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 作者:蓝白色(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6-2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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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 作者:蓝白色(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6-29正文完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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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司徒对这种处处透着亲密的小动作有些不适应,但是心底并不排斥,也就没做声,听他问自己:“面点想吃些什么?茄汁意面。”

    任司徒作势专注地切牛扒,没看他,只稍稍点了点头。他看她这副假装坐怀不乱的样子,觉得有趣——似乎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有趣,真是没药救了……

    时钟对自己有些无奈,但也甘之如饴,在她切好一块牛扒正准备往嘴里送时,抢先过去一口包下牛扒。在她有些错愕的目光下,他一边咀嚼着,一边有些夸张地夸赞自己的手艺:“嗯!不错。”

    任司徒见他这副骄傲自满的样子,失笑地锤了他一下。可下一秒,拳头就被他握住了。

    他另一手拿起开好塞搁在流理台上的红酒,倒上半杯:“红肉配红酒,那才是绝配,要不要尝尝?”

    他问她,却不等她回答,直接呷了一口酒噙在嘴里,捧住她的脸,吻她。

    这哪是要叫她尝尝?分明是在品尝她……

    任司徒连之前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了,只稍稍愣了下,就微微张开了唇齿,令红酒与他的深吻一道流淌进自己的口腔……

    直到依稀有一声门铃声传来,任司徒才猛的一僵,想要结束这个吻。他却已经食髓知味,把她推着他肩头的掌心牵引到自己的腰上,要她回搂着他,回应着他……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太容易学会放任自己,任**掌控一切,任司徒只犹豫了一下,就将那门铃声彻底抛诸脑后,享受着红酒的回甘,以及他赐予她的,唇舌间的纠缠。

    “哗啦”一声类似塑料袋被扯断的声音蓦地传来,终于惊回了任司徒的理智。她猛地结束这个吻的同时,时钟也“嚯”地警醒过来,利刃般警惕的目光扫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女孩提着两手的东西一脸诧异地站在开放式厨房外。

    任司徒认出了这个女孩——

    这个曾经小心翼翼地扶着时钟的女孩——

    时钟最先反应过来,将只穿了件男式衬衫的任司徒藏到身后,恢复了往常的沉着冷静,问那女孩儿:“你怎么来了?”

    即便任司徒藏在男人宽厚的身影后,看不见那女孩的表情,但不用看都猜得到那女孩有多局促,以至于说话都结巴了:“我……之前打过电话过来,刚才也在外面按门铃,都没人应声,我就以为家里没人……就……”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只是接吻被撞见了,要是女孩提早个几个小时过来,那可就……╮(╯▽╰)╭

    万一我说接下来会小虐一下,你们会不会剐了我?遁走

    红包时间到…

    上章没被派到红包的筒子,莫急莫急,这章依旧会派发红包的~2014好运来~~

 第27章

    等任司徒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走了,可女孩带来的两大袋子东西就搁在冰箱旁的台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

    至于时钟……或许因为要和那女孩说些事情而不能和任司徒一同进屋换衣;赤着上身面对那女孩儿又有些尴尬;他套了件围裙在身上;翻看了一会儿那两个大袋子里装了些什么后,径直拉开冰箱,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去。

    他这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滑稽的;可……任司徒一点也不想笑。

    任司徒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只有一点而已;她深呼吸了一轮;就调试了过来,走了过去。

    时钟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她已穿戴得一丝不苟表情却不怎么好,时钟眉心也随之微微一沉:“她……”

    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任司徒笑着打断了:“吃东西吧,我饿了。”

    于是等时钟回屋换好衣服后,便开始了沉默的用餐时间。

    在他进屋换衣时,任司徒千忍万忍,还是没忍住打开冰箱,看看那女孩买了些什么东西来——

    有一些矿泉水。似乎时钟只喝这个牌子的水,就连昨晚……做了几次之后依旧异常燥热的他就拿了瓶这个牌子的水进卧室喝,当时的任司徒也口干舌燥地想要拿过他手里的瓶子喝几口,却被他按住。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似乎是说家里就只剩这一瓶水了,以此哄着她,嘴对嘴喂了半天,最后却是擦枪走火,那瓶水也打翻了,与彼此情动时的汗水和滴沥而下的体‘液一道,湿透了床单。

    托那女孩的福,如今冰箱里又储备了足够多的矿泉水。

    其余还有一些新近的食材,似乎也是时钟擅长烹调的那一些东西,单凭这几样,任司徒就能判断,那是个深深渗透进时钟生活中的女孩,男人的喜好或忌口,那女孩都知道的十分清楚。

