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花都- 第195部分

第三百一十六章你还怨他？

曾经有人笑谈，“叶飞扬是叶嫣然的私生子。”对于外面人的中伤，叶嫣然从不曾在意过。还是一手将叶飞扬带大。

相反，对于这种说法，白天楠无疑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眼里，那完全是无稽之谈，那不过是一些倾慕叶嫣然的人，最后因爱成恨，恶意中伤罢了，所以二十几年来，白天楠自始至终痴心不改。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今天的白天楠，更不会有今天的白家，但是尽管不是出于家族利益，白天楠对于叶嫣然的感情却也是真诚的，否则，叶嫣然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对于叶飞扬的来历，白天楠从未怀疑过，当年他并没有见过叶飞扬的母亲，他也一直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叶博渊那样的男人。

这一刻听叶嫣然提起，白天楠凝神倾听。

“如今的华夏，不是当初的华夏，二十四五年前的华夏，是什么样的体制，你应该不陌生吧？”叶嫣然话锋一转，淡淡的说道。

“嗯，”白天楠点点头，对于一个政客来说，这些他自然不陌生。

“而那个时候家里的老爷子还在军委，政治这个东西，没有与人为善一说，你做的大了，自然有人眼红，而那个时候眼红叶家的人并不少。”叶嫣然淡淡的说道，那个时候，她已经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

虽然老爷子不愿意给她什么枷锁、负担，但是有些事却也不会背会她，所以她知道的很多，当年的那件事，叶嫣然便是唯一的见证者。

她清楚的记得，老爷子和叶博渊在书房的争吵，那个时候的大哥，还真的义气风发呢？虽然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却不会被淡忘的。

当年的叶博渊，在京华的这个圈子，离经叛道是出了名的，很多人多好奇，叶沉浮那样的人，怎么会教出叶博渊这样的儿子。

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谈论罢了，叶博渊无论如何惹事，但是却不会给家里添堵，给老爷子添堵，所以老爷子很多时候也是放任叶博渊。

“政治上的事，我不想多说，你应该知道，到了老爷子的那个程度，能作为对手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出手的，要绊倒一个对手，要选择的时机，是最重要的。”叶嫣然淡淡的说道。

“而这个契机，就在大哥的身上出现了，他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女人。”叶嫣然淡淡的说道。

“那个女人也就是飞扬的母亲，这也是大哥会离开叶家的原因，而当年政治上分为两派，大哥的事，就成为了一些派系打击老爷子的言论，而也间接的在打击那个老人。”

“所以，大哥便成为了那场风波的中心，当年，死了多少人，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家族，灰飞烟灭，成为历史，你可知道？”

“大大小小整整数十个家族，消失在京华的历史的长河中，而这场风波的主角便是大哥，当年的保守派，便是在那个时候，灰飞烟灭，大哥当年具体与那个老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这个却是无人知道。”叶嫣然叹息道。

白天楠一脸震撼，听着叶嫣然的言论，对于当年的那场风波，他也略有耳闻，但是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当年的那个铁血的老人，与大哥达成的究竟是什么协议？

或许也只有大哥这样的男人，才配备那个老人青睐了吧。

具体的内幕，叶博渊如何入局？仅仅是因为叶飞扬的母亲？这件事将永远成为京华的历史。

“天楠。”叶嫣然柔声叫道，“嗯，”白天楠答应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在追忆一些往事，也不是在缅怀过去，我想告诉你的是，叶家已经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大哥与飞扬，父子分离二十几年，飞扬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如今的叶家，看似强大，实则风雨飘摇，经不起任何一场打击。”叶嫣然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哀伤说道。

“大哥回来了，那个家族也该出世了，当年的夙愿，如何解决，若是大哥准备让飞扬走哪条路，飞扬以后又将经历多少残忍的考验？”这些都是叶嫣然要考虑的。

“嫣然，你说的意思我懂。”白天楠点点头，无论叶嫣然在否，对于叶家，白天楠都心怀感激，敬意。

“你懂便好，”叶嫣然微微点头。

“据说这一次，国家准备让飞扬执掌天刀？”叶嫣然淡淡的问道。

“这件事我不知道，不过天刀部队的事，一直是那个老人说话算，上面的那几个老头子很少插手，所以这件事怕是王老的意思吧。”白天楠笑着说道。

“哦，”叶嫣然点点头。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白天楠问道，“没事。”叶嫣然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看着天空的繁星，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小时候，叶嫣然曾幻想，未来能有一个男人，陪她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可是虚度芳华四十余载，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背对着白天楠，白天楠没有看到叶嫣然嘴角笑容下的那抹苦涩，只是静静的看着叶嫣然的背影，嘴角笑意温柔如水。

“爷爷。”叶沉浮的书房，叶飞扬恭敬的叫道，尽管对这个老头子没有任何的亲近感，但是身为后背，叶飞扬的礼数却是不会差了，无论是叶博渊抑或是叶嫣然，对于这个老爷子都不曾有亲近感，但是内心却是足够的尊敬。

