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吻一 作者:安小姐在此(潇湘2012-3-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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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吻一 作者:安小姐在此(潇湘2012-3-26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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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我?”应晓晓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底的冷光嗖嗖的往阮乔身上射。
  阮乔甩甩手,依旧面无表情:“你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就成全你。”
  “你!”应晓晓气极了,雪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嘴唇瑟瑟发抖,想要上前却又忌惮阮乔,她隐约从安阳那里听说阮乔的身手,刚刚那一巴掌完全是凭借一股怒气,也是吃准了阮乔回身毫无防备才下手的,现在两个人面对面考得这样近,又被阮乔毫无留情的回扇了一耳光哪里还敢再动手。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像被无数条毒蛇咬着,那些鲜红的蛇信一下一下的撩拨她的理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霸着安阳?我比你漂亮,比你有钱,比你学历高,你不过就是最肮脏最下贱的臭虫,你凭什么跟我比!凭什么!”
  阮乔一愣,俯身靠近应晓晓。她比应晓晓高半个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应晓晓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暗自懊恼自己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看阮乔的架势说不定就在这里把自己给狠揍一顿。
  “我是臭虫。不过,你也不是花。”阮乔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的阴寒透露出她此刻的愤怒,“你只不过是仗着一个有钱的老爸而已。别高兴的太早,等你老爸死了,你继承了他全部的钱再来我面前得意。”
  “你居然…。”
  “安阳不要你。”阮乔恍然大悟。应晓晓的模样酸溜溜的,十足一副嫉妒的模样。
  似乎被阮乔说中,应晓晓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拽着拳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不是样样比我强吗?自己想办法抓住他。”
  阮乔掏出车钥匙,一转身跨坐上摩托车,车子在阮乔的发动下发出阵阵低吼,“让开。”
  应晓晓眯着眼睛,车灯太刺眼,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斑驳的光影中,她一狠心挡在阮乔面前,“你休想走!”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比你想象的狠。”阮乔低笑一声,发动油门往前冲过来。
  电光火石间,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冲出来一把将应晓晓抱住闪过飞驰的摩托车。两个人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惊魂不定。
  阮乔一个转弯刹了车,在地上支着脚,才看清楚刚刚冲过来的人是安阳,握着车把的手心开始阵阵的冒汗。
  应晓晓依偎着安阳站起来,虚弱的靠在安阳胸口,双手紧紧抱着安阳的腰,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安阳,你来了。阮姐姐只是和我开个玩笑。瞧你紧张的。”
  安阳点点头,不做声的看向阮乔。
  车子周围一下子静下来,只剩摩托车引擎依旧发出焦躁的声响。两个人隔着三米远四目相对,中间却像隔着天涯海角,好像怎么样也靠近不了。
  阮乔的心在那一霎那突然支离破碎,乌黑的参合着冰块的鲜血肆意的从心口潺潺流出来。
  安阳不顾一切冲出来,他真以为我要撞死应晓晓。原来在他心里我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眼眶微微发热,胸口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阮乔张着嘴匆匆吸一口气,慌忙别过头去看向黑暗。
  看见阮乔别过脸去一副厌恶自己的模样,安阳原本狂跳的心瞬间冷下来,转而一股无名怒火烧起来,冷着脸硬邦邦的说:“是不是开玩笑我自己看得出来。”
  阮乔肩膀一颤,咬着唇回头看着安阳,她要亲眼看着这个昔日最亲密的人此刻在用怎样冷漠的表情说着残忍的话。
  车灯下,安阳和应晓晓手拉着手站着,两个人仿佛是密不可分般同仇敌忾,阮乔在黑暗处僵冷,眼前发着光的两人好刺眼,她几乎要哭出来。
  阮乔下了车,硬着心肠恢复平静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安阳,应晓晓苦着脸躲到安阳的身后,探着脑袋好整以暇。
  “早就想给你了,只是见不到你。这么巧在这里遇见我就省的多走一趟了。”阮乔从包里掏出一只黄褐色的信封递给安阳,“这里面是一万块钱。是两年前你帮我找房子的时候替我垫的,一直没能还给你。”
  安阳抓着信封的手在颤抖,浑身的血液仿佛被这寒风冻住。他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阮乔淡淡的点点头,“还有,修理厂我不做了。你放心,我已经把账单笔记全部整理好了,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那么,我先走了。”
  安阳本能的一把抓住阮乔的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真的这么做了。手下阵阵收紧,几乎要将阮乔的手腕捏个粉碎,“你的话说完了,也听听我的。”
  阮乔疼的皱起眉头,使劲挣了挣却还是被安阳死死的抓着,无奈的低声道:“说。”
