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美人(古风 玄幻 女王鲤鱼精攻x呆医生受 温馨 有虐)作者:zzz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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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美人(古风 玄幻 女王鲤鱼精攻x呆医生受 温馨 有虐)作者:zzz左右-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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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眼前猛地空白了片刻,江霖痛痛快快地泄了出来,软绵绵地贴在也泄了身的阿鱼怀里,气喘吁吁。 

  一阵漫长的沉默,也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头顶上的阿鱼倒像是动了动下巴,像是要开口。 

  「我……」 

  这时窗外猛地一闪,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眼见着就是一场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江霖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就推开了他,整理好了衣裤,掩不了脸上的尴尬,「我……我要睡了。」 

  「……嗯。」阿鱼点点头,沉默不语。 

  他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隔天江霖起了个大早,不想见着尴尬,他特意避开了阿鱼,顾自去了医馆。但还没到街口,就瞧见那里黑压压地围了一群人。 

  「这是个什么病?看起来怪恶心的。」 

  「这不是在江大夫那里帮忙的那个小姑娘吗?」 

  「本来也是个标致的姑娘,现在怎么……」 

  江霖疑惑地拨开了人群,探头往里面一瞧,只见离医馆不远的地方瘫坐了个人。那人用一件衣服蒙住了头,旁人虽瞧不见脸,但是却瞧得见那一双手。 

  那本该是一双少女的,洁白柔软的手。此刻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脓疱,有的已经化了脓,流出了腥黄的脓水来。 

  江霖心里一怔,心道这类似的病症,似乎是最近还瞧见过。不等他再多想,那瘫坐着的人便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望了一眼。 

  只这一眼,哪怕蒙着脸,也够江霖认出了她来。 

  「……冬儿?!」 

  这分明是同之前的谢老伯相似的症状,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短短几天不见,冬儿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可怖,全身上下布满了脓疮。 

  明明之前谢老伯的病症是全都稳定了,身上的疮疖也都退了,怎的会又一次在冬儿身上出现呢? 

  「大家……大家快些散开,这兴许是疫病,会传染的。」江霖连忙张开了双臂挡住了旁边的人,「离远些。」 

  他话音还未落,身旁的人就立刻散开了,江霖屏住气息蹲下身,慢慢挑开了那件被冬儿紧紧捉在手里的,套在头上的衣服。 

  「大夫,大夫,救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整张端丽的脸庞都几乎溃烂了的冬儿,紧紧的捉住了江霖的衣袖,把头埋进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江霖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肩头,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能治得好你爹爹,自然也能治得好你。」 

  「我的脸……我的脸……我怎么办啊大夫……我要怎么办……」 

  「好冬儿……不怕不怕……总是有法子的……」江霖把她揽在怀里,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好好一个花容月貌的黄花闺女,要是真的留下伤疤烂了脸,那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真是疫病……还不如在家里好好准备后事算了。」 

  「就是,这么没遮没掩地跑来镇上,不是害人吗?」 

  「糟了糟了,我刚刚离得这么近,我的脸会不会也烂掉?我呸呸呸,害人精!」 

  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里,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众口一致的指责,恨不得都朝冬儿吐几口口水,煽几个耳光才过瘾。江霖紧紧地拥着她,忿然地回头怒喝道:「一个姑娘家得了这种病,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是真要她死才安心不成?!」 

  众人见他发了脾气,也不禁稍微软了软态度,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却飘来一句不阴不阳的说辞:「江大夫这么医者父母心,就把她带回医馆去呀。只不过若是治不好,只怕连江大夫的回春堂,都得一把烧了才清爽哩。」 

  「我自然要带她回去,也当然有把握治得好她。」江霖把冬儿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手搂着她的肩头,一手替她掩紧了头上盖着的衣服,「只不过如若日后各位也成了这样的害人精,是不是也巴不得别人置之不理才好?若当真如此,今后江某的医馆,绝不多管闲事。」 

  他这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便连好事者都不再吭声了。江霖揽紧了冬儿的肩头,往前走了一步,人群便自动地在他们面前分开了,江霖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只搂着怀里的冬儿往医馆的方向走了过去。江霖觉得冬儿在他怀里似乎抖得更厉害,便越发用力地拥紧了她。 

  到了医馆里,江霖先让冬儿坐下了,而后打了盆水,细细地替她擦拭起面孔来。 

  「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发作的?你爹呢?怎么没有陪你来?」 

  冬儿低着头,时不时地因为疼痛颤抖着,小声回答道:「五、五天前……爹爹的身上突然又起了这些东西……我用之前用胜下的药替他外敷……伤口却烂得更厉害了……而且、而且还奇痒无比……最后爹爹、最后爹爹他……」 

