨了两个丫鬟侍候她,这俩丫头是二太太跟前使唤的,平素自许高人一等,余氏也不敢支使,凡事亲力亲为,二人落得清闲,二爷有时撞见,余氏多替她们遮掩,怕因此得罪二太太,日子更加不好过。

    余氏有孕的身子,不敢不去二太太跟前奉承,看二太太脸色。

    儿媳范氏私下里和丈夫说:“瞧着吧!这事没那么容易了,先斩后奏,像那年的文姨娘。”

    婆母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后来发生的事,真照范氏说的来了,让这女人彻底知道了二太太不是好惹的。

    家下有个做粗使的傻大姐口无遮拦,叫了声‘余姨娘’,被郁大娘骂得狗血喷头,说什么:“她是那门子姨娘,你听那个爷封她做了姨娘,在混叫,打一顿,撵出去。”

    那傻大姐楞呵呵地道:“可不叫姨娘叫什么?她怀了二爷的孩子。”

    郁大娘骂道:“你怎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爷的种,她死了男人,不守妇道,谁知还有几个头。”

    骂得大声了点,这些丫鬟仆妇都偷着乐,偶然让余氏听了,更加憋屈,几次动了寻死的念头,念及肚子里的孩子,才没下得了狠。

    夜里,范氏和丈夫忠哥儿说起,道:“照这样子下去,余姨娘没有活路,她自己又是软和性子,太太不待见她,下人们也跟着作践她,真不知她怎么在这府里待下去。

    她丈夫是个忠厚之人,感念嫡母养了一场,道:“不与我们相干,你少管,你只奉承好母亲,不惹她老人家生气就是,莫学那大房大哥的媳妇,跟婆婆顶撞,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贾府孙一辈行二的是忠哥儿,庶出,母亲是二太太的陪房丫头,当年二太太为揽二爷的心,为她开了脸,放在房中,做个摆设,不想二太太怀澜姐儿时,她侍候爷几日,赶巧就怀上了。

    二太太还未生,妾氏就有了身孕,忠哥的娘整日提心吊胆,越发殷勤侍奉二太太,直到生产前几日还在照顾产下澜姐的太太。

    忠哥的娘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忠哥三岁时就撒手人寰,临终前趴在炕上给二太太叩头,鼻涕一把泪一把,求主子一定善待忠哥儿,二太太念在从小侍候一场,殷勤的份上,这丫鬟一死,就把忠哥儿抱到自己房中养着。

    一来二去,有了感情,也同亲生的一样,待大了,又给他娶了媳妇,媳妇范氏不是大户出身,生在小户人家,过门后,小心勤谨,对嫡母像对亲婆婆一样,半句不敢违拗,帮着婆婆打理家事,二太太倒也满意。

    忠哥儿也孝顺,二太太对庶子不错,这也就在丈夫贾成德哪里赢得了好感。家下人也都奉承,说二太太贤惠,二太太一高兴,就让忠哥儿帮他父亲料理生意上的事,有大事都找他来商量,忠哥儿对嫡母生的弟弟瑁哥儿友爱,凡事让着他,兄友弟恭,本来二房妻妾相安,一派祥和,却不想出了余氏这事,让二太太着实心赌。

    余氏进门后半月,二太太去老太太上房请安,心里不快,脸上就带了出来。

    老太太手捻着红珊瑚佛珠,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还不高兴。”

    二太太这二日越想越别扭,这哪是解决了,分明是自己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就像咽下个苍蝇,心里膈应。

    听老太太问,不免带了怨气,有几分怪姑妈偏袒二爷,道:“好好的,二爷弄了人来,还有了身子,这搁谁心能舒坦,媳妇没老太太那么大的肚量,这口气实在难咽。”

    老太太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就也不生气,挥退众人,方道:“你平常看着精明,一到大事上怎地就糊涂了,她有了二爷的孩子,放在外面,二爷心能踏实?能一心一计和你过日子?接回来,有贾府家规约束着,她说妾不是妾,说通房不是通房,能有啥章程,还不是得听你的,凡事敢不敬着你,你不接她回来,她好吃好喝,金奴银婢侍候着,焉有不乐的。”

    这长篇话说完,二太太人极聪明,一点拨,马上明白老太太良苦用心,着实服了老太太,看似她退让,实则以退为进。

    老太太看她无言,知道打动了她,但她心里还扎着一根刺,就又道:“当然,你这些年的辛苦,挣下这份家业不能便宜了外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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