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作者:关心则乱(晋江封推vip2012-12-03完结,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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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作者:关心则乱(晋江封推vip2012-12-03完结,种田)-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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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沈国舅那一路;就运气很好的逮到了正在劫掠村庄的羯奴左谷蠡王部;狠打了场漂亮的阻击;带着绵延十里的俘获及左谷蠡王本人己在回师路上;直把帝后乐的合不拢嘴。
  
  而薄老帅那头;一路声势震天;兵强马壮的像去参加世博;不但羯奴不敢掠其锋芒;连在西北几十年老字号的山贼盗匪们都暂时停业;避而不出;自然木有任何收获。
  
  比较诡异的是顾廷烨那一路;报来的消息是:英国公贪功冒进;致使孤军深入;后援断给;于黑水河一带中伏;折损了几员大将;现败退至和营山求涪岭。
  
  英国公冒进?!明兰眉头皱成一团;这就好像说盛老爹是热血青年一样不靠谱。
  
  英国公和那位早先致仕的申阁老;基本属同一物种;千年油滑老狐狸;万年神龟不倒翁;任你皇帝年年换;我自岿然不倒。哪怕无功而返;也不至于冒进邀功呀?
  
  小沈氏把从皇后处听来的消息报完;脸色也十分难看;既为自己兄长高兴;又替明兰担忧;表情实难控制。幸亏明兰不似寻常妇人般大惊失色;痛哭流涕什么的;反十分镇静的道了谢;还请她一有消息赶紧跟她说。
  
  送走小沈氏后;明兰茫然坐了半天;崔妈妈催了好几回;她才傻傻的吃饭睡觉。
  
  一一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刻骨的情感;像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得无处不在;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只要不是谋反之类的;应该不至于抄家;祸及妻儿。
  
  那么;最坏的情形;便是自己要提早做寡妇了;好在有团哥儿和肚里这个;皇帝和沈氏等几家交好的;大约会看顾他们孤儿寡母罢。
  
  年轻轻升格做太夫人;意味着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从伺候老板直接转为自己做老板;这么想;似乎还蛮不错的。
  
  一夜噩梦连连;醒来后却记不得梦见了什么;枕上湿漉漉的一片冰凉;仿如黄梁过后;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呆呆坐在床头;看天色从灰蒙蒙到大亮;连饿也不觉着;就想这么一直坐下去;等到他回来。
  
  不能哭;不能哭一一她一遍遍对自己说。
  
  一定要挺住;越是这种时候;就更要坚强;不能有丝毫软弱。
消息传开后;先是太夫人遣人来不阴不阳的说几句风凉话;故作关心‘烨哥儿可千万别出事才好哟’;明兰当即问候回去‘听说七姑奶奶最近多个了妹妹;真是恭喜恭喜’。
  
  接着是几位素日交好的同僚;来安抚的钟太太和段太太(她们的夫婿跟着沈国舅);来同病相怜的耿太太(老耿跟着顾廷烨);还有来打气鼓励的张氏一一
  
  “下了圣旨申斥么?兵部有明报了么?一切尚在云里雾里;朝廷都还没定论;我等妇道人家倒先胡乱猜测起来;岂不好笑!”曾是标配女文青的张氏;此刻却十足将门虎女的本色;待人接物反比之前更镇定自若。
  
  “自小到大;每每我爹出门;我娘就念叨一句话一一吉人自有天相;是祸也躲不过。好妹子咱们做武将家眷的;此刻最忌阵脚大乱。你又怀着身孕;千万别去听旁人议论;急怀了身子才是头等大事。
  
  明兰心里感动;宛如暖流冲过;揽着张氏的胳膊;低声道:“姐姐放心;一概消息尽可说与我听;我是断不会学那妇人哭啼心慌的;要死要活的。知道的越多;我越心定;若两眼一抹黑;才真叫我害怕呢。
  
  张氏见她目光清明;态度稳妥;方才放下心来。
  
  此后几日;依旧不停有人上门;柳氏和华兰分别来瞧明兰;毫无新意的嘱咐她好好养胎;不可惊着了。再是四房五房忧心忡忡的来探消息;除煊大太太明兰亲自安抚解释几句外;连同哭哭啼啼的若眉;其余一概叫邵氏去应付;随便她们哭成泪海;还是一起拜佛祈福;明兰一概不管了;之后更索性托病不出;就叫外头人当她‘忧心夫婿安危不起’好了。
  
  如此纷扰了大半个月;明兰不胜烦扰;连野史话本子也看不进去;肚里胎儿愈发乖了;只在母亲半夜睡不着时踢两下抗议。
  
  日子久了;明兰慢慢定下心来;好整以暇的继续压平府中惶恐的人心;不过旁人是瞧不出这变化的;只当顾候夫人向来镇定如斯。
  
  这日;屠老大亲自递进来一封信。信封被叠得有些破损;扯开一看;信笺左上角处描了朵极小的八瓣海棠;顾廷烨行二;明兰行六——正是他临走前跟她说好的几种暗记之一。
  
  明兰将那信匆匆读毕;不屑的哼了声;面上露出鄙夷至极的讥诮;冷笑的自言自语:“来的可真快呀!好呀;那就来罢;我恭迎大驾!”
第215回 第二次选择 


至此之后,明兰便似鼓足了一口气;也不管外头关于张顾兵败身死的消息传的如何绘声绘色;她只日日好睡饱食;坚持散步活动;约过了三四日;屠家兄弟从外头回来,马车上押下一对风尘仆仆的母子。

