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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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向日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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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了?”武末末吃了一惊,严磊竟然也能让人拒了。严磊谁呀,不说严磊的模样了,虽不是美男绝对是酷男,就那一头短短的寸头和男人味十足的气度,光那傲人的海拔,每次打比赛,旁边就是乌丫丫一片的粉丝,光听叫严磊的名字就能让耳朵听出茧子来,就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拒他。“为什麽呀,你多好呀?”
  
  严磊一脸苦相,吊了个眉,歪了个嘴,“人家不觉得我好,说我看著就靠不住 ,末末,你说,我靠不靠得住。”
  “当然了,那是她没眼力。”
  “我给她说了,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可她不听。”
  “再去试,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五次,十次,她总会答应的。”
  “末末,你真好,你咋就不是个女的呢!”
  
  武末末笑著端起杯子,“来一口。”
  “好。”
  “末末你脸怎麽那麽红。”
  “没事,很少喝,就这样。这虾真好吃。”
  “这里烤肉是一绝,我吃了那麽多地方,都比不上这一家。”
  “那下次还来吃。”
  “还要酒吗;,我再去拿一瓶。”
  
  “别,你坐著,我去拿。”武末末站了起来,站起来才发觉好像头不是自己的了。他不是很能喝酒,过年的时候两杯啤酒曾让他睡了一天。刚才他喝了差不多一瓶。
  武末末不知道是怎麽打起来的,似乎他撞到旁边那桌的什麽人了,那人就过来推了他一下,他就一屁股坐地上了,然後严磊就冲上去了。
  他就听到严磊在骂,“他你也敢打,你小子没长眼啊,我严磊的人你也敢打,我打不死你丫臭B的。”颇有几分他当年的风采。
  
  後来他们全部被扔到了门外,打人的被打的都扔了出去,严磊还有武末末。
  武末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严磊站旁边拍身上的土。
  看著那几个人忿忿不平地走了,武末末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晃著腿抱著严磊的腰,“走吧,咱们也走。”
  
  严磊一看武末末明显就是醉倒了的样子,不由失笑“几杯啤酒就成这样了,你的出息真大了,要整白的,你不得成死狗啊,这是去哪儿啊,都快1点了,学校门关了,看门老头要看著你醉成这样,那还不给你双小鞋穿。”
  “那怎麽办?”武末末看了看不远处的学校大门,又想了想,突然乐了起来,“去我家吧。我哥嫂带我侄女回青海探亲去了,我们家有地儿睡。”
  
  两个人等打了车到武末末家也差不多快凌晨两点了。
  “就这地?”严磊看著那个黑乎乎用报纸糊的墙还有那张短得不能再短的床,真不够他吃惊的。
  
  “这怎麽了,平时想睡还睡不到呢,放假回来我得在客厅打地铺。本来我妈说要把墙重刷一遍的,可我哥说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这怎麽睡呀?摞起来睡?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
  撂著?武末末倒真的想。还分上下呢?美不死他。
  武末末点点严磊胸口奸笑一声,“我有地方,咱俩睡我哥嫂的床上去。”
  
  他们就真睡到武亮的床上去了。
  严磊打架打累了,脸也没洗脚也没洗,上了床不到五分锺就迷过去了,可武末末洗了脸还用他们家太阳能里的半热不凉 的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後带著一肚子酒精在肠胃里翻滚著,靠在床边上想哭想笑想唱歌。
  
  《痴心绝对》,他真的想来一遍严磊的个人专场,可他不敢。
  他真想说,你能给我一个奇迹,别让我再独自守著伤悲吗?我真他妈的守的肝肠寸断了。可他不敢。
  
  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武末末七翻八翻找出一条新毛巾,沾湿了,小心地帮严磊擦脸擦手,然後脱了严磊的袜子。
  原来你的脚也会有味啊,我还以为你这麽干净,哪里都是香的呢?原来和我的一样,也会有味。
  拿著毛巾慢慢擦,轻轻的洗。洗完擦完,把水倒了,把袜子洗了,毛巾洗了,武末末把毛巾搭起来,不到两秒又把毛巾扯下来装进了自己回来穿的衣服口袋里。
  
  躺了一个小时,下床吐了两回,又喝了两杯浓茶,武末末不敢再爬到床上去,床现在对於他就是一个字眼,欲。所以他怕了,静静地靠著床边,坐在地上,拉拉严磊的手,动动严磊的小姆指,动动严磊的大姆指,碰碰他的头发,点点他的鼻子,痴笑一回,忧伤一回。谁能说醉不是一种幸福,武末末就在半醉半醒之间细细品味著,慢慢陶醉著。撑到实在困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明白能这样放肆地看著严磊的时间用完了,爬到严磊的脚头,绻成了一团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武末末睡到了十点半。一起来就看到严磊坐在他们家那个小方桌上吃著煎蛋。他妈妈黄海丽一边笑一边看著他说。
  “末末,你同学真懂事,一起来就帮我干这干哪的,看到没有,这地就是他拖的。”
  “那你就让他干了,严磊可是真正的公子哥,在家可是什麽活都不干的,上次我说的局长儿子就是他,你忘了,他爸还开著警车来接过我。”
  