  她说着说着,便掩面痛哭了起来,呜咽道:「抓破了自己的肚皮、五、五脏溃烂而死……」 

  江霖惊得合不上嘴,「怎会……他之前不过只是毒火积滞,怎么可能一下子这么严重?」 

  「我料理爹爹后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起了脓肿……只一个晚上就浑身溃烂……连我家的禽畜,也全部一夜暴毙……」她猛地捉住了江霖的手,痛哭道:「江大夫,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马上就死?!我宁可死了,也不想害人,我不想害人……」 

  她的泪水浸透到了脸上的脓疮里,便看起来更可怜可怖。江霖连忙用手巾擦了她脸上的泪水,低声安慰道:「只要是病,总是有法子医的,不要怕……不要怕。」 

  他正拥着哭成个泪人儿的冬儿,阿鱼便从正门跨了进来。冬儿一抬头见了是他,便猛地拉过衣服盖住了头,缩进了墙角。 

  阿鱼先只是看了一眼,而后便慢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冬儿一步步逼近了。 

  江霖连忙伸手护住了冬儿,「去去去,有什么好瞧的。」 

  阿鱼站定在他面前,盯着冬儿瞧了一会儿,而后才以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线开了口:「她不可以留在这里。」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是冬儿啊。」江霖愣了愣,未料到阿鱼竟然也会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开口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是谁,」阿鱼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都不能留。」 

  「她这病也未必会传染,兴许只要适当保持着距离就没事。她一个姑娘家,病成这样,你要让她上哪里……」江霖不信他一夜之间竟会如此绝情,仍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她这不是病,是咒印。」阿鱼墨色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全身溃烂,穿肚烂腑,不得好死的恶咒。」 

   

  江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你胡说些什么,之前谢老伯的,不和这个是一样的病症吗?不是也给我治好了?」 

  阿鱼不再看他,只盯着冬儿,缓缓道:「你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里埋的?」 

  冬儿听得他最后一句话,便全身一怔,而后使劲地摇头,嘶声道:「我没有碰,我没有碰,那个、那个东西我没有碰……是爹爹、是爹爹挖出来的,我没有碰……」 

  「是什么?」阿鱼直视着她,冷声逼问道。 

  冬儿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再开口,江霖不忍,便推了推阿鱼,「人家不想说,又何必非问不可?」 

  阿鱼沉默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而后走过去拉住了冬儿的手:「走。」 

  冬儿被他一拉,吓得叫了起来,江霖连忙上去制住了阿鱼,厉声道:「你做什么?」 

  「恶咒又不认人,由己及他,自然过及到你身上。」阿鱼破天荒地皱起了眉头,「你嫌自己活太久了么?」 

  「我是个大夫,怎么能亲眼看着病人去送死?」江霖忍无可忍地一指门外,「你这一来,和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还是你这妖怪天生冷血,这么久以来连一丁点人情人性都没有?!」 

  说出来了。 

  压抑在内心的话,在这一刻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出来。所有的不甘与愤怒,伤心和委屈,都完完整整地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江霖死死地咬着下唇,睚眦欲裂地盯着阿鱼。 

  明明晓得这也并不是他的错,明明晓得他也一样迷惘和痛苦,却还是说了出来。 

  阿鱼看着他,那墨色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疼痛,便缓缓地放开了手。 

  气氛僵硬了片刻,终究还是阿鱼先开了口: 

  「你爹爹挖到的,可是肉芝?」 

  江霖倒先反应过来,疑惑道:「肉芝不是稀有的药材吗?跟什么倒头咒印有关系?」 

  阿鱼看他一眼,缓声道:「你行医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有人用它入药?」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它本是天上的太岁星君所化,太岁是为凶神,主管瘟疫祸乱。」 

  「凶、凶神?!那、那要怎么办?」 

  「太岁星君按年当值,共有六十位,今年是丁巳年,当值太岁名唤易彦。」阿鱼停顿了一下,「他为人虽然乖戾了些,却也不会无故下咒。」 

  他转头看向冬儿,「所以我才要问你,做了什么?」 

  冬儿听得凶神的名讳,不由浑身一颤,哭着道:「不是我们想去犯那凶神,而是传说食了肉芝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我家世代在那山上挖野参,韩老爷便托我爹爹留意那东西,哪晓得去年在半山腰,竟然真的挖出个蠕动的肉块来……」 

  江霖听得眼睛都直了,自从阿鱼出现,他和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便从未少打过交道,却从未听过如此凶险的东西。 

  「当日没有把那肉块带下山,想着隔一日再说,谁曾想第二日就得了那怪病……」冬儿不敢正视冷冰冰地瞧着她的阿鱼,「江大夫把爹爹的伤治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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