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酷刑 by:小周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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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酷刑 by:小周123-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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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炎明负了手道:“跟了朕七年的人,念念不忘的,也不过是至朕于死地,你们——你们这些人——” 

  他抬手一人指,连声冷笑道:“有哪个不该死!” 




  盛夏时节,屋子里却没开窗户,花木门紧闭着,全听不到其中的人声。 

  朱炎旭半躺半坐的倒在椅子上,一手在面前猛扇,极不耐烦的道:“想说什么,你们就只管说,别吞吞吐吐吐的闷煞人!” 

  在座不过七八个人,皆是朝中权倾一方的重臣,那长平候江上琴躬身道:“王爷,这其中的利害,您也听得明白了,到了不过一句话,官逼民反,民如何能不反?” 

  朱炎旭惊得眼皮一跳:“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罢了罢了,我可不与你们凑热闹……” 

  江上琴按住了他双肩道:“王爷,事情既然到了您头上,您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您倒想想看,从三月到八月不过短短半年,死在那莫须有的罪名之下的,总不下上百人,王爷您就敢说,您能逃得了这一劫?” 

  朱炎旭不以为然道:“总归是亲兄弟……‘” 

  “是亲兄弟才越发见疑,今日之事,我们怎就不寻那姓贺的姓唐的姓常的,偏偏要找王爷您,只因您姓朱,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您的!” 

  朱炎旭一怔,呵的笑了一声:“你们只在这里空口说白话,天下之大,张手就可要得来么?” 

  江上琴一指在座诸人:“您睁大眼睛看看,皇上,只要您占领个头,什么事,微臣给您办不妥当呢?” 

  朱炎旭随着他目光看过去,人人板着一张脸,庙里木胎泥塑一般,不自觉的就哆嗦起来:“皇兄他……他可是个精明人……‘哪就这么轻易瞒得过他……” 

  “这个就请皇上放心,如今众心所向,无不衔恨那狗皇帝的暴虐,所有人事都已打点明了,只等您一句话了。” 

  朱炎旭六神无主的四下里看了看:“那……小景他知不知道?“ 

  江上琴微笑道:“景相是个迂腐之极的人,哪懂得世事变通的道理,等您坐上了皇位,他还不由得您摆布。“ 

  朱炎旭怦然心动,眼巴巴的望了江上琴。对方却扶着他肩膀笑了。 

   

  明德统七年,据史书记载,德统帝朱炎明暴虐成性,以至天怒人怨,忽降大火直逼禁宫。一时之间众侍卫与宫人乱做了一团,一面呼喝着救驾,一面招呼人救火。而在此时,大将军苏砚率六千精兵撞开了宫门,一路杀人如草芥,畅行无阻,团团围在了寝宫之外。长平候江上琴簇拥着朱炎旭站在了汉白玉石的台阶下,遥遥仰望上去,宫门略略敞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深不见底的黑色内里。 

  朱炎旭轻咳了一声道:“那个……皇兄……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近来身子不大好,理应去歇一歇了。” 

  人声稍歇,忽然听得其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江上琴略一挥手:“擒下暴君朱炎明!” 

  眼看着众人一零拥而上,朱炎旭忍不住笑道:“我……我这就算是当了皇帝了?” 

  江上琴俊秀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近乎嘲弄的表情:“是呵,皇上,您该自称为朕了!” 

  朱炎旭也笑,一手揽了他肩膀道:“那朕是不是该谢谢你?” 

  “谢倒不必了,只是——”江上琴语气稍窒,忽尔抬了眼帘惊恐欲绝的看向他。 

  朱炎旭拍了拍他脸颊道:“只是死在乱军中的人,谢又让朕从何谢起呢?”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匕首,笑了笑道:“这还真是可惜。” 



  朱炎旭自幼是看惯了那金壁辉煌的宝座的,只是从来不曾坐过,年纪小的时候也想试试,却被朱炎明一掌打翻在地,指了他鼻尖骂道:“下作东西,这也是你沾得的?” 

  而今朱炎旭站在宝座旁,微笑着想:“世上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沾不得的。” 

  宫变初始,自有一段混乱不堪的局面。偏生朱炎旭事事糊涂,全仗着几个臣子从中周旋。景鸾词自那日得了消息,便一直闭门不出,几次递了折子要辞官,朱炎旭却派人劝他道:“你且等一等,总得让朕有个喘息的机会。” 

  这一拖便是两个多月,其间朱炎旭又弄出了不少乱子,无非又要景变鸾词替他收拾,渐渐的也看出些国泰民安的端倪来了。忽有一日宫人来报,说是废帝朱炎明命悬一线,请皇上过去看看。 

  朱炎旭也没带人,自已遛遛达达到了当初小周住的那间偏殿,已是深秋时节了,月落乌啼,越发看得那间屋子破败。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就觉得一种陈腐之气扑面而来,往里一看,一人蜷在床上,正咳的喘不上气来。 

  朱炎旭倒了碗水端过去:“皇兄,我来看你了……” 

  忽然被大力一贯,整碗水全泼在了自己脸上,他也不恼,用衣袖拭了一拭,微笑道:“你倒生的什么气呢?皇兄?” 



