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就像海洋原谅了鱼 作者:且安(晋江2012-5-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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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就像海洋原谅了鱼 作者:且安(晋江2012-5-19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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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见了夏晴。
现如今的夏晴回首,才发现自己被他摆布几乎是一定的了。遇到他时,她是个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的人,却还可笑地执拗着自己的自尊。而他那个时候,套着学生的皮囊,内里早就有缜密的心思。
夏晴还思忖着什么,背后的门就被打开了。她一个不稳就踉跄地往后倒去,被韩子卿抱了一个满怀。
“小晴,你投怀送抱的本领又有长进。”韩子卿稳稳地接住了她,索性将她搂进怀里,手勒住她的腰,轻咬她白皙的脖颈。
他头发湿湿的,水滴答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把头发擦干,都弄湿了……”夏晴不满地嘟囔。
韩子卿却没放开她,低笑地覆在她耳边问:“还可以更湿一点,要不要我帮你?”
“这大白天的,你倒是嗑错药了,嗯?”夏晴别过头,薄唇擦过他的下颚,尾音上扬。
韩子卿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辗转地吮吸,极致缠绵。他们太过了他们太过了解彼此地身体,夏晴当下被他吻得犯了晕,脚下就跟着没力,紧紧抓住他勒着自己的手好支撑着身体和理智。
“韩子卿,每次都这样耍流氓有意思吗?”她微微喘息,美目横了他一眼。
“别好像说得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韩子卿回答得理所当然,他停顿了片刻,又悠悠地说道:“不认真考虑一下我妈的建议么?”
笑容从夏晴的脸上消失:“我们应该只是盟友的关系吧。”
韩子卿手指划过她消瘦的脸颊,语气轻柔:“你有见过住在一起的盟友么?”
“别说了……”夏晴隐隐觉得不妙。
韩子卿偏了偏头:“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穿我,知道我真实的想法么?”
“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为什么四年前你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为什么拥抱我之后却又要把我狠狠地推开?”
“为什么这么问?”韩子卿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夏晴笑出声来,她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你看。韩子卿,你永远都对我有所隐瞒。盟友,是最适合我们的位置。”她的笑容里有些苦涩,“简单平凡”或许对她来说才是真正遥不可及的。
“我们都不要对彼此有要求,有期许。到时候才能一拍两散,不是么?”
夏晴笑得无所谓,韩子卿反扣住她的手:“夏晴,你够了。”
“喔喔,这么容易被激怒,可不像韩少爷你的作风。”
韩子卿闻言,手收紧,笑容里散发着危险的讯号:“我生气,代表我在乎。”可夏晴依旧把他的话当做笑谈,放肆地笑。一把将她勒紧怀里往床上带,韩子卿的动作简单粗暴,牢牢压制住夏晴。但女人没有丝毫恐惧,她笑着看他,问:“又想要来强的么?难道你不知道,攻心为上,攻身则为下下之策么?”
男人的动作刹那停滞,他抬头看她,神色复杂,欲言又止。良久,他起身,摔门而出。夏晴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胜利一般地笑,可随着笑声滑落的还有眼角依稀可见的清泪。
她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怕希冀复织,怕爱而不得。

第十八章
18

两人在S市刚呆了三天就要回东区工作了。在韩家人面前,两人一就是笑语盈盈,但私下里,韩子卿几乎和夏晴没有交流。他晚上外出也不告知她,自行穿了衣服便出门了,到夜里两三点才归家。夏晴也硬是不多过问,两人就此陷入了冷战的边缘。


周一,两人动身回东区,到的时候已接近晚七点。夏晴这两日晚期早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光顾着补眠,却很少吃饭。下了飞机,夏晴蹙着眉,手抵着胃,面色苍白。
韩子卿见状,脸色不愉,二话没说直接带着夏晴去粥店喝粥,待回到公寓,便又耗了一个多小时。夏晴洗了澡,裹着厚厚的毯子捂着胃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主演依旧是夏清。
韩子卿拿了药片和温水递到夏晴面前:“非要我伺候着才知道吃药么?”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夏晴放下毛毯,接过他手里的水,吞下胃药。视线却始终没从电视上移开。
韩子卿见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便顾自回了房。呆在客厅的夏晴,在他离开的刹那,垂下眼来。她踱步回到卧室,躺倒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一瞬不瞬。胃部的疼痛还在继续,她弓起身子来蜷缩作一团,翻搅的疼痛和晕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次而来,一波接着一波。
可疼痛,这些年来她尝了太多,针筒细长的针尖刺入皮肤的疼痛,极饿后胃壁相互摩擦的疼痛,亦或是避孕药带来的头疼脑热……可她几乎自虐一般地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样的疼痛里。
或许,只是或许,她迷信地认为,如果习惯了身体上的疼痛,也能对内心的疼痛产生忍耐的能力,能让她坚强,让她百毒不侵。
她伸手,紧紧抓住床单,骨节泛白。
她知道他有心修补两人间的关系,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闪躲端架子只会让自己显得扭捏作态。可她真的需要这样一个人躲起来,才能弥补自己面具上的裂痕……


