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饲养法(全)by 候已 (慢热型+虐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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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饲养法(全)by 候已 (慢热型+虐心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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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着这个欺骗我,把我当白痴耍,玩弄我对他的信任,然后最终会毁灭我的恶魔!! 

      心里一遍遍被泪水洗刷。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明白到自己的处境?才能不被他动摇? 

      把所有真心掩埋吧!!! 

      我不能爱上他啊!我只有恨他,才能活下去,才不会受伤!只有恨他,我才能成全所有感情彻底埋葬,成为恶魔!!只有成为恶魔,我才能与他对抗! 

      而总是明知道有埋伏,还往枪口前站的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学会成熟? 

      “敬童……在想什么?” 

      他温柔得把我抱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就如过去每次他所做的一样。 

      我埋首在被褥中,咬牙忍住所有想倾泻而出的眼泪。 

      “在想怎么把你杀掉!” 

      他在我旁边躺下,笑了。 

      笑什么?笑我傻吗?笑我这个被你操纵在手上的木偶根本无法杀你吗? 

      还是笑我自以为聪明,其实和八年前初遇时同样天真? 

      …… 

      我一定是无药可救了…… 

      “敬童,我们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犹如天外之声,轻轻得,轻轻得渗进我心中。 

      他说什么? 

      一起……睡? 

      我转过身,看到他微笑依旧的表情。 

      他把我抱进怀里,闭上眼。 

      毫无防备得…… 

      我惊讶得盯着他。他没有睁眼,也知道我是如何神情。 

      “敬童,你说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就证明给你看。” 

      “以后,我们一起睡,早上,一起醒来。” 

      “在香港时,我们也是相靠而睡的,你还记得吗?你冷得卷缩成一团。” 

      “你真的好像小野猫!” 

      他一直说个不停,没有睁开眼睛。 

      我收回惊讶,看着天花板,我问自己:的 

      这里……是哪里? 

      我……在做什么? 

      而在我身边的,又究竟是谁? 


      三十 

      他和九龙社老大女儿的婚礼订在三个月后。 

      排除他是华泰老大的地位,他也是华泰企业的总裁。所有街头小报、杂志都争相报道此次婚礼,为两地两大财团的结合。 

      我刚握有三大企业掌握权,为了解企业间繁不胜数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又要跟景蓝出外查看各夜总会情况及和其他帮派的交易,我连睡眠时间都没有。 

      他也没来找过我。 

      所以,我对婚礼的事没有太大的直接感触,只是感觉到屋中下人总忙个不停准备,其他再没有更多。 

      不想去思考没有营养的事,我放纵自己在忙碌中。 

      二十五岁能坐到如此位置,在帮派中,除了张沫我是第一个。 
      其实张沫比我强, 他在这年纪时已是老大的左右手。当时的老大没有依赖贴身秘书,所以他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后,就等待时机,不着痕迹得让老大“死于意外”吗? 

      帮中其他人也不是笨蛋,怎会不知道是他所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他心狠手辣是出名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掉,就再没有其他人能左右他,只有他决定别人的生死。 


      做得黑社会,有几个能像李志遥那样忠心又不怕死? 

      有钱就怕死,大家都很清楚“留得青山在”道理。对张沫做上老大位置,很多人其实心里不忿,现在他把我升到如此高,也有很多人不服。 

      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怕什么?怕丢掉小命?还是怕手上好不容易抱住的钱和权灰飞烟灭? 

      显然大家都没有忘记龙爷是如何死的。 

      我成了第二个穿西装却戴着两大排耳环染金发的华泰企业总经理。 

      时间不断流窜,从来不是静止。 

      婚礼,只剩一个月。 

      早上去公司,在门口见到名少年在捣乱,被保安拉出去。 

      我问前台小姐是什么事。 

      “没什么,房先生,只是个走错路的孩子”前台小姐显然在敷衍我。 

      第二天下午回家拿文件,又见到那少年在门口被人打。 

      “怎么了?”我走上去询问。 

      一群打少年的人是帮中的年轻人,他们说这少年来耍赖。 

      “我没有耍赖!我真的是他儿子!”少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仍不服气。 

      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岁大小,身体黑瘦得像乡下人,眼神倒很倔强。 

      “对不起,房先生,我们马上把他赶出去!” 

      他们抬起少年就往外扔。 

      “我没有说谎!我是这家主人张沫的孩子!!” 

