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哥哥好难追 作者:毕茗雨(潇湘2013-01-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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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哥哥好难追 作者:毕茗雨(潇湘2013-01-12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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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罗刚聊了一会儿,见他吃好喝好精神好的,她就放心出来。她的车停在医院外的一个超市的停车场。要走过马路对面。
  一辆警车从医院的停车场驶出来,从她身边刷的过去,她吓得立刻站住脚步。这时,车窗降下来,里边人探出脑袋冲她大喊:“宋暖暖,你干嘛来了?”
  暖暖抬头,冲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又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不知车里的小张看见没有,反正车子已经没了踪影。
  可是,她半侧的身子却停住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邵白正跟一个女孩儿并肩而走,那个女孩儿一脸娇嗔,不是扯扯他衣袖。
  暖暖的手臂定格在半空。
  邵白也发现了她。
  暖暖被他幽深如海的目光惊醒,僵硬地收回手臂,微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
  邵白今天来医院看望同事。他们一个副局长有脑梗阻迹象,住院治疗。他身边的女孩儿叫于晴,是这个副局长的外甥女,在他们队里办公室做文秘,其实就是收发文件,打打字什么的,临时工。于晴刚来没几天,听说邵队长没有女朋友,就开始了追求。
  她依仗着舅舅是副局长,邵白的顶头上司,所以,更肆无忌惮些。
  邵白是碍于副局长的面子,不好说难听的话。
  邵白他们车子进来的时候,他看见宋暖暖也进了住院部,心里疑惑,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所以,出来时,他就没上车,说还有些事去办,想留下来回住院部看看去。
  偏偏这个于晴缠人,见邵白说有事,她问,“邵队,你干嘛去?我陪你!”
  车里其他人都转过脑袋看向别出,有的好抿着唇忍住笑意。
  邵白直皱眉,耐着性子说,我给我妈买件衣服去。
  “我陪你去。我经常给我姥姥买衣服。”
  车子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邵队,那我们先走了。”
  邵白点点头。
  车子就离弦的箭般窜出去。
  他在琢磨怎么把这个跟屁虫甩掉的时候,车子闪过,露出宋暖暖侧身指着住院部的身影。
  宋暖暖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就那么走了。他们距离很近,她发梢甚至扫过他的肩,她气息也随风飘进鼻端。
  “邵队,邵队——”
  邵白惊醒过来,眸色阴沉,看着宋暖暖消失方向,“于晴,你先回去,我去办其他事。”
  “你办什么事?我陪你!”于晴娇嗔到。
  “上厕所!”他冷冷说。
  “你——”女孩儿眼里顿时涌上泪,看着他转身又进了住院部的身影,跺跺脚不甘心地打车离开。
  暖暖搞不懂男人的胃口。中午明明刚啃了两个猪蹄子,又吃了两只大闸蟹,还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怎么下午四点就又饿了呢。
  她刚到家。经过一阵折腾已经疲惫,洗了一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刚想睡一觉,罗刚电话就又进来了。
  “宋暖暖,我饿了,你给我熬些小米粥,蒸一锅小笼包,再拌些小咸菜带过来。”
  挂了电话,她骂了一句“猪”,比猪还能吃。
  能怎么办?他住院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为了弥补心里那点儿愧疚,她只好打起精神开始熬粥做饭。
  带着一个保温饭盒,装了罗少爷要的汤汤水水,暖暖开车到了医院。因为时间晚了,她把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
  晚上六点,天色还有些清白,路灯没开,夜色还是笼罩下来。暖暖有一百多度的近视,不过,她一直不戴眼镜,自然就忽略了另一辆车里的邵白。
  罗刚胃口可真好,他一顿的饭量是她一天的。边吃还边吧嗒着嘴巴,连声说好吃,好吃。
  吃过,他把碗筷一推,伸了个懒腰,拍拍肚皮,“真享受啊!”
