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那么恨by 格蕾思琳 (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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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爱,那么恨by 格蕾思琳 (虐恋情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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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以继夜地赶路,终於在初雪节到来的前一天见到了传说中的魔都。
  尚未进城,远远就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多了千斤之担在肩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走到城墙下,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黑色的高墙,连砖块也有阴森刺骨的感觉,叫人不寒而!。
  递上了请柬,城门终於徐徐而开──平日里,这道大门是紧闭著的,平民只从中门和小门进出,看来大王子还是以上宾的规格招待我们。
  进城之後,礼仪官引我们到了皇家驿站。
  安顿好众人,照常巡视环境,周围倒也无甚异常。
  突然,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了心口,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似有两道寒芒,利刃一般落在了背上,我猛地回头,双目扫过四周,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是错觉吗?总觉得……一进城门就被人盯上了。
  下意识地把头上的软帽压得更低,脸上的面具也透露不出我任何表情。
  偌大的庭院里一片宁静,却已是步步惊心。
  
  天空,密布的阴云像千万头猛兽,在狂风的蹂躏下变化成千万张狰狞的面孔,俯视著大地上将要发生的一切。光线暗淡,与其说是清晨,更像是日落西山後等著黑暗到来的片刻。耳边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一会儿像千军万马踏过平川,一会儿又像游魂野鬼在夜里的呜咽。
  迪维尔起得很早,或者说是一夜未睡,虽然长途奔波,多年後重新踏上这方土地,却让他心绪难平,睁著眼睛坐待天亮,眼里闪烁的全无平日里的半点笑意,没有仇恨,没有恐惧,像是一波平静的湖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清。
  此时的他站在风里,一身水蓝色的长袍随风飘逸,眼睛格外明亮,全无倦意,唇边换上了从容不迫的微笑,淡淡地对我说了声:“走吧。”
  我们上了马,在侍卫的引领下,朝皇宫进发,速度不急不徐,一个小时後,看到了一堵和城墙一样巍峨肃穆的黑墙,胸口的压迫感更重,即使隔著厚墙,也能感觉到墙後面隐藏著诸多高手。
  大大小小的宫门洞开,宫外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虽然人数众多,但秩序井然,鸦雀无声。迪维尔说这些是冈帝城的城民,等著魔王施恩降福。
  一进皇宫深似海,骑马又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祁福殿,到了这里,已不能骑马,随身的侍卫也不得入内,只有迪维尔和我进得去。
  进了祁福殿的大门,竟是一片空旷。两边各站了十二排威武的黑甲兵,头盔上顶著一根长长的黑色翎羽,他们是大王子身边“天”字营侍卫。所谓的“天”字营,是指这些猛士个个都猎杀过一种叫“天鸠”的猛禽,取其翎羽戴在冠上,才有资格成为“天”字营的士兵。这些士兵体格雄壮,动作划一,连身高也是经过挑选,全副武装站在了两旁,说是保护主子安全,更像是一场小型的阅兵,向来者展示实力。
  举步穿过夹杂在重兵之下的过道上,胆小的人或许会冷汗涔涔,那些兵士即使不移不动,那一道道冰寒的目光也会减慢你的心跳,左手抓长矛银光闪闪,右手握腰间宝剑如山,纹丝不动立在风中,如果主人一声令下,便如出山的猛虎,瞬间可将敌人剁成肉酱。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也能看出大王子扉下的将士训练有素,这样的军队一上战场,必定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迪维尔的军队与之相比,所去甚远。
  好不容易走到了席位,看见了前方的祭坛,举目一望,另有三位王子已坐在各自的位子上,迪维尔走向前去,向坐在对面的两位打了声招呼:“五哥,六哥,最近可好?”
  年纪稍长一点的男子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声“好”,另外一个冷哼一声,脸上已露鄙夷之色。也难怪,众多王子中,只有迪维尔是庶出,和他同台参加庆典,对他们来说有失身份吧?
  迪维尔也不在意,想来这种场面他早已习惯,只是微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坐在身边的少年倒也得体,颌首叫了声:“七哥。”
  迪维尔点头回应:“九弟。”
  我站在迪维尔身後,看著这场生硬的家庭聚会,大家今天是同胞兄弟,明天就是战场上的劲敌,所以人人防备,步步为营,冷漠的面孔上找不出一丝温情。数数那些空著的位子,就知道今年又有几个王子来不了了,我不禁感慨,最是无情皇家人啊。
  一阵尴尬的沈默,只有五和六两位王子偶有交谈,毕竟他们是一母所生,比起其他兄弟要熟络些。五王子艾维,外表温文,寡言少语,只在六王子的询问下搭腔几句;六王子里萨,粗犷豪放,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坐在迪维尔的身旁的,最小的王子斐利,脸庞瘦削得只剩下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苍白的脸色只有在剧烈的咳嗽下才显得红些。全身包裹著厚厚的棉袄,可还是像风雨中的独苗一样脆弱。
  “九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咳咳……不用了,这是打从娘胎就带出来的病,已经习惯,七哥费心了。”
  快到正午,主持庆典的大王子迟迟未到,艾维面有不悦却强忍著,里萨却忍不住,低骂了声:“妈的!真把自己当大王了!”
  虽是极小的声音,却引来了站在营内士兵的怒目,艾维按住了他,“耐心点!”
  虽不见阳光,光线却比之前亮了些,感觉到云层外的已悄然移到中天,就在此时,祁福殿门外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伴著几声马儿嘶鸣停了下来,门外闪进了十几个人影,迎著疾风向这边走来。
  刚刚蜡像般伫立风中的兵士,像是打入了强身剂,齐声高吼:“王子进殿!见者下跪!!王子进殿!见者下跪!!!”
  这声音明显是冲著席位上的王子们喊的,里萨气得咬牙切齿,青筋暴出,在艾维按捺下,终於在大王子走近之前,忿忿不平地屈下了膝。
  这明明是王者的礼仪!
  虽然魔王老迈,毕竟还在,现在就用魔王的规格,未免太狂妄了!
  正想著,那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走到跟前,其他王子高喊:“大王子。”
  脚步停了下来,却没听见任何回复,一双镶著金边的黑色长靴缓缓走到迪维尔跟前。
  “七弟,好久不见了。”
  我的心震了一下,这把冰冷低沈的声音……就是当日在沙漠里听到的!
  “大哥,别来无恙?”
  “哼,好得很!”
  没错,是他!听这略带火气的语气,这两人……有梁子?
  随著背脊传来的寒意,我感觉到那两道锋芒一般的眼光落在了身上,心中不由得一悚。
  “七弟,你这侍卫怎麽蒙头盖脸的,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人小时候经历一场大火,毁了容貌,不想让他吓著大家。”
  ……竟然这麽说我!算了,只要能让那两道目光挪开,说什麽都行!
  “哦,这样啊?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藏了好东西呢。”
  以为他会就此罢休,谁知反而向前两步,猛地抬高了我的脸,眼光冷冷地扫过了脸上的面具。
  一双金色的犹如鬼魅般的眼睛!
  不容质疑的霸气,即使只是瞬间的对视,也让人感到窒息的恐惧!
  此人,便是皇长子──格雷希特。洛力斯特。
  “都起来吧。”松开了手,转身往上面的位子走去。
  抬手一挥,礼仪官马上高喊:“开始庆典!”
  随著格雷希特的一声令下,十二声长号朝天齐鸣,近百名身著素装,手捧鲜花的女孩走上了祭坛。按人类的眼光来判断,她们不过十一、二岁。
  “这是干什麽?”我压低声音问身边的迪维尔。
  “这是献给雪女们的童女。北方的河流,一般是冬天积雪融化後形成的,每年下多少雪,直接影响到水源。雪女一族,掌管北方的冰雪,但是她们终生贞洁,没有子嗣,只能依靠我们奉献童女给她们当後裔。初雪节其实是我们跟雪女的一场交易。”
  “原来是这样。”
  女孩们站在祭坛,灵咒师念完咒语,本来就急剧的风刮得更强劲了,渐渐地演变成一股纯白色的旋风向祭坛卷去,女孩面无惧色,仿佛这是她们应尽的义务,在一阵飓风过後,飘然飞上了天际,永别故土,去往另外一个遥远陌生的冰雪国度。
  祭坛恢复了原先的空荡荡,人们望向天空,等待著什麽……
  刮了一整天的风终於停了,许久,天上飘下了第一朵飞雪。
  
