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如深+番外 作者:月在未中央(晋江12-09-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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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墨如深+番外 作者:月在未中央(晋江12-09-11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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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许婷婷曾在一次卧谈会上总结,戚佳的美在于她从不觉得自己漂亮,这话听起来很拗口,但却蕴含着哲学,因为少了美女身上常有的傲气和浮躁,戚佳的漂亮更容易被认同和欣赏,用许婷婷的话说
  就是“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写小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塑造自己想要的生活,弥补遗憾,实现梦幻。


☆、3。残忍的温柔

  “我发现一个秘密。”刘洁突然趴在戚佳肩膀上,八卦兮兮地看着靠近包厢门口的那桌人。
  戚佳咽了一口果粒橙,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她是不是对林萧墨有意思?”顺着刘洁的话,戚佳看向门边热闹的一桌。众星捧月的赵乐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了阵地,此时正拿着酒杯,微熏的样子,脸颊绯红,像扫了一层蜜色胭脂,乌黑的大眼睛也微闭着,身子斜斜地倚靠在旁边的一个男生身上。那男生是外联部的部长,林萧墨,h市名校的保送生,算是戚佳这届的风云人物,辩论赛、篮球赛……就连奖学金名单上,都能见到他的名字。让人嫉妒的是,人家不止表现优异,连人也长得出色,阳光干净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用言情小说里的话形容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和谐,这是戚佳对靠在一起两人唯一的评价,不过略显瑕疵的是帅哥嘴角那抹不明的上扬,隐隐露出无奈和厌烦。戚佳看得出神,待抬头时不经意就对上一双黑眸,她慌忙扭开头,不敢对视,可无论怎么变换姿势,总觉得一道目光胶着在身上,浑身别扭。
  刘洁还在继续分析赵乐乐看上林萧墨的证据,顺带八卦出不少林萧墨的被追史,“他也够情深的,跟初恋女友分手那么久了,竟然还没找。”
  “他初恋是谁?”戚佳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为了转移那道眼神带来的别扭,她难得主动提问。
  “听说是他高中同学,高一就开始谈的,大一寒假前就分了,听说还是那女生甩他的哦,我可,这女的得多牛掰才能甩林萧墨啊!”
  戚佳从不质疑刘洁的“听说”,也从不问消息来源。这是她和刘洁的相处模式,对方呱噪的说,自己安静地听。喜静的戚佳不讨厌这样的模式,甚至很喜欢刘洁的直爽,总觉得有了这么一个人才让她的生活不会太沉默,还有点活气。所以,刘洁是她在p大为数不多的好友。
  “你说赵乐乐能攻下帅哥不?我觉得他对她应该有那么点意思吧,要不干嘛帮她挡酒,敲他那样子多温柔啊!”
  温柔?戚佳摇摇头,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场景。
  大一时,戚佳最喜欢到理教自习,虽然隔宿舍远了点,但理教人少,灯光明亮,又安静,跟图书馆和系里的自习室比起来,理教可算自习圣地。那天,她如往常一样背腻了单词,借着续水的功夫靠在楼梯间的窗边欣赏p大夜景。兀自沉思时,一声略带不满的“为什么?”钻进耳朵,听得出问话的女生在努力压抑,却仍然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过来。戚佳退后一步,轻轻走开。
  突然
  背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带着鼻音的问话:“你不喜欢我干嘛要对我那么好?”
  戚佳停住了脚步,她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想窥视别人的私隐,只是女生的问题也是自己曾经想问余烨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当你是朋友”。戚佳苦笑,估摸着这应该是男生的标准答案。我以为你喜欢我,却不知道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误会。可是,你为什么要制造出那么多的错觉让我一再误会呢。
  女孩子大概被这话给伤到了,只是隐隐地哭,不再出声。是呀,比起你不喜欢我更难堪的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回想碰到余烨和女友牵手的画面,戚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女孩的痛。
  “如果是我误导了你,那我向你道歉,如果我让你别扭了,那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吧。”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戚佳皱起眉头,如此善解人意的拒绝,似乎留有余地,却明明白白的拒人千里。
  女生抽噎着还想说什么,不过似乎也明白了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争论,再好的口才与锋机都是徒劳。
  “走吧,我送你回去!”沉默片刻后,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戚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几分钟后看到楼门口出现了两抹身影,女生低着头,男生单手拎着书包,两人并排走,明明很近,却发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她怔怔地盯着两人的背影,或许是眼神过于热烈,那男生竟然转头向她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吓得她赶紧闪进阴影里。虽然只是一眼,也让她看清了那人是外联部的林萧墨。
  残忍的温柔,这是戚佳对那晚事件的唯一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希望都能给我点意见,超业余、超二的我,自己给自己加油。


