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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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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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以安抚的口吻解释道:“你别多心,那里什么也查不到。” 
  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她答案了,他脸上忐忑不安的撒谎表情就是明证。赵容猜测他也许是想保护她脆弱的心,不让她伤心难过,但她的目的就是查明真相,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得到它的。 
  “好吧!再给我一旬的时间,如果再没有任何的答案,我就答应离开王府。”反正到那时熙皇兄应该请下圣旨了,不离开江南也不行。 
  高戡皱起眉头,看着她深思一会儿后,很快地点点头,“好!我再给你一旬的时间。” 
  他能做的让步就这么多了,到时候她找不到线索就得乖乖回家当他的夫人,然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管这些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事。 
  高戡极有耐心地陪着赵容暗中探查线索,虽然大部分时候愧疚啃咬着他的良心,但他还是不改初衷,一迳地保持沉默。 
  如此过了七、八日,赵容因一无所获而显得心事重重,每日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虽然高戡极力安抚解忧,仍不能让她再现欢颜。 
  这日早上醒转过来,他坐起身定定凝视她片刻,枕上乌黑亮丽的秀发瀑布般披肩泄下,她看来是如此细致、纯真而脆弱。 
  高戡从未想过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女人,他原本不知满足为何物,直到这一刻,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至。他想自己会如此在意完全拥有她,或许就是因为当年失去所有的感觉,让他充满不确定感。 
  “容儿,没有你,我就不知所措,你成了我的重心、我的生命,等明天回家,看到我为你所做的一切,相信你就会明白我有多爱你。”说着,他倾身吻她的额头,下床盥洗更衣。 
  着衣时一双深情的目光根本无法离开她片刻,离开寝房前,他忍不住又踱回床头吻了她,对自己这种愈来愈软弱的行径,他只能苦笑摇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秋月,我回将军府,晌午就回来,告诉公主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高戡走出寝房把秋月唤来,慎重其事地吩咐。 
  “驸马,我会好好照顾公主的。”秋月微笑着答应他。 
  看着秋月若有所悟的神情,高戡别扭地转身出门,“该死!”他咕哝地诅咒一声。 
  似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意,只除了那个应该知道的女人,这就是他残暴行为的报应,他正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戡走后,赵容睡到日出三竿才醒了过来,近来她睡得比平常较多也怠惰了,看着光线从窗格中射进来,那种静谧祥和却不能平息她此刻困惑不解的心。 
  秋月开门进来时,赵容就这样呆坐在床上。“公主,你醒了。”她在洗脸架上放好铜盆后,移步到床畔扶赵容下床梳洗。 
  “驸马呢?”这几日高戡几乎都陪她一起醒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他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是吗? 
  “驸马回将军府了,为明天我们回府预作准备。”秋月说着,忽地抿嘴微微一笑,“驸马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似的,巴不得我们现在已经回到家。” 
  “明天就要回去了?”赵容惊讶地呆愣住,她怎么不晓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一旬的期限将至,而她仍毫无所悉、一事无成。 
  秋月看得出赵容脸上有烦恼的表情,心想可能是将军府的不好回忆在困扰她,“公主——” 
  “秋月,你到厨房拿早膳吧,我饿了!”赵容尽量以平时的口吻吩咐着,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走一趟密道,探查究竟。 
  虽然她不时提出要求,请高戡再带她走一趟地道,但他似乎兴趣缺缺,说他已经详细查过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对此解释她还是无法释怀,所以在这最后的剩余时间,她一定要把握机会亲自走一趟,才能完全死心。 
  “公主,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闻言,秋月连忙放下手中的湿巾,往门口走去,心想她等一下定要好好安慰公主,因为她发现高戡已不自觉流露出真情。 
  但她再也没机会说出那些话,等秋月一走,赵容立时跟着出门。她当然害怕一个人走进黑暗的地狱,但她不能因胆怯而懦弱,毕竟她曾经度过比那还要糟的。 
  高戡才跨进听松馆的大厅,秋月已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公主……她不见了……”她哭得抽抽噎噎,语无伦次,“我去厨房拿早膳……回来她就不见了”说着话的同时,全身害怕地打颤,过度惊吓更让她脸色惨白。 
  似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高戡才从惊骇中恢复过来,“秋月,别哭了。告诉我早上她醒来时,你有没有发现异常的事?”他先使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神智不清的秋月如果要帮上他的忙,就必须先安抚下来。 
  “我们只谈了明天要回府的事。”秋月边啜泣边想着今天早上的情景,“公主听了似乎非常忧心,我心想她可能是害怕回将军府,因为驸马你以前……”她看了高戡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他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推论出她没说完的话。 
  不会的!他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害怕他而再次遁逃。高戡紧皱着眉头在心里思忖道。 
  接着,他灵光一闪,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该死!”诅咒脱口而出,难道他说的是外族话吗?或是非把她锁起来不可? 
