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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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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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先生说:“或许是我多疑了,或许是你使用缩地之符到了千里之外,出了追踪之人的意外,一路又跑得极快,把追踪的人甩下了。”

葛洪说:“不可大意,我们立即进入洞内,封洞三个月。”

白云先生说:“也好。小友快随我来。”

周全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多话,跟着两人往屋后的松林走去,七转八转,来到一处石壁前,葛洪径直往石壁走去,没入石中,白云先生也直接走了进去。周全虽然知道这石壁另有玄机,可是看着自己鼻尖就要碰到石壁上,还是不由自主闭了一下眼。他感觉什么都没有碰到,前方空无一物,再睁眼时已到了一个整齐的山洞内。

身后厚厚的石门自动合上,葛洪摸出一粒丹药搓开,沿着石门接合处涂抹了一圈,手指所过之处都亮起一道金光;白云先生拿出一支笔,醮了朱砂在石门上画了起来,形成一个极大的符印,画完之后掐诀念了几声咒语,符文也微微发出红光来。

三人向洞内深处走去,一连封了三道石门才停止,周全不由暗暗皱眉,两个至少也是地仙级的人物了,还没见到有人追来就吓成这个模样,未必太胆小了一点吧?

这时已到了一处石室内,石桌、石椅、石床齐全,碗、碟、壶、鼎俱备,顶上有硕大明珠光亮如月,空气清新一尘不染,四周还有不少石室相通,显然也是一处洞天福地。

白云先生说:“小友可是在腹议我二人胆小如鼠,大惊小怪?若不是仗着葛道友的‘伏丹’涂门和我的‘丹书铁壁符’,只怕我二人早已遭了毒手。”

“不不,在下不敢。可是两位前辈已经是仙人,还有谁能让两位这样……这样防范。”

葛洪道:“且坐下慢慢说吧。”

三人在石桌前坐下,葛洪到另一间石壁下取了一壶甘甜清泉来,为他倒上一杯。白云先生说:“小友可记得上次相见时,我说的天道异变?”

“还记得,是只还不是很明白。”

“唉,浩劫啊!自百十年前开始,凡近地仙之人,或佛门接近罗汉真身之人都离奇死亡,精血全失,没有一人能真正升入仙界。受害者门人子弟都隐而不说,所以也不知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后来渐透出风声,也只以为是巧合,不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仙门紧闭,得道之人无法飞升……”

周人忍不住打断,“什么是仙门?仙门在什么地方?”

白云先生与葛洪对视一眼,接着都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仙门在哪儿,只有举形升虚的天仙才知道仙门在哪儿,过了仙门就是仙界了,此门便是人仙之隔。”

“那么你们怎么知道仙门紧闭?”

“因为当今之世,已经没有人能成为天仙,强行飞升的人都神形俱灭,也没有上界的神仙下界,自然是因为仙门已闭。”

周全有些愕然,这逻辑似乎也太简单了一点吧?但这也让他明白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从没见过神仙,只见过鬼魂,最了不起的也只有一个半仙半鬼的河神张大年,因为神仙下不来了。

“什么算是天仙,什么算地仙?”

葛洪说:“修成金丹大道养出元婴之人,肉身死了,若元婴足够强大,能够脱离肉身存于虚空,谓之尸解仙;元神长成,能够遨游太虚,肉身也能陆地飞腾、移山倒海、千年不老,游戏于名山大川的谓之地仙;若修到肉身化虚,白日飞升,无神与肉身一起进入仙界的,便是天仙了。尸解仙为最下等,一般是道行不够却阳寿已到,或是修为略差却突遭横死者;像老道与白云道兄,可称之为地仙,可悠游于世间,也可继续修行,功行圆满之时,肉身破空而去,便是天仙了。”

周全还不是完全了解,问道:“我听说的修真都是什么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元神期、化虚期之类的,与你们并不相同。能不能说细一点?”

白云先生说:“这是以修行过程中的成就划分,也无不可,所谓筑基期乃是吞气、引气、凝气等气通周天,世间修道之人能突破这一层的已是百中无一;金丹期便是在丹田内炼出内丹来,又可细分为凝丹、淬丹、破丹等等,到此时期便算是修道登堂入室了;元婴期便是内丹化为婴孩,达此境界,可以以意伤人、以气伤人,在世间已是登峰造极的人物;元婴长大,可独立于肉身存在,便称为元神了,地仙不愿再修行的,可不老不死,千年悠游于世间,愿意再往下修炼便进入化虚期;化虚期又可分为元神化虚、肉身化虚、神分千万,化虚成功,肉身与内神同时升入仙界,便是天仙了。”

“这么说,人间最高的境界就是地仙了,天仙已经不算是人了?”

