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 by 天摇光 (虐心+古代+文笔优美+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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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 by 天摇光 (虐心+古代+文笔优美+悲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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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红萸瞪了一双美目看他,奇道:“你又如何来这许多感慨?” 

      连亦天摇头而笑,道:“当我在说梦话吧。” 



      “还没有消息?” 

      宋之玄躬身道:“属下已经把江湖上不管有名没名的杀手组织都查了个遍,但因为杀人组织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真正厉害的杀手往往也是没人知道的,所以目前还没有结果。至少,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没有楼主所描述的那一个。” 


      连亦天道:“若是有名,我见了第一面便会想到了。那样我还要你查什么?” 

      宋之玄道:“属下无能……” 

      连亦天截口道:“你有能,你怎么会无能?昔日你叱咤江湖,什么买卖不做,杀人的买卖你一样做。应该说你在这方面比我更了解,怎么会连你也没有一点头绪?以苏千岚的能耐,一般的地方是网罗不到他的,就拿傅乔来说,买得起他命的,也是寥寥数人而已。苏千岚不出名,一方面可能是他不想出名,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他出手不多。查查看,最近这几年,有多少被暗杀却找不出是谁杀的的人。” 


      宋之玄道:“查了。卷宗就在楼主桌上。” 

      连亦天翻了翻,道:“哦,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苏千岚,他杀人也不论方法,上次见他杀傅乔我便该知道了。能够接这种买卖的,还能有哪里?” 

      宋之玄道:“属下想的,也跟楼主想的一下。苏千岚可能是天哭的人。而且,据属下看来,他还可能是首脑人物。听说天哭有四大护法,他可能是其中之一。” 

      连亦天却道:“我好像小时候,听我爹说过,天哭的门主是个男的,有个女儿,自出生就定了她是朱雀。” 

      宋之玄呆掉,道:“连楼主,这你是从何得知的?……” 

      连亦天不耐烦地道:“总之我爹说的不会有错的,你先去查,尽量查,然后派人打入天哭。” 

      宋之玄迟疑,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 

      连亦天冷然道:“世上哪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 

      宋之玄不敢再说,低头领命。 

      天哭,乃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暗杀组织。江湖中无人知晓它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也无人知晓天哭的门主是谁,更无人知晓天哭在那里,天哭里究竟有多少人。除了天哭这个名字以外,可以说对它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可以在一夜之间灭了整个武林第一庄铸剑山庄,并将其门主也就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头颅高悬在庄门。从那以后,便有很多人想找到他们,因为江湖中有一个传说:只要你能找到天哭,并能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么他们就会完成你所有的愿望。 


      连亦天看了片刻卷宗,突道:“这段时间似乎死的人不少。” 

      宋之玄道:“楼主指最近?” 

      连亦天道:“就是这半个月,接连死了好几个高手,都是有头有脸武功高强的主儿。”扔下了卷宗,手指在案上轻叩了几下,忽然笑道,“也不知道,他下一个会杀的人,是谁?这个就交给你了。” 




      5 

      金戈铁马,黄沙漫天。刀戟林立,寒光如雪,冷肃月光下,撒了一地烂银般的冷光。 

      一座牛皮营帐外,弓上弦,刀出鞘,一列兵士肃立其外。帐内微微透出光来,忽然帐门一掀,一个全副武装的将军走了出来。六十出头年纪,鬓发如霜,却英气不减。站在帐门的一个青年将军忙回身见礼道:“爹,怎么出来了?” 


      那老将拍拍儿子肩头,笑道:“不去巡视,在这里干什么?” 

      青年将军虽然身形高大,甲胄鲜明,却生得是玉面朱唇,去了盔甲换了衣衫,倒是个翩翩佳公子。“爹,我晚间得到消息,说会有杀手来刺杀你。” 

      老将军一楞,哈哈大笑道:“杀手今年来了没十个也有八个了吧?均儿,你在这里穷紧张什么?” 

      那青年道:“爹,这次不同。据消息,是‘天哭’派出来的人。” 

      “天哭?!”尉迟将军也脸色一变。“消息确凿?” 

      尉迟均道:“千真万确,是连亦天传来的。” 

      尉迟将军抚须笑道:“连亦天,这年轻人不简单呀。”想了想道,“均儿,我长年在边关,对武林中事也不熟悉。不过,这连亦天如今所主的归一楼,比起他爹所在的时候,似乎亦正亦邪的味道更重了些。” 


      尉迟均道:“爹,人家的事,我们管这么多做什么?他一直都念着我们这些老朋友,事事关照。他行事江湖中人也没见得有敢多言的,爹您还在这里瞎担心!” 

      只觉风声更响,黄沙迷眼,天色更是沉黯,丈余远便看不清面目,尉迟均便道,“爹,今天天气奇怪,还是进去好。天哭的杀手,不可不防。” 

      一边掀开帐门,尉迟将军弯下腰正要进去,忽然风声一紧,尉迟均一回头,一片灰沉黄沙中,冷光闪耀,后面的军士竟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就在他们方才回身的那一刹那。 


      好快的剑!每人颈上一道血痕,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毙命! 

