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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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姓妖孽-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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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手段还狠,最关键的,就是拥有支撑帮派正常运转的资金链。

当周华玲今天听说儿子去办事迟迟不归,心急如焚下不得不动用手段从一个马仔嘴中套出实情,凶多吉少的形势下,周华玲只能寻求余半道的帮助,与余半道的这种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被余半道救出来的张瑾鸣都怀疑这个男人会不会是老妈的姘头相好,时间长了也渐渐深信不疑,对于余半道惊人的实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并不介意余半道跟周华玲保持这种暧昧关系的张瑾鸣甚至私底下还做了些推波助澜的荒唐行为,也因为这种潜移默化的关系,余半道早已将张瑾鸣视为半个儿子。

小心翼翼走出电梯,直觉告诉余半道这条看似稀疏平常的走廊并不好走,因为一扇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面容粗犷的中年人,触目惊心的无疑是脸上那条深陷的刀疤,一米八的个头在余半道面前算不上高不可攀,但气势上的比对让余半道下意识升起一股来自死亡的威胁,知道没找错店更没挑错人的余半道阴沉道:“那孩子在哪?一人做事一人当,先把他放了,有任何事冲着我来,别为难那孩子。”

被绑着手脚的张瑾鸣通过监视器看到了余半道,没有喜悦兴奋,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这群人的恐怖,对于只有从科普书籍或者网络才能看见的巴雷特M82a1,这间不大的房间就有着两把,当知道这群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雇佣军,并不认为余半道跟热兵器对抗能讨到便宜的张瑾鸣心如死灰,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希望余半道出事,小时候看见父亲殴打母亲却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愿意照顾母亲的后半辈子,张瑾鸣并非狼心狗肺的畜生,要不是被毛巾塞住嘴巴,恐怕早已怒吼让余半道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热天穿着件无袖短衫的唐东嘴角噙着抹冰冷,悄无声息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脸色大变的余半道低沉道:“唐刀,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兵器跟人搏斗。”

“没想到你挺识货。”唐东只是微微惊讶就神色如常,赤炎成员都知道唐东是一个嗜刀如命的疯子,一手快刀能够在五秒内挥舞十八次,据说半年前已经突破这个数字,上升到十九次,但这只有思思亲眼见过的事实并不足以取信于人,唐东平静的站在原地,对于余半道摆出的攻防姿态不以为意,淡然道:“他还没死,不过你先别急着高兴,如果半小时内得不到输血治疗,那么就算华佗再世,神仙下凡,也别指望还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并不认为唐东是在装腔作势的余半道怒道:“先放了他,我愿意自缚手脚任凭你处置。”

“如果不是你我更为其主,就凭你这份豪气,我就愿意跟你把酒言欢。”对于余半道这满腔的侠义风范,自然会让身为唐门子弟的唐东改观不少,但这份惺惺相惜并不足以让唐东背叛心中的节操,打从选择雇佣军这份职业开始,很多事情就注定身不由己,缓缓举起握刀的手臂,平静道:“想救人,就得拿出本事,嘴上大义凛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靠谱。”

“好。”余半道点点头,这份痛快在唐东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余半道没有采取防守姿态,精纯的长拳挥向唐东,没有那种赶鸭子上架的生涩别扭,稳扎稳打的拳法套路证明余半道早已浸淫多年,唐东刚开始有些狼狈,疲于应对的防守姿态并不能让余半道掉以轻心妄自尊大,尤其一直戒备着唐东始终没有动作的右手,一条握刀的手臂!仅凭左手抵挡的唐东看似狼狈,余半道却相信这无非是对方要默记自己拳法路数的热身。

可惜余半道没有心思跟唐东磨蹭,生死未仆的张瑾鸣让余半道忧心忡忡,深知多耽搁一时半刻张瑾鸣就危险一分的余半道迫不得已只能使出杀手锏,唐东瞳孔微缩,视线中一条突起的大腿突然遍及一层残影,恐怖的速度让唐东隐约听到一缕似有似无的音爆,身体本能朝后微躬,下一刻,一股势大力沉的轰击擦身而过。

连连暴退的唐东站定后掀开遮盖肚腹的衣角,露出一条红紫参半的醒目印痕,放下衣角死死盯着余半道的脚跟,阴沉道:“北方的福老爷子跟你什么关系?”

“福老爷子?”不似作假的茫然让唐东暗松一口气,苦思冥想的余半道最终微微摇头。

“二十四路谭腿功夫,能练到这种程度,若没名师指导,光凭努力当真能达到这种境界?这可不是肯下苦功拥有悟性就能练成的功夫,除了福老爷子,当今世上我实在想不到谁还能有这道行!”唐东看似挑衅的腔调,本意无非是试探余半道的底细,身处唐门,耳闻目染下并非井底之蛙,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绑着纱布的陈杨将目光从监视器收回,疑惑道:“谁是福老爷子?”