夜深,因为施工的关系,导致夏晴公寓这一带断电。停了暖气,外头的寒意渗入,屋子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下跌。夏晴方才躺在床上熬过了疼,也没盖毯子就乏得睡了过去,凉意此刻侵入梦境扰的她半梦半醒。
韩子卿也睡得不安稳,听见外头的动静,便也起来了,屋内没有丝毫热气。他习惯性地走到夏晴房间,发现她胡乱地盖着毯子缩成一团,依旧不忍心,于是另找了一条棉被给她裹上。
区域性停电,韩子卿出到阳台,四周几乎没有灯火,抬眼竟然就看见两三点星。他关上身后的移门,点了一根烟,却还是夏晴抽了半包扔在茶几上的圣罗兰。
好几年没有抽烟,尝到圣罗兰的微苦,他竟有些不习惯。半根还没燃掉,韩子卿便灭了烟。年少轻狂时,他也试过一夜耗了两包烟,却没能赶走半分的苦闷。故而他深知,烦恼这种东西,不是一两支烟所能解决的。
“咚咚”,敲击玻璃门的声响让韩子卿蹙起眉来,他回头,看见夏晴穿着单薄的衣衫立在那里。
打开门,也没说话,韩子卿只俯身将瘦弱的她拉来裹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我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多了条被子,就想着是你。”她的声音清晰,却有一点点颤。
“区域性停电,估计要明早才能恢复了。” 
夏晴突然抬手,环住了男人,这样便还暖和一点。
韩子卿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不明白,夏晴,你到底在想。”
“只是有点冷。”
“那我们进屋去。”韩子卿说,夏晴点点头,便跟着他回到屋里。
进屋,韩子卿便说:“水壶里还有煮好的热水,我给你倒一杯。”他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她,又将应急灯拿了出来打开放在矮几上。两人并排在沙发上坐着。
或许夜晚真的会让人变得孤寂,在夏晴意识到之前,她却已经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迷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臣服于他的强大,却又不愿被掌控,有时连夏晴自己都觉得矛盾。或许从四年前,他用那样的方式占有她之后,她就不再对他信任。只是他依旧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经意间就又让她陷于坠落的边境。
“夏晴,也许我们都有太多执念了。不是什么事情都非得有个所以然的。”韩子卿思虑了片刻,说:“好比我原先一直不相信有命中注定。直到突然的某一天,某一个瞬间,我看见你笑,就觉得你就是上帝从我身体力抽走的那一根肋骨。说起来也可笑,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
男人侧过脸来看她,眸光恰若星辰。
“谁离了谁不能活?能活,但没活得那么开心,那么……像活着。让自己感觉像活着的欲望,我放弃不了这种欲望,所以也放弃不了你。”他苦涩地笑:“你都不知道,三年多前你来找我的那一天,我看到你,我有多高兴。”
“……可你……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夏晴的声音干涩,有些微的颤抖。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么?” 韩子卿将她拉近,鼻息扫过她的面颊,一点点靠近:“对不起,我爱你。”
夏晴不知缘何,眼角感到有股湿意。男人俯身吻住她。温暖的气息引领着她,水杯翻到在一旁,她闭上眼环住男人的脖颈,彻底放空了思绪。一路纠缠,一同沉沦。
夜更重,韩子卿手指滑过夏晴的头发,她躺在他臂弯里,累极熟睡。安静、美好,小心翼翼地起身,韩子卿走到阳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他又燃起一根烟,他爱她,这真是一项沉重的罪孽。


清晨,晨光微曦,夏晴便从梦中醒来,掀开眼帘,便撞见眼前韩子卿的睡容。细长地眸子阖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一呼一吸间轻微地动作,面颊的轮廓清晰分明,下巴冒出些许青色的胡渣。
真是很少这样观察他的,她想,尤其像这样在新一天的初始耗费时光来研磨他的样貌,而非起身就走,确实很少很少。
为什么呢?为什么对于他,她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柔软?因为他说喜欢她,而后又说爱她了么?大抵就是这个原因吧。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鼻梁,然后点在他薄薄的嘴唇上。他是个冷酷而薄情的男人,别说出口谈“爱”,他甚至不相信爱情。这样一个意义上的坏男人,认真地对你说“他爱你”,那该是怎样强大的杀伤力。
夏晴觉得自己的坚持已然节节败退,几乎要溃不成军。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有诱惑力的吧。和从前笨拙而固执的裴默相比,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老道而邪魅的。尤记得他们相识没有几日,韩父让韩子卿陪着夏晴去S市四处逛逛散散心,可还没走到大门口,就遇见了来寻她的裴默。
她当时根本没有准备好再见裴默,她还那么深得爱着他,可却又深知他是自己的敌人。裴默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她只想让他走,越快越好。慌乱间,她扯过韩子卿,踮起脚尖便贴上男人的唇,她感到一丝丝的凉。
果不其然,裴默见到此景后撒腿就离开了。她垂眉,眼眶有些温热,放下脚跟想要退开,却被韩子卿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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