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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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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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对突如其来的冷遇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随着日历本渐渐变薄,黄城的冬天很快到来,而且来得迅猛。我已经不能和之前一样,在走道里蜷缩成寒号鸟看书了。可季泽清的市场前景仍然看好,还是有女同学发扬着永不放弃越战越勇的精神在向季泽清请教问题。可惜我缺乏这种精神,我不再背单词了,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散心的好方法。
  咱班虽是文科班,好歹还有十几个男生,虽然和季泽清比起来,长得不怎么样,但也是意气风发青春无敌。天气变冷,男同学们一下课就成群结队地抱着篮球去球场。说是球场,其实就是一片黄土地上支起的两个篮球框,以及地上快要褪色的两半环三分线而已。
  我起初并没在意,依旧缩着脖子在外面背单词。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经过我的时候突然说道:“纪晴冉啊,你每天背单词不腻歪啊。走,跟咱打球去吧。”
  我是个不太合群的人,喜欢独来独往,但那天滴水成冰,我也不再计较,跟着男同学往外面走。后来我跟他们混熟了,才知道四眼田鸡叫李善军,居然还是咱学校篮球队队长。
  
  刚开始,他们还不习惯打球时多一个女孩子。我也束手束脚地没放开。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鸡仔在人高马大的男同学里穿梭,显得有些滑稽。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随手朝篮球架扔出一个球,那球嗖地悬空入筐。我居然一开打就抛出了三分球!男同学们愣住了,过会儿纷纷过来拍着我道:“有天赋啊纪晴冉!跟着我们打球吧,将来也许会成为中国女篮的一员呢。”
  听到他们的鼓励,我坚持下来了。我虽然个子矮,但就跟我爸夸我读书有灵性似的,对于体育活动我悟性也很高。我的反应能力也不错,在突出重围这方面很有一套。当然也有可能跟我是女生,他们不敢卡得很死有关系,不管如何,我在黄城高中,找到了我独有的存在方式。
  以前在C城高中,我并没有参加集体体育活动的机会。我一向以为自己身体羸弱,而冯佳柏也没有踢足球打篮球这种招蜂引蝶的爱好。我只知道他偶尔会在晚自习结束后去操场练会儿单杠双杠,累了就坐在单杠上,双手支在身后,仰望黑乎乎的天空,好似有很多心事。而我偷偷地远远地坐在操场的另外一角,默默地仰望着他。
  早知道我也有体育细胞,当初就应该在冯佳柏旁边挂单杠才是。
  
  适当参加体育活动让我的记忆力变好了很多,那是任何营养品无法比拟的。以前在过道上念好多次也记不住的单词,现在扫一两眼就记住了。文科的背诵量很大,有好的记忆力如同持一把锋利的宝剑行走江湖,帮我省下不少无用功。
  所以当放学了之后,我又多了个爱好。我向李善军借了篮球,一个人在篮筐下练三分球,虽然枯燥,但驱寒解乏的效果很好。
  这一天已临近平安夜,离我和季泽清重新划清界限已有一月之遥。我捡起球,一抬头看见高高瘦瘦的季泽清站在我附近时,还真有些意外。
                         


第10章

    他双手插兜,靠在一棵树,一言不发地看我打球。我被他看得发毛,手也抓不住准头了,球投得毫无章法可言,净把时间耗在捡球上了。有一次我砸狠了,球在篮板上一反弹,朝季泽清的方向飞过去,幸好他反应快,巧妙地躲过去了。球在地上弹了弹,他捡起来,一边拍着球一边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时,他轻轻地投出了球。我的视线跟着球看去。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擦着篮筐转了两圈后,慢慢地又稳稳地掉入了筐里。
  他是个体育全才吧。我对着篮筐暗暗感叹着。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学习成绩也相当优秀,尤其是数学,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牢牢地把我压在第二名的位置。好吧,只能说他的综合实力都比较强——这就是上帝要他结巴的原因!
  
  季泽清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大概是等着我夸他。但我牢记平等互利才能和平共处的原则。我没看见什么互利的点来,就把他晾在一边,继续练习投球。
  当球第二次落在他脚上时,他终于开口道:“你——你——是不是生——生——生——”
  他的结巴可越来越严重了啊。
  我转过去盯着他的脸。他的喉结动了动,似是咽了口水,他继续努力地问道:“你——生——生——生我——我气?”
  我心一软,和一小结巴生什么气啊。我摇头:“没啊,我干嘛生你气?”
  “那——那——那你为——为什么不——不和——和我说——说话了?”他舔了舔嘴唇,着急地问。他越着急越结巴,几乎每个字都要顿一下。
  我无奈地说道:“我怕我说错话,被你挖坑埋了,我都不知道啊。”
  季泽清看了看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理由来。我的怜悯心又全部回来了,抱着球问他:“你三分球怎么练的?”
  他听到这个后,眼睛又开始泛出璀璨的光。他把球拿过去,站在三分线上给我做示范。他知道他表达不行,所以全程都用肢体语言教学。我在旁边看他的分解动作。
  虽然相顾无言,但双方都有事情要忙。他忙着教课,我忙着学习。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女同学喜欢问他问题的原因了。他不仅长得帅,还是位尽责的老师。他兴致勃勃地教了半个多钟头,直到天色转黑,他才收了手。
  他问我:“你饿——饿吗?”
  我摸了摸肚子,点头。
  他笑了起来,真是眉如山,眼如水一般的俊俏和温和。他说道:“我那——那儿有好——好吃的。你跟——跟我来。”
  我一听说有好吃的,就立刻没出息地捡起球和书包跟着他走了。
  