“正是。自从仙门不通之后,再也没有天仙现世,世间也没有人能够化虚成功,进入元神后期和化虚期的人连遭惨死,这些横死的人,精血元气尽失,就连尸解仙都没有了。本来世间的地仙可以元神四处遨游,热闹之极,现在却没人敢把元神放出去了,否则十有八九不能回来,失去了元神,肉身便毫无用处了。所以现在信息不通,世间还有多少地仙存在都不知道。”

周全这才有了个概念,由于接近地仙就死了,没有人能成为天仙,天界的仙人也一个都不露面,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仙界发生了什么,或是仙门发生了什么。苦苦百年、甚至数百年修行,眼看可以一步登天之时,恶魔之爪便伸了出来,将所有成果撷取,岂不可悲?杀的就是这些在世人眼中无所不能,最逍遥写意的准仙人,岂不可叹!照这样下去,谁还敢修真,谁还会信教?

“对了,我见过一个人,好像不是修道中人,但她却能发出血雾,血雾中有一婴孩,嘴中和眼中都能射出红光伤人,厉害无比,名为血魔元婴,这也是元神么?”

两个老道略有吃惊之色,白云先生说:“这是邪派中的功法,与我们正道修炼不同,修行极为凶险,也极为恶毒,不知要杀死多少生灵才能修成。想不到世间还有人在修这种邪法,并已修出元婴,我却完全没有听说。”

“她隐居修炼,最近才出来,但她受了重伤,功力又被他徒弟吸走了。”

“什么?竟然有如此欺师灭祖之人!不好,血魔元婴再经转嫁之后成长更快,只怕这人以后将为祸天下了!”

周全也沉下了脸,“那怎么办?这人仅是发出血雾就极其厉害了,要是让他大成还了得!不知有没有直接克制这种邪功的办法?”

葛洪说:“克制的功法自然是有的,但最主要还是看各人修为,自古邪不胜正,只要修为与他相当,再辅上一些辟邪镇魔之术便可制住他;若修为相差太多,无论什么功法都没用。”

鲁狂生吸了曹菲冰一身功力和血魔元婴,想要赶上他可不是简单的事,周全更觉郁闷,把鲁狂生会“血煞魔功”和孙泰会“幽魂幻影大法”的事对两个老道说了。

白云先生叹道:“仙门闭塞,道消魔长,这么邪恶的功法接二连三出现定不是偶然,只怕也与那吸血恶魔有关。”

“两位前辈,难道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像你们这样法力高深的人,怎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杀了?”

白云先生说:“这些年我明察暗访,却丝毫查不到那恶魔的踪迹,眼看我修行已足,自顾已是不暇,幸得略懂风角、周易卜测之术,屡次预先逃开,如今看来,那恶魔的爪牙已找到这儿来了。”

葛洪说:“也不是全无线索,这恶魔所用手段,定与我等修行的法术完全不同,所以无论修为多深也挡不住他一击。最近几年江湖中屡现神秘人物,专以迷神法术惑人心志,被迷者全然不知,或许与此恶魔有关?”

“这迷神法术又是怎样的一种法术?”

白云先生说:“世间曾有少数专研迷魂术、摄魂术的门派,但这种迷魂是完全控制一个人的心智,被惑者呆如木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如今出现的迷神法术,被惑者只是部分神智失常,导致心性大变,甚至是杀了自己父母还以为理所当然,做了与自己性情相饽之事还不知,比之以往的迷魂术更可怕千百倍。”

周全亲身体会,自然知道有多可怕,其实郑百川对情蛊也并不完全了解,原来‘情蛊’只是使他对微生香情难自拔,割舍不断,今后不会再爱上别人;把邱灵柔和文风抛到脑后,认为邱生香是他唯一爱的人,这是中了迷神法术的效果。这更像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催眠术。

第十九章 金丹之道

按葛洪的说法,何简中的只是一般的摄魂术,只要他一粒丹药就能解决,但如果是中了迷神法术,事情就难办了。

周全问:“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抵御这种迷神法术吗?”

两个地仙都摇头,白云先生说:“连自己何时中了法术,如何中了法术都不知道,怎能抵御?以我猜测,这是以一种极强大的精神力量,通过眼神或是某种药物来催发,除非是早就知道他人会对你施术,不与他眼神相对,并以极大毅力与之相抗。对你施术的人功力尚浅,我才能将你震醒,若是修为高的人,我便无能为力了。”

周全这时才想起来,在凝香楼时,微生香曾经数次异样地看着他,他以为她是一往情深,也没怎么在意,可能他一见到她时,便已中招了。由此周全的另一个疑惑也可以解开了:建康的高官权贵并不是不想对微生香下手,而是她的迷魂神术很高明,所有见她的人都被催眠了,所以她才能一直呆在青楼中还保持着Chu女之身。

周全把佛图澄惨死,他与道安等人夜探秦淮河,以及中了微生香的圈套的事细说了一遍。

白云先生说:“看来这微生香定是神秘教派中的一员,或许与吸血恶魔也有牵连。可惜她与你断了联系,必定已逃遁了。”

“那现在如何是好?”

“现在只能呆在这儿,三个月后再出去。”

“什么,要三个月!这个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去,我家里人不知我去向,只怕要急坏了。”

白云先生说:“为了以防万一,封门时下的禁咒是三个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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