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沙龙 作者:千潭苇(晋江2014-12-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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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沙龙 作者:千潭苇(晋江2014-12-25完结)-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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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先问问情况就行。”高继红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晚上,谢楠把敬杰的事告诉了郝慧萍。
  “笨蛋!傻瓜!”郝慧萍连骂两句:“他直接让人家把100万赃款打到了他的银行卡上,还有什么可问的?神仙也救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楠去

  就这样,神通广大的敬杰栽了!好哉敬杰认罪态度良好,还有立功表现,法院给予了适当轻判,判敬杰有期徒刑11年。据说按罪论处,不成文的惯例是一万元判一年,这样的话,他的罪行理论上能判100年,打个两折也要坐20年牢;但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像他这个犯罪数额最少不得低于10年(包括10年)。那么判他11年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受他的牵连,他的老岳父——现任市长高占平也被撤职查办,判了有期徒刑5年。这是敬杰最大的立功表现。
  又一个政治赌徒赌输了。
  又撑了半年多,谢元海终于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告别了他热爱的政治舞台、告别了他疼爱的女儿、告别了受他荫庇的兄弟姐妹、告别了他爱或者不爱的妻子、也告别了苦恋了他一生的方菁华。他的人生大戏彻底地谢幕了!
  我给紫萱打电话,希望她能回来参加谢元海的葬礼。
  紫萱冷静地说:“按说我应该回去参加他的葬礼,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他给了我生命。”
  “你说得对!紫萱,死者为大!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很欣慰。”我赶快表扬一番。
  “可是我以什么身份参加呢?”紫萱问。
  她问的有道理。谢元海是病倒在任上,虽然没有死在任上,组织上出于尊重也是按死在任上给他办理丧事的。参加葬礼的名单显示,从省里领导到市里领导,“四大班子”几乎悉数到场,葬礼致辞也是极尽褒奖之能事。谢元海可谓是享受到了无上的哀荣。如果这时弄出来一个私生女,可想而知是多么大的一个新闻。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就以谢楠的同学的的身份参加,你看怎么样?”她犹豫了一下说:“行吧!你安排吧,只要对你没什么大碍,我听你的。”
  为了更能掩人耳目,我让刘美丽通知了所有能到场的老同学给紫萱作伴。就连远在福建的范建都被拉来了。
  葬礼极为隆重。与他的同行、同事高占平相比,谢元海是幸运的,可以说生前风光,死后哀荣,人生还算是圆满。而高占平却要在落寞孤寂中度过余生。在这个风险极高的政治行业,从天堂到地狱就是一刹那间的事。
  紫萱站在同学们中间,面容沉静,没有人注意她。
  亲属中的女眷没几个真哭的。
  郝慧萍不停地挤着眼睛,努力地想弄出点悲伤的效果,但不知道为什么,任凭她如何努力,眼角的泪水还是没有蚂蚁尿得多。
  真哭的,谢楠算一个,谢楠的三个姑姑应该哭的也挺真实。
  而真正哭得悲伤的只有一个人——方菁华!她虽然声音不大,但那哭声发自肺腑,直达肝肠;让人听了如刀割肉、似箭穿心。我旁边的一位市领导被她哭得心里发慌,用胳膊肘碰我一下小声问:“三省,这位是你们什么亲戚?比你老岳母可伤心多了。”
  “好像是我姑姑吧?”我想搪塞过去。
  “不对,你的三个姑姑我可都认识。”他头摇的像波浪鼓。糟糕!撞枪口上了。
  “哦!对!是堂姑,她和我爸是一个爷爷,我爸曾帮过她家的大忙,所以。”我费劲地解释。
  “怪不得呢!三省,能不能让人劝劝她别哭坏了身子。她哭得我血压都高了。”这位领导同志都捂着胸口大喘气了。
  看来,方菁华真是太爱谢元海了。套用杜甫的《赠花卿》:“此爱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实话,我的眼泪主要也是被她触动的。
  葬礼结束后,我对谢楠说:“你去送送咱们的亲戚们,我和咱妈去送领导们。然后咱俩到宾馆还要送送同学们。估计我们要慢一些。你送完亲戚们就先直接去宾馆吧。”
  送走了参加葬礼的有关领导,我让郝慧萍先回家,我赶快来到宾馆,看望参加完葬礼的同学们。刘美丽、“大排”正在和大家聊着天。我四处望望,没发现谢楠。
  “谢楠呢?”我问刘美丽。
  “没过来呀,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呢。”刘美丽嘟囔着说。
  “那就等她一会吧。”我也没在意,就和大家随便聊着等她过来。可等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她过来。正着急呢。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我岳母郝慧萍:“三省,你在哪儿?”