    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任司徒“嚯”地关上冰箱门,做一派心无芥蒂的模样,走回餐桌时,顺手把搁在流理台上的红酒带了过去。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们,似乎没了品酒的心思,用餐时,只有刀叉与餐盘轻触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进彼此的耳朵。

    低着头各吃各的,各想各的。

    主菜吃到一半,时钟终于忍无可忍,他放下刀叉时,金属与餐盘微一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任司徒听到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迎接她的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谁?叫什么?为什么会有这儿的钥匙?又为什么会来这儿?”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生气,而像是真的好奇她是怎么想的,任司徒也放下刀叉,回答的倒是极其客气:“那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方便问这问那的。”

    回答得多么大器,时钟捏着刀叉的手却不由得紧了又紧。比怀疑、猜忌更伤人的,是根本就不在乎……

    这个女人做得这么绝,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时钟几乎从鼻尖哼出一声笑,什么也没说,低头切牛扒,5分熟的牛扒,真是刀刀见血。

    想也想的到饭后这女人肯定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的,果然几乎在他用餐结束、放下刀叉的那一刻,就听见这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寻寻和孙瑶都还在等我。”

    “……”

    “……”

    时钟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可是在回程的车里,又陷入了相对两无言的模式。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了,车子里头的这两个人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过。

    眼看前方的指示灯跳转到了绿色,任司徒以为他要启动车子了,车子却没动,反而是他开口了:“任司徒,你是不是真当我是炮‘友,爽完了就走?”

    任司徒被他如此直白的问题闹得一愣。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身体,就想要爱情,得到了爱情,就想要一辈子爱下去,可惜这个世界最大的悖论就是,爱情的保质期如此之短,根本无力维系一辈子,于是俗世男女们开始计较得失,开始挣扎、反抗、妥协、死心、或换个人再爱过一场……任司徒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她的好友、她的亲人、她的病人,无不是陷在这个怪圈里,周而复始,直到爱不动,也恨不动了,最后或孑然一身,或找个人将就着过一辈子。

    任司徒并不打算重蹈覆辙,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心力……

    她不是把他当炮‘友,可她也不能纵容自己再爱上一个人。爱过一个盛嘉言已经够了,太累……

    于是任司徒在快要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心的刻痕时,只咬了咬牙就忍住了,恰逢后头传来车喇叭的催促声,她便也平淡地催促他:“开车吧。”

    这一刻,时钟真有把这女人扔下车的冲动。可他只是用力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紧到泛白,又缓缓地松开,最后真如她所愿,沉默地开动车子,不再追问。

    可他分明是生气的,搁在连接器上的手机响了,他是连蓝牙都不愿戴上,跟车上的扩音设备有仇似的,直接“啪”地猛然点开扩音按钮接听,干巴巴地绷出一个字:“说。”

    “阿钟,是我。沈沁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通话那头的声音任司徒其实并不陌生,是一直负责看顾秦老先生的司机小徐。至于他口中的“沈沁”……

    “刚来过,怎么了?”时钟的语气依旧有些低沉。只是不由自主地睨了副驾驶座这女人一眼,她充耳不闻地看着窗外,对通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似的。

    时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越是见她无动于衷,就越是要气她?于是依旧开着扩音也让她听听,没有改用蓝牙。

    手机那端的小徐却不知这边是这番状况,依旧音色紧绷地继续:“你是不是骂她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可你也别跟她个小丫头生气啊,况且你一向疼她的……”

    猛地听到“一向疼她”这四个字,任司徒顿时被一阵恶寒深深攫住。有多“疼”?暴君疼宠妃那样的“疼”么?

    虽依旧看着窗外,任司徒的嘴角已忍不住牵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小徐却还在自顾自说着:“她估计是难受了,说是不想连累我们,要自己去把那视频要回来……”

    听到“视频”二字,时钟蓦地神情一紧,劈手拿过手机,扩音功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任司徒并没能听到小徐接下来说的那句:“之后她电话就不通了,阿钟,你看看你联系得到她么?”

    任司徒嘴角的那丝嘲讽不由得加深了,只是这时她没再继续装腔作势地看着窗外,而是终于忍不住看向时钟。

    时钟很快读懂了这女人投来的眼神——这男人不是表现的什么都能对她坦白么?怎么小徐一说到视频的事,他就不敢让她继续听下去了?

    可当时钟以为她要开口质问他时,她却及时地收敛了目光,很平静地对他说:“你有急事的话,前面那个路口让我下就行了。”

    这话表面上听来如此体贴,可她刚才嘴角边的那丝嘲讽还看在时钟眼里。这个女人怎么能活得如此口是心非?时钟真的连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她所指的下个路口的方向减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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