  屠龙站在廊下,拱手道:“禀夫人;咱们从刘大人那儿回了,照夫人的吩咐;拿到人的那几位兄弟都各给了二十两。现下人已带到,适才交予崔妈妈手上了。”

  明兰笔挺站在门内堂上,一手撑后腰;“有劳屠爷了。”

  屠家兄弟目不斜视的笼手躬一躬身;齐声道告退。

  小桃扶着明兰缓缓出门,绿枝等人随后,众人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穿过侧边的垂花门,四周顷刻寂静下来,不闻半声嬉笑说话,只窸窣阵阵的虫鸣鸟啼。

  来到一间偏僻的屋子,明兰抬脚进去,只见里头光秃秃的,只上首一把太师椅,旁设一几,余下再无任何摆设。崔妈妈领几个粗壮婆子侍立四周,恨恨瞪着屋中立着的母子。

明兰稳稳坐下,双臂轻搭扶手,笑笑道:“本想说‘别来无恙’,可今日一见,你比当初老了十岁不止。都说绵州水土养人,你怎么愈发不成样子了。”

  曼娘缓缓抬起头,头发凌乱,容颜憔悴,加上刻意打扮粗陋的衣装,满身老态遮挡不住,她低低道:“咱们是下**,不比夫人尊贵,年轻美貌更胜往昔。”

  明兰挑挑眉,侧头朝她身边的男孩道:“昌哥儿罢,你认识我么?”

  那男孩约□岁模样,样子倒白净,就是骨架瘦弱,他双手紧拽母亲的袖子,低低垂头,闻言迅速抬下头,脸上满是戒备和憎恶,一触及明兰望下来的目光,赶紧再次低头。 

  明兰自没错过他眼中的神气,只轻轻叹气,道:“崔妈妈,叫人把昌哥儿送到西边厢房去吃点心,再叫蓉姐儿也过去,他们姐弟也多年未见了。”

  不等那男孩挣扎反抗,两边四个健妇已一扑而上,两个扣住曼娘不让动,另两个一把抱起昌哥儿挟住,迅速走出门去。

  明兰对曼娘笑笑道:“你放心,为着我自己,也不会叫哥儿在府里出事的;打发孩子出去,不过想和你好好说话罢了。”

  曼娘心中不甘,却也知明兰说的是实话,便停了挣扎;这时两个掌刑婆子进了来,一个抬着把高脚椅,一个捧着一捆布条。

  明兰轻拍掌三下,两个婆子迅速动手,另有几个健妇协力,或抱腿扳手,或压头抵腹,须臾便将曼娘牢牢捆在椅子上;随后众婆子鱼贯出去,屋里只留下崔妈妈和小桃绿枝三个。

  曼娘的双臂,后背,乃至两腿都如被铁焊般固定在上,脚尖离地三寸,周身动弹不得,她哭叫道:“适才进来时,我们母子已被搜过了身,身上什么也没有,夫人还待如何?”

  明兰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怕你练得铜头铁骨功,回头磕起头来,将我家地砖磕坏了。”

  曼娘知明兰意指当年那事,不窒了下,哀哀哭道:“…夫人,上回是我错了,都怪我糊涂,听信了太夫人的花言巧语,居然敢冲撞夫人。事后想起来,夫人那会儿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什么不好,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说的涕泪横流,动情之处,只恨不能磕上几个响头,叫额头出些血丝才好。

  明兰面无表情,打断她道:“我说你省点儿力气,哭的再楚楚可怜,我会吃你这套么?往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外头守着的婆子,俱离此屋十步开外,而屋内只我们几人。”

她指了指崔妈妈几个,戏谑道:“便是我叫她们说你在屋里光着身子跳舞,她们也会说的。是以……”她笑笑,“咱们摊开来说说话罢,出了这屋,你尽可以赖个干净。” 

  曼娘收起眼泪,慢慢敛去眼中水汽,冷硬道,“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母子甫进了京城麒麟门,就叫拿下;夫人真是好手段,连差役也能随意差遣。”

  明兰微微而笑:“你弄错了两件事。其一,那不是寻常的差役,而是守城的卫戍;其二,我哪儿差的动呀,那是侯爷临出门前,特意嘱咐刘正杰大人的。”

  曼娘倏然变了脸色,颤抖道:“…你是说,二郎他,他叫人捉拿我的…?”

  “当初侯爷说过,倘若你再敢闹毛病,便要不客气了;你却不肯信。”明兰看她那副痴情且不敢置信的模样十分腻味。

  “不过你也是个能耐的。前方消息传至不过数日,你就得了信,随即日夜赶路进京……你当日被侯爷送回绵州时,应是在京中留了通风报信的人罢。”一边哭天抢地被解送出去,一边居然还能预先留下耳目,这等本事胆识,明兰确有几分佩服。

  曼娘冷冷道:“夫人别忙着夸奴家了,乡下地界上怕也少不了夫人的耳目罢。”

  明兰笑道:“你又错了。的确有人时常来报你们母子的情形,不过不是我吩咐叫盯的,而是侯爷的意思。报信的人比你早到几日,其后我按侯爷的吩咐告与刘大人,再其后……”

  “再其后,城门口便有官兵等着我们母子了。”曼娘冷笑,瞬即又道,“现在夫人打算怎么发落我们母子?”

  明兰一挑眉:“又又错了,该是我问你上京来有何贵干才是?”

  曼娘仰起脖子大笑,直笑得脖颈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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