  看到严磊脸僵硬了,妈妈行动拘谨了。
  武末末笑了笑先进了卫生间放完了水,看著镜子里一张蜡黄的脸然後洗脸刷牙,然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夏天的向日葵14

  严磊开始了他的爱情功势,武末末过的倒也不算寂寞。
  因为学院的校长是个棋迷,所以每年学院组织各种棋类比赛成了一项传统。照说现在家长从小就陪养小孩子下棋非常普遍,可武末末他们班就偏偏和普遍沾不上边。除了三个会下象棋的,剩下扛著军棋、跳棋、五子棋就往上冲了。
  
  第一轮下来,就差不多全军覆没。班主任青著脸在班上开骂,“怎麽都那麽不成器,好歹给我赢一局也行啊,丢脸咱们也丢的好看点行不行,你们上学的时候都干嘛去了?现在哪个孩子提出来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们呢,都干什麽去了,没法都精通,一两项会的总有吧,光知道学习就没有一点课外兴趣?就学也没见你们学成什麽样,明天就开始围棋了,你们到底给我派谁上?”
  简单的都拿不下来,复杂的谁还敢上。
  
  武末末在班上一直是属於消极的一类,似乎从高中起养成的习惯,当年那个怎麽样掩饰也会凸显出来的武末末彻底的消沈了。不张扬,不孤僻,引不起过多的注意,也不会太让人遗忘。除了专业课比较突出还能得到老师的赞许,别的可真说不出来好的,只要保证不补考就行了。说起来今天比赛的那几种棋类他参加了跳棋,第一盘就让人扫地回家,颜面不存。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安份守己点比较好,就他和赵老头在黑房子里下棋的那两把刷子,就在他们大院里现现脸就行了。
  
  班主任看著底下四十几号人目光平静,没什麽起伏,一付您说您的没我们什麽事您自己想玩自己玩去吧的神态,看来,这帮人早不是大一时的愣头青了,一个一个全混成了刀枪不入的老油条。班主任终於放下了姿态,一派慈眉善目,“那你们谁会,总有会的吧?会的给我举一下手。”
  
  底下还是没点反应,班主任翻了白眼,正准备再度开骂,中间位置上犹犹豫豫地举起了一只手。
  “老师,我就只会下,知道怎麽下,不过,水平…”
  “行了,武末末,就你了,明天代表咱们班参赛。”
  武末末就被推出去了。
  
  抽签,比赛,两个小时後,班主任乐得眼睛都没了,把武末末拉出赛场,扯了扯武末末耳朵,“你小子行啊,深藏不露,说实话,你是几级?”
  几级。武末末傻了,他就知道聂卫平是九段,古力是九段,怎麽又跑出来个级,是不是班主任自己说错了。
  
  武末末也没敢纠正班主任的错误,摇了摇头,“我没级也没段,就在家里胡下著玩呢?”
  “胡下,你今天的对手是业余二段,你赢了,这还叫胡下?”
  才两段?武末末心里冷哼。二段和九段不还差著老鼻子远呢吗,再说还有业余和专业这道门槛呢,难怪连赵老磁头都比上不,这还有什麽可高兴的。
  武末末背著班主任满怀期待的目光又带著一肚子鄙夷回去了。
  
  第二天,武末末学聪明了,抽完签坐下後首先问问对手是几级几段的。问完之後才明白自己的幸运,人家从各班选出来的时候就是杀出血路出来的,业余四段以下什麽级别的都有。
  武末末一介布衣在光鲜林立的高手中拼死搏杀、披靳斩棘,自己都不相信的杀进了四强,再一路杀进了决赛,乐得班主任都不知道姓什麽了,远远地看著武末末清瘦的背影,就开始亮出了嗓子,“武末末,这里,快过来。”
  
  弄得所有参赛选手都知道了那个没级没段的眼睛挺亮手法挺黑的臭小子就是武末末,然後都记住了武末末他们班那个神神经经的男班主任。
  
  最後一场决赛定在星期六的上午。
  班主任一大早就殷勤地把所有能喊动的男生女生从被窝里叫了起来给武末末去加油。到了比赛场地,参赛选手进了一间只有领导、裁判以及很少数观众的小场子,说是要保证赛场的安静,气得武末末班上的同学把那个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班主任骂的臭死,一大早把人叫起来,本身就看不懂围棋,现在更是连比赛看都不让看,还加个什麽屁油。
  
  武末末听到裁判员把参加比赛的选手的名字一报又废了半天话,他才捞著在那个早准备好的场子中间的位置上坐下。一切还挺像那麽回事,小桌子上还铺了块红金丝绒,武末末无形中拘束了起来。
  
  对手叫郭宁。
  叫郭宁的带著幅黑框镶细白边的眼镜,武末末瞟了一眼一下子方寸大乱全把注意力转到眼镜架上去了。
  
  前两天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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