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谁的瓦伦丁 作者:婧暄(晋江2012.12.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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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欠谁的瓦伦丁 作者:婧暄(晋江2012.12.25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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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就早早散了,几个人先把她送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夜风一吹,她突然清醒了几分,把同事打发走,她自己上了楼。
  一进屋,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沈瑜瑶明晃晃的笑脸就在眼前,乐怡见鬼一般的换了台,然后到厨房去沏蜂蜜水解酒,电视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她吓的手一抖,水流到桌子上。
  她连忙扯了纸去擦桌子,回到屋子里看,电视里婆媳正打成一团,往死里打,婆婆掐住儿媳的脖子,儿媳也没闲着,手脚并用的又挠又踹。
  佟乐怡忙关了电视,喝完了水,下楼去倒垃圾。
  她晃晃悠悠的走,不太清醒的脑子思考着她可能面临的不幸的婚姻,婆媳关系,前女友,无休止的争吵……她为什么要找罪受?她就不能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吗?她就自私就没良心了又怎样?爱一个人就非要结婚吗,这是从哪辈子传下来的无理规定?见鬼去吧。
  她正要把手里的垃圾袋扔出去泄愤,突然停住,差点扔到别人身上,垃圾筒边有人,她认出是四楼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互相都不知道姓什么,乐怡把垃圾放下笑了笑跟她打招呼,那女的说,“孩子闹的我睡不着觉。”她接着
  说,“你男朋友真不错,一个多月前我也是晚上出来倒垃圾,看见有人在楼道里修灯,我还以为物业的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你男朋友,以前老看见他,不过好长时间不见了,真是个热心肠……”
  一个多月前?那个时候,他们还并未和好,她只知道他仍对她心中有怨,他为她熬夜进了医院,他百忙中驱车从郊区回来只为见她,他在蒸腾的雾气中请求她重新开始。但是,她不曾看到那些他痛苦徘徊在楼下的夜晚,不曾经历他以酒买醉借烟消愁的日子,也不知道他细心的曾为了她的安全大晚上去楼道里修灯,她不知道他还在背后做了哪些让她心疼的事情,心里有股热流往上涌,不知道是酒劲还是什么,她诚心的向邻居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转身上楼取了钱包和钥匙,又跑下楼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打开门问,“师傅,郊区您去吗,我多给钱……”
  *
  此时颁奖典礼进行到一小时零六分,沈瑜瑶正与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朋友握手拥抱,然后优雅自信的拽着裙摆上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奖,舞台灯光那么亮,刺眼的她想哭,她的泪那么自然的流下来,声音却没有哽咽,她用手指抹去泪,“谢谢观众的肯定。今天对我是个好日子,不该哭的,但是我想到一个人,就忍不住了,那个人——”她深呼吸了一下,眼睛扫视了观众席的一个空位,清清楚楚的在她面前,她手捂上心口,那里那么疼,那么疼。她目光移开朝着天上接着说,“那就是我的爸爸。爸爸,您看到了吗,女儿获奖了。”她捂着胸口,在众人的注视和摄影机前,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颁奖礼结束后沈瑜瑶没有去庆功宴,她一个人开车回到家,停在楼下,给贺承伦打了电话。
  “我获奖了。”
  “我已经知道了,恭喜你。很抱歉没能赶过去。”
  “没事,已经不重要了。我原想就算你心不在我这儿,人能来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我也满足了。可惜……”
  “瑜瑶,对不起,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窗外面不知何时飘起小雨来,水滴零星的敲打在玻璃上,真正适合伤心的天气。
  沈瑜瑶说,“别说对不起,好像你对我只有这三个字可说。其实我也有对不起你的事,我明知道你和她的关系,还对你撒谎,你生病了她去医院看你我也没告诉你,删掉她给你发的短信,还有……算了,估计你也不想听我唠叨这个,我说句你想听的话吧,贺承伦,”沈瑜瑶深吸口气,“我们分手吧。”最后五个字她力求大方自然,但嗓
  音还是控制不住的涩哑难听。她终究只能当个导演,成不了一个好演员。
  沈瑜瑶干脆也不控制了,一股脑的说下去,“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是吧?不,应该说你从未想跟我开始过。是我上赶着,趁虚而入,还死不放手。你心里一定想说,这个女人真讨厌,真是贱……”
  贺承伦听不下去,出言阻止,“瑜瑶……”
  “别,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我憋了一肚子的话,今天索性都跟你说完。我们交往一年多,你根本没主动亲过我,连我亲你的时候你都勉勉强强,也从不让我去你家,我喝醉了你也只是把我送到楼下,我不是傻子,我只是装傻,我指望着总有一天你能接受我。可我等来了什么,你连在发烧昏睡的时候叫的都是她的名字,你说‘乐怡,别哭,我心疼’。一共七个字,活生生在我心上划了七刀。所以这么看我还真是傻,都这样了我还是不愿放手。”
  “我唯一一次去你家是因为要取一张工作用的碟,拿你的钥匙自己去的,你还记的吧。你电脑旁边摞了一排碟,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佟乐怡,你可真是个痴情种啊贺承伦,就连你家小区的名字里都是她,‘怡景乐园’,你得多爱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呵,真该给你拍个偶像剧,简直催人泪下。”
  她的语气尖酸起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装大度于现在的她是痛苦的事,她由着性子的问,“贺承伦,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答应跟我交往,为什么给我希望?你爱她,眼里心里只有她,你也看看我啊,你看不出来我多爱你吗,我爱的连自尊都不要了。你太残忍了。我沈瑜瑶到底哪点比不上她,让你践踏成这样。我为了你把自己作践的一文不值,你还是要跟我分手。好,我放手,你现在称心如意了吧?”
