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丝言.-.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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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丝言.-.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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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吗?” 
  我咬着小勺子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北京城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做出来的糕点果然香酥可口。他一见我这样就笑起来,摸摸我的脑袋说:“贪吃鬼!” 
  我朝他吐吐舌头,用小勺子的尖端挖了一小口蛋糕放到他嘴边:“要不要尝一下?” 
  他看着我,幽深的眼睛里面突然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薄薄的嘴角一点一滴地渗出满满的笑意来,表情却很是迟疑地看着我问:“真的好吃?” 
  我点头说“是”的同时他一低头就把勺子上的红豆糕给吞了。 
  这个人是个尽心尽责的好主人。我跟他坐在一楼的餐厅里头吃蛋糕,管家捧着PDA一项一项地记录下我的饮食喜好,我想到自己可能还要在这里多住一段儿也就不再跟他客气了,他问我什么我回答什么,有一说一,他问完了从管家手里接过PDA一瞧,拧拧眉头表情很是无奈地说: 
  “怎么全是小朋友吃的东西啊?” 
  最喜欢吃的点心是椰汁红豆糕和桂花糖藕,最喜欢的零食是美国产的m&m's牛奶巧克力和地安门那儿王老头家的糖炒栗子,最爱喝的饮料是百事可乐和椰子汁儿,最爱吃的水果是草莓和橙子,最讨厌的食物是面包和饼干…… 
  他把PDA又交还到管家手里:“还有什么其它需要补充的没有?” 
  我拧着眉头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很用力地摇了摇脑袋说:“没啦。” 
  他一听就笑起来,眸子是漂亮的水墨色,牙齿又白又整齐:“我真是个又热情又细心的好主人对不对?” 
  我看着他:“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 
  “我知道,”他笑着撇了一下嘴,“可是你总不说,所以我就只好先提醒你一下。” 
  我毫不客气地“切”了他一声。 
  其实隔离的日子刚开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因为顾修宸的家里根本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从我的房间出来,沿着楼梯上去就是他的健身房,旁边是桌球室、网球馆还有一个小的桑拿房,我身体好了以后无所事事,几乎天天都跑去那儿消磨时光。 
  阳光房是个三面玻璃的大房子,八角形屋顶,通风和遮阳系统都无可挑剔,美中不足的是里头只有花盆而没有花草,我闲着没事儿就让管家从集市上买回来一袋子的玫瑰花种,自己拿小铲子挖开土壤一盆一盆地种下去。 
  顾修宸闲着没事儿偶尔也会上来给它们浇浇水。当然这也只是偶尔,很偶尔,他闲得实在手痒的时候。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很会收拾我,跟我打网球或是乒乓球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让一让,穆北和我爸爸就从来不会这样,他们一般都会让着我一点儿,说是不好太打击我的运动积极性。 
  我就这么输啊输的,输得我都有些眼红了,一着急我就找他单挑,玩跆拳道,这个是我此前唯一没有跟他比试过的。 
  胜负当然可想而知。 
  他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只手就把我给放趴下了。 
  我耍赖躺在健身房的厚垫子上不肯起来,他蹲下身看着我的眼睛时眸子里全是笑意: 
  “小东西,你还服不服啊?” 
  我的脑子里转啊转的,转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我自己的长项是什么了。 
  超级玛丽他都玩不过我,画面里的小人儿总爱自己往悬崖里跳。 
  我一见乐得都不行了,捧着肚子哼哧哼哧直笑,他伸出食指戳戳我肉肉的小肚子说:“要不,你来?” 
  我还能怕他不成?打游戏咱可是行家里手,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得意得一个劲儿地摇脑袋。 
  他见了颇为赞赏地拍了拍我的头。 
  大老板不太懂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小游戏。麻将常玩,而且通常情况下还都是玩大的,扑克牌打得却不如我,我把自己在大学宿舍里学到的扑克牌文化充分地在他那里发扬光大,晚上闲来无事就和他一起抱着抱枕坐在摆着玫瑰的长桌子旁打牌,赢来的小钱装进自己小熊维尼的睡衣口袋里,然后心满意足地拿手拍一拍。 
  这个时候心里的满足可不是一小点儿。 
  这个晚上,上楼睡觉之前我把装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战利品拿出来数了数,两万多的现金加一块全球限量的陀飞轮腕表,这是我忙活了一晚上的战果,我捧着钱和手表笑啊笑的,笑得连眼睛缝儿都快没了。 
  管家站在边儿上看了我俩一晚上,此刻根本就已经乐得站不住脚了。 
  我把那些现金和手表摞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食指得意洋洋地在上头弹啊弹的,我问他说:“顾老板,现在你还服我不服啊?” 
  他眯着眼睛看看我,挑挑眉说:“服,怎么能够不服呢?” 
  我“扑哧”一声就笑出来。 
  他学我的样子好整以暇地弹着自己面前的桌面,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我说:“这样就满足了吗,菲菲?” 
