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撞铃 作者:尾鱼(晋江封推高积分vip2013.07.0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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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撞铃 作者:尾鱼(晋江封推高积分vip2013.07.04正文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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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峰忽然就打断他:“这事是不是我责任我都管定了。还活着的话我得把人给找出来,死了的话我给她收尸,相识一场,我不能让她荒在外头。”
  毛哥是知道岳峰性子的,晓得再劝也没用,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了,倒是鸡毛,看看毛哥又看看光头,然后伸手挠了挠脑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朋友的总不能干站的,横竖跟你一起就是了。”
  说着拿胳膊捣了捣光头:“你说是不是?”
  光头没吭声,鸡毛继续捣,终于把他给捣急了:“妈的是是是。老子怎么就认识这样的混球!”
  岳峰抬头看了光头一眼,语气有几分缓和:“不过你说的也对,不好让你们冒这个险。帮个忙就行了,棠棠在的这两天,你们跟她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过,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表现的异常的不对劲的地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大伙儿合计合计,没准能发现什么。”
  毛哥点点头,起身去前台里把入住登记本拿过来,从背面撕了几张空白的一人发一张,又找了几支要么不下油要么下油下的过分的圆珠笔:“来来,都想想,想到什么写什么,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我们这四孔明呢。”
  于是一人一张,鸡毛接过笔想了半天,在纸上划拉下“功夫”两个字,然后伸长脑袋看毛哥,毛哥倒写的认真,还列了条目,第一条是“她打听一个叫阿坤的”,第二条是“她登记时说她是北京人,后来又说是海城的”,第三条是“买菜时她说有人看她”。
  鸡毛指着那个“看”字纠正毛哥:“下头是个目字,不是日字,你文盲。”
  毛哥搁桌子底下就踹了他一脚。
  鸡毛嗷一声,捂着膝盖龇牙咧嘴,顿了顿又去看光头,光头正盯着不远处的锅庄出神,手里的笔一转一转的。
  鸡毛拿手在光头面前晃了晃:“怎么着,一条都写不出?”
  光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把笔往桌上一拍,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这事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毛哥停住笔看他。
  “刚我们出去,外头没见血啊,”光头越想越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让火枪正对着那么一轰……怎么能一滴血都没有?”
  “所以,没打中?”明知道这概率太小了,毛哥还是怀着几分侥幸。
  “不可能没打中。”岳峰忽然开口了,“如果没打中她,那就是打在屋里,会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的痕迹的。而且如果没打中她,依照棠棠的功夫,她会跟那人厮打,屋外一定会有大动静。但是当时的情形,是枪响了之后就没声息了,也就是说,她被打中然后带走了。”
  “那为什么不流血呢?”光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让枪那样一轰,怎么样都会有血吧?”

  第②④章

  岳峰烦躁:“这事有没有那么重要?没看到血迹,人是不是就不用找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鸡毛嘀咕,“万一她是个鬼呢,那还找毛找……”
  “越说越没边了啊。”毛哥瞪眼睛,“让你写疑点,你写的什么?”
  他一把拽过鸡毛的纸头看:“功夫?功夫什么,功夫茶啊!”
  鸡毛悻悻,只好把纸头拽回来重新咬笔头,光头仍旧不甘心,操起手电筒转身就走:“我出去再看看。”
  毛哥估摸着是没指望从光头那拿到资料了,只好把岳峰和鸡毛写的拿过来看,一边看一边眉头皱的死紧,然后咳了两声:“我来总结一下……”
  鸡毛头伸的老长准备认真听讲,伸了足有十秒钟也没见毛哥有下文,岳峰估计毛哥已经被这么多条条给闹晕了,伸手又把几张纸拿回来,看了一会又放下来:“棠棠到尕奈来,绝对不是旅行的。她说是为了凌晓婉的案子,这期间,她只向我们打听过一个人。”
  “阿坤是吧,我也写了。”毛哥赶紧伸手点点自己的那张。
  “陈伟出事之后,我去格桑查过入住资料,除了陈伟之外,还有一个叫贺文坤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坤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可是我记得镇上开店的,没有谁叫阿坤啊。”鸡毛挠脑袋。
  “棠棠打听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阿坤是06年在这边开店的,你们肯定不知道。”岳峰想了想,“棠棠想向镇上的住户打听也很难,一来语言不通,二来这么久的事,不是随便问两个人就能打听出来的。老毛子,你在这边住的久,跟当地藏人混的熟,你明儿四处去问问,没准能有线索。”
  “行,这个不难。”毛哥满口应允。
  “至于说买菜的时候她说有人看她……”岳峰皱眉,“棠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买菜之后不久她就进了峡谷,回来的时候明显跟人动过手,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跟上了或者是遇上了那个监视她的人。”
  “那绝对是跟上了!”鸡毛拍大腿,“遇上的可能性不大,我说她见天就往峡谷跑呢,人家那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盯上她的人,时不时也会在镇上晃荡。”岳峰沉吟,“那跟今晚上来的那个,就应该不是同一个。”
  “这话怎么说?”毛哥赶紧追问。
  “我没看清今晚上来的那个具体长什么样,但是破破烂烂邋邋遢遢的,跟镇上的人感觉不一样,看着很野,像是一直在峡谷里混的——这样的人出现在镇上会很打眼,而且尕奈很小,除了游客,一旦多了生面孔的话大家都会很注意。所以盯棠棠梢的应该是另一个。”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跟棠棠动过手,她功夫不错,单打独斗应该不会搞得很狼狈。如果对方有两个人的话就比较容易解释——她可能在盯一个人的梢,被另一个人从背后袭击了……”
  岳峰比划出绳子套脖子的动作:“棠棠脖子上那条勒痕是平的,也就是说,对方突然从后面套住了她脖子……”
  鸡毛听的双眼发直:“这丫头真命大,怎么就没把她给勒死!”
