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公主 作者:刘晓御(晋江2014-02-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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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公主 作者:刘晓御(晋江2014-02-16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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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呀。上次到我们专业一老帮菜,非要拉着我讲诗歌,穿着个大裤衩迎风当披风,跟剃了毛的周星驰似得,要不是我走得快,只怕羊入虎口。男人跟柠檬一个样,外面黄,里面也黄。黄不黄是检验直男的唯一标准······
  大彻大悟,挺好! 
  她说话时的口中冒出一些热气,又在微光中迅速被冷气带走,消失在下一个星光里,这条街人很少,远远望不到尽头。
  我把她送回公寓,她有些入神地望着我,说:“要不上去坐坐?”
  我双手放在口袋里,摇着头笑了笑,说,我还要去图书馆。
  她转身,我站在楼下看着她轻快踏着步子走上去,等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转身往外走,在小区外看见在夜幕下庞大起来的城市,突然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

  那一年的冬天,这个庞大的城市如一片钢铁建造的沉寂森林,坚硬冰冷地支撑着褐色天空中不落的水雾,直到临近圣诞节,我们已经开始上乏味的毛概,盛大的雪才随着寒风在城市上空打了几个弯,悄无声气地落入僵硬的大地,像不断落下的灰烬,燃尽一个难过的过去。那时,看了一天书的我,揉揉眼睛,看到飘零的雪,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中有些寂寞,像潮湿的海岸上被扯碎的思绪,我拿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缓缓从人去楼空的图书馆出来,在图书馆前的空地上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她正踮着脚,眺望远处路灯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在等待着,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一条黑灰色围巾,看得出价值不菲,她的头发向上盘起,盈盈地站在离雪一英尺的地方,一两片雪顺着她的头发飘下来,落在她的肩头,融化在她柔软的睫毛,如同沾湿了黑天鹅的翅膀,她呼吸之间透出白气,带来了冬天瑟缩的寒意。
  她居然也这么晚,我不禁有些吃惊,图书馆门前只有我们两个人。女孩抿着嘴望望灰色天空,又向周围不经意地看了看,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向远离我的地方退了两步,低着头,浮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这样讨厌我?上次被砸的人可是我呀。
  我心灰意冷,准备一走了之,却意识到她手中除了一本英文版的《第五号屠宰场》外,什么都没有。我低头看看手中的伞,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或许她在等她的女伴送伞来,或者男朋友,这样美丽的女孩不搭讪简直是对她的不尊重。我看看手机,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往后面的图书馆望了望,装作等人。两个人静静伫立了五分钟,没人来,天色更暗下去,整个世界像是慢慢沉入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穴。
  心中一个声音说,这是个机会,You must grasp this opportunity。像个男人!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走上去,把伞递给她,抓住她的手,紧握她的手,对于矜持的女孩子,男孩不是应该主动点么,况且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至少,你可以和她说上一句话。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悄悄将手心的汗擦干,让眼神显得更犀利些,走到女孩身边,伸出伞,说,用我的伞吧!
  女孩抬起头,眼中显出一丝疑惑,又有些惊讶,但依然平静地说,把伞给我了,那你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我,连忙摆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说:“我还有同学在后面,他有把伞,你拿着这把先走吧!”我怕她不相信,伸出手指着身后的图书馆说,“他马上就来。”
  我话音刚落,守门的老头把最后一扇敞开的玻璃门关上,对我们说:“快走吧,就你们俩啦。”
  我的笑尴尬地凝固在脸上,她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连忙尴尬地说,大概是他走了,我没看到。这小子,跑得真快。
  我们相对无言了几秒钟,我说,要不然,一起吧,我把你送回寝室。
  女孩低头头考虑了会儿,点头说,好呀。
  我很高兴地撑开伞,两个人挤在那把黑色的大伞下,纷纷扬扬的雪悄无声气地落在我们四周,如同汹涌在一座岛屿四周放肆的浪涛。她走在我前面,低着头。我能闻到她后颈上淡淡的Chanel香水味,我努力将伞斜向她,像个忠诚的守卫般守候着这个高挑美丽的女孩。我们一起走过图书馆前被路灯照得发亮的潮湿街道,经过一片无精打采的草坪,走到咖啡店时,她突然转过头,黑亮亮的眼睛灼灼地望着我,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只凭借着来往的车灯看到她脸颊精美的轮廓,如同一副从不同方位描绘的美丽画像。四周不断有人走过,但我却感到很静,静得连心跳都听得到。
