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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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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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疲累困顿的边缘,他累了,这种累,莲华分摊不来——她是他愧疚和要保护的对象;倪老管家夫妇也分担不来——没能让他们安享晚年已经是他的愧疚,而万一有个不巧,天尽人寿,这将会成他为永生的愧疚。

算来算去,他身边仅有的亲人就是这几个,却全都是他的负担,偏偏,这仅剩的亲情温暖是他无法舍弃的,只有情愿背负到把自己压死,也绝不可让他们失望。

前事如梦。

回头看去,月光下的袁蔚中眼神闪亮,嘴角上带着温柔的笑,沉默着,保持着张开胸怀的习惯姿态等他回来入眠。

刹那间心脏鼓噪地跳动了一下。也许,自己甘愿用身体笼络他的原因,不仅仅在于想“利用”。

第七章

莽莽丛林,依旧是莽莽丛林。

无边无际的树海遮天蔽日,偶尔从缝隙间可见的太阳如一只橘子色的饼,苍凉地挂在天际,滑下它日暮途穷的轨迹。

叶玄清紧了紧身上早被枝橙刮成破布条的衣物,搂紧了趴卧在身边悠然吃草的枣红马,简直恨不得自己变成它!

这里对吃草的马儿来说,食物资源绝不缺乏,但这对动物仁慈的大自然,对人类却是毫不怜悯,总是付出艰辛未必有回报的贫乏。

虽然说现下季节已进入秋序,林里的果子不少,可是吃过一次两个都狂泻得脱了形的果实后,他们不得不再加倍小心。

毫无人烟与希望的密林深处,就连医药也匮乏,在这里,发烧感冒,腹泻肚痛,平常在人世间很寻常的小小毛病,就有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原本叶玄清还对袁蔚中怀有戒心,毕竟他是朝廷的人。可是,一个人能豁出性命来陪你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谁能说他的情义是假?谁能说他的爱恋是幻?

更何况那男人是这么的温柔,不经意间的呵护与关照每每叫他感动莫名。

心在一天一天地沦陷,不知不觉间,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他每日眼光凝聚的焦点,他去打猎,他牵挂;他在身边,他欣喜。每晚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入眠已经成了习惯,有时候甚至想,哪怕真的永远不能出去,只要有这个人陪伴在身边,那也不寂寞了。

出去,意味着要面对世俗的压力,面对自己背负的使命,面对莲华。可是每每提起莲华,就总让他觉得羞愧,而且在这个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这个未婚妻存在在自己心目中几乎淡若无痕,对她和她们的挂念不及对这个认识了仅仅几个月的男人来得多。

“你回来了!”

远远地,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叶玄清一下子站起来,跑到明显疲惫的男人身边,灿烂的笑脸一洗往日的阴霾,昂起头偎进他的怀里去——这并不能怪他矫情,实在是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早晚都被冻得手脚冰凉,所以分外喜欢那动人的温暖。

不过袁蔚中见到他后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的微笑,空空的两手在空气中挣扎了一下,回拥住他。也许是没能找到食物的愧疚,眼神中的明显失望连带也叫他觉得难受。

才不过短短个多月,两人的身形都急遽消减下去了,袁蔚中更加明显,因为他用习武之人比较耐饿这个借口,每每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总还分叶玄清更大的一半,而要劳力费心为两人的肚腹服务的人也是他,这般操劳之下,两颊深陷了下去,胡子拉渣也只是用匕首勉强就水面清理一下,真是一副叫人看了就心酸的落魄相。

看着他,不用看镜子,叶玄清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静静相拥的两人听到彼此腹中的响动,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这才相依相偎着坐下,摸着叶玄清冰凉的手脚,袁蔚清皱着眉赶紧先升了一堆火。

“我不饿,真的。”

看到袁蔚中又坐了回来,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腹部,缓解那处因饥寒而产生的痛楚,叶玄清强笑着抬了抬头,说道。

“你这小骗子!”

对他的宽慰之词,袁蔚中也没再多言,只是点了点他的鼻子,揭穿他明显的谎言。

此时,身边传来几声响鼻声,困坐愁城的两人同时看向闲闲卧在一旁嚼草的马。

“小卿,你去打些水回来,顺便多找几枝柴。”

看着这不用拴绳也依旧跟在自己身边的忠实伙伴,袁蔚中眼神闪动了几下,咬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你……”

叶玄清呆愣愣的看着那马,心下产生一丝颤动。

他们已经别无办法了么?这般通灵性,若在平常时肯定是得主人照料有加的好马,竟然要沦为饱足人口腹之物,名珠暗投,宝驹遇王下淑,奈何?