  “能从那样的钳制下脱身出来,她也够本事。”岳峰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后背都有些发凉,“再然后我打通了她电话……”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说她很喘,像是高反了!”毛哥恍然大悟,“其实是她当时刚打过一架,我靠这丫头真沉得住气,鬼门关里刚走一圈,接你电话都没怎么露破绽。”
  “再然后她就要跟我分楼上楼下,说是晚上自己在楼下守着。棠棠跟他们交过手,对方是怎样穷凶极恶的人,她是知道的。她既然说了在楼下守着,就应该是有八成的把握对付他们……”
  “所以挨枪子也没流血,她穿了防弹衣!”毛哥大喜。
  “防弹衣你妹防弹衣,你当防弹衣是拖鞋啊,地摊上就能买一件!”说话的是刚从外头“巡查”了一圈回来的光头,带一身寒气,哆嗦着把手电搁桌上,“找着血迹了,在临河岸的地方,一摊子,不算多。我猜吧,对方用的沙枪,里头光走火药没掺铁砂,那枪轰不穿人的,如果后背挨地拖着走,血流不下来,到河边是背她走,要把人掉个个儿,血就是那时候流的。”
  岳峰心中一沉,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毛哥声音也有点发颤:“那人是涉水走的,背着棠棠多麻烦啊,干嘛不扔下啊。”
  光头啪嗒一声打着了火机,点了根烟抽上,狠狠吸了几口,然后吐了烟圈子出来,像是要把胸中的闷气也吐出来似的:“老毛子,公安办案那是要看证据的,把个死人尸体扔下,那摆明了这儿是发生罪案了,你不管都不行。但是把尸体带走了,谁能证明死过人?棠棠死了吗?没有,万一没死透呢,还不是要带回去处理。”
  “那……那……那他要怎么处理棠棠啊?”毛哥这回是真发抖了。
  “谁知道。”光头看了眼岳峰,“没准我们在这讲东讲西的时候,对方已经做了她了。岳峰,我说这话你别生气,人家要杀她就绝不会留她,杀了也不会把尸体抛空地上让你去找,你找不到的。还在这鼓捣这些没用的……”
  他伸手把几张纸头抓在手里,一扬手就扔身后去了:“还真当你是福尔摩斯呢,查出来人也没了……”
  话还没完呢,身下的凳子突然就挨了一脚,光头一个坐不稳,咕咚一声就栽地上去了,抬头一看,岳峰红着一双眼吼他:“你他妈的给我捡起来!”
  “岳峰你他妈有完没完!”光头也火了,忍着痛从地上跳起来,“下来守夜把人守丢了的可不是我!装的二五八样的扛把枪,结果怎么着,一枪子没放把人给丢了!现在冲我吼?有本事你当时没搁那跟苗苗卿卿我我啊,你要是一直在棠棠身边守着,就凭你的本事,先放枪把人撂倒不在话下啊。”
  鸡毛赶紧过来拉光头:“淡定!淡定!事还没办先同室操戈,太不和谐了啊。”
  光头气哼哼地把歪倒在地的凳子扶正了坐下,岳峰起身过去,把散在地上的几张纸给捡起来,冷冷看了光头一眼:“不管棠棠是死是活,这事我都得查,峡谷里藏那么一畜生,我不能让他好过。”
  “是这么个理儿。”毛哥忽然就伤感起来,“还记不记得凌晓婉来的时候?多好模好样儿的小姑娘,我说买菜没零钱,她还要借我来着……”
  毛哥这么一说,几个人都不吭声了。
  “畜生啊,真心畜生啊,”毛哥的眼圈渐渐红了,鼻子一抽,眼泪都快出来了,“好端端的,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干嘛啊,要早能揪出这畜生来,棠棠这趟也不至于出事……得了都别吵了,我烧点水,泡壶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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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壶茶喝完,天也渐渐亮了。
  刚过七点,毛哥就把鸡毛给拉出去探听那个叫阿坤的了,他和鸡毛都是在镇上开店的,跟当地藏民混的熟,打听起来方便,带着岳峰和光头反而碍眼,因此把两人丢在旅馆看家。
  光头现在看岳峰不顺眼,懒得待在一处,伸了个懒腰准备上楼睡觉,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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