  她犹豫了很久,像是下定决心似得,轻声说:“我叫蓝嫣丽。”
  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感受到她说话吐出的热气,很久,我们都没向前走一步,只有那场一望无垠的雪不断从灰色的天空涌下来,像是要把整个城市埋葬在这一刻。
  “斐斐是我的小名???朋友都这么叫???”她看我发愣的样子,补充到。
  我刚想开口告诉她我的名字,一辆车在我们身边停下来,一个男青年下车,撑起一把黑色大伞,叫了一声,斐斐。
  她一边答应,一边对我说,谢谢你。然后离开一座岛屿,穿过几片飘零的雪,得到了另一只伞的庇护,那个年轻人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穿着一件黑色的PRADA风衣,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送到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上,然后回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开车消失在车流中。
  我撑着伞,望着车离开的方向,独自在雪中站了很久。
  蓝嫣丽??????刚刚那个高富帅,会是她男朋友吗?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英语课本,一直想。
  话说我的大学的这群人是一群可以用得上“怪人”两个字形容的人,现在想起来,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成为了后来大学的鲜明回忆,就像记忆的星空中散发着不同光芒的星星,将我曾经拥有但后来又失去的大学时代抛回我的眼前。我们的共同特点之一,就是能吃,每个星期五吃火锅,在堕落街就近解决,火锅店的老板娘特别丰满,夏天的时简直呼之欲出,满面春风坐在柜台后面,我们一行六人,637四人,加上对面寝室的卫一鸣,许湘洲,除了许湘洲外其他人都不算胖,但我们的平均身高轻松超过了一米八(最矮的卫一鸣一米七七),廉颇壮年,饭量很大,到餐馆时我们饥如饿虎,我用那小碗一口气吃五碗。大永最多一次吃了八碗。老板娘望着我们一添再添的饭碗面色惨白,大永说,吃碗饭跟吃她豆腐似得。为了让她好受些,我们一般坐在包间里,在食堂吃饭时,同学们都说,师傅,来二两。大永说,师傅,来半斤。
  火锅店老板每次看到我们,小小的眼睛里总有种诚惶诚恐,而每次我们离开的时候,心中总有些愧疚,后来火锅店的饭改成两块钱一盆了,我们居然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兴高采烈,吃得更踏实了,现在想起来,大学生都是心底善良且很好说话的吧。我一直以为那些开在大学旁边的餐馆没有破产的原因是没有遇到我们,而火锅店没有关没也算得上关二爷保佑。
  除了吃外,我们的兴趣爱好千差万别,大永爱不穿衣物睡觉,爱数码产品,总是用最新款的iphone,他也擅长电脑游戏,这和卫一鸣兴趣相投,整个大一,他们热爱的电脑游戏从dota延续到魔兽世界,其中更为疯狂的是卫一鸣,废寝忘食,每天下课,推开寝室门的第一件事是把电脑打开,余下的半天,他的屁股就被牢牢贴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眼球被屏幕上变化的色彩吸引,他曾经创造过二十天不出校门的记录,对于生在繁华都市,总是在校外餐馆吃饭的大学生,这让人唏嘘,每天,堕落街餐厅开着电动车的人来到楼下,带来卫一鸣和卫一鸣们耐以生存的盒饭与饮料。
  很多次我推开638寝室的门,就只看到一堆蚊虫乱飞的饭盒中那张疲倦而专注的脸,饱满强壮的手臂慢慢流逝于浪掷的时光中,变成了干瘦的火柴。好在,他会在显示器后的美女画被淹没前清理桌子,以保存作为男人仅有的本能。这样也使得寝室的氛围缓和一些,否则寝室里另外一位同学许湘洲可能会将他和他的电脑一起扔出去。
  许湘洲同学是个胖子,胖的同时很严肃,我们都叫他“肃哥”。但身为一个胖子,居然很严肃,这本身就很滑稽,所以严肃的胖子,整体下来还是很滑稽。肃哥极爱哲学,自命不凡,认为将来自己必是中国哲学的扛鼎之人,我当时对扛鼎的雄心壮志保持着敬意。一天他穿着一条内裤坐在寝室门前,弯着腰,手支着额头,肥硕的身体起此彼伏,跟千层糕似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那蓬松杂乱的头发,那忧郁而凝重的眼神,那肥肥的紧抿的双唇,整个儿一沉思者,见到我来,他扬起手,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向全世界宣布:“上帝已死!”我悚然地看着他,他又问:“没有了上帝庇护的我们,该有怎样的信仰?面对茫茫寰宇,人该怎么活着?”接着那双眼神落到我身上,我更加骇然,不知如何面对,想了会儿,说:
  “打牌不?”
  许湘洲忙问道:“哪儿?”
  我说:“我们寝室!”
  “妈的,不早叫我!”他严肃地骂了一句,认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作两步跨入我们寝室。
  经过绞肉机般的高中,我们这些人还能有这样不同的志向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如果一种人生不能保持正常,也就必然努力向不一样发展。具体说来,一群我们这样的人,或者说,我们这样的一群人,在大学里干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值得借鉴的,是普普通通的,即使当时的所有人都做着普普通通的事,我也愿意将自己的生活装扮成一幅平平淡淡的样子,保持与沽名钓誉的学生会十分的距离,也同时对班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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