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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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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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于磬一直牢牢注视着他的神色,见他水光盈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耳朵红通通的,可爱极了。刚想再做些奇怪的事,领口就被勒的更紧了,澹台于磬忍不住痛苦地低咳起来。

“别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溪玉气的神色都要扭曲了。

澹台于磬明明是受制于人的狼狈姿态,但那唇角的笑意却没有一丝慌乱,她微微喘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道:“玉儿,若是经过你的同意,我便可以再亲近你了?”

溪玉不可思议地瞧着她,原来人的脸皮真的可以厚到如此地步的。

听她的口气,似乎笃定自己一定会再回到她的身边。溪玉一阵气闷,手下就用了些力气,直把澹台于磬勒的不断咳嗽。

溪玉冷眼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以前脑子一定坏掉了,竟然喜欢上这么个人。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就看见安秋推门而入,满脸的风尘仆仆和掩饰不住的担忧:“殿下,你病了?”

话没说完,安秋就愣住了,沉静的目光在溪玉和澹台于磬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遍,那些炽热的担忧的东西慢慢就沉淀下来,变作了无波的深潭。然后不置一词,就转身出去了。

珠帘无声地晃动着。

澹台于磬低叹一口气,见溪玉望着那人背影怔怔的视线,眸光不免变得幽深起来。溪玉很想叫一声小秋,可那样冷硬的背影,是他从没有看过的。回神一看,只见自己还扑在澹台于磬身上,想到这样暧昧的姿势被小秋看到,溪玉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见澹台于磬姿态悠然地整整衣服掀帘出去,溪玉坐在床边,突然觉得她嘴角那个笑容有些古怪。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站起身,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清晰的刀剑出鞘声。

溪玉只来得及穿上一只鞋子,飞快地跑到外面,就看见安秋面无表情地拿剑指着前方,漆黑的眼底暗潮汹涌。

澹台于磬脸色未变,反手格住他凌厉的剑势,仍是笑的恣意:“安侍卫这是何意?”

其余宫人们早已吓的腿软,小李子刚想出声叫嚷,就被溪玉一个凌厉眼神制止了。见两人毫没有相让的意思,溪玉不免有些气闷:“住手,在我的宫里,成什么样子!”

安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垂下手,视线却没有从澹台于磬脸上移开,许久才淡淡道:“是属下失职,竟把澹台大人当成居心叵测的刺客,拔剑相向。”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大家一章,俺熬夜把赶起来,大家洗洗睡吧,明天就能看到了~~~

扭~~扭~~~

65

65、诡计·失望 。。。

对这个一直跟在溪玉身边的女子,澹台于磬不可能没印象。在军营里那些日子,她日日注视着心上的那个人,也自然注意到了安秋。想起来几年前在凝云山庄她们也见过一面,只是年代久远,记忆早就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沉默内敛的少女。

可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明显不一样了。

冷静、忠诚、坚忍。

只是短短几个照面,澹台于磬就迅速在心中下了定语。

看着眼前神色冷凝的女子,澹台于磬勾起嘴角,朝一脸不虞站在旁边的溪玉露出个安抚的笑。眼角余光瞥见安秋骤然紧抿的唇线,澹台于磬心中渐渐通透,那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了。

但她现在还是毫无地位可言,毫不留情地被溪玉赶出门来,瞧着那两人走进内室。门碰地一声在眼前带上了,澹台于磬心底无限哀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就算她家玉儿相信那个姓安的,她可是一百万个不放心。

看那安秋的神色举止,明显就早就对她家玉儿情根深种,要是被她的出现刺激到了,做出什么事来——澹台于磬想的面色扭曲。有她盯着,休想有人动玉儿一根毫毛!

谁知这边这个还没解决,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白痴皇女,看着溪玉和那人言笑晏晏,自己只能站在一旁添茶倒水,澹台于磬差点憋出内伤来。

司耀今眼巴巴地看着眼前温雅动人的男子,只觉得几日不见,他消瘦了几分,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只这么一眼望过来,浅浅的眼波水雾晕染,直叫人心都酥了去。

那边司耀今目光痴迷地看着溪玉,这边澹台于磬看的牙痒痒,万分想把手中的茶壶化作凶器向那个白痴皇女砸过去。但还没动手,就被溪玉状似无意的轻轻一扫,澹台于磬立马老实了,换上副讨好的笑。

溪玉冷哼一声,转头见司耀今眼睛都不眨一下痴痴看着自己,立时头又疼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啊,虽然知道这司耀今在西茨也只是个打酱油的闲散皇女,除了吃喝玩乐朝堂上的事一概不关心,可就这么赖在月晏也太奇怪了。可他作为东道主,还真开不了这个口赶人。

司耀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溪玉的神色,见他又暗暗皱了下眉,心中一颤。连忙给他盛了碗甜汤,眼巴巴地递过去:“玉儿,你尝尝这个山药羹,很好吃的。”