  那景鸾词被朱炎旭左一句等等,右一句不急,拖了这许多日子,也渐渐得看出他的心思来了。景鸾词暗中叹息,与那云阳小候爷叶沾巾道:“这官我是辞定了,他拖着我,也没什么意思。” 

  云阳候生性腼腆,只与景鸾词交好,便劝他道:“王爷一直看重你,你不该辜负他的。” 

  景鸾词道:“事到如今,已不是你侬我侬的那点小家气的东西了,皇上有失德之处,我们做臣子的只该劝谏,哪能……哪能做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 

  叶沾巾道:“不是我说你,小景,皇上后来的所作所为,你也全看在了眼里,这文武百官也不过是人,是人就怕死,只伸长了脖子等着他来砍么?” 

  景鸾词怔了半晌道:“罢,即已到了这地步,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要我与他们同朝共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叶沾巾轻叹了口气道:“这也随你。” 

  景鸾词道:“我为官七年,身无长物,你看着这屋里什么好,只拿去留个念想,我……皇上对我恩重如山,临行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他一看!” 

  叶沾巾大吃了一惊道:“你……你是活得腻了……” 

  景鸾词道:“人贵有心,这条命,本也算不了什么。” 





  朱炎旭在榻前坐了下来,淡淡笑道:“皇兄,我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气,也不曾气成你这个样子,你这又是何苦?” 

  朱炎明声音粗嘎,冷冷的道:“你……你做戏做的好啊……” 

  朱炎旭失笑:“皇兄,这戏,还不是你逼我做的,虽说你还算待我不错,但人若装疯卖傻二十几年,这其中的滋味,皇兄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吧?” 

  他笑了一笑道:“自小,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我不能争,也不敢争,母妃发觉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之后,就连书都不敢让我读了,母妃在父皇面前不得宠,我也是不得宠的皇子,比起你,皇兄——” 

  他轻叹道:“我实在,是有点恨你啊……” 

  朱炎明微微一震,朱炎旭又道:“只可惜,这些事,你都不知道。” 



  景鸾词跟着那小太监偷偷进了宫门,把一锭银子塞进了他手里。小太监忙推回去,压低了声音道:“景大人,上面已经交待过了,您的银子万万不能收。” 

  景鸾词道:“怎好平白烦劳你。” 

  小太监道:“是大总管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们自然该照办,何况景大人的为人,我们这些人也是十分敬重的,为您做点事算不了什么。” 

  景鸾词心头一热,拱手道:“那就多谢公公了。” 

  两个人加紧了步子,赶抄近道入了后宫,景鸾词见那废弃的偏殿,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这……这不是……” 

  “是呵。”小太监道:“当年严大人正是住在这里!” 



  朱炎旭一笑道:“罢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我们也就不再提了。今天巴巴的唤了我来,却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兄先不要说,让我来猜猜看。” 

  他笑着拍了拍手道:“旁人也就算了,我却知道,皇兄其实是个最痴情不过的人,那三宫六院都不放在眼里,一心只扑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时候找我,莫不是想要我把你们葬在一处么?” 

  他顿了一顿,见朱炎明不反驳,忽然仰面大笑:“皇兄啊皇兄,你还真是个忒天真的人,可怜严小周一世聪明,却摊上你这么个主!” 

  他将脸凑到朱炎明面前,轻笑道:“你看这天下,不足良有便已平定,只凭着那般乌合之众,就可做得来么?” 

  朱炎明猛的睁圆了又目,朱炎旭道:“不错不错,小弟我从四年前就已开始筹划此事,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替皇兄排忧解难。还记得那一日游湖遇刺么?你与小景都疑在了严小周身上,真可谓是当局者迷。知道我们行程不过寥寥数人,严小周一定早已悟透了其中关窍,却按捺着一字不提,只由得你们胡乱猜测,他早已料到了你今日的下场,一步一步给你铺好了路,你到地下寻他去吧,让他从头到脚笑你个够!哈哈哈……” 

  朱炎明在他狂笑声中咳成了一团,扑的又吐出了一口浓血。朱炎旭渐敛了笑声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皇兄,你既爱他,却又怎能那样逼他,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朱炎明咳喘着道:“朕……没有错!” 

  “你错了,爱一个人,本该是尊重他,爱护他,扶持他,成就他,而你,却只是把自己的欲望加诸于人!我要这天下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么?”朱炎旭脸上竟泛起了一近乎羞涩的表情:我不过是为了小景,将他推上名垂千古的青史之册!“ 

  朱炎明突地冒出一串怪笑:“好!好!你便去做你圣人,整日里守着他,看着他,一指也不敢碰。等那史官来了,且封你们个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 

  朱炎旭被他戳到痛处,惊怒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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