  =

死寂的气氛,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定格了,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宾客们的呼吸声,却是小心翼翼,几不可闻。每个人的脸上笼罩著压抑和恐惧,他们知道,一旦格雷希特的玩兴一起,是不见鲜血不罢休的。
  连狄里斯的语气也变得僵硬:“王子,臣只准备了一个节目。”
  “无趣。”依然是不屑,金色的瞳孔缓缓地向台下转了一圈,好像恶狼环视羊圈中的绵羊,思量著该先吃哪一只。
  “弟弟们,”在满意地感觉到台下传来的无言的恐惧感後,他终於开口,语气是不急不徐,却透著令人发抖的压力,“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吗?一起赛马、下棋、爬树或者游泳,都要分个高低,输的那个,就要把他最珍爱的宝物献给胜利者。难得今天大家这麽齐,不如重温当日如何?”
  能拒绝吗?绵羊落在了狼群里,还敢和狼谈判?
  从王子们懊恼的脸色中看出,当年他们在游戏里占不到什麽便宜。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就由我来说说规则吧。”用麽指剔了剔中指的指甲,和台下的紧绷相比,他却是一脸悠闲的模样,“每人派出一位灵咒师,可以使用任何方法,直到把对方打倒为止,最後还站著的,即为胜者。赌注是……一座城。”
  听到这里,六王子已经忍不住用杀人的眼神迅速地扫过他一眼,一座城,好大的口气!
  “平日里大家拼得你死我活的,无非也就为了这个,今天用灵咒师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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