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妇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3.11.1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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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妇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3.11.14正文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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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漂亮云云。
  甄玉听王正卿嗉叨了一会,对于适才任达良说的话,却又生了怀疑。王正卿出身名门,且是烫手可热的状元郎,在户部挂着职,若不是九江王再三再四想法邀他进府相助,他未必肯来。他何必为了一个第一谋士之位,下毒谋害自己呢?且以他对王正卿的了解,王正卿绝不是这等人。那么,任达良说这话引九江王怀疑,是想除掉王正卿么?
  甄玉分析了一会,深觉有些头痛,只得停了分析,暗暗叹息:自己这么一亡,被有心人一搅,只怕王府的水要浑了,九江王未必能如前世那样,顺利登上大宝。
  王正卿又对着白灯笼说了几句话,一时欲待抬步走人,却见前头有人持了灯笼款款而来,便停了脚步分辨着来人。
  这回来的,是白谷兰。
  王正卿见是她,不由微怔,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白谷兰站在王正卿跟前,低低道:“席间不见了你的身影,我猜着你是过来凭吊旧人,便寻了过来。”
  王正卿一笑道:“都传闻我和甄榜眼不和,唯有你知道,我却是敬重他,他死了,我确实伤感。”
  白谷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莫太过伤心了。现下前头人多,只怕寻你呢,还是回去罢!”
  原主怀疑的果然不错啊!王正卿的心上人果然是这位白谷兰。看来她得的那罐茶,就是王正卿送给她的。王正卿这厮居然拿老子的茶送心上人!甄玉用手掐着瓜棚垂挂着的一只小黄瓜,指甲深入黄瓜肉中,很想跳出去大吼一声,吓一吓这对野鸳鸯。
  王正卿可不知道甄玉正立在瓜棚后,只和白谷兰道:“你先回去罢,小心被人看见了,可是不好听。”
  白谷兰“嗯”了一声,却不走,酸溜溜道:“今儿见着你娘子了,倒是标致,怪道你当年弃了我,硬要娶她呢!”
  王正卿应道:“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但现下我们已各自成家,便莫再记着从前了。”
  白谷兰咬着唇道:“我倒是想忘记,但想忘记时,未必能忘记。”
  王正卿一听这话缠绵悱恻,心底的弦便被拨动了一下,一时道:“兰娘,我何尝能忘记你?但若不肯忘记,于你却有害。”
  白谷兰一下哽咽了起来,带泪道:“能得你这句话,我也无憾了。异日我亡了,只希望你也能凭吊我一番,抚我在天之灵。”
  王正卿大惊,问道:“这是怎么说?”
  白谷兰但哭不语,抽抽噎噎的,万分可怜。
  甄玉一只脚抬了半步,又缩了回来。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若被人知晓适才藏在此处听了九江王和任达良的话,只怕要糟。
  王正卿见白谷兰哭个不停,终于心软,搁了手中灯笼,左手抚上她的肩膀,右手去帮她擦泪,一边劝道:“莫哭了!”
  “三郎!”白谷兰抛下手中的灯笼,扑进王正卿怀中,紧紧搂了他的腰道:“你带我走得远远的,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只过我们的日子,好么?”
  甄玉在瓜棚后托着快要掉到地下的下巴,哦,他们这是要私奔的节奏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重阳节快乐!
  重阳节码字加更,求怜爱求安慰!


☆、旧院遇旧主

    王正卿被白谷兰一搂,一股热血涌上头,反手搂住她,正要说话,突然听得白谷兰那句走得远远的话,一下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渐渐冷静下来,因轻轻扳开白谷兰的手,拉她站好,柔声道:“兰娘,我父亲母亲年事已高,两位哥哥又外放为官,并不在京中,我如何忍心为一已私欲弃了高堂呢?这可是不忠不孝不义,千古大罪名了。”
  白谷兰话一出口,也知不可能,只希望王正卿给她一个许诺,给她一个希望而已,这会听得王正卿的话,眼泪又下来了,哭道:“我就知道,我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想当初,你就为了父母之命,硬弃了我们的情份,娶了甄玉娘,如今前途无量,又焉肯为了我,弃了如锦前程呢?”说着拣起灯笼,掩面跑了。