  暖暖咧咧嘴,没接话。他倒是享受了,她可受罪了。
  “没事我就回去了。”她写到。
  “等等——”他一摆手,坐直身子,想了想说,“你不是还对邵白不死心吗?邵白真的失忆了。”
  见她目光熠熠,带着急切,他说,“那年,他们单位组织集训,到了一个深山沟部队的训练基地。封闭训练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回来那天,天色很晚,还下了雨,路面湿滑。车子就在九曲十八弯的路上行驶。其他同事都昏昏欲睡,邵白很清醒。对了,你不知道吧,他原来是特种兵部队的狙击手,功夫了得,对周围环境比一般人还要警惕。见司机也有些疲惫,他就坐到副驾驶上想跟司机聊几句,不幸就在那一刻发生,车子不知怎么的就滚进了路边的深沟里。幸亏邵白反应快,他抢过方向盘,避免了车子坠入更深的沟里。大家惊醒,纷纷砸车窗逃出去。邵白最后一个出去的,他把压在座椅下的几名奄奄一息的同事都推了出去,他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车子就在他爬出的瞬间爆炸了。他就这么失忆了。”
  “那他不是很痛苦?”忘记了亲朋好友,就像一张白纸一切从头再来。暖暖吸吸鼻子。
  她曾经见过他胸口有一条伤痕,当时问他,他没说。她还记得他敏捷身手,能在顷刻间将她掩护在身后,还有自行车撞人那次,他一只手就把她从车子上扯下来拖进他怀里,动快得惊人,简直就像国际大片,眨眼间的事。
  原来,他有那样的身份。怪不得。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过,对他来说,失忆也许是最好的,至少他能忘记自己对他的伤害。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彼此如陌路,也比他知道父亲曾经伤害过他家好。
  暖暖自私地希望保持现在这个状态。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罗刚嘻嘻一笑,洋洋得意,“我是谁?我是无所不能的罗少爷。”见暖暖鄙视他的小眼神,他迅速恢复一本正经,“按辈分,我该跟他叫一声叔叔。也是这几年才知道我们有这层关系的。”
  就是从跟暖暖结怨那次开始,见暖暖跟邵白走得越来越近,他出现了明显的青春期失恋的骚动症状。罗刚母亲看出些门道来就问儿子,于是,罗家父母就劝儿子说。咱跟邵家有些渊源,你不能跟邵白抢女朋友。罗刚面儿上答应了,心里却不服,咽不下这口气。
  暖暖擦了擦眼泪,仍旧对邵白的遭遇感到心痛。
  罗刚扯过一张面巾纸,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二人近在咫尺。这个距离显得暧昧。
  暖暖一惊,狠狠推他。他偏不撒开,非得给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才算罢。
  挣脱后,暖暖将面巾纸盒狠狠往他身上一摔,拎起保温饭盒摔门而去。
  死黄毛,以后再也不来看他了。
  气急之下,大步流星往外冲,竟连坐电梯的事都忘了。
  沿着安全通道跑了一层,觉得不对劲儿,这么高的楼层,她要是跑下去就得累断气儿,于是,刹住脚,准备往回走,坐电梯下去。
  楼上有脚步声传来,有个男人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高高在上俯视着她。
  楼道里没有电灯,光线模糊,暖暖眯了眯眼,暗想,不是流氓吧?
  她迅速转身,往同楼层走。
  那人似乎不给她几乎,一大步就跨下来,把她一扯,就推进了身侧的杂物间。
  暖暖只啊了一声,她想喊叫,可她喊不出来,啊的一声后,嘴巴也迅速被人捂住。
  情急之下,她扬起手里的保温饭盒狠狠地朝那人打,一边打一边挣扎,扭动着头像把嘴巴解救出来。
  那人力气巨大,他狠狠扣住她身子,将她压在墙面上,她只来得及敲了他脑袋一下,保温饭盒就被他抢走哐当一声扔在地上。然后,她四肢就被他钳制住。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下来,只听得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适应了黑暗,暖暖不挣扎,那个人似乎也没再为难她。她逐渐冷静下来,渐渐的,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进鼻端。是一张树叶混合着青草的气息。
  她记得她问过他,“你擦什么香水啊,真好闻,就像雨后的树叶清新,总想多呼吸几口。”
  “哪有功夫擦香水?每天都在外边站着,有露珠滋润,青草绿树相伴,时间长了,自然就这样了。”他不甚在意的样子,更令她心疼,心疼他披着星星带着月亮的辛苦。
  于是,她转移话题嗔道,“胡说,照你说的,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那不是应该一身的书香么,我怎么没有?”
  他埋头在她发间颈间嗅了嗅,痒得她呵呵直笑。他抬起头一本正经说,“你洗澡太勤了,把书香味儿洗掉了。”
  暖暖彻底安静下来,身子也柔软下来,仰起头望着黑暗中的男人。尽管储物间没有光线,可她仍旧看清了他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熠熠目光里夹杂着山雨欲来的愤怒。
  她不知他怎的这么大的火气,她跟他早就没了关系。
  二人谁也没言语,他就那么静静望着她,呼出的热气像柔软的羽毛刷在她脸颊上。她不舒服地扭了一下,他立刻又将她紧紧抵在墙壁上,结实坚硬的胸膛狠狠抵着她。
  终于,她听见他说话了。
  “宋暖暖,不要幼稚好不好?罗刚已经有了订婚对象,你自爱些好不好?”冷硬的语气里带着乞求。
  宋暖暖不知他为何说这么一句。她哪里不自爱了?她跟罗刚怎么了?她只是帮他做了一顿饭而已,就被他上纲上线了?何况,他算老几?他凭什么管她?不对,他是不是在跟踪她?
  一想到这些,暖暖就寒毛四起。他跟踪自己干什么?这个人失忆了,难道性子也变了?
  不行,不能跟他在一起。罗刚说他功夫了得,如果在这狭小空间里,她把自己杀了都没人知道。
  再也没多想,抬起脚狠狠踩下去,在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推开门,撒丫子就跑。直到坐进车里,也没见他追出来,她终于放心了。
  抚着胸口又平静一会儿这才开车离开。
  邵白追出来了,手里拎着她的保温饭盒,最后还是站在花丛后看着她驾车离开。他失忆了,他告诫自己,不能露出马脚。
  无论是否失忆,他都无权接近她,因为她已经结婚没有了两个孩子。可是,刚刚见着她跟罗刚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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