“北流派的代表人物,这方面大多是唐东说的,传闻福老爷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二十四路谭腿使得是又快又狠。”司徒拓目光依然死死盯着监视屏幕,沉吟道:“爱新觉罗,恒福。”

第八十三章 放人

余半道的腿劲已经达到让唐东谨慎小心的地步,在唐门中毫无名望的唐东年轻时沉不住气,立志在外闯荡出一番事业,然后重返唐门享受衣锦还乡的艳羡目光,这只是年轻时的宏愿,一走二十年的唐东早已没了当初的年少轻狂,徘徊在死亡边缘磨练出的沉稳心性对于族人的看法早已云淡风轻,之所以还逗留在外并非执拗于年轻时放下的豪言壮语,仅仅是随波逐流的心性使然。

余半道的步步紧逼看似让疲于应对的唐东狼狈不堪,险象环生的你来我往让陈杨替唐东捏着把汗,不过形成强烈对比的无疑是司徒拓跟程家兄弟脸庞的平静,似乎对于唐东目前的处境毫不在意,冷血到发指的漠不关系就仿佛唐东才是来袭的敌人,对于陈杨脸庞浓郁的疑惑,司徒拓笑道:“放心,唐东如果就这点手段,我们也早该死在沙漠密林中了。”

离开家族时,唐东带走了不少关于唐门的武学书籍,如果跟余半道耍刀子的唐东纯粹在猫戏耗子,无疑尚未暴露的真实一面要更加恐怖,陈杨不似无知之人,但道听途说始终不及亲眼所见要来得更具说服力,亲眼目睹余半道腿脚并集的陈杨宁愿相信唐东已经拼尽全力,因为人力尚且能办到的动作若只是猴耍把戏的走马观花,对唐东真实能力还在猜测中的陈杨已经产生一股无力感,苦笑道:“多嘴问一个问题,如果唐东使出全力对付余半道,需要多久才能将对方制服。”

这个问题就仿佛天底下最无知的蠢话,在陈杨看来周边的三人神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暗含着一抹讥笑,目光短浅是因为思维阅历的局限性而自然而然的产物,并不认为这是愚蠢的司徒拓只会觉得陈杨的问题相当滑稽,如果一个余半道都能让赤炎雇佣军的唐东手忙脚乱,恐怕这能全歼美军王牌单兵作战连的雇佣军团队就只剩下徒有虚名,意识到言多必失的陈杨并不觉得尴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早已成了陈杨替自己开脱的人生哲理,没有继续表现不知者无畏的愚蠢,目光炯炯盯着监视屏幕,隐隐有着不知名的期待。

余半道越打越顺,在他看来唐东该有一手使刀的绝活,毕竟若非刀中高手,不应该随身带着柄相对要抽象的唐刀,可惜自始自终,唐东都没使出刀刃,被激起满腔怒火的余半道一厢情愿认为只有将唐东逼到黔驴技穷的境地才能获得公平的对战,理念中的公平无疑是握刀挥舞的唐东,而不是躲躲闪闪见招拆招的矫健身躯。

再次被踢中下腹的唐东不得以终于挥出第一刀击退余半道的暴风骤雨,这一刀如彗星般的一闪而逝让险些被削掉脑袋的余半道后怕不已,稳住身形的余半道苦涩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先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之举,还请见谅。”

唐东平静的将唐刀收回腰间,能够将他逼到需要动刀的地步,无疑已经是余半道略胜一筹,平静道:“人在房内,敬你是条汉子,我不为难你,但我希望那小子能够老实交代事情的原委,若是耍花样,除非你能让美航局把你们送到空间站,不然下场不比抹脖子自杀舒坦。”

余半道颇为江湖气的朝唐东抱拳,躬身道:“多谢,事后必将带这不懂事的孩子前来负荆请罪。”

当余半道搀扶着伤痕累累的张瑾鸣离开后,唐东第一时间找到司徒拓,皱眉道:“查到谁是幕后指使没?”

“还没有,那小子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云祥留着个心眼,堵了这小子的嘴,恐怕早就咬舌自尽了。”张瑾鸣抽象的生死观显然给向来沉稳的司徒拓不少触动,对于审讯套话驾轻熟路的程家兄弟况且拿张瑾鸣没辙,司徒拓更是不堪,苦笑道:“现在只希望刚才跟你交手的男人能够遵守承诺。”

“他会的。”唐东沉默半晌,丢下三个字就离开这间卧房。

从不轻言死亡的张瑾鸣躺在病床上哭着鼻子,就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醉酒的父亲拿着啤酒瓶敲打母亲的脑袋,张瑾鸣依然能够坚强着不让自己流泪,童年不断经历过的噩梦没能在张瑾鸣内心留下阴影,但第一次看见余半道卑躬屈膝的姿态却无由来产生一股难言的伤痛,这如同眼见生命中的至亲遭受侮辱却无能为力的触动让张瑾鸣第一次暴露内心的脆弱,啃咽道:“余叔叔,对不起,瑾鸣连累你了。”

“不打紧,你看,余叔叔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好好养病,以后千万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吗?”余半道微笑着抚摸张瑾鸣的脑袋,就仿佛在教育亲生的犊子一般,只不过算不上恩威并施,却是慈祥中带着点溺爱:“告诉叔叔,为什么要招惹那群人?”

尽管余半道云淡风轻的揭过此事,但张瑾鸣却明白肉体承受的伤害永远企及不了内心尊严遭受的侵害,放下后天养成的倔强执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道:“之前有两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叠资料,让我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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