      我叼在嘴里准备点燃的烟没有燃烧起来,举火机的手悬在半空。 

      “张先生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信不信我们再给你几拳。” 

      拳头正准备落下,被我拉住。我走进人群,看着这个少年。 

      鼻子和脸型是有几分像,可决定点在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眼眸盯人的神色,似曾相识。 

      “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吧。”我把帮派中的人赶走。 

      “可是,房先生……” 

      “我说怎么就怎么,还有,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其他人依言都回去了。我点燃烟,注视地上的少年。 

      “还起得来吗?” 

      他马上爬起,不顾一身伤口,抖抖衣服上的灰。 

      “跟我来。” 

      我把他领到旁街一间日本料理店,正好中午饭还没吃,顺便解决。 

      走进包厢,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盘腿坐下。少年看来从未来过如此高级地方,拘谨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又不理睬他,自己点餐。 

      “要吃点儿什么?”我把餐牌扔到他面前,又点起一根烟。 

      少年听话拿起餐牌,大概看不懂上面日式料理的名字,茫然得不知所措,穿和服的女服务生却恭敬得在旁边等他。 

      再想下去,我都没时间吃饭了。 

      我拿过他手上餐牌,递还给服务生:“给他个儿童套餐就可以了。” 的 

      “什么儿童套餐!我不是小孩……” 

      少年显然觉得是侮辱,正准备破口大骂,我又叫住正准备出去的服务生:“麻烦给我烟灰缸。” 

      我对他的视若无睹,令他无法再说下去,又不习惯这房间,他坐立不安。我则继续抽烟,拿出手中文件,开始查阅刚才在公司没看完的报表,连眼角都没扫过他一次。 

      “我……”少年终于按捺不住:“我不是来吃饭的!” 

      “我是那个房子主人张沫的小孩!我要和张沫谈,不是和你吃饭!” 

      我没有抬过头,冷冷得问他:“证据呢?” 

      他马上从袋子中掏出一堆东西:“有!我妈妈十四年前怀孕的,当时就是他来到我家,还有送给我妈妈的项链。而且我妈妈在我一出生后就给我做了DNA,证明我是他的孩子,这里是DNA报告。” 


      我慢慢抬头,看到少年兴奋的面孔和递过来的一堆证明。挂在我脖子上的冰冷金属感让我觉得可笑,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在自己所有物上挂项链。 

      我接过那堆旧旧的DNA报告,仔细看,确实是两人父子关系的证明。 

      十四年前,他二十二岁,才刚离开地狱就开始四处玩女人吗? 

      哼!那又如何?! 

      “妈妈以前也不知道爸爸是谁,只知道他的名字。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才知道他是华泰企业的老板。所以我马上就跑来……啊!!你干什么?!” 

      我把报告横握手上,撕为两半,重叠,再撕两半,扔到旁边。 

      少年气愤得拍打桌子站起来大叫,表情似要咬死我:“你为什么把DNA证明撕了?” 的 

      我漠然得看着他,突然纸门打开,女服务生开始上菜。我干脆低头吃饭,没再看他。 

      “不要把我当傻瓜……” 

      “你对张沫知道多少?”我打断他的话。 

      他怔住,然后慢慢说:“我知道……他是华泰企业的总裁,他是有钱人,今年岁,住在对面。” 

      “还有呢?” 

      他坐回到位子,低头:“还知道……他下个月要结婚……” 

      “其他呢?” 

      这次他不明白了:“其他是指什么?” 

      女服务生送完所有食物,恭敬得离开,关上纸门。 

      少年没有用餐,只是紧紧盯着我。咽下口中食物,我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枪,一把放在桌上。 

      房间变得死寂,少年直瞪着枪,身上冒冷汗。 

      我把枪重新揣回怀中,才看他:“他就是这种人,如果还想活命,就赶快回家去,别再来了,也别再说自己是张沫的孩子。” 

      他看着我,汗流浃背,面有难色:“可是……可是……” 

      我叹气,没办法:“你要多少钱?” 

      他怔怔看着我,不明白我何以懂,突然哭起来:“妈妈……她病了……是白血病,医生说要换骨髓……才有活得希望……可是……家里没有钱……” 

      我就知道。 

      看到杂志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才来,肯定不是为了谋取名份,看少年样子是从乡下老远得跑来,被人三番五次赶还不走,一定有不能走的理由。 

      拿出支票簿,我填上自己名字:“要多少钱?” 

      少年只是哭,不语。 

      我写下一百万,把支票撕给他。 

      “拿去,好好照顾母亲,以后永远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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