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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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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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过的有些无聊,整天就是睡觉、吃饭、上课,或者跑到图书馆去看些更加无聊的书。下的楼来,天空有些阴霾,乌云已经笼罩了好几天了,却并不见有雪落下,偶尔来一场冬雨,让人更加难受:路面成冰,小心摔疼了屁股;雨滴湿了棉衣,小心感冒打针。江南的冬天真让人难过。  
  吃过早饭后一边骑着自行车溜达,一边琢磨着找什么地方复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校园里到处都是复习功课的学生,找个安静的地方也不容易。专用教室里向来就象是娱乐场,有人画画,有人听歌,有人打牌,有人唠嗑……反正只要有两人以上,就不可能得到安宁;图书馆里永远是人满为患,为了抢个座位能演全武行,书本、板凳、拳头、牙齿齐上阵,当年跟鬼子拚刺刀也不过如此;各间教室里基本都有人占领,有些教室黑板上直接注明:X月X日,XX系XX班征用此教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宿舍就更不用说了,有人睡觉,有人洗衣,有人放屁,有人吃饭......再加上走廊里的拖鞋声、叫喊声、唱歌声......让你一刻也不能消停。大冷天的,总不能让我在花园里读书吧?猛然想到英语教室位置偏僻,有可能人会比较少,便紧蹬两步,朝英语教室奔去。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2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2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我推开虚掩的门,见教室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不知道是什么系的同学,面前摞着一大堆书本,看着就有点吓人。也难怪他们,十几门甚至二十几门功课要一块儿考试,光课本就够喝一壶的了。这会儿就看出美术系的幸福了,只需要复习三、四门公共课就行,专业课是不用考试的,平常作业分数一平均就是总成绩,省事儿多了。教室里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还坐到我常坐的座位上,不过这回儿没有日本女孩儿同桌,缺了个红袖添香的人,记着下次见到她把这个典故讲给她听,哈哈!我正想得得意,脚踝就撞倒了桌子腿上,“哎哟”一声差点喊出来,其他人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接着复习。哎,人长了个脚踝骨是干什么用的,不是用来磕得吧?    
  我找出笔记,对着复习提纲在书上先把答案划出来,整整费了一节课的时间,看看课本,基本上都让我划满了,这些可都要背过的啊!这政治老师也真是,出这么多复习提纲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光背这些东西也够呛。我给自己盘算了一下,英语比较好复习,只要再把单词熟悉一下就可以了;中国文学也容易一些,不需要死记硬背,主要的东西看看就行;就是这政治麻烦,还分两、三门,平时净逃课了,都不知道讲了些什么,于是决定先易后难,先解决英语和中国文学,最后复习政治,能背多少是多少吧。    
  我伸了伸懒腰,找出英语课本背单词,耳边听见教室门“呲拗”一声轻轻地被推开了,见张彦青和几个服装设计班的女同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我对她们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这一阵子除了上课能跟她聊几句,其余时间基本上没见过她。她还是坐在了我前面,回过头来小声地问我:“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我苦恼地说:“刚开始看呢。”然后指着那厚厚的两本政治书说:“这些玩艺儿还没来得及看呢。你呢?”她撅着嘴说:“看了几天,看不下去。哎,惨了,要考不好,回家就好挨骂了。”我用美工钢笔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是啊,这玩艺儿光用来吃饭了。”她揪住我鼻子说:“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这一闹腾,其他人都回过头来看,我赶紧把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她也不好再闹了,转身去复习功课。    
  当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得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十一点二十,看看复习的进度,还不错,估计今天一天加把油就能结束英语课程。学校食堂十一点半开饭,现在去正好,就收起书本,捅了捅她的脊背,她回过头来看着我,我问她:“你下午还来这儿吗?”她点了点头,我又问:“你现在不走吗?”她用笔指指那几个同学,摇了摇头,我小声说:“我先走了,下午见。”她这才说:“下午见吧。”    
  午饭后在专用教室里跟几个哥们儿打了会儿拱猪,脸上被贴了四、五个小王八,看看表一点多了,才作鸟兽散,各自找地方学习去。  