  王正卿看着白谷兰的身影,喟然长叹,看向白灯笼道:“甄榜眼,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当年京中情形不明,朋党林立,一个站错队,便有抄家灭族的隐祸。兰娘的姑姑是宫中贵妃,她家又是地位微妙的外戚,彼此纵有情意,我又怎敢为着情意,不顾家族安危呢?男子生于世间,却是为着兴家立业,护卫父母家小而活的,情意虽令人昏沉,到底不能十分深陷其中。”
  甄玉见王正卿对着白灯笼倾诉心事,倒想起往事。那时节他们为同僚,虽是常常斗嘴,明面上寸步不让对方,暗地里却是互相欣赏的。有些不能对后宅妇人说的话,偶然也会互相说一说。至于男人最爱谈论的话题,比方哪家红楼来了漂亮红阿姑,哪家府中小娘子别样标致等等,于无人处,当然也会论一论,说笑一番。只王正卿今晚对着白灯笼,像面对挚友般说话,倒是第一遭。
  王正卿说完,整个人似是轻松了许多,整整衣裳,提着灯笼走了。
  甄玉从瓜棚后转出来,站到王正卿适才站的地方,看着白灯笼道:“喂,你今晚听了这许多话,够本了罢?赶明儿该叫王爷摘了你下来,省得别人全当了你是我,有事没事走来喷嘴沫子。”
  她说着,却是感觉脚下似有一物闪着光,一时俯身去瞧,倒是从脚边拣起一个荷包。她对着清浅的月色细看荷包,虽瞧不清楚荷包所绣花样,但凭感觉,也知道这是一个精美的荷包,一时忖度着,适才站在这个位置的,只有王正卿,那么这个荷包,便是王正卿的。王正卿这厮也真是的,跑来此处还要落下迹象,若是被任达良拣到荷包,再在九江王面前挑拨几句,只怕事情更不妙。
  甄玉寻思了一下,又四下看了看,再三确认位置,荷包绝不是九江王和任达良掉的,只可能是王正卿掉的,便把荷包纳入怀中,小心放好,分辨方向,朝着以前住过的院子方向走去,抄近路走上一条鹅卵石小道。
  九江王当时为了甄玉在所住的院子和瓜棚间方便来回,甚至令人在这两处修了一条近路,路上铺了鹅卵石。甄玉每次从院子到瓜棚的路上,便脱了鞋子,在鹅卵石上走动,按摩脚底。王府中供奉大夫也说过,甄玉长年劳碌,恐气血不继,若得空儿,宜多在鹅卵石上走动。
  现他亡了,这鹅卵石小路,极少人走动,便有了青苔,走着甚滑溜。
  毕竟是走惯的小道,甄玉虽摸黑走去,倒也没有闪失,顺当到了所住的院子里。
  前头热闹,笑语喧哗,这处却幽静,庭前挂着的白灯笼并未摘下,显得凄清寂寥。
  甄玉拾裙角,轻悄上了大门台阶,欲待推门而进,转念一想,又缩回手,绕到另一边,伸手推窗向里看。借着一点点月色,却见房里桌椅床铺依然摆放在原先的位置,桌面上一只水晶纸镇在?抵猩辽练⒘痢?
  当时甄玉喜房间阔亮,窗子便做得特别大,因此窗沿低矮。她这会撩裙子度了度,度着自己应该能爬进窗内,便攀住窗栓,奋力一跃,屁股先坐上窗沿,这才慢慢转身,伸足进窗内,攀着窗栓滑下去。
  房里是收拾过了,先前心爱的书籍等物已被搬走,倒是衣柜里还留着以前穿过的几件长袍。
  甄玉抚着长袍,有些哽咽,再回不去了。
  她这里沉侵在过往中,却不防大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了进来。
  甄玉一惊,迅速藏进衣柜中,拉好柜门,屏息听着动静。
  进来的,是两个女人。
  走在前面,身段玲珑有致,性感迷人的,是九江王的姬妾苏冰香,挎着篮子,提着灯笼走在侧边的,是她的贴身丫头巧儿。
  苏冰香领着巧儿走到房里,挂了灯笼,另在篮子里拿出香蜡等物,点燃了,又摆上酒菜,这才坐到案前,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一杯,幽幽道:“甄榜眼,你这样的人,怎会这样轻易就死了呢?真叫人想不透。欠你的恩情,还没报呢,你怎能突然就死了?”说着滚下泪来,哽咽难言。
  巧儿寻了帕子给苏冰香擦泪,低声相劝道:“孺人,人死不能复生,您心意到了便成。甄榜眼在天之灵,定然知晓孺人这番心意。”
  按例,棠国王爷除了正妃之外,还能置有品级的孺人两位,滕十位。九江王除了正妃申氏外,底下有品级的姬妾,只有三位。苏冰香便是有品级的孺人之一。
  当时苏冰香进王府时,只是一位普通侍妾,因她貌美,却是受到其它姬妾的排挤,被百般欺凌。那一次重病,小丫头巧儿去请府中供奉大夫,却没有请到,回来时一路哭着,一心以为主子必不能活了。
  那时节甄玉从府外归来,见得巧儿蹲在地下哭得差点昏倒,一时停了脚步,问了几句。
  巧儿一抬头,见是甄玉,犹如见了救星,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哭着求甄玉救救苏冰香。
  甄玉稍一沉吟便道:“既然请不到府中的供奉,便到府外请一个大夫便是,何必哭?”
  巧儿低低道:“我们主子没有银子,而且,我也出不去大门外。”
  甄玉让巧儿起来,笑着唤过一位小厮,吩咐两句,让他去请大夫,又交代巧儿在二门外等着,见大夫来了,就迎进去。至于诊费什么的,由他来出便可。
  巧儿大喜过望,千恩万谢去了。
  因大夫来得及时,苏冰香的命便保住了。
  苏冰香病好后,却是寻着机会见甄玉,亲自道谢。
  甄玉见她可怜,免不了好人做到底,指点她道:“今儿申时三刻,王爷会在梅林踏雪赏梅,想要画一幅梅花寒雪图。据我想,那梅花寒雪图上头,若能添一个手持梅花的红衣美人,定然更佳。”
  苏冰香本也聪慧,一听这话如何不明白?一时差点跪下道谢。
  甄玉却是虚扶,只让她快去准备。
  下午时分,九江王在梅林作画,一个红衣美人突然出现在梅林内,因攀折梅花跌在他跟前,可怜又可爱。
  稍迟些,九江王的画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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