      尉迟均素使长枪,此刻并没有携带兵器,只觉剑风凌厉,还未到面前毛发便纷纷断掉。剑光如雪,来势快得离奇,一丝花哨也无,只是快,快到尉迟均来不及出手,尉迟将军来不及拔刀,便已经到了面门! 


      眼看便要剑锋便要透脑而过,忽然从旁里斜斜飞出一剑,“铮”地一声,格开了已袭到面门的利剑。只见那剑锋被震得嗡嗡作响,持剑之人一击不中,竟不留恋,一飘飘退了数丈。 


      尉迟均喜道:“连亦天,是你!” 

      连亦天拱拱手,道:“我先抓人,容后再叙!”身影已骤地没入黄沙之中,尉迟将军手移到额前,只见皮肤已被剑锋刺破,一缕鲜血渗了出来。不由得手指微微发颤,知道若是连亦天来慢了一步,自己这条性命便已不在了。 


      尉迟均道:“不知那剑上有没有淬毒?”尉迟将军把手指拿到面前看了看,道:“血色鲜红,应该无毒。均儿,你赶快去帮那小子。” 

      尉迟均答应了一声,提了长枪奔过去,只见砂石乱飞,连亦天正跟那人打得起劲。风沙甚猛,那人莫说面目,连衣着都看不清。尉迟均看了片刻,连亦天胜着半筹,便拄了枪在一旁静看。 


      连亦天用的龙渊乃是柄古剑,剑身沉重,力猛势沉。那人用的剑青光闪烁,必定是柄名剑,剑招轻灵却式式阴狠。 

      忽见连亦天一剑劈下,那人不愿硬接,向旁一让,身后空门大露,尉迟均倒转长枪,用枪柄点了他穴道。连亦天笑道:“有劳尉迟公子了。”顺手又在那人肩上补了一指,那人慢慢滑倒下来,连亦天一把接住,道:“进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进了帐篷,三人喝了几杯酒,尉迟将军问道:“为何世侄还要亲自前来?” 

      连亦天哦了一声,道:“我接到消息,说派来的是天哭的四大护法之一,苍龙。怕世伯不加重视,有所闪失,刚好我又离边关不远,就顺便过来跑一趟了。” 

      尉迟均已弯腰在细看那人,那人一身夜行装,面上也用黑幕遮住。听了这话回头道:“天哭行事素来隐秘,你怎么会知道?” 

      连亦天道:“偶尔得知。” 

      尉迟均见他不愿多言,笑了笑,一伸手撕开那人遮面的黑幕,连亦天一眼望去,笑道: 

      “我没猜错,果然是你。” 

      尉迟均道:“怎么,难道是你认得的人?” 

      那人一张脸微显苍白,却如同玉琢,眉如远山,目如寒星,几缕发丝微有些卷曲地遮在颊边,见了连亦天,却扭了脸不说话。 

      连亦天笑道:“原来你真是天哭的人。”又对尉迟均道,“尉迟兄,这人跟我有旧,既然令尊无恙,便把他交给我吧。” 

      苏千岚却闭了眼睛不理他,尉迟均笑道:“既然是你抓的,又是你的熟人,你爱怎么处置随你好了。咱们也好久不见了,多喝两杯叙叙旧,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连亦天道:“尉迟兄不问问他是何人指使?” 

      尉迟将军不以为意地道:“还不就是那些人,官场上风风雨雨了一辈子,是谁心里都有底。何况这等杀手是等闲也不会泄露雇主名姓的,既跟世侄有旧,我们再严刑逼供也不成。不管了,不管了,来来,喝酒!” 


      连亦天本来跟尉迟家是世交,他是晚辈,虽然心里对苏千岚记挂得紧,但也不好推辞,更不能说个不字。毕竟尉迟家不追究还肯让他带人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酒过三巡,尉迟将军也喝得红光满面,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均儿啊,你把那苏千岚给关到哪里了?” 

      尉迟均道:“就是普通的战俘营啊。”忽然一拍脑门,道,“糟了。” 

      连亦天本来已有五分酒意,这时吃了一惊,道:“什么糟了?” 

      尉迟均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边关的军营啊,长年都是苦寒之地,看见再丑的女人都是天上的仙女,何况……这人模样可真是不一般的好。就算是男子,在那营里也免不了……” 


      连亦天刷地一下起了身,抓起剑道:“烦请尉迟兄带路。” 

      尉迟均指着他道:“你看你,你看你!急得跟什么似的,嫂子看到了不知道怎么想……”摇头啧嘴,连亦天道,“尉迟兄,废话待会再说吧!” 

      连亦天赶到之时,只见营帐内灯火通明,苏千岚被几个看来是将领的粗壮男子按在毡毯上,黑色夜行衣早被剥下,里面一袭青衣也被撕开。他重穴被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由人摆布,尉迟均喝道:“做什么?还不快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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