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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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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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平稳日子后,杜文诺回国了。她从国外带回了一堆保养品和护肤品,也送了我好些。她大概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了,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忍辱负重的心情。她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在宿舍里憋了几个晚上,终于在某一天爆发,忽然说要请我一起去美容院做脸,一路骂骂咧咧网民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不出我风姿卓越的那一面。“风姿卓越”这个词跟我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她这么一说,我反而逗乐了。
  在美容院,我碰见了有一面之缘的季泽研。原来杜文诺邀了她一块儿。季泽研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我对此也习惯了。只要勤上网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们进了一个三人包间。杜文诺躺中间,我和季泽研各躺一边。杜文诺的屁股还没坐实就朝季泽研开炮了。
  “你看艾香这个不要脸的,冉冉下挑战书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可冉冉一说道歉,几秒钟之后丫就转发了。丫是生怕冉冉跟她较真啊。”她跟季泽研抱怨,又转过头来跟我说道,“冉冉,你傻不傻啊,干嘛要认输?”
  我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现在纯粹就是泻火,其实已经不计较当时的前因后果了,只好随她说去,也不作答。
  季泽研越过杜文诺打量我了一番,又躺正了身子,对着天花板说道:“嗯,这事把我哥给折腾得不轻。那个艾香的父亲是季氏集团下属出版社的社长,虽然职位没有那么高,可也是元老级的。艾香仗着这点有些不知轻重。我哥好不容易平息了打人事件,让矛头转移到了抄袭,本来能不了了之的,哪晓得艾香自己发了一条微博,后面又引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故来……唉。”
  我猜 “乱七八糟的事故”指的是我连续发的三条微博,看来她认为我带给她哥哥诸多麻烦,心有不少抱怨。毕竟她是杜文诺的朋友,我不想让杜文诺难堪,于是还是沉默了,但私底下却是觉得这种恋兄的妹妹真是自私。难道我为了你哥哥的事业,就要束手束脚地,连发微薄的自由都没有了?我又不是季氏签约的人,我爱怎么闹腾那是我的事,哪轮得上你来多嘴评论?
  杜文诺神经比碗口粗,她没有听出季泽研话里有话,依旧激烈地对季泽研说道:“出版社社长就了不起了啊?就理该让冉冉受气么?”
  季泽研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哥为人处事讲究原则,上次打人事件就和他无心之失有关,他自己在公司会议上也表态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了。紧接着我哥又向元老施压,他正式进公司没多久,本来是应该低调些的,现在搞得满城风雨,有多少人看他的好戏啊。文诺,我哥既然答应你保冉冉,那他一定是尽力了的。你看现在不也是雨过天晴了嘛。你要是对他再有什么不满,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听得有些好笑,季泽清不过是个开帕萨特的新晋职工,就算他求学背景再显赫,撑死了也就是个部门经理,要说“多少人看好戏”也未免夸张了点。大概在兄控的妹妹眼里,哥哥都是牛逼闪闪的大Boss吧。
  我看了眼杜文诺,心里还是有些感激这个小妞的。她一向骄傲,能为了我,低下头去求季泽清帮忙,可能也实在被逼得没办法,病急乱投医了。
  这么说来,关于季泽清是诚心帮我还是变相为公司炒作的疑问,现在也终于有了答案。季泽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次事情他多半是真心实意的,只不过是买杜文诺的一个人情。这也就能说通他能帮我的原因了,仇恨归仇恨,人情归人情,一码是一码,季泽清算得明白。
  
  做完脸,杜文诺意犹未尽地拉着我和季泽研一块在楼下的咖啡厅喝茶。我一直觉得季泽研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可我询问地看回去,她又把目光转开了。
  喝得差不多时,季泽研突然问杜文诺:“文诺,你还打算追我哥吗?”
  杜文诺罕见地嗔怪:“怎么了?你哥名草有主啦?”
  季泽研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说道:“大概吧,我觉得我哥这阵子不太正常。”
  杜文诺立马挺直了身子问:“哪家狐狸精啊?”
  季泽研捂着嘴笑了笑:“还不知道呢,要是让你知道了是谁家的,你打算怎么办呀?”
  杜文诺杏目圆睁,故作刽子手的姿态道:“那还用说,扒她皮抽她的筋喝她血拿她的内脏喂狗喽。”
  我不由听得心惊肉跳。
  