“去吧。”

袁蔚中只是背对他挥挥手,躬身温柔抚摸马背的鬃毛,看它高兴地昂头喷出温热的鼻息低嘶做回应,将头埋在马颈上静默了一会,突然飞身上马,驾驭着它在林间这小片空地里纵横驰骋。

久未得展蹄的枣红马仰头欢嘶,火光闪闪,映得它红色的皮毛柔滑如缎,火光飞舞中骏逸奔驰的身影美得几乎有如天马降世,袁蔚中伸出手揽住它的长颈,将唇贴在它的耳边不知喃喃低语些什么,得到主人宠眷的爱驹昂首长声嘶鸣之时,袁蔚中右手起落时银光一闪,手起刀落间马血喷薄而出,因为动作太过迅急,那马儿几乎是立刻断了气,死后犹保持着僵立昂首嘶鸣的姿势好一阵子,这才砰然委顿倒地。

叶玄清背向着那边,听到这高昂的欢嘶如琴乐断绝般一下子中止,手上一紧,指尖掐进了掌心,也不知道痛。

坐在水边呆了好一阵子,不知道是因为不敢回去看那血腥的肢解场面,还是虚假仁慈而产生的愧对情绪,等到他打好水再慢慢走回火旁时,袁蔚中已经利索地处理好了马尸,赭红色的肉块堆放在剥出的马皮上,而袁蔚中本人却在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用力地进行着挖掘工作。

回头看到叶玄清呆怔着说不出的难过表情,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不用为它难过,它死的时候没什么痛苦,死前最后一刻是快乐的。”

“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

他们走上的是逃亡之路,还是死路?

这一路来,两人一马相伴相依,现在却不得不动手解决掉了其中一个伙伴!这种割舍的情绪让他难以释怀。再想到袁蔚中亲手把爱驹杀死,他们习武之人一向对名驹宝剑都爱若性命,现在只是因为找不到食物,却不得不把爱马就地处决,那是何等的哀戚悲愤。

“傻瓜,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温热的手指拂过冰凉的脸颊,叶玄清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代应该哭却强忍住的袁蔚中。

“什么都比不过你重要。而且,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那宽厚的胸怀,温暖如故。

叶玄清帮着他把马骨埋尸,那小小一畦的上包上,袁蔚中还拿匕首刻了一块写着“爱驹烈火”的小石碑放上去,默哀片刻,两人强打精神回到火边,处理解决大量的肉块。

“先吃,不然白白浪费了它的牺牲。”

袁蔚中将手上烤好的马腿塞了过来,叶玄清分明看到他自己拿着另一块马肉几次张口,却咬不下嘴。

毕竟,故主之情尤在,行到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

狠狠地撕咬下手中的一大块肉,叶玄清嚼烂了,走到他身边扳起他的嘴强喂过去,轻声道:“你也一样,绝不能倒下。”

偌大一条马腿,就在他们分哺同食的情况下解决掉了,袁蔚中就着火找了比较粗大的树枝削制搭了一个架子,把剩余的马肉切成薄片悬挂上去。

“这是干什么?”

叶玄清一边帮忙,但还有些不解。

“我见过师爷夫人这样做熏肉,能保持得很久。”

叶玄清明白,这也将是他们之后一长段时间内,找不到食物时的所有蓄备粮了。

找来藤条什么的把所有肉片挂上架子,袁蔚中还特意找了比较湿重的树枝扔下火堆让之升烟,浓厚的烟雾舔食着那腥红的血肉,渐渐熏烤成一种深黛的颜色。

“马皮也可以削制一下,天冷了好歹有能穿的给你加在身上。”

手掌抚过似乎还残余有温度的红色皮毛,袁蔚中狠下心用刀削尽皮下脂肪膜与筋膜,拿到水里反复洗净了油脂,然后用火烧热了石头将之炙烤,这一番忙活下来,大半个夜晚就过去了。

“你不累?”

坐回他早前铺出来的草席,看到被他叫早早去睡的人仍睁着两只眼睛看他,袁蔚中诧异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响动太大了,导致他睡不着。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叶玄清让出自己睡暖的那边草席,想避到另一边时,就被袁蔚中抱到了身上。

“这样,大家就都不冷了。”

轻声的呢喃耳语,体贴的温柔动作,迭加在一起的两人彼此凝视,良久,叶玄清低下头,捧起袁蔚中的脸,找到他的唇将嘴贴了上去,羞涩的舌伸进对方的嘴里,主动的邀约令到袁蔚中颇感惊奇。

“很晚了,你真的……不困?”

“困,可是比起睡觉来说,我更想做这个。”

那种像是末日来临,想紧紧抓住身边一点什么的疯狂。

如果说跟这男人的渐渐发展起来的恋情是麻药,他也已经上隐,深陷其中而不言悔。

“啊啊……”

放纵地在男人身体上方扭摆着,胸前褚红色的小点沾了汗,绽放出湿润的诱惑感。

“可……可以了。”

后穴里吞吐的是男人的手指,已经挤进去了三根,细致地开拓着,从那处传来轻微的“咕啾”声,叫他无端的脸红。

也许是被玩弄得久了,那里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扩张,只觉得知觉都麻痹了似的,被他怎么弄都像是羞耻而快乐的,也正因为这份微微的羞耻,感官也就更敏锐,

“不行,这里要再受伤就麻烦了。”袁蔚中一手握住他不停流出浊泪的前端,制止他的发泄,在他绋红的脸颊亲了一下,低笑道:“忍着。”

“唔……”

前方的快感被阻止,硬生生迫得他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体,蠢动的手指在那里进行的任何碰触都像是在平静水面落下的雨。

这单独来看细微得几乎不值一提的雨,微小的能量,一点一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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