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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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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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姑娘微笑颔首,穿过四人中间,疾步走进大门。

四名劲装大汉也收回撤出的灯、刀,四人分为两排,转身跟在白衣姑娘身后,步进大门。

深绿色两扇大门,倏又缓缓关上。

这座绿色庭院占地颇大,周围有一道用绿色磁砖砌成的丈高围墙,一进大门,两侧各有两间厢房,离大门约五尺处,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画廊直通上房。

这间上房,还较大门两侧那两间厢房为宽大,建筑也较前者为高。

庭院内种植了十几株躯干甚大的翠泊苍松,繁茂的枝叶与墙外烨柏交错虬结,密密地将整个庭院遮盖于下。

这座绿色庭院房屋虽然简单,但是建筑却是堂皇壮观异常。

白衣姑娘一进大门,即已有两名青衣美艳女婢各执一盏琉璃宫灯,侍立恭候。

一见白衣姑娘还挟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秀丽的脸庞上各掠过一丝诧色,齐曲一膝施礼后,同声问道“姑娘……”

白衣姑娘微一摆玉手,然后扭转娇躯向身后四名黑衣汉子道:“你们先安歇去罢!有事我会让春兰叫你们!”

四名黑衣汉子一齐躬身,转身而去。

白衣姑娘也在两名青衣美婢执灯带路下,挟着昏迷中的仲孙双成,莲步轻盈地穿过曲折回廊走向上房。

上房中间为一大厅,左右各有两间精雅套房,珠帘低垂,幽香暗溢。

大厅内,布置富丽堂皇,一条猩红绒毯铺地,两边分摆四张檀木太师椅,茶几上所用茶具色呈雪白 显是上好玉石所造,四壁分悬名家字画,琳琅满目美不胜收,顶上八盏两排琉璃宫灯,灯火辉煌。

两名美婢一进大厅,随即超前,掀起左侧套房由上千颗珍珠缀成的珠帘。

套房内兰麝隐溢,四壁各嵌鹅卵般大小明珠一颗,银色光华将房内照耀得如同白书,纤毫可见。

红毯铺地,左角上有一张八宝软床,锦被香枕,纱帐低垂。

床边玉几檀香金猊,轻烟袅袅,金猊之旁平置一具玉质古琴与一柄斑斓古剑。

八宝软床对面的书桌上,笔、墨、砚、纸一应俱全。

四壁字画,笔力绢秀,人物花鸟栩栩如生,显似出自白衣姑娘纤纤玉手。

由是看来,这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姑娘,不但是位身负罕世武学的内家高手,而且还是一位才女。

白衣姑娘将怀中昏迷的仲孙双成,轻放在八宝软床上,随手拉开锦被为她轻轻盖上,然后扭转娇躯对身后两名美婢道:“春兰,速将我的衣衫拿来一套,为这位姑娘换上!”

站在左边的一位美婢领命而去。转眼功夫又手捧一套雪白衣衫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问道:“姑娘,这位姑娘……”

白衣姑娘玉手一摆,佯叱道:“还不快给我替这位姑娘穿上,这位姑娘的来历,稍时再对你们说!”

春兰吓得一伸舌头,背着白衣姑娘向另外一名美婢,扮了鬼脸,引得另一名美婢忍俊不住,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衣姑娘闻声笑骂道:“鬼丫头,你再暗中捣鬼,小心我把你一张小嘴扯破!”

春兰气得杏眼一瞪,狠狠盯了另一名美婢一眼,转过娇躯忙为仲孙双成穿上那套雪白衣衫。

白衣姑娘指着床上那件包着仲孙双成而来的华服,微蹙眉梢道:“秋菊,你把这件华服拿去丢了,丢得越远越好,免得我看见恶心!”

秋菊以为这件衣服上有什么毛病,微一迟疑,柳眉一蹙轻皱瑶鼻,上前将那件华服用两只水葱般手指轻轻捡起,转身而去。这举动引得白衣姑娘眉梢顿展,卟嗤一笑,望着秋菊炯娜背影笑骂一声:“鬼丫头!”

随即,娇躯一扭,在床上伸出柔荑在仲孙双成肋下轻拍了一掌,然后一双轻柔目光凝注在仲孙双成微显苍白的一张娇靥上静待醒转。

若按一般情形而言,仲孙双成被白衣姑娘为她拍开被制|穴道之际,即应随掌醒转,但是目前距白衣姑娘适才为她拍开|穴道之际,已有片刻功夫,仲孙双成不但仍是昏迷未醒,而且连桥躯也未颤动一下,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八宝软床上,简直就如同死了一般。

这情形不但白衣姑娘眉梢深蹙,大惑不解,即是她身后的两名美婢,也自杏眼圆睁,一脸诧容。

白衣姑娘正感困惑间,一个意念闪电般掠过脑际,芳心大骇,疾一探仲孙双成鼻息,心中顿感一松,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仲孙双成仍是气息琳琳,只是略显微弱而已。

眼前这种情形,使这位冰雪聪明,文武双绝的白衣姑娘顿又感到困惑,一颗乌云螓首也自缓缓垂下。

显然她又遇到极大难题,正在埋首深思中……

瞬间,她螓首倏抬,玉手疾探,轻轻扣住仲孙双成右手脉门。

她这一为仲孙双成把脉诊息,倏地心中一震,一双黛眉蹙得更深,两道轻柔目光凝注在仲孙双成微白脸庞上,口中哺哺地道:“这位姑娘分明是位内家高手,但怎地她一身真力虚脱得如此厉害?怪不得她至今犹未醒转……”

一扬娇靥向身后春兰道:“速去取我九转益元露来!”

