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奇缘 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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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奇缘 简暗-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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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道,“不疼!……”
  擎云低声笑起来,手慢慢地再度抚摩起怀里的女人,在那厚厚的墨绿色帘帐下,他真实的,彻底的,摘下了这朵举世无双的莲花!
  
  记忆,是一段风中传奇,千回百转……
  爱情,是一个万古的谜,世代相传……
  可曾有人知道,与情人缠绵,便是这世上另一种永恒,即使激情退去,那一刻无法形容的幸福和甜蜜,也将永远留在心田,至死不渝。
  只有那一刻,孤单才变得不值一提!
  
  淼景和太医站在门徘徊半天,不一会,一个婢女出来了,对着淼景点点头,“陛下说,史太医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淼景呆呆地往里偷瞄一眼,才笑道,“呃……萍儿,膳食方面你要好生伺候,别饿着陛下!”说完,又转身对后面的几个太医道,“史太医,进去吧!记得眼睛别到处看,复诊完了就赶紧出来!”
  那史太医赶紧点点头,蹒跚地走了进去。
  
  这是第三天了,天天都这样。
  淼景守在门口想着,看来陛下这回真是有些失常了,不过,他却觉得有一种轻松感,说不上来,就好象该感谢老天爷,终于肯眷恋一下这位逆流而上,遗世独立的靖天王。陛下从来都是谁也不信任的,更别提如此宠爱哪个女人到了这种程度。这一下,天都跟云沛,恐怕是永难交好了,最起码,陛下应该不会忘记,皇北霜还是那战的王后!
  一旦三十天停战协议结束,真不知道会发展成怎样,不过,就算只有三十天,也能让这一对天作之合好生缠绵一翻吧!就这点来说,淼景真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
  
  巍峨的广寒宫,已经失去女主人整整一个月,此刻坐在怀月阁上的,只剩那战一人。桌上,放着一盏清酒,还有一盘棋,一盘总是输给同一个人的棋!
  探报说,靖天王果真从若问手里带走了皇北霜,没有损一兵一卒,现在,应是美人在怀吧!那会是多么得意的事情。想到这里,那战低头喝了口冷酒,他的妻,他的棋,他从未染指一下的女人!这一刻,是不是正和那个俊美的男人抵死风流?即没有丝毫抵抗更不会有半分无情?和在广寒宫时全不一样!
  那战起身走到亭柱边,俯瞰着关影宫,后院里那一片雪白的解马树依旧盛开,一眼望区十分明显。还记得萨满曾给他讲过,解马树的由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哑女,爱上了一位将军,可是那位将军总是骑着马,看不到站在路边痴望着他的少女,日复一日,这有口难言的爱情让那少女每晚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她的泪水落在土里,竟然长出一枝枝嫩芽来,这些可爱的树芽抚慰了少女孤独的心,于是少女开始细心地照料它们,风雨无阻。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些小树长到比一个普通成年男人高出不到半米后就再也不长了。一天,那位将军又经过了少女伫守的这条路,忽然间,面前灰黄色的树苞全部盛开,白色的花瓣美丽异常,将军一看,发现这些树太矮,如果骑在马上,便会被花簇拦截,可是见这些花儿如此美丽,他又不忍心将之砍伐,于是只好解鞍下马,顺着这条小路走,当他走到尽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和这些花儿一样美丽的少女,虽然她没有声音,但她的眼里,却刻着深深的爱,将军走过去,紧紧抱着那少女,在这一片白花的树下与她一夜风流!后来,那位将军上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少女得到的,只是那一晚的缠绵,然而,她却满足了,与那些为她留下心上人的白花树一起幸福地过了一生,她为那些树取名为解马树!
  
  那战看着下面五瓣花一样的白圈,又喝了口冷酒。
  当然,他怎会相信有眼泪可以种树这种荒谬的事情,真正令他难以平静的,是皇北霜种解马树的原因,她希望谁为她解马?她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天上依旧皎洁的明月,那战冷笑起来,既然他从来没有选择过爱情,这一次,也决不退让。如果说靖天王可以为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退让,那么,下一次棋局,输的定然是他!穷尽一生所有,对他展王而言,只有云沛是唯一的坚持!永不改变!
  下次见面!我绝不输你!北靖天王,霍擎云!
  
  冷雪泽被红尘事,霜过犹见碧寒松;
  未己明了关中恨,欲上广寒听萧风。
  
  不见嫦娥真倦怠,却思英雄抛酒盅;
  几番豪情临城兵,道却来生无悔功。
第十四章 幽冥锦旗

  人分九等,一等至尊,九等至卑;情分三种,亲情难断,爱情难收。
  生命,便是这么复杂!不要问为什么,当你身陷其中,说起这短短几句话,也会是同样的淡然和无奈。
  然而,在这片寂寥的大漠里,却还是有那么一个人,跳出了这个命运的小圈。
  他至尊,也至卑;他废亲,也无爱。
  他是谁?
  但书二字,无人敢直呼其名,暗叹一声,是为“若问”!
  