  “我要和她结婚。”安阳用另一只手揽过一脸不可置信的应晓晓,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这几个简单的发音他几乎用了全部力气,一双乌黑的眼睛几乎要滴下血来,一眨不眨的看着阮乔,“记得到时候来喝我的喜酒。”
  “安阳!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说你…。”应晓晓慌忙捂住嘴巴,脸上原本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得意的用眼睛剐了阮乔一眼,仿佛在她瞬间苍白的脸上狠狠的扇了是个响亮的耳光,继而欣喜的搂着安阳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继续糊涂下去的。我就知道。”
  阮乔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轻轻晃了晃安阳抓着的手,“恭喜你了。有时间我一定来。不过,你已经搂着你的新娘,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我走了吧。
  安阳突然大笑起来,他几乎要笑断气了,怎么这么可笑?比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还要好笑。安阳你太好笑了,你以为阮乔和你还是二十年前那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吗?你以为阮乔还是那个什么事都指望你的小女孩吗?你以为,你一直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无法自拔,你一直没有长大,你一直麻痹自己躲在那个幻想的世界里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握着阮乔的手终于慢慢松开,仿佛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两只原本已经靠的那么近的手,此刻却在冷风中各自孤寂。
  “好好,你走,我放你走。”安阳止住笑,他的眼角早已湿润,男子汉的自尊又时刻提醒着他不许丢人的流泪,“你走!我叫你走啊!阮乔,今天如果我们就这样再见,就真的结束了。”
  话毕,安阳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后悔潮水一般的涌上来,愤怒过后只留下无穷无尽的害怕,仿佛是漫无边际的深夜的海,叫人恐慌。
  阮乔低着头,脖颈里透着风,冷气直往身上窜。她的脑子很乱,心跳的没了节奏。接着,她的脚步动了动,安阳的呼吸也跟着紊乱,竟然不自主的微微伸了伸手想要抱住她。然可是她头也不回的迈着坚定的步子朝摩托车走去,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车,车子呼啸着驶进了无边的黑暗。
  “安阳?安阳?”应晓晓有些不知所措的唤了两声,“你怎么了?”
  安阳依旧伸着手,可是他知道,即使他的手一直这么伸着也再不可能抱住那个人。
  她就这样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走了,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自己。她没有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一个礼拜没去医院看她,她没有介意自己用这样反常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甚至没有一点难过对自己要结婚,而新娘不是她。
  安阳突然明白,阮乔不再心疼自己了。所以她对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不在乎。想到这里,安阳乌黑的眼底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然后熄灭了。
  寒风刀子一样的往脸上扎,阮乔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风好冷,天气好冷,身上好冷。
  有一瞬间阮乔几乎心软了,几乎要扑进安阳的怀抱了。可是她还是生生忍住,就好像一个在漫天冰雪中快要冻僵的人终于发现一处散发着温暖的木屋,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屋子里的热气已经扑面而来诱惑着她继续走进去,可是她还是咬着牙关上了门,转身走进雪里。
  那不知尽头的雪地里,还可能有欢迎自己栖身的木屋吗?阮乔不确定。她唯一知道的是,选择离开安阳是她自己选的,是他必须选的,她不能让原本在木屋中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来到雪地里和自己一块等死。
  活该。
  阮乔低声咒骂一句,是自己活该!这么伟大做什么?自私一次,牢牢的抓住那救命稻草一次不行么?可那是安阳,是那个天真如孩童,一心向着自己的安阳。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能“霸”着这样一块无暇的玉,然后担惊受怕哪天掉进臭水沟里去。阮育的债还的破绽百出,一想到再有一次陈彪事件,而安阳被牵涉其中,阮乔就不寒而栗。
  不能拖他下水,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活着,没有资格让安阳也淌进来。
  思绪如凌乱的麻搅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家门口。阮乔下了车,将摩托车熄灭,抬眼看了看乌黑的楼房,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这只小狗不在家?不可能,上次的事情之后,连叫他出去买个菜都紧张的要死,生怕自己把他丢了。
  阮乔怀着一肚子的疑问进了屋子。屋子里果然没有开灯,阮乔眯着眼睛摸到了开关,按下去,眼前一下子亮起来,还未等她看清楚,只听见礼花爆炸的声音。
  “恭喜阿乔!贺喜阿乔!”
  阮育头顶满是彩带,一张脸笑得开了花,阮白竟然也弯着眼睛站在旁边鼓掌。
  “乔,恭喜你。”
  “两个人发什么疯?喂!把地上收拾干净。”
  阮乔皱着眉头被阮育按到沙发上,腿上立马被摆上一只手提电脑,“这个哪来的?你该不回去偷了吧!”
  “你敢不敢再把我想的龌龊一点。”阮育翻个白眼,“借的,明天一早还得还呢。先别说这个,你看看。”
  顺着阮育的手,屏幕上是一则打开的通知邮件:阮乔小姐,恭喜你通过A—LINE国际服装集团的设计师资格审核。请于3月1号前往本公司进行笔试……。A—LINE设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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