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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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诱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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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宜生沮丧地垂下头,杜式雄掏出一副手铐,过去把凌宜生的双手铐上。这时,凌宜生突然笑了,杜式雄与池小卫都吃了一惊,均想他是不是也疯了。

‘凌宜生笑声里透着一种无比的愉快,池小卫感觉到了什么,忙说:〃大哥,有话你快说。〃

‘〃给我点一支烟。〃凌宜生停住了笑。

‘池小卫点了支烟,放到凌宜生嘴里吸了几口。凌宜生对视着杜式雄的眼睛,缓缓地说:〃杜场长,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觉得有。〃凌宜生沉住气说。

第62节:看来你是个无赖
‘〃你以为我会跟你做?〃杜式雄冷冷道。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听听。〃

‘〃又想玩什么花招,你说吧。〃

‘〃我可以让你臭名昭著。〃凌宜生一副认真的样子。

‘杜式雄眨了眨眼皮,没说话,他显然在听。

‘〃我已经被你逼到绝路了,早已无所顾忌。可是你却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如果我通过某种方式,把你那件事以及杨娣和我的事都公布于众,你想那会造什么影响?〃

‘杜式雄眼睛转了一圈,脸扭曲起来,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

‘凌宜生继续说:〃这两个月来,我已经准备了这一手,你可以打死我,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但我外面的朋友却会替我做件事,他们会把我印好的一些材料撒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新闻,这是很容易做到的。〃

‘杜式雄显然被凌宜生的话震住,他努力克制住情绪没有发作。

‘凌宜生又说:〃这些资料上会写明你是在公报私仇,只要那些事跟你杀我的事联系在一块,你就会被毁掉一切事业和名誉。〃

‘〃有这么简单吗?〃杜式雄停顿了一会,而后恨恨地说道,〃看来你是个无赖,我错看你了。〃

‘〃谁落到这个地步都会变成无赖。〃

‘〃你打算怎样,让我放了你?〃

‘〃不,我打算跟你回去。〃

‘此话一出,池小卫和杜式雄都疑惑不已,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但你还是要帮我一把,你必须证明我不是个逃犯,而是去……去救火什么的,然后慢慢给我减刑,我可以在农场再待一年,最多两年。〃

‘杜式雄干笑了几声:〃凌宜生,你打算的真不错,变逃犯为立功,我能照你说的去做吗?〃

‘〃你是一场之长,土皇帝一个,你衡量一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希望你帮我,从此我们恩怨两清,我还是会领你的人情。〃

‘杜式雄颓然地坐回条椅上,想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说:〃我输在你手上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再去见杨娣。〃

‘〃绝不见她,否则天诛地灭。〃凌宜生坚决地说。

‘池小卫口瞪目呆,看着离去的两人,全然不知刚才听到的是什么意思。

‘凌宜生冲他会心地一笑,说了一声:〃哥们,对不住了,没告诉你实情,我其实是个逃犯,那几天麻烦你了。〃

‘杜式雄把凌宜生带上一辆停在车站不远的三轮摩托车上,踩了几脚起动杆,扬起一阵尘土,飞驶而去。

‘十二

‘这一年,真按凌宜生所说的,他被分到离农场不远的一个车间里当维修工。凌宜生开始做得很安心,也很愉快。为了信守诺言,他不轻易到农场附近去,并时刻堤防着杨娣来找自己。他想象自己不久就要告别农场,也不会再是个躲躲闪闪的人,他应该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日子过得很快,两年一晃就到了。

‘凌宜生在农场不知不觉度过两个春秋,他差点儿忘了时间,直到那天管教人员来告诉他,再过一个星期,他就可以刑满释放了。凌宜生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他对外界难免又生出了几分浅浅的担忧,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无法再次适应这个社会。

‘那天一大早,凌宜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心怀忐忑地等待着有人来通知他。几个同室的人都向他握手祝贺。快到中午时,才有人叫他过去办释放手续。然后凌宜生才跟着管教人员穿过了农场,来到第一天进来时的那扇门前。

‘铁门一开,凌宜生就看见了那辆车。

‘还是那辆浅绿色的旧车,停在那儿像见证一段故事。凌宜生虽然知道它不是来接自己的,但心里却有无限感慨,仿佛见到一个久违的老朋友,感受非凡。回头看那草垛,两边飞尘的弯道,以及无际的云霞和掠过的麻雀,他一并觉得亲切起来。

‘在那么一瞬间,凌宜生甚至有种想再待上几天的念头。这个时候,他身上没有纸笔,无法画下这些景物,他点上口袋里惟一的一根香烟,使劲吸上一口,然后憋住呼吸一会,再使劲吐出来,一股烟雾很快被风打散,也把他几年来的忧郁和辛涩,一并打碎的无影无踪。

第63节:以为你遭人绑架了
‘一年后的一天。凌宜生在度过了一段辛涩的日子后,踏上了海南省的一个城市,站在这个充满诱惑城市的街心,顶着一头纯蓝色的天际,凌宜生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惑。