“嗯，”叶沉浮的脸上破天荒的对叶飞扬流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点点头。

“见过你父亲了？”叶沉浮淡淡的问道，“见过，”叶飞扬点点头，身躯笔直的站在老爷子的面前，平静的说道。

“呵呵，”叶沉浮淡淡一笑，“怨他？恨他？”叶沉浮问道。

“不，”叶飞扬轻轻闭上眼睛，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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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冰释

看着叶飞扬的样子，叶沉浮微微一笑，“这个孙子像他。”骨子里有跟他一样的倔强因子。

对于叶博渊他并不欣赏，确切的说是不欣赏他的手段，但是不可否认叶沉浮对叶飞扬的欣赏。

如今的他，已经是迟暮之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肩负国家重担的老人，人老了，想的也就是自己的子孙了，若是年轻，他断然不会允许叶飞扬跟在叶博渊身边，但是如今人老了，一家好不容易团圆，叶沉浮原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这一天，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看到了。

对于叶博渊，不欣赏如何？终究是他的儿子，他倒是希望叶飞扬能够认了叶博渊这个父亲，一家和睦，也算是老怀大慰吧。

他何尝不知道，叶博渊怨他，叶飞扬也怨他，有的时候，叶沉浮也怨自己。

为了华夏，弄的一家分崩离析，“这样做值得吗？”叶沉浮最近老是这样问自己。但是无关对错，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要这个老人去承认什么？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至于对错，就留给后人去评价吧。”叶沉浮心中如是说道。

虽然叶飞扬怨他，但是对他却是足够尊敬的，叶飞扬从来不会忤逆他的意思，这一点，让叶博渊欣慰的同时，对于叶飞扬还有几分心疼。

“飞扬，”叶博渊柔声叫道，叶飞扬有些惊异老爷子态度的改变的同时，侧耳倾听，看着老爷子脸上苍老的布满岁月痕迹的皱纹，满头沧桑的白发，叶飞扬心中在这一刻，生出几许酸意，这个老人，或许没有得到子孙的认同，但是却无愧于这个国家。

或许这便是老爷子口中的大义吧，这个老人，一生的作为，足以让华夏的任何人肃然起敬。

叶博渊如何？叶飞扬如何？他们的作为又何尝愧对了国家？只是他们的方式不同罢了，叶飞扬和叶博渊都有他们的执念，而这个老人唯一的执念，便是华夏，便是这个国家。

“记住，叶家人，没有自己人恨自己人的习惯，我没有想过让你和你的父亲亲近我，但是却也不想你们恨我。”

“我老了，早这个世界上还能活几年，你的父亲纵有不对，但是对你却是极好的，为人父母的那个愿意离开自己的子女？那种痛，你不懂。”叶沉浮轻呼了一口气说道，压抑了整整二十几年都不曾说出的话，这一刻终于说出。

这个严肃的老人，也有他的痛，不是国家，而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只是直到这一刻，方才说起罢了。

“我知道了，爷爷。”叶飞扬点点头，说道。

“呵呵，”叶沉浮听到叶飞扬的这声爷爷，苍老的脸庞流露出一抹笑意，起码这声爷爷，不是如下属称呼上司一般，比之以前，多了些许亲近感。

看着这个古板严肃一生的老人，流露出柔弱的一面，叶飞扬心中所有的怨，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对于这个老人，无论如何，在叶飞扬的内心中，终究是爱戴的，或许这便是亲情，叶飞扬从前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老人的认可吗？

无论叶飞扬承认与否，在这一刻，与叶沉浮已经冰释前嫌，起码在心中，他再也无法对这个老人存在任何的怨念。

“你长大了，”叶沉浮欣慰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怨我，这么多年我对你太过严厉，以后的路，你自己走，没有人可以左右你。”叶沉浮淡淡的说道，闭上双眼，背对着叶飞扬，摆摆手，“我累了，去吧。”叶飞扬恭敬点点头，转身离开。

叶家门前，老申和陈青云两人，在叶家门前，席地而坐，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经过，这是叶沉浮临退之际，为自己特意准备的小院，远离城市的喧嚣，老申在不知道在哪弄了几瓶二锅头，辛辣的烈酒如喉，陈青云不由畅快的大笑一声。

“好酒。”陈青云咧嘴笑道，老申撇撇嘴，“本来就是好酒，刚才要你去偷酒，你一堆大道理，不肯去，如今你别喝啊。”老申不禁冷嘲热讽。

两人多年来，斗嘴已经成为习惯，陈青云不以为意的一笑，修炼太极的他，有几分飘渺的气息，那种气息，累死于道家的自然无为。此刻脸上的笑容，竟有几分尴尬和猥琐。

老申不屑的撇撇嘴，“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口中大义凛然，实则一肚子坏水，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