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归 作者:青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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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 作者:青木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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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和弟弟一处,别人总是认为弟为兄他为女弟。皆以为侍奉韩国五代的姬平丞相家里有一双儿女。
  他双眉紧锁,这容貌当真是他的耻辱!
  车马朝着由关中通向海滨的三川东海道而去。东方才是少年最终的目的地。
  **
  五月一过,恶月一去。年近十三岁的项籍由里正裹头,正式宣布他已经成人。成人之后将有字。他的字就是羽。
  芈姓,项氏,名籍,字羽。
  当昭娖听到他的字,脑子里白光一闪,失声道“项羽?!”
  面前的项籍,现在可以称呼他为项羽的十三岁少年一头黑发在头侧结成辫,用发带固定在耳后。
  这是楚人常见的发式。楚人平日都做此等打扮,仅仅在正式场合才会把发髻盘上头顶位置。
  天啊啊啊啊啊!!昭娖微微张开嘴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项羽见她盯着自己,魂都已经飞走的神情不由得面露奇怪的表情。他不记得自己脸上有那般奇怪的东西。
  “项羽……”昭娖游魂似的冒出这么一句。她心里已经呼天喊地大叫坑爹,项羽还有个名儿叫项籍。坑爹坑爹坑爹!!
  她一步走进了项羽,一双眼睛都快要喷火。
  她脑子里的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里,只晓得西楚霸王的名字叫项羽,从来就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儿叫项籍。而且对他最大的事迹是破釜沉舟外加鸿门宴,还有和虞姬你侬我侬的爱情,外加乌江自刎。
  喂,现在需要这位年仅十三岁的西楚霸王给自己签名还是合照?
  昭娖僵着一张脸,半饷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晚上她躺在榻上捶了一宿的被子。
  项羽啊啊啊!!!那个传说中的西楚霸王!!昭娖不知道心中是悲是席,反正她半夜倒在被子上愣是被这个事情弄得入睡不得。
  话说这个霸王将来是将来一刀子把自己切了的。跟着他混是没有多少前途吧?昭娖挠了一把榻上的竹席,指甲刮在席上作响。
  指甲刮过竹席的声音让她皱眉,她放下手来。
  难道还要她去寻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打滚的刘邦么!她在榻上一滚差点滚到塌下去。
  亏得是她一手抓住塌边才没让自己一个轱辘滚下去。
  算了!狠狠磨牙,将来的事情难说呢!自己现在这么烦恼杞人忧天啦!说不定到时候和自己啥事都没有!
  沛郡丰邑中阳里。
  刘家的老三刘季昨晚上打了一晚上的喷嚏,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最近这段日子沾染上了啥风寒。
  “刘季在乎?”家门外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他扯开嗓子回道“在!在!”说完便把草鞋望脚上一套,便是出去相迎。
  一个戴冠的小吏站在刘季家门前,秦法规定家中不可有二个壮丁,因此刘季早已经从父母兄长分家而出。
  刘季打开门,看见门外人一脸都是笑“哎呀,汝终于来矣。”
  小吏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竹简。
  “此事何已不能助汝推却了,过几日汝便至咸阳。”
  刘季咧嘴一笑,接过小吏手中的竹简,“知也,知也。吾过几日便随众人去咸阳。上次多谢萧兄相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死党溜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晚了……


☆、兵书

  昭娖并不是个给自己找过多麻烦的人,而现实里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烦恼。贵族所学六艺随便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她端坐在案前,手里将一卷竹简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秦小篆。古代贵族教育是真正的素质教育,天文地理,文武。只有她想不到的还没有不能教的。
  今日陈缺让人送进她房间里是一堆堆起来老高的竹简,当她抽掉装着竹简的布袋打开,一看觉得竹简上所说的内容和平日里的那些很不一样。仔细看下来竟然是和行军摆阵有关。
  她心里生出了些许好奇,将手中竹简看了下去。
  “楚将公子心与齐人战,时有彗星出,柄在齐。柄在所胜,不可击。公子心曰:‘彗星何知?以彗斗者固倒而胜焉’明日与齐大战,大破之。”昭娖念出竹简上的文句,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又换了一卷,发现却是叙述如何治军。
  再换一卷还是如此,她揉了揉眼,再瞪大眼看竹简上的秦篆。确认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再看一遍还是如此。她一只手搭在竹简上,有些不知所措。