‘这里的人好像都很休闲,又很匆忙,更是淡漠,没有人在注意他。街上到处是穿着新潮的漂亮女孩,与稍显闭塞的益州相比,这里的时尚气息是那么浓郁,那么紧凑。就边飘过脸上的每一丝空气都在透亮中溢出一点紧张。

‘按易伟权提供的一个地址,凌宜生去找了一个叫郭振源的,可是那人已换了住处,凌宜生找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才找着。当看到此人,心里却升起一片失望,那人混得显然不怎么样,落魄不堪,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对于凌宜生的出现,郭振源却兴奋异常,问了一下凌宜生的情况,说:〃难得,难得,我一直就喜欢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

‘凌宜生不解:〃什么我们这种人?〃

‘〃哦。〃郭振源省悟过来,〃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说我喜欢跟经历丰富的人做朋友,我自己就过得太平淡了,总希望通过别人的故事来振奋一下自己。〃

‘凌宜生觉得他话说得也实在,当晚就在郭振源的住处住下了,给他两百元钱,说是房租费。郭振源急了:〃这是干什么,我一个人住是住,两个人住也是住,别让我撵你啊。〃

‘凌宜生强行把钱塞进郭振源的口袋,并邀他去外面喝几杯酒。在一家小酒馆里,两人谈到生存问题时,凌宜生大为感触,说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离自己那么远了,看到这些繁华,更是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振作一点,〃郭振源拍拍凌宜生的肩。〃人一生希望处处存在,乐趣也处处存在。你既有机会来到海南,就证明你的目标有实现的可能。〃

‘凌宜生说:〃我也不是灰心,只是在心理上还需要一个过度。不瞒你说,昨天早上在旅馆醒来,我差点儿以为还是在劳改农场。〃

‘郭振源呵呵一笑:〃我混的这样都还是雄心不减,人哪,就赌点儿运气。〃

‘两人租住的地方是一间较简陋的平房,除一张大床外,就是两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写字桌,放衣服的还是几只放在床头的帆布袋子。听郭振源讲,他在做一份推销保健仪的工作,工资按所推销的利润来提成,每天也无需去那家公司。从房间里的条件来看,凌宜生感觉他做得并不出色,心里也惶惶的,想想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在这个城市落住脚。

‘第二天,凌宜生在街上逛了一逛,只走了两三条街就觉得腿脚酸痛不已,有关招聘的启事也没看到多少条,有的也不合适,都说他年龄大了点儿。心灰意冷地回到住处,躺着又睡不着。过了一个星期,郭振源愁眉苦脸地说这个月怕房租也缴不起了。凌宜生忙说自己身上还有些钱,可以帮他付一些。

‘郭振源过意不去,说:〃就当我跟你借的吧,过几天我有两个客户可以谈成,蛮大的一笔单子,足够我一个月不用干活了。〃

‘凌宜生已看出他的能力,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暗暗祈求能寻到一份差事,哪怕苦一点也无所谓,同时也跟郭振源说了,叫他帮忙留意一下。

‘又过了些日子,凌宜生那点钱愈来愈少了,工作一点着落都没有,心里更加慌起来,郭振源却几天没回来住,不知溜到哪儿去了。到月底,还是不见踪影,房东已过来向凌宜生要房租,凌宜生忙推说自己是来看看朋友的。

‘房东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这儿也住了一段时间,我再给你三天,如果没钱交房租,我就要锁门了。〃

‘到了夜里,凌宜生突然发现电也停了,到处黑漆漆的,他在心里将房东骂了一遍,只得上街去买了支蜡烛点上,看着桌角那台安安静静摆着的电视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凌宜生一个人躺着,那支蜡烛也不吹灭,看着它一闪一闪的火苗,感慨在劳改农场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压力。正胡思乱想着,郭振源却回来了,凌宜生一阵欣慰,说:〃我以为你遭人绑架了,你去哪儿啦?〃

‘〃能去哪儿,还不是被那个客户耍了一把,我找他算账去了。〃

‘〃怎么样,没事吧?〃

第64节:抓着可是要罚款的
‘郭振源拍拍口袋,笑道:〃还好,货款拿回一部份,明天还要去,我想请你去做个帮手,一个人太显得势单力薄。〃

‘次日,凌宜生跟着郭振源去见了那个客户,那人也算是个老板,在离市区十几公里处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郭振源一到那里就喋喋不休地说货款的事,凌宜生几乎是一直听着,也没插太多嘴。说了半天,那个人找了个借口溜了,俩人悻悻回来。郭振源气愤地说:〃我看了一下货架上,明明那些货都卖完了,也不跟我再要货,又不跟我结清账,这人太赖皮了。〃

‘凌宜生摇摇头:〃无商不奸,大概他也不想跟你再交往了。〃

‘〃弄得我火了,我去拿些货来抵押。〃

‘〃这就是冲动了,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违法的。〃

‘郭振源无奈地掏出烟抽:〃这终端的业务真难做,要不是我以前走错了路子,现在早在一家事业单位了。〃

‘凌宜生没太多兴趣去听他的故事,望着桌上摇晃不止的烛火,说:〃怎么房东这么势利,你才用多少电啊?〃

‘郭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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