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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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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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他是在安慰病人,不如说是在强迫自己相信。
习清岸露出微笑,「嗯,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黄医生奔了进来,这几天他一直住在这里照顾这个他视同亲子的晚辈,他快速的做了检查。
「怎麽样?」李云楼焦急的问。
对方露出奇怪的神色,「他发作了,¨¨可是很轻微,吃了药就没有事了。」他不可思议,「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种程度的发作,竟然没有休克。」
李云楼松了一口气。
「将他抱上床。」黄医生命令李云楼,他的语气不悦,「我记得有交代过,这孩子两个礼拜不能下床,他的伤还很严重,摔倒简直是必然的,还好这次发作不严重,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李云楼默默的将习清岸抱上床,对黄医生的责备听而不闻,他陷入深思,然後神色渐渐阴沈下来,最後面无表情。
李云楼走到屋外,负手望著寂静的夜空。过了很久,他开口。『那四个人都抓到了吗?』
『回秉李先生,都抓到了,名单上的四个人,卤肉,鱼丸,阿利,小北。何老已经亲自用刑,整治他们。』黑暗中传来韩建国恭谨的声音。』
『很好,不要让他们死,对於他们,我另有用处。』他的声音古井不波,但另有一种森然的寒意。
『是。』韩建国回应。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李先生,习医生他¨¨¨没有事情了吗?』
李云楼望向数丛阴影中的男人,眼眸转阴森,他眯起眼。『这是我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情,你把事情办好就可以。』
习清岸睡了一会儿,醒来时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前洒入浅浅的银辉。
李云楼就站在月色下,背对著他,负手站立著。
「云楼。」他开声。
李云楼从窗前回头,眼神深不可测。
「你醒了。」他走近床边坐下,声音冷沈。
「你在生气,为什麽?」
李云楼没有回答他,「你的伤还没好,为什麽下床?」
他小心的回答。「我只是想喝水,我以为自己可以拿的到水壶¨¨。」
「为什麽不叫看护?」
「这只是小事,我不想麻烦她。我没有想到¨¨,我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不要再对我道歉。」李云楼的语气冷漠。「我不想再原谅你。」
习清岸一缩。「我¨¨。」
「你总是不在乎自己,从不将自己的生命当作一回事,你对任何人都这麽温柔,为何独对我残忍?」
「我没有¨¨。」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是这麽的爱你,如果失去了你,你要我怎麽办?」
李云楼的眼神哀伤,「你想死,是不是?不要以为我没发现,那时候你可以按铃的,可是你没有按,你想任自己就这麽死去,是不是?」
说到最後一句,他痛苦的眼神已经难以掩饰。
「当时,我有这麽想过,可是後来¨¨。」他的眼神令习清岸心痛,他努力的想解释,却被云楼打断。
「你从来不在乎自己,但是你可知道你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我残忍?你想一死解除痛苦,可是你从没想过,如果失去了你,叫我往後怎麽活下去?」
「你可以的,你那麽坚强¨¨。」
「是的,我会活下去。」李云楼的笑容扭曲,「但我不会再有快乐,我会活的生不如死。」
习清岸震动,过了很久,他哑声说:「对不起,我竟这麽自私,只顾著自己的痛苦,却没有顾及到你。」
「没关系¨¨。」李云楼轻轻抱起他,表情深沈,「我已经想到让你不再痛苦、不再做噩梦的方法了。」
「云楼。」他惊愕,「你要干什麽?」
「嘘。」李云楼轻声说,用毛毯包住他,「不要吵到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云楼抱他下了楼,走到屋外的园子里,在林子深处,他们下了地窖。
「这是什麽地方?」习清岸环目四顾,这地方阴森得可怕。
地窖是圆形的巨坑,楼梯顺著墙壁向下蜿蜒,空气越往下越混浊,充满了霉味和另一股奇怪的异味,连灯光也是阴暗的,因为是地窖,所以没有窗户,只有顶头的一个小天窗,月光从那个小洞直射地窖的最深处。
「潜龙帮的秘密处刑处。我们都是在这里解决叛徒。」
「你¨¨。」习清岸狐疑著看著他,难道他认为自己背叛了他,要在这里受到处刑?