春兰转身从书桌抽屉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白色玉瓶,双手递了过去。

白衣姑娘伸手接过五瓶,从云鬓上拔下一枝银簪,撬开仲孙双成一口贝齿,打开瓶塞,向仲孙双成樱口内倒下两滴异香扑鼻的白色|乳浆,然后盖上瓶塞将玉瓶递还春兰,一整粉靥沉声道:“你二人速至两边各执一臂将她扶起,稍时我助她体内真气运行之时,不得妄动分毫,事关这位姑娘安危,你二人小心了!”

春兰、秋菊平日从未见过她们小姐神色如此沉重,语气如此严厉过,知道此事体大,不容轻率,各感心头一紧,遂不敢怠慢地如谕小心行事。

二婢依言将仲孙双成娇躯扶持坐起。

白衣姑娘脸色凝重,就床上盘膝打坐,右掌平伸,紧抵在仲孙双成命门|穴上,以其本身真气经过一只柔荑,由命门|穴注入仲孙双成体内,帮仲孙双成体内仅余的一丝真气引发两滴“九转益元露”神奇药力,以弥补她体内真气之不足。

白衣姑娘运功片刻,螓首上即冒出阵阵白气,越来越浓,及至后来,一个人简直就像笼罩在一团轻雾之中。

春兰、秋菊追随白衣姑娘身侧多年,一身武学也非江湖二流角色可比,心知此时已至紧要关头,眼前这位姑娘的安危,即决定在这一瞬间,也忙敛神静气,四只玉手,紧紧地执住仲孙双成双臂,不敢稍有轻动。

不到片刻,昏迷中的仲孙双成苍白的脸庞上,逐渐泛升淡淡的红晕,呼吸也随着渐至均匀,最后娇靥上微挂着一丝甜笑,恬然睡去。

至此,白衣姑娘头顶白气渐渐淡下来,慢慢的消失,她缓缓收回抵在仲孙双成命门|穴上的右掌,深深吁了口气,娇躯一扭,下了软床。

微一颔首,示意二婢将仲孙双成平放躺下,然后轻轻为她扯上锦被,回顾二婢道:“你二人在此好好静候这姑娘醒来,我去歇息一会儿,等这位姑娘醒转,再来禀报我好了!”

随即,轻迈莲步,神情显似不胜疲乏地袅袅而去。

两名美婢齐齐微曲一膝,目送白衣姑娘。

春兰站起娇躯杏眼圆睁,白了秋菊一眼,娇嗔道:“都是你,笑,有什么好笑的!害得人家让姑娘骂了一顿,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是不?”

秋菊见她一副娇憨神态,十分好玩儿,有心气她一气,妙目一翻若无其事地道:“你还好意思怪我啦?谁叫你冲着人家扮出那种小丑鬼脸引逗人家?皮厚!”

果然,春兰不知秋菊是有心气气她,犹以为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冷言冷语的在讥笑自己。气得柳眉倒竖,香腮鼓得老高,左手插腰,右手指着秋菊骂道:“好个鬼丫头 到现在你还在这儿说风冷话,等一会儿不叫你给老……给我叩头求饶才怪!”

话声一落,一双玉手齐出,照着秋菊腋下痒处便抓。

秋菊不防她突然会来这么一手,方要闪身躲避,春兰玉手已到,倏觉腋下一痒,全身顿感一软,就在刹那间,娇躯所有痒处,已分别被春兰搔了几下,顿时痒得她混身无力,咯咯连笑得如花枝乱颤一般,娇喘连连,成串儿珠泪也自。子眶而出,樱口中断断续续地讨饶道:“好……春兰,好姐……姐,你饶哎哟,咯咯……饶了……我罢,下次再……也不……敢了……”

俏春兰得理不饶人,哪肯就此罢手?趁势又狠狠地搔了秋菊几把。

秋菊混身发软酸痒之余,唯恐惊动白衣姑娘与床上熟睡的仲孙双成,是以强忍奇痒,把笑声压得低低的,如今一见春兰不理自己求饶,不肯住手,一急之下,主意顿生,一面娇躯乱闪,一面朗声道:“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忍不住笑,惊动了姑娘,你可别又怪我!”

这一手果然有效,春兰闻言只得乖乖地收回一双正在大肆抓搔的玉手,但仍不甘示弱,气虎虎地脱口道:“你别搬姑娘来吓我,我要不是怕惊醒了床上这位姑娘,你就是搬出皇帝老子,我也不怕!”

坐在地上,正在娇喘连连的秋菊,闻言忽地一声站起娇躯,伸出一根水葱般的指头指着春兰话语带恐吓地道:“好呀!春兰,你竟敢说不怕姑娘,看我这就告诉姑娘去!”

春兰未料到自己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把柄又落在对方手中,一见秋菊要走,心中大急,慌忙赶前一步,捉住秋菊一只柔荑,悄声哀求道:“好秋菊,好妹妹,算你厉害,你就饶了姐姐这一遭儿吧!”

“其实你怕不怕姑娘,关我秋菊什么事?只不过我们追随姑娘多年,姑娘又是待我们情同姐妹,我们感恩都唯恐不及,怎么能说出如此不敬之话?就算我秋菊厉害,我非要去告诉姑娘去不可!”

说完,又是装做的略一挣扎。

春兰入耳一声“就算我厉害”,心知自己又说漏了嘴,引起秋菊不快,火上加油,芳心更为懊恼不已,忙不迭地又道:“好妹妹,别生气,我这张笨嘴实在不会说话,该打!该打,你看,姐姐打给你看!”

说着,竟认真的举起玉手在粉颊上不痛不痒地打了两记耳括子。

秋菊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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