  等他找到她后,非问个明白不可!“秋月,别再哭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丢下一句安抚的话后,他随即转身迈开大步而去。 
  高戡心里的恐惧不下于秋月,甚至比那更深更大,他倒不是怕地道内会有任何危险,而是万一不小心让人跟踪,发现那条密道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歹徒也有可能为此杀人灭口。 
  想到此,他更感心焦如焚,立时展开浑身解数蛇行鼠窜,朝地道入口狂奔而去。不到片刻,他来到花园的假山处,看清楚情势判断无人后,哪敢耽搁,连忙窜入。 
  一进到地道,不再有任何顾忌,打亮火摺子快速往深处摸过去。如此走了十多丈,前头的啜泣声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那声音他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 
  “容儿,你在哪里?”虽然离她还有一小段距离,但她的哭声凄切得令人鼻子发酸,更让高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没花太多的工夫,他已看到前方一个坐在地上的熟悉人影,正把头埋在双腿中,不住抽动着肩膀哭泣。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赵容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即使是将军府的悲惨生活,也没让她这般痛不欲生。“容儿,发生什么事了?”高戡疾奔过去,探手将她的脸蛋托起,藉着地上剩余的微弱火光,见她早已泪流满颊。 
  “大哥他……呜呜……”哭得魂断神伤的赵容再也无法言语,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 
  “容儿不哭,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定为你做主。”高戡心疼地轻抚她强烈抽搐的香背,断续低喃着安抚的话语。 
  就这样哭了好半晌,赵容才慢慢收住哭声,不过仍旧抽抽噎噎地,在高戡的搂抱中她坐上他的腿,任他擦拭脸上的泪珠。 
  “我听到大哥跟一个女人的谈话,他……”红肿秀眸射出痛心疾首的眸光,“他真的做了对不起父皇和皇兄的事……”话还未说完,忽地“哗”一声哭出来,又投到高戡怀里痛哭流涕。 
  赵容那断断续续的哭声,真像是抓烂了心肺、揉碎了肝肠,更像是对高戡的声声控诉。 
  这情景令他柔肠寸断,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儿,高戡悔不当初,只为了一己之私,竟教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欲绝,赵煜骂得没错,他简直禽兽不如。 
  “容儿,你大哥他没有背叛任何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你的好大哥、太子的好兄弟、你父皇的好儿子。”高戡抬起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蛋,以无比诚挚,坚定不移的口气说道。 
  赵容悲伤地摇摇头,“你别安慰我了,刚才我全听得一清二楚。”说时,泪花又在眼眶里直打滚,然后沿着面颊流下来。 
  “我没有骗你。”高戡猛地下了决心,站起身慢慢放她下来,“走!我带你去要证据。”说着,拉了赵容的手就住密室走去。 
  这时,除了要安抚他妻子的哀伤之外,再也顾不得赵煜的反应,反正大不了安一个罪名把水红杀了灭口,再来收拾残局就是。 
  第八章 
  高戡加快脚步,拉着赵容转入通往赵煜寝室的密道。约莫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两人在黑不见光的通道听到一阵女子的娇吟声传来,不用说他们都知道赵煜寝房里正在上演着什么戏码。 
  该死了!他怎么这么倒楣,老是碰到这种事。高戡在心里懊恼地诅咒着,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决定往前迈进。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当他发现身后的妻子倏地止步,高戡不禁愕然,连忙回过头在她耳畔低声问着。 
  赵容满脸烧红地枕在他脖颈间,“我们先回去,再找个时间过来好不好?”她尴尬不已,仿佛觉得他们正在做偷鸡摸狗的坏事。 
  高戡终于懂了。赵容对欢爱这档子事虽然已经表现得热情如火,但出了寝房,她可是保守矜持得很,更别说是偷听别人的行房之乐,而且主角还是她亲生大哥。 
  “容儿,这是男女之间的正常行为,你别去想里头的男人是你大哥不就得了?”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猜得出来赵容一定羞红了一张脸,他真想开她玩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这么害臊。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会伤害她细腻脆弱的感觉,她是他见过的新婚夫妻里,唯一听到这种事还会这么害羞的。 
  “再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赵煜是否有叛逆的事实吗?”高戡不愿让这件事再影响到他们夫妻的正常生活,想在今天把事情一次全部解决,然后他就可以带着赵容欢欢喜喜地回将军府去了。 
  她点点头,“当然想知道。”接着叹出一口气,赵容发觉这整个情况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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