  其实早在和季泽清吵架的那天晚上,我已严肃地思考过我和季泽清之间的婚姻问题。我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将来也注定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职业女性。可季泽清不一样,像他这种翩翩皮相和求学背景,是美白富的少 妇 小 姐们的最爱。他天生是显赫家族的预备役女婿,随时面临转正。他转正之日,就是我自由之时。他现在恨我,不愿意跟我离婚,那便不离吧。而作为豪门预备役女婿,他不会给自己挖坑,在外面随便宣传自己已婚的状态,因此他威胁我什么人手一份结婚证复印件的事情,纯属扯淡。所以我以为实在没必要和他一直磨磨唧唧说离婚的事,我甚至大可以高枕无忧地等着他过来求我离婚。
  可面对现下这状况,我意识到这种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却有致命的弊端。现在杜文诺对季泽清一见倾心,如果知道了我和季泽清隐婚的真相,按她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性格,非得和我一刀两断不可。到那时,要是季泽清再雪上加霜地添油加醋一把,我可真就百口莫辩了。我这几年,虽然交了一些朋友,可交心的死党就她一个。我不想为了一段错误的婚姻,继失去小结巴的友谊后,再接着失去她了。
  我得趁杜文诺发现之前,赶紧想个办法,和季泽清斩断所有关系。
  
  前一阵子因为微博事件,我好久没在心理咨询室坐班,已经欠了同事好几天的假。这几天我的论文也修得差不多了,手上的石膏也卸了,我赶紧去咨询室里替班,让同事倒休。
  其实我们的咨询室很是简陋。听说这还是当初冯佳柏打着他爸的旗号,问学校租了一间资料室改建起来的,里面放了几个书架、几张桌椅。唯一值钱的器材也就是冯佳柏从自己家里搬来的老式留声机,用来在咨询过程中放一些舒缓音乐的黑胶唱片。近来咨询室的业绩更是惨淡,恐怕连租金都难以支付了。
  
  走进咨询室时,我意外地发现王奎竟然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好学过,不由问道:“你在这儿干嘛呢?”
  王奎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写企划书呢,过会儿你帮我审审啊。我觉得这回咱有戏,那个季氏集团还真有一个捐助学校公益项目的慈善基金。之前咱不认识里面的人,现在有门道就不成问题了。”
  我疑惑地问:“你是说季泽清?”
  他点头:“是啊。人家慈善基金的负责人还挺热情的,让咱按正常流程先写个方案过去,他们那边过审一回就行。听说他们正在做季氏集团的形象推广,想结合一些本地特色的公益组织搞些活动呢。你说咱要是也被邀请去参加了,那赞助一定到位了啊!”
  “什么活动啊?”
  “喏,我写的大纲,你看看。”王奎递给我一张纸。
  我粗粗看了一下,皱着眉看上面的方案:“给季氏员工开展心理咨询辅助工作?王奎,这活儿咱接得了吗?在学校小打小闹还行,人家可是大公司,本身就带了咨询室的。”
  王奎横着眉看我:“晴冉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不自信太豁不出去啦。咱是拉赞助去的,你要这个不行那个不许,谁给你钱?再说了,人家是有咨询室,可架不住那么多职员呢,咱一方面可以帮他们做更普及的工作,另一方面也可以取取经啊。不然老在学校里闭门造车,也和社会脱节,是吧?”
  我听着王奎的话,仍然觉得有一丝不靠谱。
  王奎低头说道:“晴冉,咱今年的房租还没给学校交账呢。要再不交,咱可就得关门了。”
  唉,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果然不假,还没踏入社会,就感到了现实的残酷。我只好点头。
  王奎一看我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呐,你同意了啊,那你把这个方案深化一下,明天就要送到季氏集团去的。”
  “喂,王奎!你可真有国企老板的范儿呀,你动动嘴皮子,我就给你熬通宵对不?”
  王奎嘿嘿地奸笑,过了会儿说道:“我可没光动嘴皮子啊。为了和季泽清搭上线,我还找了杜文诺,让她帮我催季泽清行方便呢。”
  “得了吧,你说得好听。你为啥不找我搭线啊?还不是想追杜文诺。我跟你说,人家心里有人了,你别打主意了。”
  “切,杜文诺这种暴脾气,哪个男人敢要啊?这不是娶一母老虎回家供着么。我不找你的原因是……唉,算了,我还是别说了,省得刺激你。”王奎欲说又止。
  “我有心理准备,你刺激我吧,你憋着也难受。”我翻着白眼道。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同样的拜托,你去提和杜文诺去提,显然杜文诺被拒的可能性要低些,不然我怎么会舍近求远,自费请她吃饭帮忙?”
  “文诺从来没跟我提过啊……”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拜托季泽清帮我搞定艾香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也许杜文诺和季泽清私下的接触要比我想象中频繁,只是这丫头没跟我说起罢了。
  王奎说道:“你看,杜文诺一出马,很快那边就有消息了。我这种深谙职场潜规则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像国企老总?”
  “行行行,你自封老总吧,我们咨询室总共四个人,老总负责拉赞助,财务总监负责交房租,运营总监负责整理名单,还剩下一个就是我这个老兵,负责所有其它未尽项目,行了吧?”
  王奎哈哈地笑:“放心,这方案要是通过了,咱所有高管陪你这个老兵集体进军季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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