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芸 相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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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芸 相公中计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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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斟酌再斟酌后,才落笔写下处方。“这方子得以文火煎煮三个时辰,再让尚小姐趁热服下。”葛书槐将药单交给婢女小喜。“葛大夫,既然您远道而来,老身是否可以有个不情之请?”尚夫人面露忧虑之色。“夫人,请说。”葛书槐回答。他彬彬有礼的语气,令装病卧床的尚依依,更加为之心醉神迷。“是不是可以请葛大夫多留几天,待小女梢有起色之后再离开?”“当然可以啦,家兄可是身负神医之美名耶,怎么可以病没治好就回去。”真情在一旁忙插嘴。闻言,尚夫人忧容转为欣喜,然后向葛书槐行了个礼。“我先替大人谢过二位了。”  
  “别客气,夫人。”葛书槐瞥了自作主张的“妹妹”一眼,嘴角僵硬的堆起笑容。“小喜,带着葛大夫和葛姑娘到荷畔小筑歇息、歇息。”  
  尚夫人以款待上宾之礼,将两人安顿在赏荷苑的西隅。通常,荷畔小筑都是王族的家眷来访时,用来招待客人的。它和尚依依的住所隔着荷花池相对,而两处互相联系的道路,则是一座垂着青青杨柳的木造拱桥。尚依依只要推开房间的木窗,便能将各种姿态的荷花,尽收眼底;而荷畔小筑则是建在荷花池上的小木屋,只要踏出屋子,便可就近掬起荷花池的池水嬉戏,并采撷池里的荷花玩赏。  
  走过拱桥,步入雅致的木屋,真情为这幽静、高雅的房间赞叹不已。“葛姑娘,这间屋子还可以吗?”小喜问道。“可以,我很喜欢。”真情神情和悦的说。“葛大夫,您的房间在隔壁,请随我来。”小喜说完,便领着葛书槐到隔壁房间。  
  葛书槐临去前,压低声音跟真情说:“住在别人的地方不比自己家,自己小心点。”叮咛后,便趋步跟上小喜。真情看着葛书槐的身影,嘴巴喃喃念道:“自己小心点!”他会真的关心她才怪!   
  说明白了,他还不是怕她万一出什么状况,会害他颜面无光。唉!他就是会这样有意无意间,惹她心烦。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的荷花及荷叶随风摇曳,她信手摘来一片圆润的荷叶,荷叶上的水滴顺着叶脉滑下,让她的心也跟着往下沉。“我的心就像这叶脉上的水珠儿,终日随着摇曳的荷叶,不知该滑向何处。荷叶呀荷叶,哪里才是我的归处?”她喃喃的念着,眼前开始一片模糊。从来不容易伤怀的她,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难道是爱情让她变成这样吗?她笃信的爱情,让她作下了嫁给书槐的决定,但她却忘了,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不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啊。书槐呀书槐,你会是我情感的归处吗?  
  待真情小憩片刻后,已是落日黄昏。  
  她在房间待得无聊,于是想去找书槐谈谈天,巴望着时间可以过得快点。她走到转角处,寻到另一问房,正欲敲门时,门却由里面打开。  
  “葛姑娘。”开门的人是小喜。真情朝里头望了望。  
  “嗯……我大哥是住在这里吧?”  
  “是住在这里没错,不过他现在不在房里。”  
  “那他去哪儿了?”怪了,这是书槐的住处,她这婢女没事往里面跑做什么?  