☆、鲜活的记忆

    记忆是如此奇妙,n久前的匆匆一瞥,印刻在心里,拿出来时,竟然鲜活得如刚刚发生。
  默默啃掉最后一个鸡翅,戚佳端着一杯果粒橙慢慢地吟着,一口、一口,很优雅的样子,让人怀疑她杯中黄色的液体是否是琼脂甘露,抑或醇香的美酒。但如此热闹的聚餐会上,这样的优雅显得不合时宜,她应该像那些端着酒杯穿梭在桌子中间同仁们一样,相互说着或违心或真诚的话,拼酒贫嘴、彼此恭维,可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跟他们不一样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仔细回想起来,应该是父母相继下岗那年吧。初三上学期的期中考试后,参加完家长会的妈妈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哼着小曲在厨房给她做最爱吃的水煮鱼,而是同爸爸在里屋小声地说着什么,明显的遮掩,让戚佳隐隐觉得家里应该发生了大事,大到父母最引以为傲的成绩都盖不住了。
  晚饭时,母亲告诉她,爸爸也下岗了。也,15岁的戚佳敏感地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原来妈妈在早两个月前就办理了下岗手续。
  那晚,是戚佳生平第一次失眠,连冗长、乏味的新概念都没能引来瞌睡细胞。她睁着眼,脑子里跳动着不明的字符,完整的拼凑出两个字:下岗。
  第二天,她同往常一样早起,看着桌上妈妈买来的豆浆油条,那是开学时自己嚷着早餐不吃面条要吃豆浆的成果,那时,妈妈应该下岗了吧,可是他们还是满足了自己的无理取闹。把油条塞进嘴里,面碱的涩味占据味蕾,隐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在碗里,砸在手上,灼得人生疼。大口吞下一口豆浆,忘记加糖,苦苦的,戚佳突然发现,还是妈妈煮的面好吃,以后,应该不会再吃豆浆油条了。
  母亲下岗后一直在做钟点工,帮人洗衣服、打扫卫生,说难听一点就是帮佣。父亲在一家私营水泥厂里帮着调试机器,工资不高,刚够一家人的开支。看着更加辛劳的父母,戚佳觉得唯有更努力地学习,以优异的成绩才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她用最短的时间收起了15岁女孩该有的烂漫、天真,把一切转换为学习的动力,每一次大考小考都牢牢地占据着年纪第一的成绩。
  考最好的高中,上最好的大学,让父母过上最好生活。这是戚佳在日记本的扉页上写下的话,她一直相信知识就是力量,直到那天看到床上遍体鳞伤的父亲。
  永远无法忘记彼时的心情,夹杂着心疼、愤怒、痛恨,但铭记的却是浓重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一直充斥在戚佳以后的生活中。自己的父亲因为被怀疑偷了厂里的煤
  炭遭到保安队长的毒打,那个瘦弱得近乎单薄的身躯是怎样扛过雨点般的拳打脚踢,那个骄傲得连求自己姐姐借钱都不肯的男人是怎样忍受这样莫须有的指控和侮辱……看着父亲淤青的脸和仍在流血的伤口,听着母亲呜呜咽咽的啼哭,仇恨的种子破土发芽,她冲进厨房,抓起母亲剁骨头的砍刀,疯子一样冲出家门,甚至没来得及放下书包。
  邻居追上她时,她已跑过了家门口的小桥,那条她每次都走得颤巍巍的青石板桥,他们抓住了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夺下她手中的刀,押着她回家。
  父母被她的举动吓坏了,母亲死死地抱着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不要傻,不要傻啊!父亲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戚佳知道,凭自己永远无法帮父亲报仇,知识可以让自己得到别人的赞赏,但不会帮她鞭笞那个混蛋。以暴制暴,是唯一出路,却是她无法触及到的路。戚佳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渺小和微弱,也对自己为之奋斗的信念产生怀疑。
  她倒在母亲的怀里,那些苦口婆心的劝阻游离在耳边,报仇、报仇,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可是在她认识的人里谁能帮自己,好像除了谭弋。
  谭弋是她的同班同学,学校的风云人物,据说家里很有钱,还养着一群打手,仰仗着家里在县里黑白通吃的地位,他在学校里算得上是个小霸王,手下跟着一群小啰啰。戚佳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但她却做好了不顾一切也要让她帮忙的打算。
  那晚,妈妈本是不准她去学校上晚自习的,是她再三保证不会冲动,还主动提出让邻居送她去学校,妈妈才勉强放行。
  一到学校戚佳就站住班级门口等着谭弋到来,后来想想,那时虽然自己和他同班,但三年来基本上没说过话,如果不是父亲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直占据着自己的大脑,估计她是没有勇气去堵一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
  当戚佳看到谭弋踩着上课铃声从操场拐进楼梯时,她急忙往下跑,看到他时,胳膊一伸,拦住去路。
  看到谭弋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不等他开口,“你帮我去打一个人行不?” 
  见对方疑惑地看着自己,她继续说:“我求你,去帮我打一个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帮你做作业、考试时给你传答案,我帮你买早饭,打水、做值日……”她一口气说了自己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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