听见这个称呼,澹台于磬眉头一皱,认真的眸光第一次落在这个西茨三皇女身上。俊朗的眉目,高挑的身材,再配上那副款款的深情,实在教人挑不出错来。

虽然这司耀今只是个没什么权势的,但她身份高贵,月晏和西茨又是素来交好的,真要联姻,这两人也算得上相配。

这么细细分析,自己的胜算越发渺茫。澹台于磬知道千算万算,决定权都在溪玉手上,若是他不愿意,必定没有人能强迫了他去。可看他待这司耀今,虽说算不上多么热情,可也进退有度淡然有礼。这么看去,再怎么不愿承认,也是一对璧人。

溪玉不知道那边澹台于磬已经吃味到姥姥家了,他对这个司耀今实在头疼,只能推脱身上不舒服,想早点回宫休息。可又换来司耀今惊急交加的神色,一个劲地要送他回去。溪玉最后实在不耐烦,便遂了她意。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昨夜为了完成新的部署,只浅眠了半个钟头。早上去陪皇夫说了说话,后来又被这司耀今拉出来逛了这么久,早就困的撑不住了。

习武之人本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也无妨,只是溪玉三年前落下了病根,受不得累,这事只有他近身的人才知道,这几年由御医调理着也就过来了。可最近兴许是过于劳累,身体竟变得这么虚了。

司耀今殷勤地帮他打开帘子,这般粗活由她一个皇女来做更显得怪异。溪玉没说什么,上了马车,刚坐定身边却突然一沉,溪玉不悦地睁开眼,只见司耀今讨好地看着他。

“你脸色不太好,让我好好看看你。”

溪玉干脆闭上眼,不去理会她的聒噪。司耀今倒也不气馁,不是递帕子就是帮擦汗,那关心疼人的模样连一旁的小李子都感动了。

澹台于磬冷眼看着,心中的鄙视之意更甚。

马车一个颠簸,溪玉瞧着被扯住的两只胳膊,对身边两个无聊女人各瞪了一眼:“我坐的住。”

司耀今悻悻地放开手,衣袖从手腕上滑下,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澹台于磬冷哼一声,视线不经意从她身上扫过,却突然被她手臂上一闪而过的伤痕吸引住了。

这个位置,这个深度和形状……

澹台于磬垂下眼,遮住眼底翻腾的震惊。

只要一眼,她就看出这是‘杏花春雨’的伤痕,从愈合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她不认为这会是师傅的手笔。若是师傅出手,这人早就没命,怎可能安然无恙坐在这儿装无辜。

澹台于磬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那日在飞虎营莫名遭到追杀,虽侥幸逃过一劫,但到底凶险异常。后来找到的尸首也大多是死士,根本查不出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跟在溪玉身后,注视着前方那个清隽漂亮的背影,澹台于磬心底涌上浓浓的心疼怜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本该单纯无忧的人儿,却不得不面对这般复杂的算计、卑劣的诡计。

若是没有当年没有她那么自私的举动,玉儿也不会卷入这是是非非。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保护,她要那些无谓的坚持有何用?

强忍住胸口翻腾的气血,澹台于磬面色苍白如纸。直到身边的人都退下了,才急急道:“玉儿,小心那个司耀今,千万不要和她单独——”

溪玉满脸疑惑,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只见小太女听到响动开心地跑出来:“玉哥哥,你回来了?”

溪玉有些疑惑:“曦儿,你怎么来了?”

小太女却不满地看着身后的澹台于磬:“这人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她是新进的侍卫,现在跟在我身边伺候,曦儿没见过也是正常的。”溪玉连忙道,见小太女仍然皱眉看着澹台于磬,连忙把她的视线调回来,“用过晚膳了?”

小太女摇摇头,负气道:“玉哥哥上哪去了,害曦儿等了好久!”

“那好,我们一起吃。”溪玉浅浅一下,牵着他的手走进内室,吩咐人摆好饭食。坐定了,见小太女仍然闷闷不乐,溪玉也不免有些担忧,道:“怎么啦,白日有不开心的事?”

在底下踢了桌腿一脚,小太女表情愤愤的:“都是太傅啦,我明明都把一本都背上来了,还说我不会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念念叨叨的烦死了!”

原来是这样。刘太傅是三朝老臣,要求自是严格,也难怪曦儿会抱怨了。再过些日子,还要给曦儿找位教导武艺的师傅,那时候就更忙了。还是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的胆子就这么重,溪玉心下疼惜,只能劝她多吃些东西。早些长大,就有力量应付这一切。

小太女今儿心情却出奇的差,溪玉给她夹什么都不肯吃,最后还把甜汤给弄撒了。看着湿哒哒的袖子,溪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刚想叫下人来给他换身衣服,就见澹台于磬俯身跪着,动作轻柔地帮他擦衣服上的污渍。擦完了手,澹台于磬又轻轻擦起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极尽用心。

虽然屋里人不多,可她这番举动未免暧昧。溪玉还没出声,就听见小太女忽然拔高的音调:“谁让你碰我玉哥哥的手的!太放肆了,来人——”

小李子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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