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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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谎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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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目睹那脸、那人,严斯谨恐惧地闭上眼睛。
  
  睫毛紧张地悚动著,或许由於他的睫本来就有些卷,在双眼紧闭之时,严斯谨的表情更具一种颤抖的美感。
  
  「你在怕我吗?来,睁开眼,看著我。」
  
  他的内心并未应允,但严斯谨的眼睛被人来回抚摸,令他尝到一种可怕的气息不断渗入空气里。於是,严斯谨只好掀开眼皮。
  
  视线悄悄扩大,严斯谨发觉,眼前人的眉毛比起四年前的雨天,似乎也浓密稍许,居然染上男人的成熟味道,卷曲的头发罩在对方头顶,弯弯的右边刘海盖住对方的半个额头,合身在这件衣服和房间里,极为贴切、甚是相符。
  
  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严斯谨想。
  
  「没有什麽想告诉我吗?来,开口,和我说话。」上下唇被揉摸,在对方那双迷人不减却幽深甚多的眸子底处,严斯谨见到自己的手忙脚乱,以及一成不变的打扮──薄薄的刘海、黑色的短发,以及那副并未变过款式的黑框眼镜。
  
  「……曾、曾纽。」唤出对方名字,其实仅用了几秒,於他而言,却仿佛经历了一辈子那麽久的时间,严斯谨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个记忆里的名字,觉得身体都虚脱了。
  
  「是我。」曾纽低叹,修长的手指依旧摩擦严斯谨的嘴唇,然後侧过头,覆上那两片柔软。
  
  脑袋稍避一下,严斯谨仍没能躲开。
  
  曾纽温热的双唇触到严斯谨的瞬间,仿佛打开一扇记忆之门,让过去的回忆汹涌而来,严斯谨牢闭嘴唇,却觉身体开始惧怕地发抖。
  
  可是,对方却耐心十足,不断用舌舔舐严斯谨干涸的嘴唇,掠过他的唇角,有时会吮吸他的下唇,引起严斯谨略微的不适。被人用舌舔弄亵玩嘴唇,牙齿也扣上他的下唇轻轻啃噬,严斯谨有种错觉,仿佛他的嘴唇就要被对方吃掉吞下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麽,两手握拳,下足决心,严斯谨慢慢张开嘴。
  
  男人的反应引起他的眉毛微蹙一下,但也只是稍作停顿,曾纽就带著骇人的气势冲进严斯谨的口里,汲取他思念了多年的味道。
  
  严斯谨的味道,依然如同过去,充满甜美的战栗,表现却比之前更为青涩与慌张。曾纽料想男人一定还在怪自己消失了那麽久,便将气势略调为温柔,一手搂住严斯谨的腰,一手将严斯谨的两手高举过头顶,态度再次不良地在对方嘴里游动。
  
  没有这般亲密举动很久,严斯谨的脑子渐渐变得晕眩,气也有些透不上。曾纽身上的少年气息,与那些恶劣的因子都已消失在这具成熟的男性肉体上。
  
  失去少年的味道,曾纽的吻变得更霸道、更野蛮。
  
  他的舌头被吞掉,牙齿也被全数舔过一遍,严斯谨的双腿发软,再难支撑自我。曾纽高吊他的手保证他的身体不下滑,可腰间软绵发痒的感觉令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用力合眼。
  
  唇舌相交的粘腻声在两人耳边回响,色情而暧昧。即使身处空调房内,曾纽的身体还是不断发热,严斯谨也马上发现这点。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严斯谨发出一声呜咽,曾纽也才慢慢收回他的舌。
  
  指腹再度抚上严斯谨的嘴角,曾纽细心地擦拭抹涂,姿态像在保养一个名贵的花瓶。
  
  严斯谨的脸色发红,剧烈地喘出气──他不习惯、也不喜欢与曾纽之间继续这些狎昵之举。
  
  凝视自己的瞳孔,仿若深情款款,当严斯谨用不解的眼神追问曾纽後,对方的神色却霎时阴戾。
  
  
  
  ※ ※ ※ ※ ※ 
  
  小牛变大牛了 > <
  谢谢买V看文的各位,有空给小瑞留感想吧。︿︿




最後的谎言 第八章(2)

  严斯谨只觉得脖子瞬间被掐住了,透不过气来,曾纽从刚才安静的模样一下变得狠毒十足,好像发疯的野兽。
  
  被对方勒住脖子,严斯谨以为,曾纽想要杀掉自己,因为男人的眼里不断燃起势要焚烧人的火焰。
  
  从始至终,都用一种无谓的态度冷眼旁观曾纽的所作所为,严斯谨最终选择闭上双眼──他想,死了也好。
  
  但也在这一时刻,曾纽居然缓缓松开了手。
  
  严斯谨被猛地放开後,便大声咳嗽、重重喘气──他并不怕死,却仍沿用人类的本能获取新鲜空气。
  
  那个男人又平静了,他转过身体,背朝严斯谨,声音陡然严酷,「……为什麽要搬走?」
  
  不断抚摸自己被险些扭断的脖子,严斯谨的喉咙痒到发疼,眼角有些面临死亡威胁的惧怕,负身而立的曾纽并未察觉,只是兀自提问,「为、什、麽,要搬走?」
  
  严斯谨犹豫著是否该说实话──因为我恨你?不想看到你?或是,想要摆脱你?
  
