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留by苍夜(虐攻心虐受身 温柔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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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留by苍夜(虐攻心虐受身 温柔攻he)-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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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挤挤地蹲着一堆人,时不时冒出点呜咽的哭声。 
这堆人身后站着一批人,个个拿着武器。为首的一个叫道:“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放在桌上!快点。不想死就安分点!老子最烦哭哭闹闹!” 
“二当家,这是楼上房里的值钱货。”押着我下来的匪甩过大大的包裹,那里面哗哗作响的东西里有我一堆玉。幸好药瓶我是随身带着。啊,谢亦痕给的令牌还在那包里。 
“哟,还有个冰肌玉肤的小美人呐!”二当家邪邪地笑笑伸手过来,“美人,跟大爷回寨里当小妾可好?”满是茧的手从我脸上滑过,一阵恶心。 
……习惯了,又一个瞎子。难得你等匪类冒个成语都是跟美色沾边的。 
我淡淡一笑。他越发流气地在我脸上蹭着老手,从鬓边到眼角,再到唇上…… 
“啊!……”啧啧,凄厉的杀猪哀嚎在正面扩散的感觉真不好,我厌恶地吐出嘴里的血。 
“二当家!……”两三个人簇拥而上,检查他可怜的手指。 
又没咬断,这点伤口叫什么叫。 
“你!……你居然敢咬我!”二当家羞愤地拔开手下,甩着尚在滴血的右手,扬着就给我一个巴掌,“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到底是蛮横残暴的匪。我只觉得眼前一团金星乱冒,左颊想必已肿了起来。 
心底有无名火升起。自五岁被永寒殿下拣回之后,这么多年还不曾被任何人这般肆意的打过。忍着胸口渐渐清楚的痛觉,我冷笑着开口: 
“给我颜色看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手指是什么颜色吧。” 


章六 

负伤的当家惊地叫手下拿来茶水,冲了正淌着的血,一看,伤口周围已是紫黑一片。 
“你!……你这妖女!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揪起我的领口,吐火般问,“说!是不是有毒?” 
“二……二当家…”方才撞门的小角色插花,“他是男的……” 
“闭嘴!男的也是妖怪!”二当家生命告急根本不管这基本逻辑错误,“把解药拿出来!” 
……妖怪会任凭你晃得我脑袋直晕才怪。会给你解药我告诉你干什么。 

“二哥你别急。”在一旁静静数着战利品的人影终于站了起来,模样端正,算是这堆乌合之众里唯一一个能入眼的。 
“既然他会使毒,随身一定带着解药的。”他不紧不慢地说:“包裹里没有,那多半就在身上了。”言罢手直接伸进我怀里,很是顺利地掏出了白色的药瓶,“啧啧啧,好个蛇蝎美人。” 
……撤回前言,他长得再端正也是败类中的败类。 

“三弟!给我。”二当家抓过瓶子,朱红色的药丸在手心里滚啊滚,我看他犹豫不决地抖了几粒又倒回去。最后咽下两颗拿茶水冲下。 
……哇……还真是干脆。我眨了下眼睛确定事实。 
其实那伤口发紫,不过是因为我刚刚服过药留在齿间化开的痕迹,恶意吓吓他,免得他肆无忌惮的对我摸来摸去。谁料到这二当家在某人指点下抓过我的药当救命稻草,一口气吃掉我一天的剂量。心疼啊…… 
我抬眼看向罪魁祸首的三弟,后者似乎也有点狐疑。 
“二哥……你等等,有点不对。” 
然而这话明显晚了。 

这药是我自己配的。身上的毒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弄到解药的,而人还得继续撑下去。昏迷的时候反正没意识,醒过来之后每每毒发痛不欲生。宇文毅在边上看着,表情痛苦犹胜于我。他底下一帮太医聚集力量的结果是此毒只能勉强压制,尚未找得彻底根除之法。让我从撕心裂肺的胸口绞痛解脱的代价,必然是我身子完全的垮掉。那帮太医两头为难,我索性自己动手配了来。能拖一时是一时,宇文毅反对也没用。只得控制我的药量,一日一粒。以毒压毒的方法只能缓解痛苦的症状,但是药三分毒,何况这药原本就是毒。 

对于常人而言,这药有多大的毒性,尚且不得而知。 
“啊……啊!……”二当家面色发青,近乎痉挛地捂着胃惨叫连连。眼见着周围人有又一阵慌乱。 
“你给他吃了什么?”三当家一把捏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同其清瘦颀长的身子完全不成正比,“真的解药呢?” 
……分明是你搜出来他抢过去服下,什么时候变成我给他吃的了。那是解药没错,但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是你能服用的。 
——如果我呼吸的通道未被掐断,我会不冷不热加点讽刺地甩给他这些话。 
然而现实是我脖子上的手越卡越紧,窒息和闷痛夹杂着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苦得我只想早些晕过去。 
“……大爷,你这样掐着他,他就是想求饶也喊不出口呀!”店小儿居然颇有些义气地指出事实,虽然声音有若蚊蝇略带颤音。 
真是对你不起,若早知你是这般善心的人,我昨天就不会只拿一块那么小的玉给你做送饭上来的报酬了。 
“哼……”面色冷黑的三当家终于松开手。 
久违的空气冲进肺里,我大口地换着气,膻中处积聚的绞痛被剧烈的咳嗽牵动起来,游走四肢蔓延到全身。痛楚的感觉越渐麻木,神智已开始有些飘离。我使不上一点劲儿,缓缓地就要贴近冰冷的地面。 
“来人。把二哥扶回去。东西带走。”他拉住我下滑的身子,冷冷道,“把他也给我带回去。” 
后面的声音逐渐模糊,终于体力不支坠进无边的黑暗里。 