  第二次进他的小平房,我才得着机会好好打量了一把。虽然从外面看,这个平房跟黄城的乡土风格保持着高度的一致,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小小的一座平房其实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卧室兼客厅,另一间则是洗手间。平房里家电齐全,有单门冰箱、微波炉、电磁炉、洗衣机、热水器,虽然基本上都是迷你款,但比起我那间陋室,这里实在是太浮华了。
  季泽清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大盒子,打开秀了秀。我一看,眼睛立马睁大了。嘿,大对虾唉~~那一节节饱满的肉团子唉~~我咂了咂嘴,抬头问道:“哪儿来的?”
  季泽清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道:“我爸朋——朋友捎——捎过来的。”
  我问道:“你会做吗?”
  他想了想才说道:“应——应该会。”
  我看季泽清拿水把对虾洗了洗后,放进锅里,又加了些水,放在电磁炉上煮起来。
  我趴在电磁炉上,透过玻璃盖等对虾变色。季泽清也站在旁边跟我一块儿看。
  我问道:“咱在寺庙里煮虾吃,算不算对佛门不敬啊?”
  他笑眯眯地看我:“那——那不吃啦?”说着往电磁炉的开关伸出爪子。
  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说道:“佛门只告诉我们不杀生嘛。这对虾送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跟咱吃菜吃米没啥区别了。再说了,不是还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的说法么?咱心里明白就成。”
  说完,我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低头道:“对不住啊。”
  季泽清忽然大声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我奇怪的瞟了他一眼,他才收起笑声道:“佛——佛祖他不——不懂你这个动——动作。”说完他特意模仿我划十字的样子,又接着笑开了。
  我恼羞成怒地道:“谁说他不懂!也许佛祖耶稣哥俩儿好呢。”
  季泽清听完一楞,笑得更大声了。
  我怒道:“小结巴,你再笑笑看!”
  季泽清的笑容收了收,过了会儿又不可遏制地咧嘴笑开了。我一瞪他,他就稍微收敛点。等我眼神一转开,他又笑上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的笑点怎么这么低啊!这辈子是没笑过还是怎么的?”
  季泽清终于被我河东狮吼镇住了,脸终于恢复正常,淡淡地说道:“我——我——我从来没——没这么笑——笑过。”
  我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
  季泽清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我想季泽清也许和我一样,也有一堆不可说的过去。我们谁也不是谁的Momo,所以谁也不敢在对方面前坦诚自己的秘密和辛酸。季泽清毕竟是个结巴,成长过程中少不得招到嘲笑和侮辱,印象中读幼儿园时,有个男孩口齿不清,连自己的名字“季世坤”也会读成“季户坤”,常常被别人刻意的模仿。季世坤涨红着一张脸缩在角落里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
  
  锅盖微微震动,锅里面的对虾已变成红色。季泽清关了电磁炉,打开锅,一股海鲜味扑鼻而来,瞬时将小屋塞得满满。
  我们俩坐在电磁炉边上,一人一碟小醋,开吃起来。季泽清的胃口和上次差不多,吃一口就放下筷子停一停,跟电视里演的贵族似的。我埋头剥虾壳,也懒得埋汰他。没过一会儿,他递给我一小碟剥去了虾壳的虾肉,说道:“吃吧。”
  我嘴里还叼着一只虾,看到碟中的虾肉,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你怎么不吃?”
  他擦着嘴,说道:“饱——饱了。”
  我奇怪地看他:“你没怎么吃就饱了?比女孩子吃得还少啊。”
  他笑道:“别——别管——管我了。你——你吃吧。”
  那我只好不客气地把剩下的虾全扫进了肚子里。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看着一小山头季泽清剥的虾壳,我难得害羞起来。
  也不能吃饱就溜,于是我趁季泽清收拾屋子的时候问:“小结巴,你打篮球打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打球啊?”
  季泽清扭头说道:“不——不习惯和别——别人一起运——运动。”
  这让我想起了冯佳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一个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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