  “我在宾馆,准备送送美丽他们。”
  “楠楠和你在一起吗?”她言语急切。
  “没有啊,我正等她呢。”
  “坏了,那你快回来吧。”她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我也有点慌了,就叫上刘美丽,一起驱车赶回了谢家。
  一进客厅,郝慧萍垂头丧气地窝在沙发那里。
  “给,谢楠给你的信。”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头也不抬,一只手递给我一封信。
  “这是?”我迷茫地看看她。
  “哦!张先生!是这样。”李阿姨看看我说:“早上你们走的时候,小姐把小雨荷交给我照看,顺便还交给我两封信,一封给郝书记的,一封给你的。”
  “三省,打开看看吧。”郝慧萍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撕开信封,急不可耐地展开信纸:“三省,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和你一同生活下去。和紫萱姐姐相比,我对你的爱是有条件的、自私的;她对你的爱是无条件的、无私的。你们本就应该在一起的。我走了,不要徒劳地找我。小雨荷就交给紫萱姐姐了,我相信,她不会亏待小雨荷的。我会过得很好,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心向佛,佛会保佑我的!再见!也许会再见!”
  “谢楠,你这个傻瓜!”我发疯一样就要往外奔。刘美丽一把抱住了我:“咋回事?三省,你冷静点。”
  他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也不征求我同意,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信纸,看了之后也叫了起来:“这个谢楠!咋能这样呢?”
  “应该和我这封内容差不多!”郝慧萍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边说便站起来往楼上走,嘴里自言自语:“走就走吧,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
  我让李阿姨照顾好郝慧萍,又电话通知了她妹妹过来陪陪她,然后我抱起小雨荷回了我自己家。
  刘美丽帮助我送走了同学们,和紫萱一起来到我家。小雨荷哭着要找妈妈,紫萱赶快抱起雨荷哄她玩儿,不一会雨荷竟然乖乖地伏在紫萱怀里不哭了。
  “这个谢楠,怎么会这样?”紫萱听后也一脸诧异。
  “其他人不知道吧?”我抬头问刘美丽。
  刘美丽摇摇头:“不会,我说谢楠你们俩有其他事情要办,大家都很理解,你就别操这心了。”
  “你准备怎么办?”紫萱担心地问我。
  “我找她去!”我坚决地说。
  “可茫茫人海,你去哪儿找呀?”刘美丽一脸无奈。
  “那也得找。她是我的妻子,是雨荷的妈妈。”我转过脸看看紫萱。紫萱也已经一脸泪水了。我哽咽着说:“紫萱,雨荷就交给你了,先谢谢你。”
  “你就别说了!”她扭过脸去,背对着我,泪湿双颊。
  紫萱带着小雨荷先回了上海,之后见我迟迟不归,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回了美国。
  此后的大半年,我去了五台山,没有;去了普陀山,没有。去了武当山,还是没有。从北国冰城哈尔滨到南海明珠海南岛、从东海之滨的连云港到西部边陲的慕士塔格,我几乎走遍了中国所有的大小寺院,甚至西藏、青海的藏传佛教地区都去了,谢楠仍然杳无音讯,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天,我正在塔尔寺打听线索,高继红给我来了个电话,她说她有谢楠的消息了。让我赶快回峡江去。我听后马不停蹄地就往峡江赶。
  “她在哪儿?”见了高继红,我二话没有就直奔主题。
  “你别急,先喝口水。”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她说:“前几天,谢楠去监狱看敬杰去了。”
  “啊!”我一惊。我满天满地地找她,她竟然就没挪窝儿。
  “她现在在哪儿?”我冲高继红大吼。
  “我也不知道,敬杰说要亲自给你说。”她声音有点颤抖,可能我把人家吓着了,赶快说对不起。
  我看看表,上午十点,我拉上她下楼:“那咱现在就去。”
  我亲自驾车,开的很快,高继红一个劲提醒开慢点,半个小时功夫,就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峡江市第一监狱。
  高继红在这里挺熟,值班的马科长见了她一团和气,倒是对我不太友好。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高继红:“这位是和你一起的?”
  高继红赶快说:“对,是亲戚,一起来看敬杰的。”
  他又看我一眼,然后才领着我们走专用通道直接进到里边。看着四周的高墙深院,墙上密布的铁丝网,我多少有点紧张。马科长把我们俩安排在一间小会议室等候“贱人”。第一次来这鬼地方,心里实在不舒服,高继红轻声对我说:“这里说话方便。我做了工作的。”她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按正常程序,家属见面只能在外面的集体会见厅。就像电影里经常见的那种地方,犯人和亲人隔着玻璃说话,还要拿个话筒,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监督。
  “高姐,按说这可是违规的。”马科长在向高继红表功。
  高继红熟练地塞他衣兜里一个信封,笑着说:“姐记着你的好呢!给弟兄们买包烟抽。”
  “这那我就代弟兄们谢谢高姐了。”他稍作谦让就揣了起来。嘴里说:“我这就去叫敬处长。” 鬼知道他会不会给弟兄们!
  钱真管用!
  我看那厚度,没有五千也有三千。
  不一会,马科长领着敬杰进来了。他笑着对高继红说:“高姐,时间抓紧,有规定的。按说我必须在场,但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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