朦胧中有檀木的沉香幽幽地飘进来,令人身心安定。 
我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依稀记得是被浔河边的流匪劫了来,因为我“设计投毒陷害”他们不幸的二当家。 

正想闭目研究好对策,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私语。 
“听说三当家这把劫回来个大美人?” 
“是呀,据说性子辣的很呢。你没见二当家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叫唤么?就是中了里面那个大——美人的毒。” 
……那“大”字还拖得无比长,语调猥亵得让我咬牙切齿。 
忍,忍,忍。所谓人在屋檐下都不得不低头,而我现在不过一介俘虏,莫非还真因门口几个守卫的饶舌冲出去,在人家的底盘上跟人硬碰硬不成? 

“啊,老大。”门口两人忽然齐齐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我心里一震,闭上眼假寐。二当家从里到外都是痞子;三当家外表尚算得温和,性子却半点不见手软,不知这位老大尊容如何? 
啊,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醒了过来。 
“想要装睡的话,眼睛记得别颤。”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不远处响起。 
……这人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了?如果不是我听力减退,那他的轻功造诣堪称了得。 
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坐起来,直直地看着他。 

这男人有张足以让女人趋之若骛的脸。端正的五官虽无特别出众之处,聚集在一起却别有一番英气。上挑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无怪能成为这群在军营官府眼皮下嚣张的流匪的首领。 
他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喃喃地说:“也不像啊……” 
呃?像什么?他该不是研究我是否像……像女子?羞耻的推测答案。我心里暗暗地怨愤。 
谁知我连根本方向都弄反了,他托起我的下巴,淡淡地问:“你叫张离?” 
我努力地看着他的眼,想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论。 
他似乎也不是很确定,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生怕我看不见似的贴到我眼前: 
“你这东西怎么来的?这是当年武林群侠推荐盟主时特地定做的令牌,别告诉我是你巧合捡来的。” 
听这口气像是同这令牌的主子极为熟悉,我是否应该表明同谢亦痕的关系?转念一想,对方开口即问张离,是仇家的可能性大过于朋友。 
“不是。不是,买来的。”我一一应答。 
“……”他眼睛微眯,带点怪异地看着我,“少跟我耍嘴皮子。还想留命的话,乖乖呆在这儿别走。别让老三知道你认识谢亦痕这个人。” 
……果然是仇家么?我暗自舒气。不过,身为他老大的这位阁下,为什么会好心来通知我? 
好心的老大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但了我周身几个大穴,顿时麻痹倒在床上。 
“不过估计提醒你,你也会留不住脚想逃。”他冷哼一声,“据说你使毒不错呢,若是能留在这里为我们出力什么的,便是最好了。” 
……想得美。大不了乖乖躺一会。穴道几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到时候我要走,弄晕门口嚼舌那俩便可。 

后来我发现这种想法最错误之处就是忘记了地点人物的不同。 
这里不比得宇文毅安稳的宫中,容我想睡几时便睡几时。在这流匪群居的欠文雅山寨,随时都可能有人破门而入。 
这不,第三个。 

“快把二当家的解药拿来!”一脸胭脂的女人冲进来,气势汹汹,“我警告你!别耍花样,乖乖地把解药给我!或者我还可以替你说情饶你不死。” 
……真是没创意的台词,前面那个女人似乎跟她说的就差了几个字。这二当家长的人模鬼样,居然还不少红粉知己嘛。 
“你少跟我装聋作哑!” 
高亢的声音如魔音穿耳,分外难受。 
“先前不是有另一个女人来要过了么?”我试图努力扭头用澄澈的眼光证明我所言非假。 
“什么!?那个贱女人比我先过来了?”预料中的歇斯底里,苦了我的耳朵。 

“吵什么吵!在隔壁都能听到你杀猪似的怪叫!”濒临崩溃的门再度被人摧残,人模人样的三当家咆哮着进来,“你跑到大哥房里来鬼吼干什么!” 
“三……三弟,我是过来给你二哥要解药啊!”半点无嫂子样的女人装嗲地开口,“我跟大哥去搜过这小子的包裹了,里面没有药,一定在他身上。” 
“大哥找过?”估计是浅眠被吵醒,脸皮上明显写着情绪不好的三当家皱着眉头说,“大哥都说找不到,那一定就没了。你找别的大夫去看看不就得了。” 
“三弟你怎么这么说……他好歹…”女人说话的声音里略带了点哭腔,然而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下,却被一脸阴冷的人给吓了回去,“我……我再去找找他的行李。啊,对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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