  贺承伦任她发泄个够,终于开口,“瑜瑶,我本来准备了好些话跟你讲,但是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感情这事本来就没个道理可言,说什么也是我愧对你。你现在也许不甘心或是难以接受,但有一天你碰到了对的那个人,你会觉得今天所有的难过都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何尝不知道他不值得,他心心念念着另一个女人,事到如今她沈瑜瑶还犯贱的放不下他。她已经精疲力尽,最后低低的恨说,“贺承伦,我只愿从未认识你。”
  沈瑜瑶把手机扔到一旁,打开收音机,把音量旋大,小雨在车窗流下蜿蜒的水痕,完全是眼泪的催化剂,她刚才喉头忍得发疼,现在也无需再忍了,她只想为这一年来破败的感情再最后放纵自己一次,额头抵着方向盘,她在震耳的音乐中痛哭失声。
  r》  *
  贺承伦推开窗户,顺手拿起旁边桌上别人放的一盒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片刻,又塞了回去。雨点挟着凉风飘到他脸上,他抹了把脸,又把窗户关上,给佟乐怡拨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有人敲了下门进来,是吴克繁,“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让他们休息去了,这场戏还是我一个人剪比较好。” 今天要剪的是段情*欲戏,很短,但在影片中必不可少。
  吴克繁颇有意味的坏笑,“一个人可别剪出火来,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盆冷水。”
  贺承伦坐在转椅上,拉伸手臂,扭扭脖子,要大干一场的模样,“你要有本事就把田螺姑娘给我找来,比什么都管用。”
  “我又不是玉皇大帝,这本事我没有。心诚则灵,你多在心里念叨念叨她就出现了。听老哥的没错。”吴克繁又交待了两句剪辑的要求,就去补眠了。
  难得今天没有拍夜戏,他把灯关上。四周万籁俱静,画面和声音的冲击感格外强烈。
  离别在即,亲密的恋人用身体的纠缠向对方告别。地点在旧时的火车包厢,光线昏暗,只有靠车窗外明灭的灯火才得以窥见两人的动作。女人后仰的修长的脖颈,男人游弋的唇舌,微汗的肌肤,急切解开对方衣扣的手,环住劲腰的纤腿,因为发力而肌肉贲张的背膀,伴着火车的行进声和压抑的喘息。这是一场充满张力的忍与欲的博弈。
  贺承伦粗剪了一遍,觉得自己不在状态,说不出还差在哪儿,没有灵感。他喝了口水,站起来做了几个伸展,看看表,一点整,他又拨了佟乐怡的电话,仍关机。他想起刚才吴克繁的话,狗屁心诚则灵,连电话都不通。
  他心神不宁的坐下来正打算继续,突然有人敲门,他本来等人自己进来,那人却还是一下一下的敲,他高声说,“门没锁。”一边想着是哪个同事这么礼貌,平时不都是推门就进的吗。
  门被推开,画面定格在一个穿着家居服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和贺承伦呆呆的表情,他如同那孤苦度日的年轻人赫然发现了屋里的田螺美人般,难以置信的喃喃道,“真是邪门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在两周内,这已是目前暄能尽的最大努力,以后努努力看能不能周更,总之今年一定写完。
  亲们晚安!
  谢谢你们!


第四十一章

    佟乐怡脑门儿一热午夜里穿过大半个城,此时看到了贺承伦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迷迷瞪瞪的摸了把沾染潮气的头发,说,“外边下雨了。”
    月躲在阴云后,仅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贺承伦走近瞧她,北方的寒冷秋夜,这个只要出门必定装扮的爱臭美的女人竟然只穿了单薄松垮的家居服,钱包在手里抓着,毫无形象可言,可在他眼里却前所未有的漂亮。
    她对着光线,脸孔白白的,摸上去又凉又潮,瞳仁似乎也沾了雨,黑亮水润,但嘴唇颜色太淡,可能是冻的,他有义务帮助她,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用力覆上去,力气太大,她没防备,向后退了一步,他搂过她纤柔的腰,贴近自己的身体,用牙齿轻咬,用舌去滋润,用他的热温暖她,然后满意的看着她恢复色泽的粉唇,问,“喝酒了?”
    她点点头,乖巧的像只温顺的猫,他的心被这乖巧揉的软乎乎,健忘的把她以前的冷硬心肠丢到一旁。
    其实他本来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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