  “大人请他上大厅叙叙。”“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她就是不喜欢书槐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喔……我……”小喜差点忘了,她是偷偷摸摸来的。“我来替葛大夫添茶水的。”     
  唯恐真情再问下去,她忙道:“我还得帮小姐煎药去,那我先退下了。”真情看着小喜匆匆退下;心里禁不住起了怀疑。添茶水?那她怎么没瞧见她提着茶壶呢?不管了,反正书槐那儿也没什么好让人偷的东西。既然找不到人可以聊天,那她就到荷花池畔逛逛吧。走到池畔,真情看到有个小东西在石头上跳来跳去。哇!是金线蛙儿呢!家里园子里的水塘中,也住着同样灵活的小东西呢!她快步走下拱桥、挨着池畔,想再多看它几眼。可那小青蛙跳得又高又快,一会儿沉入池中,一下子又跃上满布青苔的石头“小家伙,别跑啊,乖乖待在那儿,让我瞧瞧嘛!”真情在池畔追逐水里的小东西,一个踉呛,竞落进了荷花池里。  
  她不谙水性,挣扎了几下,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的时候,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掌,将她从水中拉起。“咳咳……咳咳……”一阵痛彻心扉的咳嗽,让真情吐出一口池水。  
  “葛姑娘,你还好吧!”救起她的男人,关心的问。萧真情看着眼前这个救了她的男人,他长得不丑,但是挺立在脸中的酒糟鼻,让他端正的五官失色不少。  
  “我……咳、咳,我好冷。”   全身湿透的真情,浑身打着哆嗦。“来,我带你回房换衣服,不然等一下着凉就不好了。”  
  那男子体贴的说完,又朝身后的人嚷着:“快准备热姜茶给葛姑娘去寒。”他扶着真情回到荷畔小筑换衣服,这一段时间,他则一直待在门外等着她。  
  须臾,真情换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她不想请陌生男子进入住处,纵使他救她一命也不行。“公子,谢谢你。”真情想起方才落水的糗事,脸便不自觉红了起来。“在下是尚知府的独子,名叫尚得志,请葛姑娘多指教。”红红的鼻子,让尚得志看起来有点滑稽。“尚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真情将头垂得好低好低,她真是羞死了!书槐若是知道她落水被尚公子救起,不知道要怎么责怪她呢。“他当然知道你是谁!”葛书槐的声音在尚得志身后响起。  
  咦?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没看到?真情的疑问眼神落入葛书槐眼中,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算是表达心中的不快。“葛兄,方才令妹落人荷花池中,幸得我及时救起。”尚得志马上说明。  
  “谢谢尚公子。”葛书槐眼光依旧放在真情身上。“多亏尚公子“及时”赶到。”他冷冽的语调,让真情忍不住抬头看他。他这么可以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葛书槐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方才在大厅和尚大人、尚得志谈起真情的时候,就有股不悦的情绪围绕着他。尤其当尚大人夸奖真情的美貌,以及尚得志听了以后,急急奔向荷畔小筑来的模样,好似有人要抢走他珍藏宝物般似的,让他难受无比。他不、喜欢别人谈论真情的美貌,问他为什么,他也不清楚,但他不想多花时间去细想。“女孩子家如此轻率,成何体统!还不闭门思过一番?!”葛书槐教训了她一下。你最好马上关上门,别再让尚得志接近你。他又在心中补了一句。  
  而真情和他就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因为他真的看到真情乖乖的进了房间。  
  这时,他才回头向尚得志说:“尚公子,很抱歉,恕葛某不能招呼你,我还得进去看一下舍妹的状况,不送了。”说毕,他便不理会尚得志的迳自进屋了。掩上门,真情委屈的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坏书槐,不关心我就算了,还骂我。”泪水自她眼中不断流下,真情愈哭愈伤心,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刚才有没有受伤?起来让我瞧瞧。”随后进来的葛书槐异常温柔地问。真情抬起头,用布满泪痕的脸看着他,又伸出手指头朝他的手臂掐下去。“啊……”葛书槐吃痛的喊出声。“你在做什么!”“原来不是梦啊!我还以为是在作梦。”眨着大眼,她反讽的问:“你会关心我?”“你掉到池里吓傻了吗?胡说些什么话。”葛书槐板起脸严肃的说:“快让我看看。”他将她的衣袖拉高,检视她白皙的手臂,看看是不是有瘀伤,然后又将她扶起,正欲拉开她的裙摆时,却被真情推开制止。“你要做什么?!”她瞠大眼,一副遭人非礼的样子。“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好替你敷药啊。”葛书槐不解她为何大惊小怪。“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真情提高声调。“你说什么笑话!我们是夫妻,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葛书槐呵呵大笑两声。“现在不是!三年以后才是。”真情一本正经的说。“你……”葛书槐一时语塞,这可是他自己设下的屏障。“现在情况不一样,别固执了。”“是你固执,不是我固执。是你执意要三年的自由,不肯接受我已成为你妻子的事实。”葛书槐说不过真情,憋住一肚子的火气,将药瓶子搁在桌上,“随便你,自己上药吧。到时候别又怪我不关心你。”说完,便气冲冲的甩上门离去。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归于平静,葛书槐离去后的冷清空间,让真情觉得很孤寂。她咬咬唇,然后走到桌边,拿起那瓶书槐为她准备的药。抚着药瓶,她心里嘀咕着:他干嘛要生气?她说的话并没错呀!况且,那些保持距离的屏障,全是他自己设下的,她只不过是提醒他而已嘛,有需要发火吗?难道……他会发火,是因为尚得志出现的关系?原来,他也怕别的男人抢走他的妻子呀!一道完美的弧度,慢慢的在真情唇畔漾开,那笑意里,溢着满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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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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