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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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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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两句后,禾禾倏地从床上“腾”的一下坐起了,精神十足道:“所以,你今天和宴南濯同床共枕了?”
  
  “我们……”
  
  还没待她说完,禾禾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那他作战能力怎么样呀?有没有一夜N次?频率如何?”
  
  “我们还没有……”
  
  她刚想解释,禾禾就惊呼道:“oh my god;难道是他不行呀?怎么会呀?宴南濯看起来身子板挺不错的啊,一看就是实力派的呀,长歌,是不是你太矜持啦?我给你说,这没什么好矜持的,所有表达男女关系的戏剧艺术,不管再怎么高深莫测,到最后都势必要进入到滚床单的阶段,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嘛。对了,上次在我家的时候我给你放过苍井空的爱情动作片嘛,依葫芦画瓢就行,一准拿下……”
  
  “……”长歌果断地挂了电话,无语望天,她怎么笨到期望禾禾能给她指点一下迷途呢?不过被她这么一搅合,她乱七糟八的脑子总算清醒点了。但清醒过后,她觉得面前的形势真不是一般的严峻。因为宴南濯今天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再向她传递着:他对她确实有想法,虽然有多少想法暂时还不清楚。而她今天也确定,自己对宴南濯也的确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又和当时对韩子杨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也有些说不清,理不明。
  
  长歌想得正出着神,手中的电吹风突然被拿走,她微微抬起眼,镜子里就映出他的轮廓,黑色丝质睡袍包裹住他修长挺拔的身体,好看得惊心动魄。他将她抱上软绵绵的床,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长发就这样被他的五指轻轻拨散开,一手轻揉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握着吹风吹。
  
  虽然挺舒服的,但长歌还是觉得不妥,动了一下打算起来,“我自己来吧……”
  
  宴南濯按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别动。依然揉着她的发,帮她吹着,温热的风偶尔拂过她的脸颊,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头皮,力道拿捏得十分好。
  
  “舒服吗?” 宴南濯的声音是属于那种沉郁中带着点磁性的那种,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都略略有点柔,却十分有力度,有点像大提琴演奏结束时拉的最后一个音,沉而绵长,绕耳不绝。
  
  长歌思忖着她这么扭扭捏捏的,也实在是太矫情了,遂不再坚持,闭着眼,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长歌?”
  
  “嗯?”
  
  “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了吗?”
  
  “嗯。”
  
  他略略顿了一下:“我说过什么?”
  
  “嗯?”
  
  吹风的声音停止,长歌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懒懒地睁开眼,看到宴南濯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中闪着幽深的光。
  
  长歌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心想完了完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宴南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将她抱起来做到他对面,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眼,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一字一字地说:“乖,快说,我的耐心有限。”
  
  长歌蓦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紧蹙着眉头,认真而又执着地进行记忆回放。
  
  下一刻,宴南濯的唇就抵上了她的额头,手伸进了她睡衣里面,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觉一触到她的皮肤,她立即惊叫出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你说……你这辈子没打算放过我,从第一次看到我开始。”
  
  她一口气说完,宴南濯四处点火的手终于停住,眼梢似勾着一朵桃花,笑意渐浓,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将她扯进怀里:“想起来就好,睡吧。”
  
  室内的灯灭了,一片漆黑,长歌鼻尖抵在宴南濯坚硬的胸膛上,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睡意,意识越来越清醒,她稍稍动了一下,横在她腰上的手也跟着收紧了些。
  
  长歌再不敢动,她知道宴南濯也还没睡着,久久后,她微微扬了一点下巴,在黑暗中隐约中扫到宴南濯线条分明的轮廓,还是问了出来:“宴南濯,你是认真的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长歌默默垂下眼,心中徒然一阵失落,突然想起不知谁说过,在爱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死得最惨不忍睹的,全是那些在对方还没躁动前就提前躁动了的傻子。而这一次,她显然是躁动得太早了点,还是……早点睡觉吧。
  
  宴南濯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你有时候,该相信的不肯相信,不该相信的偏偏认死理。”
  
  长歌听得有点懵,想了好半晌,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那什么是该相信的,什么是不该相信的呢?”
  