  然而,曾纽率先按耐不住,悄悄给出推测,「你,想甩开我?」
  
  仰起脸,视线平静,严斯谨怔怔注视男人的背影,道,「……或许吧。」
  
  淡然无味、毫不介怀的嗓音故作洒脱地流泻於屋内,逐渐在整个空间弥散开来,同时伤害严斯谨与曾纽的心。
  
  「你,真的……想甩开我?」似是发问相当艰难,严斯谨好笑地见到,曾纽置於身後的双手好像已扭作一拳。
  
  其实,在很早之前,严斯谨就惯用这种冷漠无视的态度对待曾纽了。大约是从那次订婚典礼开始,又或许,是被曾纽的两个同夥告之强暴的那件事後……他的记忆应该模糊了,或说没有了。
  
  可严斯谨忍不住嘲笑自己,没有料到,这些恶心的回忆居然依旧甚为清晰。
  
  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冷冷而嫌恶地笑一声,严斯谨想,在曾纽没有出现之前,他不是早已麻木,并遗忘了所有前程往事吗?
  
  听见那笑,独断地认为是嘲讽,曾纽暴怒,转身後再度扑向对方,又一次用力气愈发增强的手卡住严斯谨的脖颈,「为什麽?为什麽你要甩开我?」
  
  被那麽对待过一回了,严斯谨已经不再恐惧死亡,反而更为希冀它的降临。
  
  只是……在眯眸的须臾间,在那双曾认为最无邪天真的眼里,他竟然难以置信地见到生气之外的另一种感情颜色从中流露──悲伤。
  
  严斯谨不明白。也可能,是他看错了。然而,那仿佛冰海的蓝色悲伤,尽管只存在一瞬,便消失在曾纽阴晴不定的残忍眼神中,严斯谨依旧彷徨了。
  
  「……我只是想忘了,那些事情。」於是,心软请来懦弱,严斯谨开口道明曾纽探究的答案。
  
  秀眉立刻绕作一团,曾纽眼中的火焰,仿佛随时都要喷出。线条姣好的嘴唇已经屏得相当难看,曾纽就像一头随时会兽性大发、上前咬死人的猛禽。
  
  认命地紧合眼帘,严斯谨以为下秒就要窒息,却觉身後突地一阵疼痛,随後「咚」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无情地丢掷到先前躺卧的床铺上。
  
  本该倍感柔软的床垫,竟然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压迫得发出如斯求饶,严斯谨扭唇轻嘲,面向正阴沈著脸、迅猛压上的曾纽。
  
  好像已经不顾一切,生死都置之度外,严斯谨安静地看著曾纽,空洞的眼神却又像在仰视乏味的天花板。
  
  扳过他的下巴,曾纽胁迫严斯谨,「看著我。」
  
  听到这命令,眼球似乎微微转动一下,随後,再无大的动作,严斯谨失神了。
  
  见状,曾纽更为愤怒──他,讨厌严斯谨对他无谓的样子,就算是害怕他,都比这样的表情好上太多。
  
  他……好不容易回了国,满心欢喜地来到超市,却没想到,严斯谨已经搬走。
  
  曾纽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派出人力、满城寻找,终於抓获逃跑的「老板」。
  
  可曾纽不理解,他为何搬走,又为何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难道,他还在生他的气?他,不愿不等他了?还是……他已经不爱他了?
  
  注视著严斯谨视死如归的神色,曾纽很恨也很想──好好地和男人交谈。
  
  可是,男人的态度激怒他,叫他暴躁;他觉得,亲手杀死男人的事极有可能发生。
  
  然而,见著这样的严斯谨,即使与初次见面已经历隔四年,对方依旧温和安静、斯文儒雅,以及甚为高尚宽容……他,就无法真下狠心,杀死对方。
  
  如果严斯谨是为了忘记他才选择离开,那麽曾纽所作,唯有惩罚男人、并带伤害,逼他流泪、迫他喊痛,以此让他尽快想起过往爱与痛的交织或缠绵。即使必须折磨对方,才能达到目的,曾纽也无法停下──因为,他无法容忍严斯谨忘了四年前的事,乃至忘了他。
  
  他从不懂得、更不会为人付出,但当年,在对父亲提出要好好读书的条件时,曾纽就悄然下了决定──他要做曾家真正的主人,不必受父亲的约束。如此,就算严斯谨是再不般配的男人,就算他自身对男人抱有的感情无法探清,他也能够呼风唤雨,全凭自己想法所行。
  
  ──曾纽那时所想要的,仅是这个男人的真心,并附上一辈子的拥有权。
  
  随之……当真正离开,进入没有严斯谨的世界後,曾纽愈发发觉,原来他是如此贪恋男人曾对他真心实意的好。
  
  现在,他只想找回这些;而他也认定,那必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严斯谨爱著他啊。
  
  继续望著严斯谨,曾纽眼里的悲伤和怒气很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冰。
  
  从严斯谨的身上撤离,曾纽站在床边,两腿并拢,立於严斯谨仍挂在床沿的双腿之间,有条不紊地缓缓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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