李云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低头瞪了他一眼,「不要想那些没有可能的事。」
习清岸甚是歉意腼腆。「对不起。」
李云楼十分不悦。「哼。」他在最深处停了下来,习清岸估计大约下了十五公尺,他们走进一间用厚重的门锁著的房间前。
「帮主。」一个潜龙帮的手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行礼。
李云楼下令,「开门。」
「是。」门锁一重一重的开了,李云楼抱著他进去,习清岸看到里头被锁著的人,不禁惊叫一声。
「你记得他们吧?」李云楼冷酷的说,「其馀的人我都已经当场格杀,只有这四个逃走,不过还是给我抓了回来,在那卷录音带中,这四人的声音最大,让你受的痛苦最多,我要他们死的最凄惨。」
的确很凄惨,这四人几乎已经体无完肤,他们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被整治得支离破碎了,鲜血流满一室,但因为没有伤及要害,所以还剩下一口气。
「为什麽?」他痛苦的问,「为什麽要让我来这里?」
「因为我要让你亲手杀了他们。」李云楼扳正他的脸。「不要逃避!如果你要摆脱那场噩梦,就亲手杀死他们,手枪在这里,朝他们的心脏开枪。」
「不¨¨。」习清岸几乎窒息。
「张开眼睛看清楚,噩梦已经过去了,这些人不能再伤害你,他们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让我挑断了,那个侮辱过你的部位也被我去除了,现在让他们苟延残喘,只是要你亲手杀了他们,结束这场噩梦。」
习清岸震惊的看著面前的四人,转移不开视线,他们乞怜的望著他,充满血污的嘴蠕动著,却发不出声音来,老天,他们连舌头都被切除了。
他看著手中的手枪,困难的出声,「你¨¨为什麽这麽残忍?」
「不要告诉我,你可怜他们,我曾经说过,伤害了你的人,我必百倍奉还,我一向不说诳语。」李云楼的声音狠酷而血腥。
「我是黑道出身,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你不开枪,就由我来杀。」
「云楼¨¨,云楼¨¨。」习清岸几乎是叹息的说。
「我不会开枪的,因为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们。」
「为什麽?」李云楼忿怒,「难道你不痛苦,你不恨他们?」
「我曾经恨过。」习清岸平静的回答,「你知道那时我为什麽没有按铃?」他问李云楼,然後自己回答,「因为我发现自己充满了憎恨,我不要有那样丑恶的心灵,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是我,那麽我宁可死去。」
「你在说什麽?他们那样伤害你,憎恨是必然的。」
「也许吧,可是如果我不能放弃憎恨,就不能怜惜他们。」
「怜惜?你脑筋有问题,他们¨¨他们凌辱了你啊!你忘记了吗?他们在你身上做了什麽事?他们有怜惜过你吗?」李云楼怒叫,用力摇晃怀中人的肩膀,想叫他清醒些,当看到他脸上痛楚的表情,连忙松开手,「抱歉¨¨。」
习清岸摇摇头,他的声音一贯的温和,「做出了这种事的他们很可怜,你不觉得吗?他们的心灵混浊了,什麽都看不见,他们以伤害别人为乐,所以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
「你¨¨。」
他截住李云楼,「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再憎恨了。在昨晚之前,我的确想死,我求神帮助我,拯救我的心灵,然後我看见你。」他柔声说。
「云楼,我已经不再恐惧、不再憎恨了,因为我有你。只要有你,我可以忍受一切。」
「你¨¨!」李云楼不可思议的看著他,然後眼神柔和下来,「你是这麽认为吗?」
「我的确是的。」他用圣经的话说道:『云楼,『你或向左或向右,身後必有声音说,这是正路你要行在其中。」』
「那麽,¨¨我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李云楼极力板著脸,却掩藏不住眼中的骄傲和喜悦之意。「我总是说不过你。」
习清岸展颜一笑,「那麽你不再生气了?」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李云楼违心的说,低下头吻他,习清岸推开李云楼的下巴,「叫你舌头不要伸进来!」
李云楼轻笑一声,抱著他转身离开囚室。
「等一下,你打算怎麽处置他们四人?」
李云楼的眼神阴沈下来,但低下头时却充满温柔,「你说呢?」
「他们受的惩罚已经太严厉了,简直不人道,请你放了他们吧。」
李云楼一迳的向前走,上了石阶,「你真是¨¨,好吧。」
「可以给他们治伤吗?」
「可以。」
李云楼快步走回屋子,上了二楼,将他放在床上。「答应我,不要再下床了,如果你再出纰漏,我就严惩看护你的人。」
习清岸想起他的手段,不禁心惊,「不要吓我。」
李云楼昂首笑,替习清岸盖好被子,「不拿别人威胁你,你不会听话。」他回头走向门口,语气严峻起来,「记住,我是说真的,不要以为我开玩笑。」
他出了卧房,替习清岸关上门,向自己临时的卧房走去。
「李先生。」君展鹏在阴影处呼唤他。
「你都听到了?」
「是的。」君展鹏迟疑。「李先生,你真的要放了那四个人?」
「你说呢?」
「请思虑清楚,如果放了他们,等於送了一个线索给警方,那将是很麻烦的。」
「你还是不了解我。」李云楼冷笑。「清岸心地善良,原谅了他们,但是我可不是吃斋长大的,这些人既然有胆子污辱我心爱的人,就要有本事承担後果。』
他的面目阴沈。『你以为他们现在这种程度的处置,就能减轻我的怒气?没有弄的他们支离破碎,只是不想要清岸怕我。」
「李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云楼冷笑的点头。「很好,七天,不管你要用什麽手段整治他们,不要太快弄死他们,我要他们至少活七天,你明白吗?」
「可惜了习先生一片好意。」君展鹏跟著他微笑,「他不知道,他没有亲手杀了他们,才正是他们进入地狱的开端。」
两人就这麽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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