  土匪,本质是什么呢?视道德文化为粪土,以命相博,只为满足一己之欲。这么说来,如果女人也是欲望的一部分,那么,便同样用不着付出什么所谓的爱,只要抢就行了,一如酒水宝珠。两腿之间,不过寻欢一场,所以,土匪不谈爱……
  若问,土匪中的土匪,没什么文化,但他够狠毒够残忍够极端!所以,他不是谁可以控制的,跟他睡觉的格心薇不行,被他追逐的皇北霜也不行;予他一耻的北靖天王不行,跟他毫不相干的展王更加不行!
  蒙上格心薇的眼睛,若问全可以把她蹂躏到死,因为她是那么像她,像得几可乱真,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满足?他的心没有再次狂跳,上面像结了一块冰,冷冷的,无动于衷的,空空荡荡的!
  躺在床上,不知几天了,房间里只有浓郁甚至有些难闻的欢爱后的味道,地上,若岚绯问不知昏迷了多久,看着面前的凌乱狼藉,他越来越生气,猛地穿起裤子,就这么打赤膊推门出去,也不反手关门,随便里面的女人春光乍泄!
  阳光很刺眼,空气很冷,若问站在院子里,只是看着天空良久……
  “陛下!”格心薇被突然的光线照醒,穿了衣服走出来,站在他身边,也抬头看着天空,“陛下,心情好了吗?”
  若问闻言一笑,讥道,“有个公主这么不要脸地伺候着,心情怎会不好?”
  格心薇低下头,露在外面的肌肤四处还可见青紫的淤痕,“这世界上谁是要脸的?有脸是为了讨好谁?没脸又是为了讨好谁?我想讨好陛下,做到了吗?”缓说到这里,她只得一阵苦笑,“当然做到了,很简单嘛,只要蒙上眼睛就可以了!”
  那一日,她曾说过的话,无人放在心上,她不是谁的代替品吗?那只是自欺欺人的挣扎罢了,只要若问觉得是,那她就是!
  “格心薇,你知道吗?我不需成为什么国王!”若问回过头,说得淡然,他大步走到水井旁边,捞起一桶水便往身上泼,那水,带着些昏黄的细沙,在他精壮的肌肉上,分成几道壕沟淌下,在这寒冷的冬季,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团冥火。
  格心薇痴迷地看着他,她所爱的,就是这种永无可比的自我,那是谁都做不到的事。因为人,不可以太随心所欲,那样就会失心,可是一个不能随心所欲的人,活着,又未免可悲。这是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人能在这之间取得平衡,除了若问!
  此刻,他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几乎可以看见的幽光,高大挺拔的身躯,已然占领了她的一切。可他只是伫立在水井边,像看一个东西那样看着她,“我不需要子民,也不需要玉玺,不需要治国,更不需要你!”他说得冷酷,毫无留恋,“所以,我要把你留在汾天!”
  格心薇听到这里心头一惊,“陛下?”
  若问甩了甩头上的水,看着惊慌的格心薇,冷笑道,“希望我去打云沛,是吧!哼!如你所愿了,明天我就要离开汾天,什么镇国军,南伐军,都给你!全是废物!我不要!你给我记着,去打云沛,不是因为那女人,而是因为我是土匪,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在云沛,所以我就要它变成我的!就是这么简单!”
  格心薇听得面如白纸,即不明白他到底做何打算,也不了解他心中究竟怎样衡量,不要国家?不要霸权?那要什么?
  若问一把抓了抓头,浸过水的黑色短发顿时像个刺猬一般,紫色的瞳孔映着一切邪恶,他走到格心薇旁边,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要是敢在汾天倒什么乱……我就会回来,回来干掉你!记着!”说完,便转身走出这干冷的宅院,好象这里从来就不是他停留的地方。
  
  汾天和烟宫,大校场。
  黄天狂兵团少时立整,骄阳寒风之下,个个气势如洪地站在操练场上,目光如炬地看着训示台上的首领!
  若问已然穿戴整齐,同以前一样,沙黄色的披风,土灰色的紧身衣,腰间,佩着刀枪剑。他站在那里,整整一个时辰,即不说话,也不移动,冷眼看够,才厉声喊道,“喜欢汾天这地方吗?”众将领毫不犹豫,齐呼“喜欢!”
  若问一哼,“满足了吗?还想继续走下去吗?”
  此话一出,台下尽是沉静一片,没人回答,或许是不想回答,或许是不知怎么回答,虽然他们沉默着,但无一人四处回头探风,只是整齐地看着若问,眼神毫无疑惑。
  若问看着他们,一手扬起马鞭指着南边的天空,大喊,“我不满足,所以我要继续!”他的声音高昂中带着无可比拟的魔力,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小顿了一会,他又忽然如雷大吼,“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校场上,静得只有这句话反复回荡着。他们仰着头,看着台上那个难以言明的狂人,他视这世界一切规则如粪土,似乎终有一天将会毁天灭地。
  没一会,台下一片暴鸣,杂乱的回应层层不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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