  来到英语教室,见里面没人,感到很纳闷儿,心说这种时候还有没人的教室?坐下找出课本复习,一会儿就满脑子都是英语单词。正用功的时候,觉得肩上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见她站在我身后笑着。我说:“你怎么跟做贼似的悄没声息地进来了?”她走到她的座位上说:“我都进来半天了,你也不理我。”我问:“你们班那几个女生怎么没来?”她坐在我前面,回过身来,两手交叉着托着下巴,盯着我说:“怎么了?想她们啊?要不要我把她们叫过来?”我说:“得了吧,有你这么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她这才说:“那些人得过会儿才来,我等不及她们了。”然后问我:“看你学得那么认真,应该复习的差不多了吧?”我说:“早着呢!前两天光顾着画国画作业了,根本没看书,今天一看就懵。”她也嘟囔着:“那政治老师存心跟我们过不去,划得这些复习题一看就晕。”    
  正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们班的几个女生进来了,看见教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便叽叽喳喳地拿我们开玩笑,我笑着取笑她们,张彦青开始还跟她们回几句嘴,见越说她们越乐,便假装复习功课,不理她们了。  
  当考完最后一门走出考场的时候,我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考完了,自我感觉考的还行。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结束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剩下的就是等待成绩和盘算怎么回家休整一个月。明天火车站售票处到我们学校卖票,得想好买哪天的车票。  
  在食堂吃饭时遇见张彦青,便问她:“你哪天走?”她说:“我想等成绩下来再走。”我说:“我也想等成绩下来,不如三天后走吧。”她说:“行!那你跟谁一起走?”“还不一定,你有伴儿了吗?”我问她。“还没定呢。”她回答说。我建议道:“我查了列车时刻表,从杭州始发去北京的火车只有一趟,我也得坐这一趟车到济南倒车,要不明天买票我一块儿给你捎着?”她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正愁怎么回去呢?”说这就要找钱。我说:“钱先别忙,还不知道价格呢,等买到票再说吧。”“好吧,那也行。”她干脆地回答道。    
  晚上跟几个同学玩了会升级,看看表,都九点多了,便让给了其他同学,我得去找葛慧玲去,老爸在信上多次嘱咐,一定要多照顾着她点儿,因为她老爸跟我老爸是老同事,相互之间很熟悉。这两天也没见到她,再加上早已经停课复习了,也没处找她去,只有晚上到女生宿舍楼喊话去了。  
  其实女生宿舍楼底下有个传达室,传达室里有扩音器,每层楼都有喇叭,想找什么人,只要去找传达室的大妈就行了,大妈会在麦克风前喊:“XXX宿舍XXX,楼下有人找。”全楼都能听见。但是我们几乎很少去麻烦大妈,并不是尊重她,而是受不了她。她似乎看每一个人都象是小偷或者流氓,非得盘问你的情况直至祖宗八代,这还不算完,还有若干规定,比如:上课时间不准找人,晚上不准找人,中午休息时间不准找人等等,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定的狗屁规定,更不知道什么时间可以找人,课间休息吗?鬼才在宿舍呢!那时候又没有手机、电话,所以,我们要想找个人,就只能在楼下对着窗户喊,遇上住的楼层高一点的,就只有声嘶力竭了。    
  我就是这种状况,因为葛慧玲宿舍在六楼。我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点着地,两手成喇叭状,冲着窗户扯着嗓子喊:“608!葛慧玲!”自觉声音能把大象都吓一跟斗。喊了几声,终于从六楼宿舍伸出了几颗脑袋,嘻嘻哈哈地学着我的声音冲我喊:“608!葛慧玲!”“她洗衣服去了!”“找她什么事儿啊?要不跟我说吧!”这几个人跟我都认识,平时都一块儿上公共课,也都知道我和葛慧玲之间的关系,所以说话就随便些。我笑着对上面说:“让她别洗衣服了,赶紧下来!”上面就有人喊:“你到盥洗室说吧!我们不方便替你传话!”还有人故意气我:“你是谁呀?跟她什么关系呀?不说明白不给找人!”我苦笑着,无可奈何。仰着头刚要喊,看见葛慧玲的脑袋在窗口一闪,就被这几个人给按了回去,知道她在屋里,便对着窗户说:“葛慧玲!我在门口等你!”喊完了,低下头活动了一下脖子,觉得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也不管她们了,骑上自行车就走,听见她们还在那儿咯咯地笑着对我说:“不请客不给传话!”“拿袋苹果来也行!”“不要嘛!我要吃香蕉!”我冲上面招招手,喊道:“有本事你下来拿!”走远了还听见喊:“我替她下去行不行啊?”    
  在楼门口等了好久才见她出来,她一见我就笑着说:“你怎么来找我?她们都闹翻天了。”我苦笑着说:“你们宿舍那帮丫头,还真不敢得罪。谁要是得罪了她们,估计在这学校是别想混了。”她笑着说:“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说:“只要是撞见那帮丫头,谁的脑袋也得大三倍。”她呵呵地笑着问:“你找我什么事儿啊?”我说:“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算了吧,”她不屑地说:“要没事儿你早找张彦青去了。别以为能瞒得住我,我都知道。”我赶紧解释说:“别瞎猜啊,我们可是纯洁的同学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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