  一开始她顶了昭成的身份,一方面是觉得在这个时代女人身份完全不如男子的身份来的方便。一方面,那会郑氏丈夫儿子俱亡,她怕把郑氏的臆想戳破会引起不好她无法承担的后果。
  半自愿半强迫。但是内心里还是没有把自己当做男人看过。所以对待作为贵族男子所学的东西也是抱着蜻蜓点水不深学的态度。
  如今陈缺让人送来兵书,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是真的打算将她当做一个贵族男子来养育么?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男童。
  昭娖抱着这个疑问一直到了傍晚陈缺回来。陈缺此时在郡府里和项梁一道做幕僚,回来的也比较晚,昭娖站在院子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子。
  “呀,主归来矣。”新来的仆人发出一声欢呼,殷勤的打开门,让外面姿容甚俊美的青年进来。
  陈缺从牛车里下来,抖了抖宽大的袖子踏进门来。而他一进门就看见昭娖双手拢袖,抬头看着天上。
  昭娖听见仆人开门和殷勤的声音,赶紧从走神中晃回来。一回神正好看见陈缺站在大门那里看着自己。
  她上前走几步拜下,“假父,成有一事相问。”
  陈缺看面前脸上还有几分稚气的童子一会,开口道“善。”
  说罢,便径自走进那屋子。昭娖袖手跟在他身后。
  室内几盏灯碟上火苗安静。
  昭娖跪坐在陈缺的下首位置,头稍稍低下。
  “何事?”陈缺开口问道。室内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其他的人。
  “假父为何让阿娖……”昭娖疑惑的抬起头来问道。
  此时陈缺唇上已经开始留须,不知哪里来的夜风让灯盏里的灯苗摇曳不止,连带着他印在墙上的影子都是摇摆不定。
  “少主应自称成。”陈缺冷不防出声打断昭娖的话。这让昭娖一时间就呆了。但她又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又有几分闷气。
  “娖乃女子。为何假父让娖阅兵书?”不得不承认,女孩子比起对那些打打杀杀的兵器和兵法,更喜欢诗经里的那些缠绵悱恻。
  就是昭娖也不太能免俗。
  “少主觉得,当世为丈夫好,还是为女子好?”陈缺面对昭娖冒出来的赌气,并不生气。而是笑着问了这么一句话。
  “自然是丈夫。”昭娖不假思索道。不管是春秋战国还是两千多年后的现代,身为男人总是要比女人方便的多。而舆论对男人也是比女人宽容许多。
  “那么少主为何舍丈夫不做,而愿意为妇人呢。”陈缺笑问。
  “……”昭娖被他这话弄得脸上一僵,“可可……”可是她没有具备男人的硬性装备啊!现在年纪小了还能骗骗别人,待到长大些了变声完毕那真的才是瞒不住了。哪里有个□还声音娇滴滴的男人啊。
  这里又不兴人妖!
  “少主,不管是丈夫还是妇人,多知晓些总是无坏处。兵书不仅仅可用在行军战事上,也可以用在他处。并非女子不可学,丈夫专学之物。”面对脸涨得通红的昭娖,陈缺说道,“缺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少主,还望明察。”说罢竟然是要俯下*身来。
  陈缺是昭座的家臣,按道理给昭娖行礼也没有什么错。但是他同时又是主母的情郎,昭娖叫他一声假父也是承认了此事。
  于是这礼受还是不受就相当为难了。
  昭娖慌忙的避开了身子表示不收礼,还微微弯下*身去。
  “乃竖子愚笨!”她自个先把错老老实实认下来,然后表示自己立刻就回房好好学习来报答继父这番栽培之心。
  她一脚踏出房门正预备着着履,抬头却望见郑氏朝着这里走来。虽然此时生活大不如以前,但郑氏容貌依旧娇美如昔,并没有被生活刻上多少痕迹。
  原因昭娖自然也能猜到几分,女人得到爱情的滋润就会变得比以前美上几分。能滋润郑氏自然也只有屋子里的那位了。昭娖套上履,站在那里对郑氏敛衽而拜。
  “吾子也在。”看见昭娖站在那里行礼,郑氏面带淡淡喜意。她走到昭娖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吾子又高了。”平日里昭娖去见郑氏都是跪坐在那里,然后除了晨昏定省,她忙着学那些东西,和郑氏见面的次数当真并不是太多。
  “吾子,年纪渐长,身边无一二服侍之人总是不妥。”郑氏抚摸着昭娖头上的发丝轻声道。如今日子比过去宽松许多,自然也是想着为儿子谋福利了。
  昭娖听着郑氏说起给她添伺候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肯定不是女的,然后就是来了就是大麻烦,最后是陈缺他养的起这么多人么?即使奴仆也是一张嘴要吃饭的。
  “阿母,儿之事儿一人足矣,不必再添人了。”
  从陈缺那里退出来,昭娖只觉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陈缺说的那些话在此时绝对算得上超前了,即使此时对女子束缚不多,但是也不是任由女子涉足那些六艺兵法的。此时最好的资源还是给那些男人。能给女人的不得不说真的不多。
  昭娖坐在案几前,随手拿起一卷竹简抽开来看正是《兵谈》。心中想起陈缺的那些话。的确多学些东西总是没有坏处,她又何必可笑的在乎这样虚幻点的东西?
  或许因为真的是陈缺还不能承担那么多嘴的缘故,昭娖这里也没有添人服侍。只有她的乳母鱼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陈缺事务多,不能对昭娖做过多的指导。往往也是让她自己先把那些竹简慢慢读顺了再说。期待她能自己领悟。这种做法颇有些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的味道。
  奈何昭娖面对着一堆的讲解如何统帅军队的秦小篆,脑子里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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