  我正把他刚才输给我的那块陀飞轮给套在自己手腕上上上下下地撸着玩儿,闻言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 
  他笑了一下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表情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菲菲,我有数不清的好东西等着你来赢,只要你高兴,我随时奉陪。”   
  第十五章   
  我当然不能真的把顾修宸的腕表给赢走。 
  当天晚上还给他后,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个更为丰厚的礼物:一枚罕见的令人惊艳的钻石胸针。两朵白金打造的玫瑰花芯分别镶着一颗十克拉的蓝色彩钻,花瓣层层叠叠,像经雨过后的蓝色妖姬那样诱惑柔媚,让人一见就有些爱不释手。 
  佣人把它小心翼翼地镶在我那件湖绿色的Chanel小外套上,下身与之相配的是一条纯白色的粉淑女粉纯情的百褶裙子。 
  我在心里盘算着戴上这枚胸针的女人该有多漂亮,人人都说钻石是女人最好最好的朋友,现在看来,有这样一个能够彰显身份的“朋友”那感觉其实一点儿也不坏。 
  我穿着我的小套装、戴着顾修宸给我的彩钻胸针围着餐桌绕两圈,顾修宸正在餐桌边儿上专心致志地吃早餐,看见我,没说话,头埋下去继续努力加餐饭。 
  我心里那叫一个悲哀呀,慢腾腾地走过去戳戳他肩膀说:“喂,怎么样?漂不漂亮啊?” 
  他慢腾腾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慢腾腾地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拿餐刀往自己手里的面包上抹黄油,肩膀却微不可察地抖动着。 
  我的耳朵后头顿时就有些发热,拧着眉头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喂,顾老大!” 
  他一听立马抬头:“什么?”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眼里头亮晶晶的,隐隐似有光华闪动。我挺直腰杆一脸期待地伸手指了指我自己。 
  他看一眼我就自顾自地低下头去继续抖肩膀。 
  我为此气愤难当,气呼呼地鼓着嘴问他:“不漂亮吗?” 
  他抬起头来再看了我一眼,扭头继续吃早餐之前施施然地扔下了一句: 
  “漂亮。” 
  胸针是由大老板在半年前的一场慈善晚宴上投得的,用它可以在北京城最贵的豪宅区里另置一套产业。我把它取下来放进原来的小盒子里,脱下小套装换上平时常穿的T恤衫和牛仔裤,背着包包蹦蹦跳跳地跑下楼,顾修宸站在楼梯旁边叫住我: 
  “你要去哪儿,菲菲?” 
  我在心里稍稍地盘算了一小下,我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没有见过袁睿了,理所当然是要出去约会。 
  我大大咧咧地甩下脚上的拖鞋说:“出去逛逛,顺便再找朋友叙叙旧。” 
  他慢腾腾地朝我走过来:“外面到处都在隔离,人人都是能不出去就尽量待在家里,你没事儿往外面瞎跑什么呀?” 
  “你还不是一样整天都往外面跑?”我穿好鞋子站起来,用力地跺了两下脚说,“‘非典’要防,日子要过,街也得照逛不误,也不能老待在家里长蘑菇呀!” 
  他笑了一下,转身在客厅的茶几上抽了根烟含在嘴里,点燃了以后先吸一口才慢悠悠地问我说: 
  “想男朋友啦?” 
  我被他问得脸上有些发热,想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隔着缭绕的烟圈看不清表情,只是说:“那他想你吗?” 
  我迟疑了一秒又点了一下头:“那是自然的啊!” 
  他笑起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来找你呢? 
  你生病了,这么久,他有来看过你吗? 
  …… 
  他好像并不关心你呀……” 
  我的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酸痛的情绪被他的问题给慢慢地勾了起来,这也是我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在纠结的问题,为什么袁睿他都不来看我呢?为什么每天都是我在打电话找他?为什么他这半个月来从来都没有主动关心过我一回? 
  从我对面的落地窗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小区的风景,一大片蔚蓝的湖水和开阔的绿色草皮简直可以媲美度假村,这里是全北京最有名的富人区,别说现在北京正在闹“非典”了,就算是平时,普通人轻易也进不来。我看着顾修宸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他现在暂时还进不来。” 
  顾修宸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说:“那他以后可以进来吗?” 
  这里的业主全部都是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商贾名流,凭袁睿,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他能够进得来吗? 
  我咬着嘴唇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我说:“有点儿困难。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事在人为!” 
  他笑起来,站起来吩咐管家给我备车,自己也转身上楼换衣服准备回公司。我看着院子里那几辆金光闪闪的车子说: 
  “不用了宸哥哥,我自己坐车就行。” 
  他上楼的脚步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慢腾腾地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说: 
  “菲菲,为什么非要你去迁就他?为什么他就不能来追赶你?想要爬到别人够不到的位置上来,他首先要学的就是怎么放低姿态!要不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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