  “难道,这个不该问你自己吗?长歌,你总是试图把所有事都要分清楚因果缘由,利弊得失,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不是这么算的。”寂静的夜,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醇平静,就象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但末尾处,隐隐带着一丝叹息。
  
  长歌的心猛地一跳,他这番话道出了一个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就是自从她失忆以后,潜意识里一直缺乏一种安全感。再加上后来遇到韩子杨和宁菲儿的事情,这种防备的心理就更严重了。韩子杨说她没心没肺,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论点论据却充分得容不得她狡辩,不然她怎么会丝毫不怨恨他,甚至三年来连想都很少想到他呢?她对所有人轻轻松松地就被她做出归类:象颜墨和禾禾一般的,叫做亲人;象肖晓和小米一类的,叫做朋友;象钟雪芝和宁菲儿一类的需要绕道而行,剩下一种就是陌生人。禾禾说她这是豁达,有新时代少女的风貌,殊不知她早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做任何事学会了先权衡利弊。一些不影响她生活的事,她向来淡而处之。受过的教训便时刻记在心里,提醒自己决不能再犯。觉得危险的人和事,绝不会主动靠近。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这大概也是她一直对宴南濯敬而远之的原因,可能她潜意识里就一直觉得他很危险,就象火焰,靠得太近,烧着的可能是她自己……
  
  长歌扯回思绪,说出了最心底的感受:“但是,你不觉得没把握的事,就该趁早放弃吗?”
  
  宴南濯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室内虽然一片漆黑,但她觉得他的目光好像正注视着她,随即她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描绘着她的脸颊,淡淡地说:“你不试,又怎么知道到最后是有把握还是没把握呢?时间不断向前走,不是为了让你停在原地不动,而是让你学会……”
  
  宴南濯没有说下去,长歌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太零碎了,所以抓不住,但她却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下一句想说的是什么,遂问:“学会什么?”
  
  宴南濯顿了半晌,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成长,还有分辨。”
  
  这四年来,没有真正涉足到她的生活中,不是完全放手,只是让她自己尝试着一个人生活,学会成长,学会分辨好与坏,真与假。正如她曾经说过的,他给她建造了一个华丽的宫殿,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如果有一天,这座宫殿轰然倒塌了,埋葬的也许就是她自己。
  
  他以前不以为意,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掌控全局,甚至包括她的人生。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是瞬息万变的,没有人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即使是他,也有始料未及,掌控不住的时候。当她真正从他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发现,确实只剩下一个华丽的废墟而已。
  
  




☆、你赢了

  树叶迎着风微微摆动,太阳还没有从云后面跑出来,清晨的夏日凉爽而充满了生机。
  
  今天最后一科考完,他们就放假了。长歌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回顾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种完全象是在做梦的感觉。
  
  宴南濯前几天一大早送她到学校后就没再出现过,但是他说过的话,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她从来没试过把一个人的话记住这么长的时间,并不停地分析揣摩,再分析再揣摩。所以她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宴南濯了。
  
  而且就她分析,这种喜欢与那种十七、八岁的少女情怀大概还略有不同,前者可能带着点青春的懵懂或者是一时的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后者就完全脱离了这种感觉,单纯说肉体层次吧,显得太肤浅,却也不排除她对他的肉体确实有点难以抗拒。单纯说精神吧,又太高深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头盘旋纠结过,还伴随各种心跳加速,紧张,失落和焦虑等诸多情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味道。
  
  总而言之,这几天没见到他也是件好事,她正好可以慢慢沉淀,好好梳理一下。
  
  只是,还有件令她万分头痛的事,就是今天她爸爸一大早打来电话,说下午会叫人来帮她把日常所需东西搬到宴南濯家里去了。她爸爸的意图她是明白的,商人嘛,无论做什么都能绕到“利”字上来。说是巩固他们两个感情,但终极目的绝对是要确保他们这桩商业联姻,能给宁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她想今天过后,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就走到头了,不仅要忙搬家的事,先前还答应了宴南濯考完试就要到他公司去实习,这下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天那名记者没有拍到她的正面,只拍到了她的一张背影,说来这还真得感谢宴南濯那天来得及时,不然她的生活会更混乱。
  
  正想着,肖晓就打来电话:“长歌,今天晚上学生会的全体成员要开个庆功宴,庆祝校庆取得圆满成功,你一定要来呀。”
  
  长歌愣了一下:“校庆都过去好些时候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吃饭啊?”
  
  肖晓说:“之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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